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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中日大谍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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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朗说:“不是我打破头楔,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当初你就不该走,我不信你真的是病到必须休学的地步。”

张云岫没法解释,很无奈地说:“我没事,建大不要我,我还在镶牙铺打零杂。对了,满映拍电影有没有打零杂的?”

“当然有啊,”白月朗说,“推移动道的场工就是。”

张云岫不知何为移动道?

白月朗说:“就是在固定轨道上的移动车,和煤矿上的轱辘码子相差不多。”

张云岫说:“你们要不要场工?这碗饭我能吃。轱辘码子我在下煤矿时推过,力气活呗。”说得几个人都笑了。

白月朗嘲笑他孤陋寡闻:“你以为是煤矿上的轱辘码子呀?这移动车得推得又平又稳又没声,摄影师在上面把机器,推拉摇移,节奏、速度差一点都要挨骂的。你行吗?”

张云岫不相信有多神秘,不以为然地说:“你不正在筹拍《林则徐》吗?什么时候拍,我要去试试,看看热闹。”

“快了。下月在棚里开拍内景,秋天到通化大山里出外景。”

白刃表示异议,摇着头说:“不对啊!林则徐在广东禁烟,你们在通化出外景,地形、地貌、树木都大相径庭,能哄弄得过去吗?”

“导演倒想去广东,怕蒋介石不给发签证啊。”白月朗说了一句很幽默的话,大家又笑了起来。

书房里,作田庄一见白浮白只喝酒不说话,就对龚新茹说:“只好请嫂夫人替他说了,何况,本来也是你的意思呀。”

龚新茹看了丈夫一眼:“那我要说了。”

白浮白故意借酒盖脸说:“你说,可不是我支使的,万一被总长大人驳回,我可不丢面子。”

龚新茹说:“行,丢人的事都由我担着。”她转向作田庄一说:“我有个两姨外甥,叫张云岫,是建大五期生。”

作田庄一仰头想想,好像有印象。作田庄一到底想起来了,“他因病休学了。”

龚新茹说:“是因为得了急性斑疹伤寒。”

作田庄一说了实话:“张云岫未必不是心虚,我听到过风言风语,说他弟弟是在逃思想犯?参加过西江月的反日读书会。”

龚新茹怕他提这个茬,连忙否认:“这纯粹是无中生有。那个小外甥啥事没有,就是懒怠读书,如今在山里放木头呢。”

作田庄一皱着眉头说:“我真是爱莫能助,时间太长了,等于已经自动放弃学籍了,不好办。这是有先例的,交通大臣谷次亨的侄儿才缺课半月,都被除名了。”

白浮白插了一句:“谷学谦不一样,他是无故旷课,而我的外甥张云岫是有诊断书的,为什么耽误这么久?还不是怕没好利索传染了别人?这是为别人着想,属于有操行的事。”

作田庄一口里虽说“明白了”,但沉思着仍没表态。一下子僵住了,气氛不妙,龚新茹无咒可念。白浮白赶紧端起酒杯打圆场,劝作田庄一喝酒,“来来,再喝一杯,这事成就成,不成也无所谓。”

作田庄一终于说:“不过,我也不好不帮这个忙,推不开老同学这个情面啊。我还从来没有办过这种事。”

白浮白夫妇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作田庄一想了个主意,说:“如果有大人物担保,可以破例,我也好说话,可以堵众人的悠悠之口。”

龚新茹说:“那你说谁大?我让老白去找,平时尽结交上层,汉奸黑锅都背了,找个人担保还找不着吗?”这一说,作田庄一和白浮白都忍不住乐了。

白浮白给老伴使了个眼色说:“既然有这个门路,总长又告诉了咱们,总长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我找就是了,国务总理张景惠担保够不够大?我这可是醉话了。”

作田庄一指着白浮白的脸说:“我就知道你非搬他不可,你可并没有喝醉呀,你太清醒了!我可是醉了。”

白浮白说:“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还能知道别人清醒与否,这个人能是真醉吗?”两个人拊掌而笑。

6

由伪满前任总理郑孝胥公子命名的净月潭,是个幽静的去处。平波如镜的净月潭中很少有游船,因为这是城市的水源地,平民百姓不得到净月潭垂钓、泛舟。净月潭岸边起伏的山岗全被红松、黑松、黄花松所覆盖,放眼望去,莽苍苍不见尽头。襟带一座大城市,有一块占地一百平方公里的人工林,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

