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物-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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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香斋，自己做伙计做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时，自己替庄老也是收到了一些宝贝。
“小兄弟，我确实是以为这玉壶为真品，现在打眼了，我也很难受。但是庄老，我也不过只是这一次没有看好，如果庄老怪罪我，那么这二十万庄老可以从我的工资和提成里扣大不了这损失我来承担。小兄弟，你又何必这么说呢。难道你没有打眼过？你觉得你鉴宝就比我强？”
“唉打眼就打眼了，庄老没怪你。更别说什么扣工资提成的话，以你对庄老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那么做吗？”
庄老宽慰的一说，吴生心中不禁豁然，正是因为庄老仁慈心厚，所以自己这么多年才能放得开取利。
“是，我知道庄老不会责怪我，所以我才更加自责。当时我要是等等，回来问问你，那也就不会失手了。”
吴生满脸忏悔，但甄明朗要的可不是这种效果，板了一眼吴生，甄明朗道，“吴大哥，你刚才好像说我不如你鉴宝厉害，还是我比你鉴宝厉害来着我没听清楚。不如现在我们就比试一下。庄老，你有没有新进的宝贝，拿出来件让我们也掌掌眼。”
庄老和吴生都不知道甄明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甄明朗主动挑战自己，吴生作为前辈，也是不能拒绝。
“好啊，比试就比试。我还不信，我比不过你了。”
吴生对甄明朗其实怀恨在心，这家伙既然看出了这玉壶为假，还眼睁睁看那农民从自己手中将钱取走，着实可恶。但还好，自己兜中有了两万块的让价出来的费用，得不到那一万九，有这两万也可以了。
吴生和甄明朗要比试，作为古玩界的老前辈，庄老自然是提供素材，兼任评判。
正好，庄老近期得来了一个青花瓷碗，这青花瓷鉴赏起来相对容易，庄老的比试方法也较为新奇。
两人，如果谁能最先鉴定出来这瓷碗的真假，年代，并且鉴赏结果准确，谁就获胜。
当庄老跟两人讲解了比试规则，两人没有意见之后，庄老也是从内屋取出来一个青花瓷碗。
这瓷碗碗身有些污，也是庄老为了加大鉴赏难度特意而为，并且，这碗身完全没有款识，年代似乎较近。
当庄老尚未将瓷碗放置甄明朗跟前，甄明朗已经觉察到眼前有丝丝灵气在涌动，而那灵气招来的方向也是发于瓷碗。
“这个青花瓷为真品，清代的青花瓷，而且是清末。”
因为有灵气出来，所以必然是真品，而因为这瓷碗sè泽较差，没有款识，清中期瓷碗一般底足有款识红印，应该就是清末时候。
甄明朗观察不到三秒，瞬间说出来的结果让庄老也是一怔。
的确，这确实是真品的清代青花瓷碗。但甄明朗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吴生，你觉得呢？”
庄老都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就眼下这形式，甄明朗已然胜了。当吴生慢慢悠悠，搬着碗左瞧又看了一番，发现确实和甄明朗所说一样，吴生的脸一下子也是红了起来。
脖子里的青筋暴起，吴生羞愧得就想地上有个缝，自己好钻进去。
“我输了”
“哈哈，其实晚辈在这里献丑，让前辈下不来台是晚辈不对。可是为何晚辈非要这么做，不给吴哥面子，晚辈也是有原因的。”
甄明朗战胜吴生，庄老之前还觉得这比试有些唐突，甄明朗这样对吴生不敬，但听着甄明朗说事出有因，庄老也是认真看上甄明朗。
“吴哥，我想问你一句，刚才你和那农民交易玉壶这单买卖，你是以多少钱成交的？”
甄明朗豁然问去，眼睛瞪得滚圆，吴生顿时脸sè惨白，难道，难道甄明朗听到自己给那小兄弟十八万的话？
“那个庄老是这么回事。”
“你不用过多解释，晚辈只是再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好，是十九万还是十八万？”
甄明朗完全不给吴生说话的机会，如鲠在喉的吴生也是堵得难受
“确实是十九万。小兄弟，你可能听错了，你和我当时有一些距离”
“哼，有距离？”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和农民老兄一起出去了？”
