始皇带我去战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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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木兰瞧着众工匠,将经过泡煮的杂物,用冷热水反复淘洗,最后用石臼捣烂之后这才倒入斗槽之内合上木板。
这一流程十分细致,姚木兰每逢不解之处都会发问,公输秋见她感兴趣,也会不厌其烦的进行解答。
参观完所有造纸流程之后,公输秋将巴掌大小薄如柳絮似的残次品拿了上来。
这残次品不但小,上面还残存着植物纤维,『摸』起来凹凸不平。
公输秋将这些残缺物呈上之后,惭愧道:“承蒙大王厚爱,令公输秋率众能工巧匠研究造纸之术,奈何公输秋愚钝,近一年光阴不曾有大的进展。”
“无妨,寡人相信秋子假以时日,定能造出可以书写文字的纸张。”
姚木兰将破烂似的残次品拿在手中,绞尽脑汁的想着,她印象中的造纸术。
要是没记错的话,造纸术第一步其实是原料的分离。因为造纸所选材料多为树皮或者植物,所以要用沤浸或蒸煮之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
单单靠蒸煮还是不够的,姚木兰记得古代似乎还要用什么『药』水或者浆『液』参入其中。
她左思右想,脑海中毫无头绪,好似大风吹过茫茫雪地一般。
在碱『液』中脱胶,碱『液』碱『液』,日常生活中明明有那么多碱『性』物质,为什么她此时竟想不起来。
“木兰,你在想什么?”
她握着破纸絮发呆,嬴政瞧着姚木兰眼珠好一会儿没动弹,出言问了一句。
姚木兰啊了一声,好似大梦初醒一般『露』出喜『色』来:“秋子,有关造纸,小子有几个想法,只怕在大家面前献丑。”
不等秋子发话,嬴政先开口道:“但讲无妨。”
有男友支持的感觉就是好,姚木兰灿然一笑,公输秋拱手道:“还请小夫子赐教。”
一句小夫子,让姚木兰闹了个大红脸,她匆匆忙拱手还礼:“小子愧不敢当,依吾辈之见,造纸选材可用檀木和楮皮以及麻头、破布旧渔网等。“
“喏,工坊选用各种材料试近一年左右,这些材料相较其他的确更好一些。”
“其次,除了沤浸或蒸煮之外,木兰建议用柴灰浆浇到蒸煮后的原料上,底下铺上稻草灰,如此循环往复之后,再将原材料捣烂,进行抄造、干燥等程序。”
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姚木兰话音刚落,公输般面『露』兴奋之『色』,不顾仪态的大叫道:“妙哉,妙哉,公输秋这就去试,多谢小夫子指点。”
草木灰在民间用途极多,公输般平日也用这些东西,所以姚木兰只略提了一下,他心中就生出了无数想法。
他拔腿就跑,将秦王一众人撂在原地,众工匠为他捏了一把汗,将大王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能为造纸术的研发献上微薄之力,姚木兰心情极好,给了嬴政一个得意的眼神。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一定要拉着嬴政,夸一夸她是如何在电光石闪之间,想到这个绝妙好主意的。
天『色』还早,嬴政难得出宫一趟,不舍与姚木兰分离,遂吩咐道:“时辰尚早,寡人欲前往蒙府一趟,何如?”
秦王要移驾蒙府,乃是极大荣宠,蒙兴焉有拒绝余地,他拱手道:“王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姚木兰侧过脸,抿唇偷笑起来,蒙府若是寒舍,那她在现代住的地方,岂不是成了狗窝。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嬴政嫌她住的地方狭小,与秦宫相比,姚氏武馆自然是小的。
若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而言,整个秦国都是嬴政的,她的房子就更不能比了。
但天下是秦王的,秦王是她的,姚木兰望向嬴政的目光多了几分狡黠。
所以——她应该算是一人之上咯?
