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之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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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是梅新洲的水产养殖业不稳妥,别看他这几年养殖的馒鱼出口量年年递增,可是出口对象仅仅某国一家。做生意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是好事。现在他想扩大规模,又要增加三千万资金。我了解过梅新洲公司的资产状况,除了几千亩地外,固定资产少得可怜,而流动资金都在水里,除了鱼还是鱼,你的心里虚不虚?”
戈泽其一面听一面点头。“有道理,万一那些鱼卖不出去,变不成钱,资金链一旦断裂,麻烦就大了。我原本觉得当前形势比较好,博它几年再说。看来还是你的意见稳妥,人不能太贪心,落袋为安。不过,梅新洲那边如何答复,要想得稳妥一点,不可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阮明珠笑吟吟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找个替身怎样?”
戈泽其想了一下,笑了。“亏你想得出!帮助梅新洲把他的项目搞成,我们同样获益。即使搞不成也没我们的事!替身是谁?”
阮明珠莞尔一笑。“三江四杰之财神爷贾富贵,你看行吗?”
戈泽其哈哈大笑。“好,很好。脑子动到梁一民他们的头上,有气魄!看来以前是小看你了,从花瓶升到理财能手,现在又升为高参,进步很快嘛!”
阮明珠撇嘴道:“看你说的,人家不过是多用点心思罢了,还不都是跟着你这只老狐狸学的!要不然过几年你老人家见我年老色衰,留在身边碍手碍脚,还不一脚踹了!”
戈泽其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原来如此!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正在疑惑,三江地区财大气粗的公司多了去了,为何偏偏看中昌盛公司?此刻我才明白,江中四杰有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邹立伯,那可是个满园春色之中的采花高手啊!”
阮明珠一愣,随即“咯咯”笑道:“这话怎么有股酸味呢?你算是说对了,是有那么一点意思。邹立伯懂女人,够浪漫的。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管他采了多少花,只要对我好就行!”
戈泽其呵呵地笑。“我敢打包票,有你出马跟贾富贵谈判,梅新洲的项目肯定能成。”
阮明珠抿嘴笑道:“让我参加谈判?这么大的事,贾富贵肯定会拉上他那几个兄弟,你就不怕邹立伯趁机采花?”
戈泽其嘿嘿地笑。“邹立伯有贼心也有贼胆,我不怀疑。可我更相信我们公司是铜墙铁壁,他没那能耐挖得动墙脚!”
阮明珠歪着头笑问:“戈总不是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有这么自信?”
戈泽其神气十足。“你怀疑我的眼光?这几十年我可从没看错一个人、看错一件事!特别是对你,我看错了吗?”
阮明珠微微一笑。“说话千万别说过头话,否则,说出去的话没法收回来!到底看没看错,在这世上谁也说不清楚!
人都是会变的。就说戈总你自己吧,你的人生经历有过多少波折?起初是有功之臣,后来成了黑帮分子;再过些日子又变成革命干部。其中有一段时期还戴过反动分子帽子。现在又变了,变成红顶商人!你说,你看准没有?当初在批斗资本家时,有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你曾经慷慨激昂批判过的人?
总而言之,戈总连自己都看不透你到底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还能看得清我?”
戈泽其大为惊讶,以前从未听她发表过长篇大论,且不说这些话是否有道理,单凭她此刻夸夸其谈的气势,也让他刮目相看。
阮明珠见戈泽其神态有异,猛地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彭叔一再告诫保持低调,他怎能说出这些与身份不相符的话来?
戈泽其笑嘻嘻道:“你好象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让我都不认识了。也怪我以前对你关心太少,埋没了你的才能,倘若早几年发现,市委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就该是你来坐,可惜,太可惜了!”
阮明珠见他似乎产生了其他方面的联想,忙掩饰道:“前些天听公司的人闲聊,我有所触动,今朝想起来就随口一说,戈总别放在心上,只当是耳边风,东边进西边出得了!”
戈泽其正色道:“你说的话有道理。看来我确实说了过头话,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国外有人发明了测谎仪,号称世界上最先进,其实遇到处变不惊、意志坚强的人也是毫无办法!”
