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锦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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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自己脸红了,只咳了一声,消除尴尬,说道:“开始吧。”
两人一番打斗,免不得闹出些动静,至于打斗时发出的咦咦啊啊声,对站在房外听墙根的两位仆妇来说,自然就变成了另一回事。
一人说:“四公子和夫人看起来颇为恩爱,你觉得呢?”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嘛,果真是年轻,动静这么大!”
第50章 夜话()
房内两人正交手,宇文樱压低声音问道:“洞房花烛夜派人来听墙角,什么人这么无聊?”
慕容恪边单手接招,边回道:“这府里无聊的人多了去了,还真说不好!”
宇文樱试探问道:“会是燕王么?他特意来试探咱们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自然不会是父王,都已经拜堂成亲了,发现了咱们那日是在撒谎又如何?况且那日他本来就不一定信了咱们那番话。”
宇文樱想了想,觉得慕容恪说的有理,“那难道是燕王妃派来的?”
说了这话,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忙反驳道,“应该也不可能,你也不是他亲生的,难道还盼着抱孙子不成?反正明面上,她已经是多了我这个儿媳了,咱们洞房不洞房。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至于燕王的那些夫人小妾们就更不可能了。”
宇文樱边想着,还要见招拆招,思路有些跟不上,“不是长辈。难不成还是平辈不成?总不会有哪位嫂子闲的很,派人来听小叔子墙角吧?”
她这话不过随口一说道,慕容恪听了一阵惊骇,下手突然就重了。只将直宇文樱打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正好五十招!宇文樱输了!
慕容恪有些心虚道:“她们走了。咱们睡下吧,我睡榻,你睡床!”
慕容恪说完就往那榻走去,宇文樱眼疾手快先躺下了。有些愠怒,也只能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愿赌服输!你方才明明打败了我,说好了输的人睡榻。”
宇文樱说了这话,便躺下了不再理他,慕容恪看她那扎根似的躺着的样子,想着总不能跑过去将她抱回床上吧,无奈只能躺回床上。
两人各自躺下,却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宇文樱是嫌弃那榻上睡着不舒服,而慕容恪则还在想着她刚才的话。
难道真的是锦漓?
黑夜中,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锦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慕容恪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猛然发现宇文樱正往床上爬,惊得他赶紧坐起身,“你这是干什么?我将床让给你就是,我本就没想和你抢。”
宇文樱将他推到,在他身边躺下,他无奈只得又坐起身。
这么来回了好几下弄得宇文樱有些不耐烦了,只看着她,嘴里嘟囔道:“迂腐!愚蠢!”
宇文樱一边将慕容恪稳在床里头,一边说道:“如今咱们可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妻。我问你,若真等到我自由的那一天,我跟别人说,我还是清白之身。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不会吧?”
慕容恪想了想,摇摇头,表示同意。
宇文樱再问道:“那我现在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慕容恪立马摇头,坚定说道:“我答应了姑姑,必定不会!”
“那不就得了!反正别人认定了我们有夫妻之实,只我们自己心里明白,那何必还要委屈一个人睡榻?那榻上就铺了个薄毯。硌人得很,睡着不舒服。”
慕容恪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宇文樱也知道他要废话,只又说道:“明日一大早估计就有人进房伺候了,回头那榻上还是温的,那不是让人怀疑么?你也累了一天了,哪还有那么多心思管那些。赶紧睡吧!”
慕容恪听了这话,想了想,有道理!况且她一个女子都不在乎,自己若还瞎计较,确实迂腐了些,终于还是躺下了。
宇文樱心里偷笑着也躺下了。
宇文樱可不愿意睡在那榻上,可是真要赶了慕容恪去,显得自己一副很输不起的样子啊。贞洁什么的。见鬼去吧!她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愿意相信的人,不用她解释自然会相信,至于那些不愿意相信的,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那还委屈自己的身体干什么?经过上次那一顿饿。她是知道了,管别人干什么,怎么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躺下了的二人,依旧睡不着,只不过慕容恪静静躺着装睡,宇文樱盯着床顶的蚊帐。
“慕容恪你睡着了吗?你要是没睡着,应我一声,咱们聊聊天打发时间?”
