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先撩的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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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和笑而不语。
心里的疑点被解决,陈导一下子轻松起来,笑嘻嘻地拍林兮和:“我还怕我们小徐一脱,你要把持不住呢,你看你怕人家饿着,把鸡腿都给他了,别以为我没看见。”
林兮和做出一脸好笑的表情:“我这是关心新人好吧?他都晒成小铜人了,我有什么把持不住的?”
“身上挺白啊。”
林兮和顺着他的手指瞟眼屏幕,又飘忽地转了回来,“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猥琐吗?对着一个小男孩儿叽叽歪歪,不怕我找嫂子告状?”
陈导嘿嘿一笑,总算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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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尽黑,越皓林收拾出一片芦苇,和谷茗殷并排躺下,两人皆仰面望着月亮。
“敏之,不要多想,等到了冀州沈家庄,我会与沈庄主商议为钟大侠报仇的事。”
“冀州沈家庄?”
“对,沈庄主早有为民除害的打算。如今宦官当政,朝堂内人人自危,百姓民不聊生,钟大侠——”
越皓林偏头看了“钟敏之”一眼,“钟敏之”的脸庞在月『色』下精致而脆弱,越皓林不由放轻了声音,“钟大侠被阉党杀害,武林中将人人自危,这便是一个团结众人的好契机。”
“为民除害?那是东厂?西厂?还是内厂?”
“既然内厂向武林动了刀,那我们就先从内厂下手。”
“嗯。”谷茗殷轻声应下。
二人双双闭上眼睛。
等越皓林睡熟了,谷茗殷睁开眼,张开手掌试着运行了一下内力,狠狠地皱了下眉头。他单肘支起上半身,侧着身子紧盯着越皓林的喉咙,面上显出阴狠之『色』,又带着犹疑。
突然他微微侧头,好像听到什么响动,身边的越皓林也是一动,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道:“有人。”
谷茗殷就着月『色』惊讶地看他一眼,庆幸刚才没有动手,原来越皓林早就醒了。
下一瞬,一支短箭朝谷茗殷飞来,越皓林身形犹如狡兔、一跃而起,将谷茗殷护在身后,同时挥剑欲将身前的短箭挥开——
——没成功,林兮和慢了半拍,短箭软软掉到他身上。
“卡!”陈导喊。
林兮和立马站起身道歉,“抱歉,手慢了。”
“没关系,再来一场。”
“action!”
这一次,是短箭出了问题,还没到两人身前就已经没什么速度了,陈导哈哈笑了一声,“下一条要加油啦,箭都困了。”
第三场的时候,箭又太快了,林兮和刚跳起来箭就扎到他身上。
伊沃的时差还有些没倒过来,打着哈欠同陈导商量:“要不然这一场用特技?”
陈导大手一挥:“不行!之前宣传的时候说武打场面都没有特技,那就不能用特技。”
陈导在这方面是有些“守旧”的,他坚信能用道具的地方就不能用特技,这样演员与物体之间的互动才生动。
他瞥了眼伊沃满眼的红血丝,“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反正剩下的都是中国功夫了,美国人也不懂。
伊沃摇摇头,“我还是在这儿继续看吧,我刚来,要学习了解的东西还很多。”
陈导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很满意这个美国人的态度,然后转头对场上的林兮和说:“兮和,你躺得离小徐近一些,这样威亚就不用走那么快了,是不是能容易点儿?短箭上点儿心啊!”
场上负责放箭的工作人员唯唯诺诺地应了,心想一定要趁着陈导心情好赶紧搞定。
第四场,“action!”
——等越皓林睡熟了,谷茗殷张开手掌试着运行了一下内力,然后支起身子看着越皓林的喉咙,显出阴狠又犹疑的神『色』。
突然他微微侧头,好像听到什么响动,被越皓林一把按住胳膊,在耳边小声道:“有人。”
两人凑得太近,越皓林温热的嘴唇在谷茗殷冰凉的耳唇上贴了一下,口中的热气尽数喷到谷茗殷的耳朵眼儿里,两人面上俱是一怔,飞快地对视一眼又立马弹开,在夜『色』的掩盖下藏起刚才那一瞬间的愕然。
只是这一个对视便错过了时机,下一瞬,短箭朝钟敏之飞来,越皓林跳起身将谷茗殷护在身后,干脆利落地挥剑将短箭打在地上。
“卡!”陈导立马去看小屏幕,摄像机将二人的神态尽收其中,伊沃也站在他身后一起看,然后“咦?”了一声。
陈导回头看他,想等他高见,结果伊沃只面『色』纠结地摆了摆手。
陈导又把刚才的镜头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喊那两人过来:“你们俩刚才怎么停住了?小徐没有表现出谷茗殷的内心活动。”
徐遥微微垂了头,『摸』了下耳朵。
林兮和将他这个举动看在眼里,往前一步,对陈导说:“太晚了,状态下来了,要不明天再拍吧?”
