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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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疼!疼!疼!”
冯瞿慌乱起身:“压到你的脚了?”
顾茗哀怨的看他一眼:“少帅要是不顾人家的脚伤可就真跟禽兽无异了!”欧耶!终于把禽兽这词儿骂出来了!
冯瞿捏她的鼻子:“我是禽兽;你是什么?”
顾茗:“”
冯瞿靠床头坐着;长臂一伸把人捞到了怀里坐正:“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顾茗坚持己见:“如果我说了,少帅觉得可行,就要答应我去公西先生的报馆!”
冯瞿:“你先说来看看;如果主意确实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吧。”顾茗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再说老虎嘴里夺食;也不能太坚持;不然被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这么说吧;吹捧也有很多种办法;比如迂回式吹捧、比如对比式吹揍、比如层层递进式吹捧、再比如先抑后扬式的吹揍等等。”各种花式吹捧不要太多。
现代营销手段了解一下。
“怎么说?”冯瞿来了兴致,神情也认真了起来。
顾茗给他打比方:“夸一个人每天直白的夸他有多好多好;时间长了容易让人反感。但是换着花样的夸,效果可就不一样了。比如对比式吹捧,都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把玉城跟容城治下的百姓生活罗列出来;我听说曹大帅父子治理严苛,赋税名目繁多;百姓苦不堪言;反观容城百姓日子安宁稳定,单就所交税款一项罗列出来;就足以让容城百姓明白大帅治下日子有多舒服了。”
说起来;这一点冯氏父子倒做的不错;治下百姓所交的税款并不多;才能市面繁荣,百姓安稳度日。
冯瞿好像头一次认识眼前的小丫头,扶着她的肩膀仔仔细细把她打量了一遍——还是那个小毛丫头,模样没变,只是讲起这些东西双眼放着贼光,透着说不出的狡黠。
难道她以前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
冯瞿若有所思:“那先抑后扬式的吹捧呢?”
顾茗讲的眉飞舞色:“这个就更好理解了,先批评大帅或者少帅某些做的不好的地方,然后发现是批评错了,再公开道歉,这样比表扬的效果还要更好。当然这事儿要做的自然无比,太过生硬就有点尴尬了,一个度掌握不好效果更糟糕。”
她歪头想想:“比如最近别的地方在评论少帅杀了孙勇之事,容城日报可以引用各地报纸对少帅的谩骂批评的原文,等到大家觉得少帅杀人如麻,面目可憎的时候,再把孙勇这些年累积的血案都报道一遍,如果能再配上他治下两城百姓的惨况,到时候自有公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孙勇及其残部非杀不可了。”
冯瞿双目深邃,如浩瀚星空,静静注视着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直瞧的顾茗头皮发麻,都有些结结巴巴了:“我我说错了?”
“你从哪里听说我杀了孙勇及其残部,被人谩骂的?”
这事儿都不必顾茗特别去打听,身在少帅府,到处都是冯瞿的心腹,为他打抱不平的声音多了去了,从林妈到唐副官及别的亲卫,她进来出去总能听到一耳朵,况且王一同是位开明的教授,女子师范学校也不是闭耳塞听之地,各地的报纸都会有一些流进来。
不过同样的事情,换个方式说出来,效果也不一样。
顾茗才跟冯瞿讲完花式吹捧,便忍不住炫技:“少帅是我的天,少帅的大小事情我都想知道。”委婉告诉他自己挖空心思的关心他。
冯瞿声音暗哑:“听到我杀人如麻,难道你不害怕吗?”
这种时候,哪怕害怕当然也不能退缩,她更加紧密的偎依着冯瞿,声音里还带着说不出的惊恐:“我只怕失去少帅!”双臂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全然依赖的姿势:“容城百姓也不能失去少帅!”
乱世风云,不止百姓命如草芥,便是上位者也是人人自危,被时代的激流挟裹着不由自主向前。
冯瞿低头怜惜的在她头顶乌黑的头发上亲了一口,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搂着她闭上眼睛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茗经过跌宕起伏的半天,感觉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又游了回来,靠在冯瞿温暖的怀里,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睡的香甜,冯瞿轻轻把人放回枕头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推开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书房里,关上门之后,很快翻开个蓝皮本子,从里面找到奋进者报馆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电话接的很快,听到冯瞿说找公西渊,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瞬,说:“我是公西渊。”
“我是冯瞿。”
冯瞿也没废话,开门见山:“今日公西先生找顾茗有何贵干?”
