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卿卿多妩媚-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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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好项目自然不缺乏竞争者,如果被对手知道他们的底牌,那么盛大在竞争方面就没有了优势。
这个项目最后的归属权,就悬乎了。
周宇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眼盛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
“是谁发现的?”
周宇道:“是和我们合作的咨询公司,发现了文萱的心理有问题。”
“联系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
“是。”
事情目前发现得还算及时,公司没有出现太大的损失,但是下一次却不保证还有这样的好运。
盛朗的脸『色』看不出情绪,周宇犹豫了下,试探道:“其实,这件事主要归功于一个人。”
“哦?”盛朗挑眉。
“是卿小姐最先发现的。”
周宇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盛朗的眼底渐渐『荡』起了柔波。
原本没有笑意的脸顿时像是风拂过的春水面,不自觉地『荡』漾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周宇松了口气,看来他赌一把还是赌对了。
窗外的细雨润白菊,像是久旱的甘『露』,听到她的名字时,他甚至觉得雨里含了情。
“她现在在哪?”
周宇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好像请了病假没去公司。”
盛朗睁开眼,窗外的澄明的光芒掩在他脸上,半明半暗间,眉头微皱,“病假?”
“是的,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
脊背微僵,盛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卿卿的电话。
只是很奇怪,电话通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掉头。”盛朗眉头紧蹙,手里不停拨着电话,“去华源小区。”
周宇跟在盛朗那么久,自然知道卿卿家就住在华源小区。
二话不说掉头,快速驶远。
雨未停,凉风又起,路上的车飞速驶过,溅起一滩水花。
黑漆漆的卧室里,卿卿烧得稀里糊涂。
体内像有个小火球,烤得整个人的骨头都软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床上。
烧了那么久,她渴的喉咙里冒烟,嘴唇干裂,可偏偏床头的水早就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卿卿手背搭在额头上,犹豫半响,单手撑在床上直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下肩头,『露』出秀美的锁骨还有洁白如皓玉的胸口。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稀里糊涂间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没有力气去找,随便披了件外套趿上拖鞋,一脚轻一脚重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
烧得浑身无力,刚走到客厅,她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巨响。
“谁?”
声音喑哑得像枝头的病鸦。
感冒喉间肿痛得难以发出声音,她的声音自然没有传到门外。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这大半夜的,吵醒了邻居明天估计又是一番折腾。
卿卿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感受到了如刀割的疼痛,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除了这身遮羞布外,她没有其他保障。
慢慢走到门前,卿卿没有听见有人说话,可是门却一下比一下响,又急又重。
心里咯噔一下,整个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安和恐惧突然袭上她。
“开门——”
卿卿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忽然松了口气。
悄悄踮起脚凑到猫眼前一看,门前站着的男人居然是盛朗。
原本心底紧绷的弦徒然松开,后背被激起一身冷汗,差点没有站稳。
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墙,这才不至于摔倒,却不小心踢倒了玄关处立着的伞。
屋内的动静传到屋外,盛朗收回手,低声道:“卿卿,开门。”
卿卿顿一下,“有什么事?”
扁桃体发炎肿胀,几乎说出来的都是气声,别说门外的盛朗了,就连她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
门外的人也耐得住『性』子,静静等在门口,卿卿撑不住,只能伸手打开了门。
拉开一小条的缝隙,卿卿皱眉看着门外的人,“有事?”
喑哑的女声透过门缝传出,盛朗脸『色』微敛,微微用力推开了门。
卿卿冷不防门被人推开,推门的力顺带着将她往后推,盛朗眼疾手快将人搂进了怀中。
身后的周宇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盛朗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宛如抱着一团棉花糖,又轻又软还带着一股热乎的『潮』气。
这一拉一动间,那原本紧闭的衣领口微敞,在灯光之下,那白得刺眼的肌肤『露』出雪国风光。
盛朗居高临下,看到一片妖娆潋滟的□□。
眼角微抽,伸手猛地将门一把关上。
门外的周宇一脸懵然。
第二十三亲()
周宇被关在门外; 进不得退不得; 站在门外一脸懵然。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盛朗想也不想; 伸手把门关了; 怀里这个满脸熏红的小姑娘;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
那微敞的衣襟,『露』出了一段白玉诱人的风情。
盛朗眼角微抽; 小姑娘浑身柔弱无骨地依靠在他怀里; 喷洒出的热气尽数打在胸口。
病起娇儿软无力。
苍白的小脸歪倒在他的怀里,『露』出修长的脖颈; 美得脆弱。
盛朗伸手将衣襟扣好,卿卿一愣,粗粝的手指划过肌肤带来阵阵酥麻; 忽然手脚并用地挣扎。
只可惜她的力气,对于盛朗而言就像是小猫挠痒; 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反倒是盛朗,怕折了小猫的爪子; 牢牢抓住卿卿的手; “别『乱』动。”
手被制住,卿卿的脸『色』突然苍白,“——放、放开我。”
两人贴得很紧; 卿卿能感受到男人的气力,她压根无法挣脱。
陈年的记忆如『潮』水涌上心头; 如溺水的人淹没在恐惧中。
怀里的人放弃挣扎; 身子小幅度的微微颤抖。
