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一朵大水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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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纪痕身上就是敞襟地长袍,这么一番动作,锁骨都隐隐约约显现。
加之纪痕身上那浑然天成的媚态,尽管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仅仅是『露』出的下巴和双唇,足以让人失态。
周围侍卫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纪为止则是浑身一僵。
没等他说话,纪痕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世子你瞧瞧,这两人真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骂先帝,当真是该死!”纪痕地声音清亮无比,声线却不同之前,反倒是婉转清越,多了一分勾人的味道,一下子更是坐实了其他人心中的猜测。
还不等在心中感叹一句世子风流,就听见纪痕继续说道:“依我看啊,世子对这等贱民不必心软,随便打杀了就是,免得留在这儿污了人的眼睛,万一到时候冲撞的太妃,想必也是不好的吧。”
“呜呜,呜呜呜!”
一听纪痕的话,那两名大汉立时挣扎了起来,周围跟着的侍卫和小厮也是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意打杀。
这种话说起来竟是面不改『色』,响起前几日流传在府里的传言,众人立时脸『色』煞白,有几个胆大的抬头瞧了纪为止一眼,不想纪为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身边倚靠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却是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纪痕的话的样子。
顿时周围的人心中一凛。
“不止几位贵客到访,贫尼有失远迎,不知这是……”
正在外面陷入一片静谧当中之时,念云庵师太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刚才拦着两名大汉的那个小尼姑。
小尼姑脸上满是惊慌,显然是刚才趁着没人注意进去叫人去了。
一见来人,纪为止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动作,单是点了点头,道:“见过奉云师太,吾乃承恩侯府世子,太妃久住于此,今日特来拜见。”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恶心的感觉,只不过想想要去见的人,还是将身上的这身衣衫换换为好。
纪为止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打理好自己,纪痕直接将要换的衣服扔到纪为止的身边,看着纪为止一副失神的可怜模样,恶劣的蹲在纪为止的身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绑住纪为止手的布条,继而手指挑起了纪为止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还是说,你这是等着我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我可记得你——”
“住嘴!”
纪为止一听纪痕的话,立时翻身坐了起来,身上还带着高、『潮』余韵所带来的酸软,草草的将身上的污浊用已然成了破布的衣衫擦拭干净,待要穿衣服时,却是愣了愣。
手中的衣衫是他平时穿的样式,可是外衫却是不是。
不似往日的白衣,手中的这件是一件玄『色』的长袍,款式繁复,袖口和领口处都是用金线绣上的花纹,即使还没有穿上,纪为止也能感受出这件衣服透『露』出的雍容华贵。
最重要的这件外衫不是平日穿的那种敞襟或是对襟长袍,而是立领,扣子若是系到最上面,绝对是能将脖子尽数遮掩。
这倒是让纪为止有些惊讶。
“磨蹭什么!”
纪痕瞧着纪为止又发起呆来,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由想到,自已以前竟是这么蠢的吗?当初他是怎么活到前世那个时候的?看一件衣服竟然也会发呆!
纪痕的声音将纪为止的意识唤了回来,扭头一看这才发现纪痕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款式没什么两样,除去衣领处的不同,再就是上面的花纹乃是用黑线绣出来的暗纹,也是他观察的仔细,不然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许是纪为止的眼神太过明显,纪痕一下子便明白了纪为止眼神中表达的意味,看着那还没有被穿上的衣服,反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嘴上却依旧嘲讽道:“怎么?不愿意穿?你若是不愿穿大可就这样光着,还是说,你这是勾引别人勾引上瘾了,嗯?”
“我没说我不穿!”
纪为止气恼道,原本心中升上来的某种别样的情绪一下子被纪痕这么一句话说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把衣服穿上了,纪为止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的衣服吧。
“这……”
“这什么?”纪痕瞧见纪为止乖乖听话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双腿交叠坐了下来,背后倚靠着车壁,本身就没有认真系好的衣襟随着马车行驶带来的颠簸敞得更开,脸颊旁垂落了几根发丝,无端地竟平添了一股魅『惑』之感。
一边漫不经心应和着纪为止的话,手上一边把玩着一副半面银质面具。
纪为止瞬间就不想和纪痕说话了。
很显然,这些东西都是纪痕今日不在房间时弄出来的,一想到纪痕手里面这个极有可能还是自己库房中的东西,顿时就是一阵郁猝。、
本以为自己重生一次是老天爷给的机会,现在看来,莫不是老天爷在这里玩他?
不然的话为什么重生还附带了这么一个混蛋!
“我问你话呢!”纪痕瞧着纪为止低下头不理自己心气立时又不顺起来,算起来自己可是他的债主,他好心好意没摆什么脸子,他倒好,反倒是拿乔了,真是一会儿不调、教就要上房揭瓦啊!
“问什么?问了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
纪为止没好气地说道,不管是顺着还是逆着反正自己都落不着好,凭什么自己被占了便宜还要把脸凑上去任由他踩!他又不贱。
“哟呵,脾气还上来了。”
纪痕直起身子,似乎是有些新奇,没记错的话从昨晚上到现在纪为止不是没有挣扎过,最后都被他镇压了,甚至还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讨他喜欢,要不是他故意把自己给弄病了,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给糊弄过去。
就是刚才,还装可怜呢,怎么一会儿工夫脾气上来了?
