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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日大谍战-第6章

小说: 中日大谍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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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宗,野副昌德也非给他面子不可。“九一八事变”那会儿,野副昌德在关东军兵事部任部员,齐知政在吉林省长熙洽手下,他得到野副昌德指令,鼓动熙洽首先在吉林降了日本人,得了个军官教练处少将总办官衔。

孙德超不能不佩服白浮白,他把对方的祖宗三代都摸透了,既有这种种关系,孙德超落败不足为奇,现在要紧的是尽量充任他的副手。

难是难点,白浮白准备再去找张景惠,用金条铺路不能白铺啊。白浮白举杯与孙德超碰了一下说:“为即将上任的副警察总监孙大人干杯!”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门外的白月朗皱起眉头,露出厌恶神情。

送走客人,白浮白又在穿戴,对着穿衣镜整容。他从镜子里看见,白刃、白月朗兄妹就站在他身后,都是不屑的眼神。

他回过身来说:“白刃回来了!难得呀,我还正想找你聊聊呢。”又说,“现在不行,我得到总务厅长星野直树那去,星野老婆今天过四十岁生日。”他又回头问龚新茹,“礼物备好了没有?”

儿子白刃冷冷地说:“你还顾得上与家人聊吗?你帮汉奸警察巴结升官还不算,连日本人老婆做寿,你都印帕称ǖ咂ǖ叩厝プ:兀闾α恕!�

白浮白并不生气,他笑笑,一点也不怪他们,反倒称赞儿女们有骨气,至于他自己为什么自甘堕落,他的解释千篇一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活法。”

白刃很不客气地说:“你还好意思糟蹋孔夫子?你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吗?我真替你害臊。”他百思不解,父亲也是个留过洋、有学问的人,从前也曾是受人敬重的读书人,这几年怎么就变成软骨头了呢?日本人用协和会长就把他廉价收买了吗?

龚新茹有点看不下去,爹毕竟是爹,就斥责白刃:“有话好好说,别没大没小的。”

白月朗没有哥哥那么尖酸刻薄,她用央求的口吻劝道:“爸您就辞掉协和会副会长的工作吧,别背着‘白协和’的骂名,您什么都不顾,可我们还得做人啊!”

白浮白似乎无动于衷,静静地望着一双儿女。

白刃一双期待的眼睛盯着父亲。

龚新茹也说:“破会长不当也罢,又没啥实惠,干去挨骂的角,天天像三孙子似的,东家送礼西家应酬何苦呢!听孩子的一句吧,咱不干了。”

白浮白像是认真地思索过,他郑重其事地表态:“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人生哲学。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我也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选择,有一点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白刃恨恨地说:“良心?良心早叫狗吃了!我真不明白,他被什么迷住了心窍!”这也正是白月朗哽在喉咙里想一吐为快的话。

5

正是建国大学开中饭的时间,号角声中,学生拥向餐厅。

中国学生排队进入餐厅,大木槽子里是高粱米饭,值日同学抬过槽子和汤桶,用饭板给每人盛了饭、上了汤,学生们都规规矩矩地坐在长桌两侧,每人面前一菜一汤。白刃也正襟危坐地面对碗筷,目不斜视,饭厅里静悄悄的。

例行公事的祈祷开始。训育主任沟口建一站在门口,他是个穿军装,一脸横肉的现役军人,他大声领诵说:“感谢天皇赐予尔等一日三餐!”

学生们便齐声复诵:“感谢天皇赐予我等一日三餐!终身报效,永志不忘。”这是例行公事,不用走心。诵毕,沟口建一大声下令,可以进食了!于是响起一片碗筷碰撞声和扒饭声、喝汤声。沟口建一就站在餐厅门口。

与此同时,同学们都不由得扭头望着隔壁日系学生餐厅,中间是一人高的玻璃隔断。此时,正有一槽子大米饭、一桶桶红烧带鱼抬向隔壁餐厅,阵阵香气飘过来。

中国学生这边,有人故意抽鼻子说:“哪儿飘来的香味?我以为大米饭是抬到咱这儿来的呢!”

也有人说:“想美事吧,吃大米饭是经济犯,活腻了吧?”

沟口建一大叫一声:“住口!”