甄明朗这一句道出来，吴生咯噔一下，惊得心脏差点跳出来，不好！是甄明朗在外边知道了自己十八万将玉壶买下的事？
农民兄弟告诉他这个了？
不
庄老一直对自己很信任的，
看着庄老对自己双目电掣雷鸣般得看来，嘴如吞象的吴生急得朝着庄老就拜了上去，
“是吴生的错，吴生是十八万成交的这玉壶，但是吴生也是想为古香斋省下这一万块填充给古玩店用。这一万就在橱柜里边呢。吴生绝没有想独吞。”
吴生不知道甄明朗究竟知道自己和农民的多少勾当，自己在古香斋一直干的不错，隐藏的也一直很好，可不能这一次被看穿。
“哈哈，你是没有。庄老你也要相信他。只是我从那农民口中亲口听到你说都是跟老板打工，赚一点辛苦费，一万块似乎不多啊？”
“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农民出去那么短的时间，我已经将你付给他的十八万全部都转到了我的手中。也就是你们的这单买卖根本没有成交。我呢，只不过用五百块钱买下了你认为是真品的这个玉壶。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0065 庄老一石三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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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生万万没想到甄明朗还有这么一手，原来这一切都是甄明朗安排好的。
“你”
我明白了，当时农民兄弟之所以见到那十八万人民币并无惊喜，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卖亏了。而是得到这批好处的人不是农民自己，而是甄明朗。
坏了，自己现在撒下的这个弥天大谎究竟如何来圆？
这小子不但要庄老知道自己要客人让利的事情，而且甄明朗还在庄老面前鉴宝赢了自己，他这么做，就是要狠狠地打自己脸啊。
“我错了。”
“兄弟，我错了。”
听到吴生认错，甄明朗这时就一本正经的看去庄老，“庄老，那十八万现金现在就在我车上。我当时就是看不惯吴大哥的做人做事方式，所以我故意不让他知道，隐瞒他，又从农民手中买下了这玉壶。”
“但是吴大哥你应该不知，其实当时我就知道这玉壶为假，所以我拉农民兄弟出去，根本就不是你认为的我要跟你抢这单生意。而是：我出去之后就告诉农民，这玉壶就是赝品。如果他不想要一分钱拿不到，就放下十八万，我给他五百块痛快走人，如果非想着用赝品让我们走宝，那我有可能，我还带他去见官。”
“所以那农民自然答应五百块将这玉壶卖与我，十八万就放下了。”
甄明朗讲出事实真相，吴生一时间又是背后一身冷汗。这甄明朗看似年纪轻轻，没想到城府还如此深厚。他这是不但要庄老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而且还没有让庄老那十八万打水漂。
吴生知道一切都无法解释。
“庄老，我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恳求您念在我这么多年为古香斋兢兢业业工作的份子上，原谅我这一回。是吴生一时鬼迷心窍，是吴生对不起庄老你的栽培。”
看着吴生哀求的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起来，庄老的心也是很矛盾。
本着庄老做事一丝不苟的风格，吴生不利古香斋，这样的伙计一千一万个不能再留下。可是，吴生五年前跟随自己，当时在古玩界自己也不过刚刚有点名气，但吴生忠诚为主，不离不弃，一直到现在。他把古香斋打点地也不错。
“吴大哥，莫怪晚辈说句话。庄老的为人你我都有目共睹，庄老待人仁慈宽厚，对你更是大方有度，可是你却干出这种事情，让利顾客的钱装进自己腰包，你真是胆大！难道说，庄老给你的好处少吗？如果你觉得钱少，自然可以跟庄老提，庄老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就算庄老不给你加薪，那你断然可以离开庄老，去到外边更广阔的天地中去。你这么做，怎么对不起庄老？”
甄明朗不过是说出庄老要说而念着面子没有说的话，甄明朗一句句说出来，庄老也是连连叹息。
这吴生
甄明朗的话似一根根银针刺入身体，吴生再看着庄老凝目的失落，心中突然一冷，砰的跪倒，吴生声泪俱下，