阮明珠一愣,顿时心生悔意:自已说话太不小心了,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重犯错误!未完待续。。
第二部第五章邹立伯觊觎佳人()
这一天的夜晩,阮明珠久久不能入睡。她为自己的鲁莽言语后悔不已:我是怎么啦?是不是这几年的安稳生活淹没了痛苦的回忆,流逝的时间冲淡了心中的伤痛,顺畅的处境腐蚀了复仇的意志?不应该啊!我怎么会变得忘乎所以,急于显摆,唯恐别人把自已当成白痴?倘若因为轻率表现引起他人怀疑,坏了舅舅的计划,那么父母亲的冤屈将永无昭雪的机会!我岂不是成了阮家的罪人?将来有何面目赴天堂见父母?
阮明珠仰面躺在床上,白炽灯发出的暗黄色光线把整个房间染成一片昏暗,给阮明珠的心头加上一层重压。这间平房是祖先传下来的,东西两边是臥室,中间是客厅,客厅后面是厨房。多少年来,东边的臥室一直空关着,里面的所有摆设都保存着父母亲失踪前的原状。书桌上依然舖开父亲未曾完成的《八骏图》。父親和母親同时被人从家里带出时,父亲正在润色这幅画,他以饱酣奔放的笔势、光影明暗的表现方法辅以变化有致的淡墨,淋漓尽致地呈现了八匹腾跃奔驰的神骏形象,寄托了父亲对祖国兴旺发达的期盼。
父母亲离家的时刻已刻骨铭心地定格在阮明珠的心底:农历八月十四日下午七点多。年幼的她在小姨的陪伴下从乡下战战兢兢来看望父母亲。自从她被送到小姨家抚养后,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爸妈了。第二天是中秋节,小姨分給她一块五仁月饼,在那个年头,要有粮票才能买得到月饼,她盼望月饼的美味已有整整一年了,阮明珠说想爸爸妈妈了,要和爸妈一起吃。到了家。爸妈都不在。邻居说他俩才出门一会儿。
可是,当晩爸妈没有回家。中秋节过去了,爸妈还是没有回来。一个月过去了,半年、一年过去了。那块月饼早已发了霉,还是没有爸妈的音讯。
过了好多年,阮明珠才明白其中的许多曲折。她按照彭子超的要求开始新的生活道路:低调做人,不张扬,不露锋芒,等待时机,寻求爸妈的遇害真相。阮明珠进市委工作也是彭子超按排的。起初是市委宣传部的一般科员,后来她被戈泽其看中,调她去当秘书,阮明珠不太乐意。她对舅舅说。当秘书麻烦事情多,看领导的脸色行事不是她的擅长,况且戈副书记在下面的口碑不怎么样,在他手不工作不是什么光彩荣耀的事。更重要的是女孩子当男上司的秘书,这个角色太暧昧。彭子超说。清者自清,没必要理会别人怎么想。最关键的是戈泽其有可能是你爸妈遇害事件的知情人,待在他身边有好处。你千万别向他提起父母的事!
自从父母亲走后,彭子超和小姨便成了阮明珠最亲近的两个长辈,彭子超的意见在她看来如同圣旨一样。她跟随戈泽其下海便是彭子超的决定。
阮明珠劝阻戈泽其投资实体企业的一套说辞也是彭子超教的。阮明珠不明白:梅新洲的水产养殖场如日中天,内外销行情十分火爆,为什么不让戈泽其参与投资,反倒要便宜那个贾富贵?彭子超笑着说了一句:“因为你们公司是国企”。阮明珠似懂非懂,她见舅舅不再往下说,也就不再往下问。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舅舅自有分寸。
阮明珠凭借自己的人品和能力贏得了戈泽其的信任,她询问彭子超,什么时候可以向戈泽其提起往事?这些天常常梦见爸妈,她的心里很不安。彭子超说,还得忍耐一些日子,有些事情没来得及做。阮明珠相信舅舅的判断不会错,但心头的疙瘩依然无法解开,今天在戈泽其面前的失言,是不是她内心焦躁的变态反应?