陈导又返回去看那个镜头,最后说:“我在想,这一条可能能用。谷茗殷身边没有亲近之人,越皓林离他那么近,他肯定不自在,这样顿一下,也挺有意思,跟你傍晚那场有点儿异曲同工,两个人的『性』格都很敏感。”
林兮和瞥了徐遥一眼,对方竟然也在看他,见他看过来又立马错开了眼光,好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第5章 照顾()
天气预报说明天降雨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陈导便不肯放两人去休息,十分霸王地让他们接着拍。
下一个镜头是提前拍打斗尾声,五名偷袭者只剩两人,皆已受伤。
——一个蒙面的偷袭者挟持着谷茗殷,『逼』迫越皓林扔下宝剑。
偷袭者的刀锋压在谷茗殷的颈侧,稍一使力就将谷茗殷颈侧的皮肤割出一道伤口,鲜血顿时沿着脖颈流下来。
越皓林眼皮一跳,大喝:“住手!”毫不迟疑地扔了宝剑。
被压制着的谷茗殷大喊:“小心身后!”
越皓林立即回身,与从后方偷袭的蒙面人缠斗起来,他为了拖延时间而不使全力,被对方屡屡得手,身上多处都受了伤。
挟持着谷茗殷的蒙面人大喝:“快束手就擒!不然我杀了他!”说着把刀往谷茗殷脖子上压得更加用力,谷茗殷竟像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越皓林身形一顿,就被蒙面人一刀砍中胸口,摔倒在地。
挟持着谷茗殷的蒙面人放松下来,冲越皓林冷笑:“你拼死护着的这个小子,竟是个孬——”话没说完,就被谷茗殷不知何时掩在袖中的断箭『插』进腹中。
越皓林应声而起,赤手空拳将另一个蒙面人击中要害。
谷茗殷喊道:“留活口!”
却晚了一步,那蒙面人已经断了气。
越皓林先是疾步走到他身前替他点『穴』止血,然后说:“除了那些阉贼,还能有谁。”
听见“阉贼”二字,谷茗殷掩在袖中的手微微痉挛了一下,然后看向那蒙面人,说:“看他的武功套路,倒和那天的……人,不一样。”
越皓林脸『色』一变,忙拿剑挑开一个蒙面人的衣裤,谷茗殷突然面『露』难堪地别过头去。
越皓林又将另一个蒙面人的衣裤也挑开看了,然后一脸凝重地走到谷茗殷跟前,“竟然真的不是阉人。”
谷茗殷偏着头没看他:“难道是武林中人?你仇家?”
越皓林显得难以接受:“如今厂卫专权、局势动『荡』,江湖竟然不肯一致对外,还要内斗!”悲愤中一掌劈向旁边的大树,树叶簌簌落了两人满身,越皓林也牵动伤口吐了口血。
谷茗殷忙扶住他:“先别动气,坐下休息。”
越皓林轻轻推开他的手,“我不要紧,先给你上『药』。”
然后从衣服里『摸』出个小瓷瓶,将仅剩的一点儿伤『药』都抹在谷茗殷颈侧的伤口上,手指触上谷茗殷的脖颈时,谷茗殷微微偏过头去,因为压抑着被人碰触时的不自在,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
“卡!”