纪痕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高兴起来。
自己了解自己,别看纪为止这人模狗样的,以前在府里面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实际上呢,『性』子差得很,也就是平时没人搭理他,出门还得估计身份端着,不然的话早就暴『露』本『性』了。
包括之前这个纪为止明明知道自己和他是一个人,却仍旧是用着对待外人那套来糊弄自己,纪痕能高兴才怪,别说这些套路都是他用剩下的东西,就算不是,他这个弄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凭什么算计自己。
不过,这情绪转变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纪痕难免想得多了些,回想着刚才纪为止视线所及的地方,纪痕突然明白过来。
摇了摇自己手中的半面银质面具,纪痕笑道:“你是在气这个?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之前我不想去库房惊动其他人,就顺手拿了你身上的那块金锁和银锁,别说,这分量还真是足,成『色』也勉勉强强算是可以。”
“什么!你将我的金锁和银锁给融了!”
纪为止听到纪痕的话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一下子起身就要去抓纪痕的领子。
“谁让你碰那个东西的!”
“我就拿了?如何?”纪痕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纪为止根本就不是纪痕的对手,只一下的功夫,就被纪痕摁倒在地。
纪痕干脆的在纪为止的肩膀处点了两下,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到全身,几乎就要痛『吟』出来。
瞧着纪为止这幅故意隐忍的模样,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单手用力揪住了纪为止的头发,强迫纪为止抬起头来,目光阴狠如刀,刺得纪为止身体不禁瑟缩。
“心疼了?让我想想,这金锁银锁是什么来历来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山上那个老太婆给你的东西吧,也就是你还把这玩意儿当个宝贝。”
“我不许你说我祖母!”
“啪!”纪痕突然抬手给了纪为止一耳光,“你叫什么祖母!”
纪痕这巴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打在脸上,却是屈辱的很,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了上来,纪为止瞬间就红了眼眶。
纯粹是被气得!
前世他被赶出侯府,身上唯一带出来最值钱的东西便是这两块长命锁,就是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卖掉,可是如今,如今竟被纪痕一下子给融掉了。
不仅如此,还被打了一巴掌,凭什么!
看着纪为止的目光中带上了恨意,纪痕心中的怒气已经到达了极点,面上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说道:“都说你蠢你贱,你还不相信,眼巴巴守着害你沦落到那个田地的罪魁祸首,不是贱是什么?还祖母?那老太婆巴不得害死你好扶持自己还没出生的大孙子上位,你还念着什么所谓的好处,不是蠢是什么!不是贱是什么!”
“你,你说什么?”
纪痕的几句话将纪为止震地不轻,孙子?什么未出世的孙子?
“之前你不是还将那方明珠回京的消息告诉给了老头子?你应当是知道方明珠后来进了侯府吧,她肚子里面的,不就是那个老太婆未出世的孙子吗?”
纪痕知道纪为止想些什么,没等纪为止问出口,便开口道。
同时松了手,任由纪为止倒了下去,自己则是倾下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纪为止。
“只有你还将那个老太婆当做是好人,你也不想想,你堂堂一个侯府世子,先帝爷的亲孙子,若不是有那老太婆背后从中作梗,别说是被一个歹人用了强,就是杀了人,你又怎么可能落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纪痕说着笑了笑,“若非如此,又怎能体现出那纪侯爷的荒唐,从而让皇帝放松警惕呢!你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弃子罢了!”
“怎么,会是这样。”纪为止心中的愤怒一下子就被纪痕这一席话给消灭,心中不由感到悲凉,一下子前世自己所坚持的,所维护的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自己,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何其可悲!
“呵!怎么会是这样?”纪痕冷笑,“怎么,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吗?还是说前世你都是混吃等死啊!”
纪痕自然是知道纪为止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是他,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理清楚,不过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可是,这并不妨碍拿着这个刺纪为止两句!
“你不是跟我一样都是重生过的,只是你运气好,前世的境遇比我好得多,不然的话,你又能好多少?”
面对着纪痕的嘲讽,纪为止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他是受够了纪痕这样阴阳怪气嘲讽自己的模样,除此之外,纪为止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纪痕,明明境遇一样,对方却比自己要厉害许多,就算都是自己,那,那也难以让人接受啊!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与你是一样重生了一次到了这里呢?”
就在纪为止以为纪痕还是继续会用嘲讽的语气来回应自己的时候,纪痕突然靠近了自己,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
纪为止还沉浸在识人不清的自暴自弃当中,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纪痕的意思,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啊?”
而那边,纪痕却还在那里幽幽地说道:“我自然是比你厉害,毕竟比起你我可是重生了两次,不,不能这么说。”
突然,纪痕冲着纪为止『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明明是笑,纪为止却是遍体生寒,仿佛被恶鬼盯上了一般,身体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生成。
只不过还没等他将答案理清说出,纪痕便开口道。
“因为我,是你的重生啊!”
什么!
纪为止饶是心有准备,还是被纪痕的话所震惊,难怪纪痕会知道这么多自己不曾知道的东西,难怪纪痕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他原以为只是纪痕本『性』恶劣,想要取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却不想真正的理由竟是这样。
如此一来,原本许多不甚明朗的事情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纪痕的确是等同于记恨,只不过他记恨的恐怕不是那些敌人,而是——自己!
周围的下人刚才可是听得真真儿的,眼前这位柳姨娘不过是说错了句话就被撸下了管家之权,周围这些人对于内情都是一知半解,因此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是口角之争的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唏嘘。
再联系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一个个看向纪为止的屋子里面都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侯府恐怕是要变天了。
而柳姨娘则是徒然回过神来,立时手脚冰凉,看向纪为止房间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他,他竟然知道了。
能够以一个姨娘的身份管家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