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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抱紧少帅粗大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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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报纸我带回去好好研读啊。”

    尹真珠大喜。

    她说:“少帅您怎么可以颠倒黑白?明明是少帅跟尹小姐想要成婚,我成了您二位婚姻路上的绊脚石,这才主动离开,您居然倒打一耙!”她委屈之极的模样当真可怜,眼眶里两滴泪珠将坠未坠:“您也太欺负人了!”

    冯瞿疑惑:我是这个意思吗?

    她“呜呜”哭起来,还用小拳头捶他胸口:“您欺负我没人撑腰!欺负我被亲爹抛弃!欺负我长的不漂亮,也没读过多少书,蠢蠢笨笨的”

    冯瞿生的高大俊朗,气宇轩昂,在军营里跟手底下的兵蛋子们操练从不心软,尹真珠撒起娇来还要顾着世家名媛的体面,自有矜贵之意,前面两个姨太太讨好他都来不及,哪里敢这么没眼色的对他“动手”。

    他一米九的个头,胸膛宽厚,低头看她哭的满脸泪花,如同雨夜里被抛弃的小猫,明明都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却偏偏瑟瑟发抖着伸出爪子挠人。

    虚张声势。

    “你是又蠢又笨!”

    明明应该生气的,冯瞿却有点想笑。

    顾茗哭的更厉害了:“我就是笨!就是蠢!”眼角的余光窥到他面上沉肃的表情有所缓和,捶的更起劲了。

    她力气小,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冯瞿只觉得有趣。

    ——比起一脸绝决的要离开他,离开容城,这副模样可爱多了。

    “还长的不漂亮!”他说。

    顾茗震惊的仰头看他,小拳头就停留在他胸口,气愤之下连“您”都不肯说了:“你眼神不好吗?我不漂亮你都肯要?”

    哭过的眼睛如宝石般澄澈明净,肆意指责他的口气连平日里那隐含的一点惧意似乎都消散了。

    冯瞿瞠目结舌:“我眼神不好?”

    ——是眼神不太好,居然看走眼了,明明是个温驯的小丫头,居然也有揭竿起义想造反的时候。

    她振振有词:“是你说我不漂亮的!”大哭起来:“你居然说我不漂亮!”

    冯瞿:“不是你自己说你不漂亮的吗?”

    顾茗哽咽哭诉:“我那是自谦。自谦你听不出来啊?就跟自称犬子,难道就是狗儿子了?”

    “狗儿子?”冯瞿几乎笑的地动山摇,把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强搂进怀里,二楼回荡着他肆意狂放的笑声:“你怎么这么可爱?”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吻的她快要断气。

    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

    她精疲力尽的靠在他怀里的时候,满心怨愤:禽兽!妈的!还怎么演下去?!

    *****************

    始作俑者周思辉捂着被亲爹用藤条打肿的屁股,亲自去奋进者报馆拜访公西渊,想要拿到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结果被拒之门外,连主编办公室都没踏进去。

    漂亮的女秘书拦在办公室门口,非常客气的请他离开:“先生有事要忙,不接受无关人等的拜访,还请周二公子离开。”

    周思辉愤然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位女秘书跟同事在他身后指指点点:“方才那位就是檄文里的周二公子,他竟然还有脸来找公西先生。”

    周思辉:“”

    脸皮厚如锅盔,此刻也被击的粉碎,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他没好日子过,管鹏举也没落着好,被他揪出来臭骂了一顿。

    管鹏举也很委屈,再三解释:“二公子,我真是不知道管平伯那么不识时务,竟是连堂妹的前程也顾不得了。为了替二公子出气,我还跟管平伯打了一架,他现如今还在仁济医院躺着呢。”

    周思辉冷笑:“既然岳父大人都已经住院了,我也应该去探望一番。”

    管鹏举被吓到了——都闹成这样了周二公子居然还肯要管美筠?

    他可不记得管美筠能美到令人见之不忘的地步啊。

    “二二公子,您考虑好了?当真还肯要我堂妹?”他结结巴巴问。

    “要!”周思辉咬牙:“她都害老子在容城丢尽了脸,不但挨了打,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如果不把她弄到手,岂不是摆明了老子强逼她?只要到时候把她弄到手,搓扁捏圆还不是由老子说了算!到时候让她站出来替老子证明,当初可是她死乞白赖非要求着老子收了她!”