林兮和与徐遥立刻分开,站起身后又各自退了半步。
林兮和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突然轻捻了一下手指,看着远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伊沃又“咦”了一声,陈导没空搭理他,朝场中喊了声:“保持这个状态!把下一场拍完,小徐就可以去休息了,然后兮和再加个班,补拍一下前面的打斗镜头。”
两人又回到原位。
——越皓林说此处已经不安全,必须马上走。但是马在刚才的打斗中跑了,便将谷茗殷揽在怀里,这时越皓林吐了口血,谷茗殷焦急地询问,越皓林说:“无碍。”然后运起轻功,揽着谷茗殷踏着枯草疾奔而去。
——这段戏两个人都要吊威亚,徐遥没有武术、舞蹈之类的功底,吊着威亚总是有些别扭。
林兮和揽着徐遥的后腰,说:“你可以用手抓着我,这样能不那么累。”
徐遥只到林兮和下巴的高度,闻言忙摇头:“不行,那样林老师就更累了。”这个简单的镜头,他已经连累林兮和陪他咔了两条了,十分过意不去。
徐遥的手一直虚搭在林兮和背上,倒是与剧中谷茗殷不愿与人亲近的『性』格相符。
林兮和低头看了眼徐遥『露』在衣领外的脖颈,细腻的肌肤上铺了一层细汗,少年人淡淡的体味飘进他的鼻端,竟让他情不自禁地用力吸了一口。
喉结上下滑动,林兮和无声地吞咽一下,拉起徐遥的一只手攀上自己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腰放松。”
徐遥的身体却更紧张了,手掌下的肌肉也紧绷着。只是徐遥看向林兮和的眼神依然带着那种特别的专注,丹凤眼里盛了一弯月牙,恍惚照进林兮和心里。
第三条终于过了,陈导放徐遥回去睡觉。
林兮和正在听武术指导说动作,一抬头正好看见徐遥走得远了,突然抬手『摸』了下嘴唇,一阵口干舌燥。
“林老师?这段儿有问题吗?”这是专门从香港请过来的金牌武术指导,见林兮和走神,顿时不悦,卷着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提醒林兮和。
林兮和猛地晃过神来,抱歉地说:“麻烦您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太跟上。”
这段以一敌五的芦苇『荡』的打戏是几段大篇幅打戏之一,戏份很重。
按照陈导的要求,越皓林的武功套路偏太极风,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即使是平地上的打斗也要吊威亚,任何走步与跳跃都飘逸地仿佛要飞起来。
估计也就是林兮和这种有功底、身材又好的男演员才能呈现出这种效果。换任何一个协调能力差、或者手脚不够长的男演员来做,都会做得非常难看。
而其他对手则是硬朗刚猛的武功路数,所以林兮和与他们对戏的时候,也要有肌肉碰肌肉的特写。
当然是真打。无论是陈导,还是伊沃,还是林兮和自己,都认定必须真打、绝对不用替身。
许多导演展现激烈的情节时,喜欢用简洁快速的剪辑,通过一种混『乱』感来营造出紧张的气氛。
但是陈导向来钟爱长镜头,武打指导秦钟梁对此大为赞赏,直言:“我设计的动作一定漂亮,林老师又有功底,镜头一直追着他,拍出来一定好看!”
与陈导乖张的『性』格相反,他的镜头是低调的,让镜头紧随着林兮和的动作移动,一切仿佛都在观众的面前展开,也使时间的流动潜移默化,把观众自然而然地吸引到画面里,并不察觉他用了什么高调手法。
这样拍当然精彩,但是演员可受了罪。最长的一个长镜头足足有五十八秒,五名武打龙套都会出现在镜头里,六个人从树上打回到地上又跑回树上,光林兮和自己的动作就有五十多个。
尽管林兮和与另外五名武打龙套都非常专业,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六人还是n机不断。三分多钟的打戏,拍到凌晨两点也没完成,陈导无奈,只得明晚继续拍。
第二天一早,徐遥就在陈导的房车外转悠。
林兮和出门吃早饭时候,就看见徐遥在那里跟头拉着磨盘的小驴似的,一脸忧愁地原地转着圈儿。
“找陈导有事?他昨天睡得晚,估计得睡到中午了。”林兮和走过去说。
“啊?”徐遥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懊恼,随即想起什么,赶紧朝林兮和鞠了一躬,“林老师早。”
徐遥一直认真履行陈导的教诲,除了跟拍戏有关的事,其他时候都离林兮和远远的。虽然有礼貌并且有着显而易见的崇拜,但是这种生疏的距离感令林兮和心里不快。
“怎么了?”林兮和又走近一步,笑得极为温和。
徐遥似乎不太适应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局促地轻轻抿了下嘴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