一个叫张云岫的学生说:“嘴是用来吃饭的,住口往哪塞高粱米饭啊?”学生们窃笑。

沟口建一气势汹汹地站到了张云岫面前。张云岫斜了他一眼,丝毫不惧,嘀咕说:“是啊,还是高粱米养人啊,早饭是高粱米饭泡白菜汤,中饭是白菜汤泡高粱米饭,晚饭是高粱米饭、白菜一起泡,这叫满洲料理!”同学们终于忍不住笑开了。隔着一张桌子的白刃想制止他已来不及了。

训育主任沟口建一把军刀抽出来,在张云岫面前的餐桌上用力拍,震得汤碗都动起来,“站起来,你这只支那猪!”

张云岫抗声说:“我抗议!你骂人!”

沟口建一说:“你们就是一群猪!给你们饭吃,已经是天皇的恩惠了。”

张云岫不肯站,沟口建一扯着他衣领提起来,吼道:“来人!”即刻拥来几个军人和日系值日生,把张云岫拖出去。学生们都放下碗筷,跟着出去。白刃跟一个叫李子秀的同学耳语几句什么。

餐厅门外,张云岫已被拖翻在地,几个日本军事教官正用棒球棍打张云岫,张云岫疼得咬住自己的胳膊就是不肯吭一声。同学们都不忍看。

李子秀出面了,他说:“沟口训育长,放过张云岫吧。”

盛怒的沟口建一说:“不行,打完了还要罚禁闭,三天不准吃饭!”

一个身材魁梧的学生站了出来,他说:“好,我们也和张云岫一起绝食,直到你们赔礼认错。”

沟口建一说:“好啊,我认识你,你不是叫吴连敏吗?你一向最爱捣乱,不用你绝食,连你一起罚,是我不准你吃饭,而不是你绝食!给我打!”说罢手一挥,又上来几个军官,抓往吴连敏的双臂,按倒在地,一顿乱棒打下去。

张云岫被关禁闭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医大,最坐不住板凳的是陈菊荣,反而不是他的亲弟弟张云峰。陈菊荣跑到学校后面的小饭馆里要了一个熘肉段,一碗回锅肉,外加二斤千层饼,拉着云峰上建大。张云峰不想去,陈菊荣胳膊下夹着个猪腰形饭盒,死活拽他走。她连吃的都准备好了,他这亲弟弟倒磨磨蹭蹭。

张云峰很犹豫,“这样做怕不好,会不会……”

陈菊荣不耐烦了,说:“你太反常了!张云岫可是你亲哥,他关禁闭挨饿,你这弟弟不心疼?”

张云峰还坚持要去问问老师。陈菊荣笑他没男子汉气概,又不是幼稚园的孩子,屁大个事去问老师?好,去问吧,她等着。张云峰真的去见老师了。陈菊荣哭笑不得,一时倒激起她的好奇心,想看看他怎样向老师请示,便悄悄跟在他身后。

一直跟到医大教师宿舍门前,发现张云峰是来见西江月的,他们在门前说了一阵话。她怔了一下,赶紧走开。

过了一会儿,张云峰跑过来,说老师很支持他。

出了校门,往左拐,五十米外就是有轨电车站。张云峰和陈菊荣坐在隆隆作响的电车中,望着城市大雪覆盖的街景,陈菊荣故意问:“老师同意你上建大了?”

张云峰说:“那能不同意吗?”

陈菊荣揭了他的老底,按常规,告假找级任老师,张云峰请示的不是级任,而是科任西江月老师,她问这是为何?

这一问,张云峰显得很紧张,用反问的口气说:“谁说的?”

陈菊荣揶揄地笑着说:“这正是我该问你的呀!别再花言巧语骗人,我一直盯着你呢,你跑到西江月老师那嘀咕了半天。”

张云峰只得这样解释:“是这么回事,我偶然见到了西江月老师,说的不是这件事。”

陈菊荣心想,这其中必有奥妙,只是她还摸不着边,见他躲躲闪闪的,陈菊荣的猜疑心更重了。大中学校经常出现反日标语,陈菊荣明显感到有一个隐秘团体的存在,她有时看谁都像那神秘团体的成员。不到时机,她也不想多问了。

6

白刃骑自行车来到南湖畔,仰头一看,见梁父吟家二楼平台上的国旗耷拉在那里,就放心地上楼去。阳台上露出一个小姑娘的身影,一闪,又进去了。

敲过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短发,圆圆的娃娃脸,一双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格外有神,她叫刘月,一副佣人打扮,此时扎着围裙正在擦地板。

她显然是认识白刃的,她客气地把白刃让进屋子说:“请进吧白先生,梁先生知道你要来,他十一点准时赶回来,叫你稍等。”