第43章 不合时宜的燕()
一行人离开百工坊; 嫌乘坐马车拘束,直接骑马前往蒙府。
自打上次咸阳城外楚国使团遇刺案发生之后,本城百姓及外来人口出入城门; 不但需要核验户籍文书,还多了几道程序,城内白天黑夜巡逻的卫士也多了起来,
在这种情形下; 又有蒙兴带人护卫,秦王安全自然无虞。
打马游街是件畅快事儿; 除了没有马鞍和马镫这一点有些烦人。姚木兰就此向嬴政提过建议; 在锦帛上画出了马鞍、马镫以及马蹄铁的大致形状,还认真比划形容了一番。
有了这三样东西; 骑马不但舒适了许多; 还能极大的减少马儿四蹄长年奔跑造成的损耗,也有利于马儿在崎岖的道路上行走,免得马蹄被锐物或者腐蚀『性』『液』体所伤。
姚木兰提出改良意见,是为了骑马更舒服一些; 嬴政从中看到的却是军事上的便利。
倘若秦国的骑兵加装了马鞍、马镫以及马蹄铁; 在两军交战时,就不像之前那般只能负责冲杀破坏敌方队形; 而是可以真正投入到战斗中去。
此事若是做好,秦国骑兵战斗力将能得到大大的提升; 嬴政将此功劳记到了姚木兰头上。
不过,在这三样东西尚未投入到军事以及战争中前; 他怕其中有变,所以没有和木兰提此事。
除此之外,其实造纸的功劳,嬴政也先一步记到了姚木兰身上。
等到造纸术成功发明之后,他就可以凭此对木兰进行封赏,这是嬴政一早就计划好的。
蒙家只能给姚木兰一个良好的出身,却无法给她更加显赫的身份。
在她成为秦国王后之前,嬴政希望能给姚木兰一个尊贵的身份,让她可以畅快度日,不用处处受人辖制。
她是一个对人生充满热情的人,也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嬴政不忍心让她失去自我,困于深宫内院之中。
他最想让姚木兰明白一点,除了行军打仗建功立业做将军,她在秦国还有其它路可走。
打造马鞍、马镫、马蹄铁等攸关军事机密,嬴政将这差事交给了负责打造军队武器的铁匠负责,还命人在一旁看守,确保锻造过程中不会泄密。
这几样东西都是新事物,打造出来之后还要反复试验,以免安全上出问题,所以三五天是弄不出来的。
嬴政给了铁匠们一个月时间,也将这个期限告诉了姚木兰,以免她太过心急总是惦记着此事。
日头正是毒辣,大地明晃晃一片,姚木兰骑着马,后背上全是汗。
为了凉快一些,一行人在驰道上,扬鞭催马加快了速度,这才有了有了一丝凉意。
二十多匹马儿同时经过,声势不可谓不浩『荡』,沿途百姓莫不提前躲避,免得冲撞了贵人。
燕国太子丹与楚国公子英结伴出游,马车刚好堵住了秦王一行人的去路。
姚木兰勒住了马缰,与蒙云旗并排等前方马车退让。
前方马车装潢十分豪华,马夫在车前坐着,一时间瞧见那么卫士,心下也有些慌神儿,急忙将情况报给了车后主人,一时间忘了退让。
蒙兴皱眉,催马到了前方,扬声到:“车内何人,贵人出行,速速退让。”
公子英与燕丹正要掀开车帘查看,听到蒙兴声音后,恍然道:“这声音像是蒙将军的。”
车帘掀开后,公子英一眼就瞧见了英姿焕发威武雄壮的秦王,惊呼道:“燕丹兄,是秦王,你我速速下车拜见。”
燕丹几年未见嬴政,初瞧时只觉得骏马上气质冷峻的少年,面容有几分熟悉。
在公子英提醒之后,才知这便是当今秦王。
当年眼神狠戾狼崽子似的孩童,这才几年时光,便长成了顶天立地威震四方的少年,燕丹胸怀中一阵激『荡』,眼眶也有些发热。
带着燕国使团入了咸阳城,燕丹本以为焚香沐浴更衣之后,便可觐见秦王。
但秦国方面迟迟未做安排,他自觉受到怠慢,又疑心秦燕结盟之事有变,这两日格外忐忑。
正巧这时楚国公子英热情相交,燕丹也就应了他的邀约,打算探听一下秦国目前局势,之后再做计较。
没想到,两人出游的路上,竟碰上了同样出宫的秦王。
燕丹欣喜若狂的随公子英下车拜见之后,心中又不太是滋味儿,他本以为秦王政务繁忙,这才没有召见他。
如今思来,秦王有闲暇出游,却将他冷落在驿站中多日,何曾顾念半点往日情谊。
“燕丹拜见秦王。”
“熊英拜见大王。”
两人下了马车之后,态度恭敬的敛袖行礼。
下拜之时,公子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秦王身后骑着骏马的美貌少年,容貌与假叶姬几乎如出一辙。
除了双生子外,公子英从未见过如此相似之人。当初叶姬与公孙蝉玉私奔,他金陵邑中抓到一个与叶姬有七分相似的女子代替,两人容貌细枝末节处仍有差异。