潭水至清,绿树倒映在水中,如同座座山峰,碧绿如染。

甘粕正彦是有特权的,他想在净月潭划船,没人敢挡。他此时和徐晴正划着一条浅底船在潭中荡漾。划了一会儿,徐晴放下桨,她累得不行了,也饿得不行了。

甘粕正彦也停止划桨,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精美包装的巧克力,递给徐晴说:“早给小姐准备好热量了。”

徐晴看看包装,眼睛一亮:“还是比利时的果仁巧克力呢。你可真细心,会讨女人欢心。”她撕去包装纸,掰了一半给他塞到嘴里。

两人任小船在原地打转。甘粕正彦许诺说晚上请她吃饭,馆子任她挑。

对吃饭,徐晴没多大兴趣,她关心的是即将崛起的明星,于是咄咄逼人地问甘粕正彦:“是不是看上那个叫白月朗的了?若不,会把那么重的角色给她?”

甘粕正彦一笑说:“胡说,她才十九岁。”

徐晴一脸坏笑,“小还不好吗?老牛还爱吃嫩草呢。”

甘粕正彦一本正经地说:“挑她当主演,是梁父吟力荐,梁父吟和白月朗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最后定谁主演是大吉俊夫的事,我这个理事长从不过问这些事。”

话题一转,甘粕正彦问她:“这几天过来劲了吧,不再憋气了吧?”

“怎么不憋气?”徐晴想不到小河沟里翻船,让西江月给耍了。

甘粕正彦摇了摇头说:“我认为,西江月没有那么深的道行,他上头有高人。也是你太急了,老想直接见他的大上司,太急功近利,能不引起人家怀疑吗?”

徐晴对宪兵队的做法很反感,她来来快劝降成功了,宪兵队却违背承诺给他动刑,使她功亏一篑。更没想到,把西江月拉到死刑场去陪绑!徐晴一直怀疑这正是甘粕正彦的主意。

甘粕正彦道:“我岂会出此下策?关东军情报部请示了总司令官,我知道时人已押往刑场,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建大总长作田庄一也反对,当然他是另外的角度。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任其发展,从效果看,还是起作用的,吓西江月一下也好。”

徐晴问:“他的嘴撬开了吗?”

甘粕正彦说:“陪过绑的人,等于在地狱里走一回,胜过任何大刑,他能不招吗?不过我早料到了,西江月所能招供的,不是过时的,就是我们已经知道的。情报部很扫兴。”

徐晴试探地问:“既然榨不出油水,下次该真的杀头了吧?”

甘粕正彦望着她问了一句:“听徐小姐这口气,很是于心不忍哪!”

徐晴内心的复杂情感难以用“是”与“非”来准确衡量。感情这东西如同一匹劣马,极难驾驭。她与西江月是敌对的,想利用他,可也留恋他床第间的万种风情,他是个会体贴人的大才子。说真的,作为情人,西江月这人挺好的,如果不是他脚踩两只船惹恼了她,她也许不会出首西江月的。

甘粕正彦劝她别这么想,更别这么说。

“我偏要这么说!”徐晴很固执。因为西江月真爱的是冯月真,徐晴才真的恨他,恨不能让他栽了,进了大狱,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冯月真得到,这是女人本能的妒火,并非对职业的忠贞不二。

甘粕正彦不得不承认,女人一旦打翻了醋罐子确实很厉害,它可以泡酥世上一切硬金属,包括男人的心。这回徐晴该称心如意了吧?西江月蹲了大狱,他的爱情诗也浪漫不起来了,冯月真虽然逃走了,也从此在徐晴面前消失了,但徐晴也失去了她所追求的东西。

徐晴问:“冯月真也是他们一伙的吗?我看着不像。”

甘粕正彦明确说:“应该不是。想抓冯月真,不过是想顺藤摸瓜,引西江月入瓮,从她口中挖出点有用的线索,如此而已。”

西江月没倒霉时,徐晴恨不能即刻让他入狱,现在,她又觉得对不起他,所以这几天精神恍惚。徐晴因为告发西江月是得了奖章和奖金的,甘粕正彦没想到她又为西江月而伤怀。

徐晴眼里竟有了泪潮,她竟自责,出手太狠了,太狠了……

甘粕正彦不禁摇头,到底是女人心肠。

徐晴说:“我知道,你以为我很可笑。”

甘粕正彦似乎很诚恳地说:“不,这是你心地善良的表现。虽然从帝国的利益来说,排斥这种善良,可作为人格的属性,我还是赞赏的。”

徐晴在兜里掏了半天,烟都湿了,没法抽了,她把湿烟丢到潭中。

甘粕正彦奉上香烟和火柴,说:“早给小姐准备好了,西江月有我这么殷勤周到吗?”