白刃笑笑,进屋坐下。梁父吟的屋子还算宽敞,书房里摆着几个银盾,是奖品,都是文艺赏得的。两个斗方大字挂在正面墙上,是草书“制怒”,白刃知道,愤世嫉俗的林则徐书房里就是以这两个字控制情绪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很难认。除了窗下有一张桌子外,屋里到处堆着书,窗台也堆得满满的。窗外挂着一面国旗,由于风吹雨淋,左上角红蓝白黑四条已经褪尽了颜色,界限模糊,黄地子也褪成了灰白色,花里胡哨。

女孩为他沏了一壶茶,是毛尖茶,她知道白刃不喜欢喝花茶。白刃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佣笑笑,道了谢。

刘月继续擦地扳,她双膝跪地,擦得很卖力、很认真。

白刃说:“地板都能照人了,还擦呀!”

刘月说:“梁先生是爱干净的,屋子里必须看不见灰。”

白刃喝口茶,手指头下意识地在暖气片空隙处抹了一下,果然一尘不染,他望着堆得零乱的桌子说:“从我认识梁先生那天起,他的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破烂摊似的,说什么爱干净!”

刘月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看桌上乱,梁先生说是乱而不脏,再乱,他伸手就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白刃说:“你真乖,难怪主仆这么融洽。你十几了?”

刘月答:“十七了。”

白刃说:“你怎么不上学念书?太可惜了。”

刘月说:“我在老家时念完了高小,后来就没念,梁先生平时有空就教我,还说要送我到女国高去插班呢!”

白刃说:“光说有什么用?你在他这干零活有一年多了吧?怎么一直不送你去念书?”

刘月说:“我走了,谁给梁先生做饭收拾屋子呀!”

白刃说:“你真傻,管他挨不挨饿呢!”

这时梁父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进来,一边脱大衣一边说:“好啊,趁我不在,挑拨我们主仆关系,你居心何在?”

白刃哈哈大笑,说他是鼓励受压迫者反抗暴政啊!

梁父他吟也笑个不停。他打发刘月下楼去买点下酒菜,他要留白刃吃顿便饭。他问刘月:“钱还有吧?”

刘月点点头,挎个篮子,边往外走边说:“还剩好几块呢,只是怕买不着肉。”

日本人既不准满洲人吃大米、白面,也不准吃肉。梁父吟说:“买不着没关系,弄点青菜吧,好在我这儿还有甘粕正彦送的几听罐头可以解馋。”甘粕正彦对梁父吟偏爱,白刃是知道的。好多人都说他爱才,难道真是这样吗?梁父吟笑着说:“他治电影厂也很严格,看起来人很正,不像是干过间谍的人。”

刘月走后,梁父吟关紧了房门。白刃说:“不管怎么说,甘粕正彦毕竟是日本人,对他不能没有三分戒心啊。”

梁父吟笑了起来,那是自信的笑,使白刃意识到自己太杞人忧天了,马上自嘲:“我可是在圣人面前念三字经了。”

梁父吟知道白刃是为绝食的事来的,问:“事情闹开了,你想怎么收场?”

白刃说:“索性闹大,现在建大已罢课,剩下的日系学生不到四分之一,也上不成课了。”

梁父吟问:“重庆方面又是自动配合吗?”

“仿佛是默契的合作。”白刃说,“那个吴连敏就是国民党建国读书会的成员。前不久他们还散发过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小册子。”

梁父吟表了个态,闹学潮要有明确目的性,也要有个度,不要闹得没法收场,更不能暴露了他们的组织和实力。白刃正是按照上级这个指示办的,目标对准总长尾高龟藏和打人的训育主任沟口建一。

梁父吟告诉他,新京特别市委和省委讨论了形势,也分析了时局,他们的斗争可能取得局部胜利,赶走这两个人不是目的,抵制他们的奴化教育,打击他们的气焰是根本。日本人推行满洲化,实际就是日本化、殖民化,在国高里,日语叫国语,中国语成了满语,这是让下一代忘了祖宗的阴险用心,不抵制怎么得了!

白刃有同感,现在国高校园里都不准中国学生说中国话了,哇里哇啦全是日本话,名副其实的四面楚歌。

梁父吟说:“所以这次学潮是对日本奴化教育的一次打击。为了尽量减少损失,取得成功,我传达省委几点指示:第一,将策动各大学和国高相继罢课,造成法不责众局面,也是对建大的掩护和声援;第二,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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