但马上少年,除了妆容服饰与假叶姬不同之外,琼姿花貌半点不差,还多了几分英气。
公子英想起那日在宫中邂逅的卫士,真相竟比他的猜测更要惊人。假叶姬真实身份,怕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与秦王之间或许有几分干系。
想到这里,公子英忍不住偷瞧了姚木兰一眼,五脏六腑里好似过了冰雪一般。
姚木兰挑眉,目光越过公子英,直接落到了燕丹身上。
太子丹抵达咸阳的消息,她早先已经知道,嬴政原本提过要带她与见面,而后没再提及,姚木兰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历史上,因派遣荆轲刺杀秦王而鼎鼎大名的燕丹,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年纪看起来比嬴政要大上五六岁,但比公子英要稍小一些。燕丹相貌倒是不错,但眼角处有血丝,黑发中有少许银白,整个人如紧绷的弓弦,一看就思虑过重之人。
燕国太子与楚国公子同游,嬴政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则有几分不喜。
“免礼,两位公子这是的要前往何处?”
秦王人在马上,未曾有下马叙旧的意思,连他身侧随从都没下马的意思,燕丹与公子英站在马车前,顿觉受到了折辱。
他还未答话,公子英先态度殷勤道:“回禀大王,英久闻燕地多豪杰,有心与公子丹相交,闲来无事一起领略咸阳风物。”
公子英态度如此殷勤,不但是为了讨好秦王,更是怕他当初刁难假叶姬之事东窗事发。
早知当初在金陵邑中劫了个不知身份的贵女,竟然与千里之外的秦人还能车上关系,他绝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来。
如今,公子英只盼着假叶姬贵人多忘事,莫在秦王身边吹什么枕边风——他此刻已经认定了,姚木兰能女扮男装待在秦王身侧,是因为踏上了以『色』侍人之路。
话都让公子英说尽了,燕丹朝嬴政拱了拱手,笑容勉强道:“大王威风赫赫,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比邻而居的情谊。”
他说话时,目光毫不避让的望着嬴政,好似在谴责他不过当年情谊,刻意冷落他一般。
只听燕丹这一句话,姚木兰就明白了,为何他日后会生出派人刺杀秦王这般无用又引来灾祸的计策。
燕丹这人,说好听一些是燕赵之士多豪杰,说难听一听便是鲁莽没眼『色』。
此一时,彼一时,数年未见,他乃燕国送到秦国的质子,嬴政则是威震六国的悍秦之主。
究竟是什么给了燕丹勇气,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身为秦王的嬴政。
这个念头,不止姚木兰有,连蒙云旗都本能的不安起来。在他眼中,秦王乃是秦国之主,时刻都要保持敬重。
一个来自燕国的太子,竟敢当街质问秦王,实在太过粗蛮无礼。
嬴政神『色』淡然依旧,他这十几年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都难经历的波澜壮阔,心绪自然不会被小事所扰。
这一生,唯一能让他不理智的只有姚木兰一人而已。
“多年不见,太子丹风采依旧。街上非闲谈之地,改日寡人派人迎太子丹入宫一叙。”
这话带着逐客的意思,燕丹心中愈发不甘。这次入秦国为质,他以为在当年好友秦王的照拂下,他能比邯郸多几分体面。
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在秦王谋个官职。但秦王态度如此疏离冷淡,打碎了他先前的安排。
到了这一步,燕丹心中泛起冷意,目光微闪又问出了一句不讨喜的话来:“大王,燕丹入咸阳之后,听闻您将舍妹云珠遣送到西垂宫去。在此,燕丹斗胆请大王施恩,让舍妹留在咸阳宫中。舍妹年幼,倘若有不敬之处,燕丹愿代为受过。”
公子英额上几乎要冒出汗来了,他口中发苦,恨不得捶胸顿足。
先前与燕丹接触时,此人知礼仪重义气,让他产生了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