徐晴吸着烟说:“没你周到,但比你可靠,你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你一生中有过多少女人?你为什么不结婚,你怕承担责任,是不是?”

真叫徐晴说对了。从她的话里,甘粕正彦听出来,徐晴对西江月还有眷恋之情。

但徐晴叹口气说:“都晚了,自己酿的苦酒只好自己来尝啊!”

甘粕正彦也点燃了一支烟,他抽着说:“你如果愿意,还能救西江月。反正你那个情敌冯月真也被吓跑了,你如果把西江月从苦海里捞上来,他会不感激涕零吗?他能不移船靠岸吗?”

徐晴冷哼一声,说:“你这是在打趣我吗?我不喜欢你拿别人的痛苦取笑。”

甘粕正彦是认真的。他倒不是为西江月,而是为徐晴。甘粕正彦说他既然器重徐晴、喜欢徐晴,就不愿看到她受伤害。

徐晴不信,挑着眉盯着甘粕正彦,注意他的每个表情变化,希望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么说,你口口声声说的帝国利益不要了?”

甘粕正彦说:“其实,我们掌握西江月的罪证并不多,也不致命。如果想放他,也容易,查无实据就完了。甚至可以宣称是另外的原因捕他,比如违犯法律,走私大米什么的。”

徐晴很惊讶:“难道你真的想这么办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当初下令抓西江月的,不也是你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也。我早已做好准备。陪绑前我就到狱里去了,至少,给西江月换到了优待监号里,他可以看书看报,可以写浪漫抒情诗,有优待伙食。”甘粕正彦有他的打算。

徐晴明白,甘粕正彦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也不会顾忌她的面子和感受,他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徐晴确实聪明,甘粕正彦的要求不高,徐晴总得让他过得去。陪绑过后,甘粕正彦要创造个奇迹,先放了西江月。

“放了西江月?”徐晴不信,“你在给我开玩笑吧。”

甘粕正彦却很严肃,说:“我在与你谈工作。我办事一向一丝不苟。”

徐晴能想到的是,甘粕正彦想让西江月在《满洲日报》或《大同日报》上登个悔过启事,借以瓦解、消解地下抗日组织的气焰。

甘粕正彦并不想这么做。一旦登报悔过,那西江月就是一条臭鱼干了,甘粕正彦的意思是,日本人抓他,是有人密告,他以走私大米的经济犯入狱,以交罚金保释出去,反正他并没有交代什么,这样上级很快会信任他的。

徐晴听明白了,绕来绕去,还是拿西江月当钓饵。这是甘粕正彦设计的两全其美的方案,由她出面,大张旗鼓地去保释西江月,再配合艺文同盟中有影响的人出面呼吁,最后叫警察厅和宪兵队高抬贵手放人就完了。

徐晴明白,这不是放人,是欲擒故纵,是变着法儿再找借口抓他,以期把西江月的同党一网打尽。

这有什么不好呢?难道这不符合徐晴弘报处的宗旨吗?徐晴当然无话可说,何况甘粕正彦向她保证,今后永远不碰他呢。

徐晴不得不佩服甘粕正彦的老到,他确实比其他人高明。

7

张景惠公馆客厅里,刘月正给来访的一位客人倒茶。他正是从山里来的张云峰,他穿一身协和服,不住地看刘月,刘月有点发毛。

张云峰告诉她,刘月二姨身子骨挺硬朗的,让她不用惦念。

这是暗语呀,因为意外和惊喜,刘月一怔,但马上对暗语说:“我没有二姨呀。”

张云峰说:“那就是三姨,我记错了。”

刘月又说:“我根本没有姨,我娘是独生女。”

张云峰说:“干姨总有吧?”

刘月说:“干姨倒有七八个。”

暗号对完了,刘月激动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小声说:“憋死我了,家里可算来人看我了,平时我多想听卖老刀牌香烟的吆喝声啊。”

见有仆人出入,张云峰叫她别想家,在总理大臣家里干活,等于掉到福堆里了。

仆人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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