慕容恪继续装睡。不搭理她。
“哎!早知道今日上午就不睡那么多了,弄得现在睡不着!”
“也不知道阿娘和陵儿怎么样了,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以后的日子也不知会怎么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年。”
“要是府上那些事太复杂。我解决不了怎么办?”
……
宇文樱就这么自顾着瞎唠叨,直到慕容恪终于不耐烦,说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喊累,怎么现在不睡了?”
宇文樱一脸得逞,笑道:“就知道你在装睡!我知道你也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哪有人洞房花烛夜睡这么早的?”
慕容恪看了看一边躺着的宇文樱,有些无语道:“别人不睡那么早,自然是有该做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宇文樱有些伤感,“我也知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可是毕竟这辈子第一次成亲,心里还是感觉不一样。”
这话慕容恪听了有些动容。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且又不是第一次娶亲,自然觉得没什么。她一个姑娘家,第一次成亲,难免心思敏感些,忙安慰道:“凡是总有第一次,第一次心里觉得有些异样也正常,等你下次成亲的时候,就能波澜不惊了。”
这安慰让宇文樱心里也没好受多少,只感叹道:“咱们和慕容霸他们同一日成亲,他和她的段妹妹开开心心、满怀期待,我们……阿娘一直说,我找个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只要我自己心里喜欢就行,不曾想,第一次嫁人竟是这样。我已经想好了,等把阿娘和陵儿救出来,我们三个人去漠北,放羊牧马,然后我一定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只要我俩开心就好。这么一想就觉得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慕容恪听了她那些话,笑道:“我还以为你整日里也就想着怎么护姑姑和陵儿周全这些大事,却不知道你还有这些小心思。”
宇文樱满脸不以为然道:“那是自然!每个姑娘都期盼幸福,我也一样。我每次心里矛盾的时候,想想你,突然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可我还是得说。你都成亲两次了。还都不是娶自己的爱人,比起你,我这也不算什么。等我走了,你若有第三次娶亲,就该像慕容霸和他的段妹妹一样,两情相悦,相约白头,那样人生才能圆满嘛。”
慕容恪听了她的话,半响没答话,只自己在心里沉思了很久,才无奈回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像他们一般能相爱相守的人!”
他说了这话,便等着宇文樱的回应,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侧头一看,竟是已经睡着了,笑了一声,还说睡不着,就这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夜里静静的,身边这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已经睡熟了,慕容恪却被她一番话说得久久不能入眠。第一次他听从父命,娶了自己不爱的玉儿,玉儿是个温柔的女子,可是自己不爱她,他们只是相敬如宾。第二次,他娶了宇文樱,虽然有伯父和姑姑的因素,更多却是为了阻止她嫁给二哥,比起第一次,好像更加荒唐。第三次,若可以,他也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只是终究不可能了!