第八十五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小伤。”

    几个月没见,男人结实的腰腹间新添了一处弹片灼伤的痕迹,已经结痂。左肩被弹片挖去了一块肉;嫩粉色的新肉才长起来;她细嫩的手指轻摸上去;眼里是满满的疼惜,还孩子气的轻轻吹了两下:“疼吗?”

    冯瞿不由就朗笑出声:“你拿我当孩子哄?”

    “少帅是孩子吗”

    她大眼睛扑霎扑霎望着他;眼睫毛闪的他心痒痒。

    “你说呢?”

    冯瞿低头凑近了她;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烟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

    顾茗抬起袖子闻闻:“哪有?”新买的旗袍就是布料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冯瞿眼底黯沉;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送到她鼻端——为了改变形象;她去报馆的时候把头发放了下来。

    他是狗鼻子么?

    顾茗果然在自己的头发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脑子里飞速转动;猛的想起来吕良是个烟鬼;他今天谈新书的时候太过激动;连着吸了两支烟,估计烟味就是那时候染上的。

    “难道是今天跟美筠看电影的时候沾上的?”她故作恍然大悟:“后排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直在吸烟;女的一直在咯咯笑;浓装艳抹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不正经的地方跑出来的。”

    “真的吗?”

    冯大帅的后院里也是出过亲卫跟姨娘私通的丑事,只不过被压了下来,知道的人极少罢了。

    冯瞿狐疑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厉色尽显:“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顾茗腿都差点软了。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她的脑子倒是越清醒,哪怕心里抖成一团,面上也得显出一派天真,挽住了冯瞿的胳膊嘀嘀咕咕抱怨:“要是少帅今天在电影院,就像现在这样,只要一个眼神,保证那个女人闭嘴,男人不敢抽烟!”

    冯瞿不为所动,冷冷看着她。

    顾茗:这货疑心病真重!

    她大着胆子用凉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眉间的褶皱全部抚平,直视着他的眼睛,踮起脚尖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卖惨:“您走了几个月,我夜夜担惊受怕,时常睡不着觉,黑眼圈都出来了,不信您瞧!”

    ——尼玛熬夜赶稿好几天,黑眼圈总算派上了用场!

    温香软玉在怀,冯瞿果然在她眼底看到淡淡的青色,眼里再冷的冰寒之色也消融了,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了几分疼惜:“林妈也没熬点鸡汤给你补补?”

    她暗中庆幸自从发现长胖之后,以暑热没有胃口为由狠减了一阵子的肥,总算是把少帅府伙食太好贴起来的膘给耗下去了,连带着原来的两三分婴儿肥也没有了,整个脸蛋线条更见精致,腰比过去更细了。

    “林妈侍候的很用心。”她故作忧伤一叹:“少帅在前线打仗,我吃不下睡不着,自然就瘦下来了。”

    冯瞿只觉得这番话听起来很是舒心,但仍是半信半疑,两个人下楼吃晚饭的时候,从林妈处得到了佐证。

    从小侍候的老佣人对少主子总是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慈爱之意,又敬又爱。

    一方面拿他当主子恭敬的侍候着,一方面又当子侄辈疼爱着,布置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大部分都是冯瞿爱吃的。

    她站在餐桌边亲自给两人盛汤,对着衣冠整齐的冯瞿嘘寒问暖:“少帅走了这些日子,外面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看到少帅平安归来,我这心啊,才落到了实处。瞧瞧您走了这几个月,可是瘦了不少,打仗最是熬煎人,多吃点补补。”

    顾茗赶忙买好:“可不是嘛,部队的饭肯定没家里好吃。”

    林妈再盛一碗汤递给她,疼爱的看着她:“姨太太您也好好补补,这段日子我老是半夜看到您楼上灯还亮着,怕是也没少担心,少帅现在回来了,您可得多吃点,今儿不许说没胃口!”

    顾茗眼里全是感激的泪花,只差抱着林妈在她脸上狠狠亲两口了。

    ——您老真是我的大救星!