公西渊回去之后,脑子里还不断出现顾茗见到冯少帅苍白惊恐的面容,再回想容城公子犀利老辣的文笔,直批女子积弱的种种弊端,竟是仿佛从她刚硬的笔端窥知了她的软弱与不得已,心里不由痛惜她的遭遇。
外界传说冯少帅铁血手腕,治军严谨,杀人如麻,怎么看也不像是开明的人物,容城公子的思想说不定在他眼里都是大逆不道的。
公西渊思来想去,终于开口:“王教授向我推荐了顾小姐,想请她毕业之后在报馆工作,只是不知道她是少帅的姨太太。不过现在是新时代了,就算是少帅的姨太太,也不能阻止她出门工作吧?”
对面传来“咔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公西渊愣了片刻,也挂了听筒。
少帅的书房里,唐平进来的时候,冯瞿手边的雪茄烟雾袅袅,抽雪茄的人也不知道神游去了何方,凭手边的雪茄燃烧着,高大的身子陷落进真皮坐椅里,脑袋仰靠在椅背上,坚毅的眉目放松了下来,听到他推门的声音转过头,目光竟然还有点茫然的样子。
不过他很快清醒了过来,神情又回复了平日的冷戾强硬:“何事?”
唐平硬着头皮汇报:“方才尹小姐又把电话打到了楼下,说是希望少帅陪她参加慈善晚宴。还说”顶着冯瞿冰冷的目光把剩下的话说完:“尹小姐还说,外面骂声滔天,如果少帅还躲在家里,只会让人家以为少帅心虚!别人骂的越凶,少帅才越要出现在公共场合。”
“哦。”冯瞿眉目不动,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去备车。”
唐平转身要出去的时候,他又嘱咐:“派人去查一下姨太太学校的王一同教授,另外再查一下公西渊。”
“少帅,具体要查哪方面的?”
“都查,查的仔细一点。”
唐平从书房出来,心里嘀咕:难道姨太太真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他打了个哆嗦,以少帅的性格,简直不敢想象那惨烈的结果。
顾茗在睡梦中听到汽车响起的声音,迷迷糊糊想,冯瞿这是又接到公务了?
不过只要冯瞿不是对着她拔*枪,别的都好说。他爱去哪去哪,爱找谁找谁,顶好是遇到真爱,放她离开那就更完美了。
美美睡了一觉,已经到了晚上七八点,她下楼去吃晚饭,林妈欲言又止。
顾茗喝着鲜美的鸡汤,心情很好:“林妈,有事儿就说吧。”
林妈看餐厅没别的佣人,才小声说:“姨太太,您也不问问少帅去干嘛了?”
顾茗立刻猜了出来:“陪尹小姐去了?”
如果是去忙军务,林妈也不必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
林妈忧心忡忡:“少帅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唐平说姨太太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您可不能犯糊涂啊。咱们少帅脾气是有点暴,但对人可是没话说,只要姨太太跟少帅好好的,保管您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外面的男人眼睛不瞎,姨太太这么好,肯定也会有坏男人动了心思,可姨太太您的心思不能偏啊。”
顾茗笑起来:“林妈觉得我很好?”
林妈:“您哪里不好了?长的好脾气和善,又聪明,当少夫人都使得。就只是”命不好,遇上个无良的爹,卖女求荣。
顾茗还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真心真意的说:“多谢林妈。”
第二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购买一定比例可观看正文;或者等候几日,谢谢!顾茗半点也没浪费学到的东西,三十好几活的油嘴滑舌;两面三刀,身边的床伴也换过好几个;全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哪一天厌倦了一拍两散;过后都不带浪费一秒钟哀悼这段关系的结束,靠岸做了一家网媒编辑;还花几年时间经营了一个颇有名气的公众号;收钱抹黑洗白的事儿没少干,且都能自圆其说自成一派还不带毁灭形象的。
她自誉机巧百变;遇到眼前的情形也有些抓瞎。
女佣就站在她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唤她:“姨太太,起来吃点东西吧?”