第51章 燕王妃立威()
一早,慕容恪醒了,皱眉看着床上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催促道:“不能睡了,该起身了。”
床上的宇文樱挥了挥手,就像似要赶走一只吵人的蚊子一般,连眼睛都不睁开,只含糊不清说道:“闭嘴!再吵本公主睡觉,罚你去放羊。”
慕容恪尝试几次无果,干脆伸手将她被子扯了过来,说道:“一会儿就该有人要敲门进来伺候梳洗了,你再不起来,他们看了该笑话了。”
没了温暖的被子,宇文樱缩成一团,挣扎了好一阵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抱怨道:“觉都不让睡好,真是受罪。”
只是她再怎么不甘愿,也还得起身,看着换好衣衫的慕容恪。白了他一眼,自去屏风后换衣服。刚等她穿戴完毕,外面侍婢敲门,慕容恪自去将门开了。众人进来伺候梳洗。
二名侍婢分别伺候他们二人漱口、洁面,乌兰给宇文樱挽发、上妆。另有两名侍婢负责铺床,她二人翻开被子,看着床单有些凌乱。且上面有几滴已经干了的殷红色血迹,放下心来。
宇文樱自然也看见了她二人的小动作,看了看正漱口的慕容恪。昨日自己不知怎么睡着了,完全忘了这茬,心中感叹他的细心。
梳洗完毕,宇文樱就着铜镜看了看自己那妇人髻,暗吸了一口气,面上很快挤出笑容。带着一副新妇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和慕容恪一起去给燕王和王妃敬茶。
二人路上正碰见了昨日一同成亲的慕容霸和段瑶,自然是一阵寒暄。宇文樱也就第一次有了机会好好瞧瞧慕容霸那传说中的段妹妹。
只见那段瑶就简简单单挽了一个髻,脸上不施粉黛却散发珍珠般光芒,脸上没什么笑容,只一副清冷的样子,直让人觉得高贵、素雅。
宇文樱在观察着段瑶,段瑶自然也在观察她,两人只分别称呼了“四嫂”、“五弟妹”,也就没再说话。一行人四个,一起入大厅给长辈敬茶。
宇文樱看了看厅内的人,只见上首坐着的除了燕王,便是一位贵妇人。气度雍容沉静,想必就是燕王妃段氏了。另还有一对年轻夫妇也在,想必是哥哥嫂嫂,却不知具体身份。
慕容恪为长。敬茶自然在先,慕容霸和段氏分别站于他夫妻二人身后。
慕容恪宇文樱二人一同跪下,下人端茶过来,宇文樱拿过一杯,烫!只一触手她便恨不得缩回手去,忍着说道:“儿媳给父王请安,父王请喝茶!”
燕王接过茶,也是觉得有些烫。还是不动声色说道:“望你二人日后生活和顺。”
宇文樱边在袖子中轻轻搓了搓手心,边回答:“谢父王。”
宇文樱只恨不得现在能有人出来多说几句话,拖延时间,让那第二杯茶再凉一些,可她的愿望注定落空。
硬着头皮拿起第二杯茶,宇文樱说道:“儿媳给母妃请……”
只她这话还没说完,后面的段氏不知为何竟扑上前来,宇文樱一失手。那杯茶眼看要落地,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樱一边说着“安”,一边眼明手快将那茶稳稳接住。只是动手之时来不及收声,将舌头咬了一口,那是真疼!
段瑶惊慌失措,脸都憋红了,刚要开口。宇文樱抢先说话了。
“母妃请喝茶!儿媳一时鲁莽,险些打翻茶杯,还请母妃不要怪罪。这茶还有些烫手,母妃接茶时。一定要小心些。”
旁边坐着的那对年轻夫妇本是一脸看段瑶笑话的表情,如今看宇文樱竟将罪责揽上身,完全不提段瑶推她之事,感觉有些失望。只是听到后面,见她竟直接说茶烫,二人又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那茶有些烫,本就是燕王妃故意为之,不过就是想在新媳妇面前立威而已。如今看这宇文樱竟是直接就说了出来,完全一副不知事的蠢样子。只是如今她打着关心自己的幌子,为顾全颜面,燕王妃只得怒斥下人。“哪个不长眼的备的茶,竟连这些分寸都不懂?”
说了这话,燕王妃又是一副关心的样子,对宇文樱问道:“可有烫到手?”
没有燕王妃默认,哪个下人敢这么做?只是虽然知道这些,宇文樱也只能忍着,细声回道:“多谢母妃关心,儿媳无碍。”
燕王妃小心翼翼接了那杯茶,只装作喝了一口的样子,飞快递给身边的下人。
燕王如今看向宇文樱的眼光有些不同了。原本看她世故圆滑,和道业正好相配,如今却将这茶烫的事实当众说出来。落了燕王妃面子,看来她也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慧,和段瑶相比,也强不太多。心里总算有些平衡了。
慕容恪夫妇领了红包,退到一旁,慕容霸夫妇登场,将刚才那程序再经历一遍。不同的是,段瑶幸运了些,因为那茶太烫,燕王妃吩咐下人重新换了两杯。宇文樱也只能默默搓了搓自己的手,叹声命苦。
两对新人敬茶完毕,燕王指着一旁的年轻夫妇,介绍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