“庄老，吴生不是人，吴生愧对庄老对吴生的好，是吴生错了，吴生只求庄老再给我一次机会。”
跪爬到庄老跟前，吴生也已是痛哭流涕。“庄老，五年前，吴生就追随您，那时候古香斋在叠山街还名不见经传，而今，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一路走来，吴生也是打算这一生都能追随庄老，我不想离开庄老。这次是我错了，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抓着庄老的腿，庄老一时间也是有些孱弱，吴生知道，庄老是在心疼。
“吴生，我问你，除了这一次，之前你还有没有过这样的行为？”
庄老抚住吴生，眼神锐利有光，吴生忍住悲痛，也是坦白道，“吴生除了这一次取利，还有几次也有过这种行为。是吴生错了，吴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啪的一声，吴生自己掴在脸上，那白皙的脸一下子红开
“庄老，是吴生错了。如果你不能原谅吴生，吴生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理得。吴生请求，您就让吴生一生一世服侍在您的身边，五年，不，十年，吴生都不会再拿庄老您的工资，也算是吴生报答您，替自己赎罪啊。”
如果说吴生之前还有着什么侥幸心理，但现在的确已经是诚心悔过，看那满目凄凉，jing神萧索之态，脸蛋上一个绯红的印记，庄老也是阵阵心疼。
“罢了，罢了。”
庄老悠悠长念，吴生好似万念俱灰。
不
但是诚然，庄老却还是有着自己的主意。几步靠近甄明朗，庄老也是拍上甄明朗的肩头，
“明朗，谢谢你一番好意，让我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我现在想说的话也希望你听清楚：我们古香斋已经用十八万买下了这玉壶，是我们打眼了。至于后边的事情，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庄老也就认为是没有发生。那十八万是你的。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庄老少有的严肃起来，那剑目星眉之态，让庄老这个温祥的老人都有一些肃立威严感。
“但那十八万”
“我说不要再提了。”庄老突然正sè道。
“好。”
甄明朗知道，这大抵是庄老不忍心将吴生扫地出门，用十八万给吴生买下一个教训，而庄老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可谓一石三鸟。
一方面原谅了吴生，让吴生心存感激，至此以后，就再也不敢做从前那种事，将忠诚的像头牛一般给庄老服务。
第二，吴生打眼了，这也是对吴生的一个jing告，将时刻提醒吴生，收宝贝的时候一定要多看一眼，少出手。时刻知道，庄老是这古香斋掌柜的！
再有第三，庄老只是说他知道前边自己古香斋打眼的事情，而不晓得后边自己和农民私下的交易。这十八万也就是说是自己的了。给自己十八万，然后也让自己有一点安慰。因为自己所以道出这件事，不过就是想要庄老看出吴生的真面目，将其扫地出门。
高，实在是高
“好，这件事不提了，晚辈也给吴大哥赔个不是，我也是对事不对人。正好，我今天也是有事而来，还要请庄老帮我鉴定一幅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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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6 山水揭画两百万（）
说出鉴赏一幅画的价值，那自然甄明朗拿出来的是真迹。当甄明朗将余集的山水揭画取出之后，庄老也是直接走上前去，
端望着是一幅余集的山水画，庄老也是先喜欢上。
余集乃是清代浙。江仁和人士，也就是现在的杭。州，而庄老的老家也是在杭。州富庶之地。
而对于余集，庄老也是有所了解，自己的家中也是收藏了余集大师的洛神图，他笔力苍劲有度，所画仕女，风神闲静，绝无粉脂气，因此人送雅号“余美人”，但余集不轻易为人作画，兼长花卉禽鸟，无不妙趣横生。
余集作品传世较少，甄明朗所得画卷，本就是当世疏作，如果为真品，那价值就断不能拿金钱衡量。
庄老耐心看上这余集的山水画，山谷悠悠，每一笔勾勒栩栩如生，流水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