    她横一眼冯瞿,眼神里全是“看吧看吧我没骗你吧你冤枉错人了”的意思,得意的小模样又娇又俏。

    如果不是林妈在一旁唠唠叨叨,冯瞿都恨不得先把她给拆吃入腹,消消心头的火。

    也不知道是因为冤枉了她还是别的原因,当晚冯瞿居然懂得了怜香惜玉,两个人度过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夜晚。

    次日顾茗在冯瞿臂弯里醒过来,睁着眼睛看他的睡颜,油然生出一点感触:老娘也算是嫖过少帅的人了!

    这种心态大约就跟猥琐男以睡了某个高不可攀的女人为荣的阴暗心思差不多。

    可惜本地没有可以一起撸串喝啤酒吹牛皮的老铁了,聊到兴起还可以心有灵犀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猥琐笑意,人生寂寞如斯,实是一大憾事。

    “一个人偷乐什么呢?”

    冯瞿忽然出声,顾茗差点被吓到。

    她缠住了冯瞿的脖子抱怨:“少帅您吓死我了,醒了还装睡。”

    “偷乐什么呢?”他倒是难得的固执起来。

    “我就是想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我遇上了呢?”顾茗半真半假的说。

    冯瞿睁开眼睛,“嗤”的笑出声,捏了下她的鼻子:“小丫头倒会灌迷魂汤!”

    “少帅觉得自己不好吗?”

    冯瞿哑然失笑:“你是专门来噎我的吗?”

    大清早的卧房里就传出了说笑声,林妈上楼来叫起,只觉得自己有点煞风景。

    她敲敲门,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说:“少帅,唐副官来传话,说是说是尹小姐听说少帅回来了,担心少帅的安危,想约少帅今天见面呢。”

    冯瞿昨日回来先去了督军府汇报军情,这才回来休息。

    他进出督军府,恐怕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尹真珠得到消息也容易。

    卧房里安静了下来。

    方才融洽的气氛一扫而光。

    顾茗缩回了缠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从被窝里摸出皱成一团的睡裙套起来:“少帅,我今天还有课呢,迟到要被教授点名的。”

    她起身去洗漱,房间里能听到浴室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冯瞿仰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却又觉得好笑。

    顾茗算什么?

    顾宝彬送来的一个玩意儿。

    他离开容城去前线之前,顾宝彬署长前面那个“副”字已经取掉了。

    银货两讫。

    只要她把他服侍的高兴就好了,他怎么会蠢到去考虑一个姨太太的心情?

    是她天真的模样蛊惑了他,还是她太过乖巧让他禁不住多怜惜了两分?

    冯瞿自嘲一笑,起身穿衣,准备出门赴尹真珠的约会。

    女人出门总是要麻烦一点,哪怕如顾茗一般简单清爽的女人,也免不了要洗漱完了坐在梳妆镜前搽脸梳头。

    冯瞿的速度是军营里练出来的,三分钟之内就一身清爽的下楼去了,临走还额外慈悲的叮嘱一句:“一会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顾茗笑靥如花:“多谢少帅。”

    她笑的太过灿烂,仿佛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冯瞿没来由沉了脸,气势汹汹踩着楼梯走了。

    顾茗直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赶紧跪到地毯上,把床下踢进去的包拖出来,塞进衣柜最深处,压在冬天厚厚的被子下面,稿酬则带在身上,准备一会去银行存起来。

    她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林妈陪着笑脸,似乎有愧于她的模样:“姨太太,早餐才熬好的百合粥,您多喝一点,润肺。”

    “林妈,您不必觉得抱歉,将来少帅是要娶尹小姐回来做太太的,我只是个姨太太,不能挡尹小姐的路。”

    顾茗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林妈反而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您自个儿想开就好。”

    送她去上学的是一位姓唐的副官,以前也打过照面,不过没有吴淞熟悉。

    “吴副官呢?”

    唐平:“他这次上战场没能回来。”

    顾茗想了一下才明白,吴淞牺牲了。

    乱世人命不如狗,比起牺牲的吴淞,她有衣有食,不知幸运多少倍,有何可抱怨之处?

    情爱,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能充饥,不能裹腹,要来何用!

    容城经济繁荣,又有港口走海上贸易,大帅冯伯祥年富力强,手底下精兵强将,军政一把抓,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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