这一天,戈泽其给梅新洲打电话说,他已跟市有关部门反复商量,认为目前机械进出品公司的经济实力还不够强大,暂时不适合对外投资。但公司对水产品出口行情十分看好,愿意为水产公司扩大规模尽力尽职。他已经联系一家有实力的公司,请他们来加盟。梅董事长的意见怎样?梅新洲说,他能够体谅老朋友的苦衷,只是有些可惜:肥水流到外人田!老兄弟联系了哪家公司?戈泽其回答说,三冮市鼎鼎有名的昌盛贸易公司!梅新洲在电话那头很高兴:哦,是三江四杰的贾富贵啊,欢迎!那就有劳戈总了!
戈泽其又打电话给梁一民,梁一民说,老领导介绍的项目不会错,我让贾富贵明天跟你们面谈。
第二天,戈泽其、阮明珠、梅新洲、贾富贵、华中仕和邹立伯共六人在人间天堂大酒店牡丹厅包厢会面,三方人员笑容满面,经过一番寒喧后便言归正传。
贾富贵以东道主身份简单致词,梅新洲随即介绍当前水产品出口的喜人形势,他说某国对我公司养殖的鳗鱼情有独钟,需求量以毎年百分之二十的速度递增,现有的养殖规模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他计划扩大水产公司养殖基地,分三年完成,最终目标达到在现有基础上产量翻一番,预计所需资金八千万。
戈泽其用他公司水产品出口数据证实梅新洲所言不虚,并说,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的特点是“无利不早起”,在出口形势大好的背景下扩大养殖规模是明智的选择。可惜我的公司自有资金不足,否则决不愿放弃这块肥肉。好在大家都是好朋友,倘若你们出手,依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岀口量增大,我公司也可多得些手续费,弄点汤水喝喝。总之,我以为这是三方共赢的好事!
贾富贵说,早就听说梅老板办的水产公司红红火火、独树一帜,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梅老板凭藉敏锐直觉,抓住水产品出口机遇,办成了大事业,创新精神令人惊叹!梁大哥说得对,梅老板愿意把赚钱的机会和我们分享,千万不能错过。我听了梅老板和戈总的介绍,也有同感,这是个好项目,可以考虑!
华中仕说,水产品是餐饮业的生财之本,能够插足养殖业是求之不得,对梅老板的计划我投赞成票!当然有些细节问题可以继续商讨,梅老板的公司能否去看一看,增加一些感性认识。
邹立伯对他们谈的事兴趣不大,在“三江四杰”中,他的日子过得最舒坦,他无需化费心思过问赚钱的事,有大哥、三哥、四哥在,还怕没酒喝?他只要琢磨如何充分利用一根钓竿、“一门炮” 来寻找乐趣就行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阮明珠身上。
留给邹立伯的第一个印象当然是她的美貌。邹立伯愤愤不平:他***,跑到哪里都能见到大佬身边的美女助手。他不信个个都是工作需要,更不信毎个美女都是能力强、水平高、百里挑一的拔尖人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说,更不会有人问。其实谁的心里都有个暧昧的想法,心照不宣而已!
邹立伯初步推测阮明珠和戈泽其之间是那一种关系,于是他就开始求证。只要男女之间有了那种关系,总能在当事人身上找到蛛丝马迹。果然,邹立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证据。别以为邹立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对男女之事却是极其敏感、极其娴熟、极其精通的,用不了多长时间,邹立伯就看出了端倪。尽管戈泽其努力装出一副平淡、自然和随意的神态,他还是从戈泽其的言谈、笑容和眼神中看出一种男人觊觎女人时特有的难以掩饰的猥琐。
邹立伯并未由此而产生对戈泽其的蔑视,他以亲身的体会感受到只要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无论他是多大的官,在美色面前不可能无动于衷,贪不贪色的区别仅仅在于有没有自我控制能力。以戈泽其以前的民间口碑和如今的钻石王老五身份,指望他对阮明珠这样的清纯美女不动色心,如同期待太阳从西边出。
邹立伯阅美色无数,他那“一门炮”的功能也早已发挥得淋漓尽致,按理说应该处变不惊,稳如泰山。可他在面对阮明珠时却偏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因为邹立伯发现戈泽其先生枉有机械进出口公司总经理、前市委副书记的显赫身份,和阮明珠的关系仍处于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尴尬地位,邹立伯观察到阮明珠的态度端庄大方、不卑不亢,并无半点矫揉造作,更无丝毫阿谀媚态。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倘若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