姨太太?
那是什么鬼?!
顾茗蒙在被子里十来分钟;一直在催眠自己做了一个真实而荒唐的梦;等醒来之后就会回到自己的狗窝,就连被子里残留的陌生男人的体息都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可怕。
她拒绝去思考。
太过荒唐;大脑停止了转动。
“顾姨太——”
女佣很是尽职尽责;抬头看看日渐西沉的太阳,这位姨太太再睡下去;她们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少帅昨晚在床上折腾死了;要送医院就医;所以叫的声音才越来越急切。
顾茗扑拉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凌乱的脑袋,眼睛里全是疑惑:“你叫我什么?”
女佣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看到一头乱发里灼灼的眼神,心里已经在猜测这位新姨太太是不是脾气不太好,便陪了加倍的小心:“少帅吩咐这么叫的,说姨太太姓顾,是顾署长家的千金。”
署长前面还带着个副字,不过这位能把亲闺女送到少帅床上,说不定过几天这个副字就可以取掉了。
顾茗惊呆了。
剧情莫名有些熟悉——顾署长家的千金送到少帅床上这不正是她入睡前看的那本虐恋情深的口水文吗?
顾署长家的千金当然不是主角,而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炮灰,被亲爹送人之前就已经有了小情郎,还是个混青帮的穷小子,做为渣男贱女组合里试炼男主的试金石,女主不但“聪慧”的发现了她的奸情,还“巧妙”的引导少帅知道了,于是她年轻的生命就被渣男用一粒花生米结束了。
女主踏着她的尸体与男主迎接虐后的糖,谁也不再记得他们爱情路上的铺路石。
铺路石顾茗:这特么就是我多年缺德的报应吗?
她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性子,裹着被子披散着头发跳下地去,凑近了穿衣镜去瞧,露出藏在头发里的半张精致的小脸,眼眉弯弯,皮肤白到发光,下巴尖尖,做个忧愁的表情,居然有几分楚楚可怜,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正是书里描写的那种长相,表面清纯可人,内里一肚子yin贱,这是那位少帅冯瞿撞破奸情之后给她的评价。
女佣要来侍候她穿衣,她拒绝了:“我想洗个澡。”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把自己整个都浸在温暖的水中,苦中作乐的想:少帅府上的物质条件还是很好的,至少她没穿成街头的乞丐,或者书里另外一位堂子里的姑娘,当然也是配角,境遇比她还要悲惨。
哦,那位姑娘还没出场。
顾茗想的有点出神,水都凉了才匆匆从浴缸里爬出来,女佣已经贴心的准备好了衣服,好几件颜色风格各异的旗袍,她眼光扫过,挑了最素雅的一件。
顾署长家的千金昨天之前还在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曾经想要当一名教师,那位青帮小情郎就是她的第一位学生,每周固定的三天偷偷出来教他读书识字,成果喜人,说明她还是极有教学天赋的。
傍晚放学回家,就被亲爹催促梳妆打扮,跟打包一件东西似的,连夜塞给了冯瞿。
命运莫测。
女子的命运尤其轻贱。
顾茗下楼的时候,楼下的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煲的热腾腾的归芪乌鸡汤、清清爽爽的炒时蔬、鲜甜的清炒虾仁满满一桌子菜,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侍候她用餐的是一位老妈子,穿着青色的斜襟盘扣褂子,黑色的裤子,头发在脑后挽成个纂儿,插着根银簪,说话轻声细语,精明干练:“少帅去忙公务了,我姓林,姨太太若是觉得不合口,告诉我就好。”
一口乌鸡汤下肚,顾茗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靠外卖跟方便食品活命多年的她,味蕾早被各种调料荼毒,但凡清淡的东西都觉得没味道,吃东西偏重口,咸香辣麻才是最爱,没想到这一桌清淡的菜色倒唤醒了她的味觉——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跟她本人没多大关系。
“林妈,特别合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