盛朗察觉到卿卿的异样; 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卿卿没有回答他,紧紧闭上眼睛,嘴唇颤抖,“求求你,放开我——”
人生病的时候,脆弱得宛如沙堆成的城墙,风一吹就倒了。
盛朗松开抓着卿卿的手,卿卿如软柳倒在他怀里。
敞开的卧室房门被风吹动打在墙上发出闷响,他弯腰将人一把横抱起,卿卿身上的长外套从中间分开一道长长的叉。
像美人鱼吃了魔法『药』之后,从鱼尾分出一双细腿,脚背弯弯像月弓,小腿又细又直,再就是细腻丰满的大腿。
再往上就是非礼勿视了,藏在那片阴影下的美景,犹如万里星河后的伊甸园。
他想进,却投路无门。
这一段短短的路,硬生生把他『逼』出了一身汗。
直到将人放在床上时,盛朗忙不迭将旁边的被子拉过盖在她身上。
卿卿的手紧紧拽着被单,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紧闭着双眼,像渴水的鱼儿在岸上艰难地呼吸,喘息间都是痛苦的声息。
盛朗心的被无形的手狠狠一揪,呼吸一滞。
看着她难受,他竟然也感同身受。
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床头散落着撕开包装的感冒『药』和退烧『药』,脚边还有一个空了的玻璃杯。
盛朗坐在床边,手背贴上卿卿的额头,看她的模样估计还是有些低烧。
“哪里不舒服?”盛朗出声问她。
卿卿拉过被子,不说话。
盛朗继续道,“我送你去医院。”
卿卿艰难地转过身去,将脑袋埋在被子里,背对着盛朗。
不愿面对他。
盛朗沉下脸,拉下卿卿盖住脸的被子。
“说话。”
卿卿一颤,又往被子里深钻,被子盖过脑袋,只听得到气声:“我不去。”
盛朗怒意丛生,恨不得将人被子里挖出来,将不听话的某人丢到医院去。
手刚碰到那团起伏时,卿卿恐惧的神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盛朗手一顿,陷入了沉默。
他向来心『性』敏感,察觉到了卿卿对他的恐惧,似乎是因为他的强硬。
这些年生意场上磨成了圆滑的『性』子,唯独在她面前,他尤其容易破功。
气她不听话。
更气,她不爱惜自己。
“好了,”盛朗拍拍隆起的一团,“我们不去医院。”
原本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头松开了一条缝。
“但是你生病了,总要吃『药』吧?”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转过身看向身旁的盛朗。
他能来看她,她很感激。
只是他的强势,吓得她缩进了龟壳。
盛朗的脸『色』一缓和,就像是拨开云雾的明月,朗朗如玉。
卿卿这才松了口气,“盛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盛朗点头,听出了她话里的客气,“我去帮你倒,你还想吃什么吗?”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可是没有什么胃口,没有丝毫饿的感觉。
“我刚喝了粥,不饿。”
盛朗轻轻别过她额角的碎发,她下意识地瑟缩后退,他假装没看见,捡起地上的玻璃杯,转身出了房门。
窗外的夜月,又被乌云笼盖了。
盛朗端着杯子经过旁边的书桌时,忽然想起,那天她就是坐在这个房间里,一点点撕开那些书,用又脆又嫩的声音,鲜活地说着那些故事。
而不是现在的小可怜模样。
在屋外接完了水,盛朗端着水杯经过厨房时,脚步一顿。
整个厨房意外的干净整洁,屋内的垃圾桶也没有外卖的餐盒,餐桌上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花瓶。
盛朗气笑了。
小丫头撒起谎来倒是信手拈来。
男人的脚步从远到近,卿卿立刻睁开眼睛,看着他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来。
她接过水杯,仰头咕噜噜水杯里的水立刻见底。
“还要吗?”
卿卿小小的喟叹,她现在就像是沐浴春雨后的小草,又活了过来,有了三两分精神应付眼前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还来找她,不应该只是为了看看她。
他们两的关系,还没熟稔到这个地步。
盛朗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回头看她,“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
她原想了很多理由,却没想到这个原因。
“谢谢?”
“文萱的事如果没有你,盛大会损失一笔大利润,这次多亏了你。”
听盛朗说完,卿卿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也没想到文萱居然为了『逼』周宇和她结婚,居然连公司的机密都偷了。
好在阻止得及时,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卿卿摇头,“只是凑巧,盛先生你太客气了。”
盛朗不接她客气的寒暄,“时间不早了……”
卿卿一愣,以为他要离开了。
“你早点休息。”
卿卿忙不迭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盛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脚趾头微微蜷缩,卿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睡吧。”
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
卿卿顺势躺下,盛朗帮她压好被角,在她的愣怔的眼神中离开房间,他还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
门一关,声音立刻阻断。
良久,似乎听到了大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
心底紧绷的弦松开,没多时睡意侵袭,卿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月明星稀。
高烧又升了起来,卿卿热得『迷』瞪瞪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在被子里难受得像只泥鳅团团转。
门被人无声地推开。
借着月光,看到了卿卿垂在床边的细腿,又白又直,月光成了此时最好的诗人,细细描绘一寸又一寸。
盛朗瞥见了,就再也收不回目光。
床上的小姑娘似乎陷入梦靥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还有紧紧蹙在一起的眉『毛』。
盛朗手里端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碗里的粥颗颗分明,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将手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上,盛朗走过去,脚下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低头定睛一看,小丫头身上那件外套,此时正散在地上张牙舞爪地对着他。
盛朗的眉头狠狠一抽。
从地上将衣服捡起来放在床角,盛朗走到床边,俯下身闻到一股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在鼻尖。
之前没有注意,如今夜深了,他靠得又近,那股香气这才显出来。
卿卿身上被子都快她自己踢掉了。
盛朗深吸口气,扯了扯被角将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