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之花-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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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诓换崽叮
邹立伯被阮明珠的情绪所感染。“机床公司是大企业,又是市里重点关注的上市公司,必定能克服暂时困难,何况还有一批能干的靓女俊男。不过,夏总他们也得小心为妙,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看到他们过好日子!”
阮明珠疑惑道:“邹老板有话请直说,你还把我当作外人吗?”
第二部第四十七章邹立伯透露消息()
邹立伯听到阮明珠的问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她话中有话不就是暗示他俩是自己人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呢?转念一想,毕竟他俩之间八字还未见一撇,有些问题事关重大,不能随便泄露出去,此刻话到嘴边,又不能对她滴水不漏,还是含糊其事地透些风声,聊表心意吧。
邹立伯迟疑不决地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前些天四哥请程立人两兄弟和一个姓赵的警察到人间天堂喝酒,把我拉去作陪。他们喝多了就开始胡说八道。话题是由程立刚挑起的。他发疯似的吼叫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谁让老子坐牢,毀了老子的前程,老子一定要让她们加倍偿还!
程立人说这个仇一定要报,但要有周密计划,绝不留后遗症,夏明兰和何冰冰虽然是女流之辈,能量却是不小,想对他们下手不是容易的事。那个姓赵的隨声附和说,一定要给姓夏的和姓何的两个小娘们颜色看看,必要的时候还要让他们出点血!
那个姓赵的原来在机床厂待过,听说还是个保卫科长。这家伙没有一点男子汉气魄,对程立人阿谀逢迎,象个跟屁虫。看样子他对何冰冰恨之入骨,几次恶言恶语辱骂她。何冰冰和戈泽其的儿媳妇都是机床厂的厂花,按理说姓赵的应该对美女怜香惜玉百般照顾才对,说不定那小子动过她的坏脑筋,碰了壁就由爱转恨,他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你知道他长相吗?獐头鼠目五短身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程立人也够狠的,程立刚坐牢是自作自受。怎能把账算到夏明兰和何冰冰头上?再说程立人原本就是夏明兰的老公,既使离了婚,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也不至于反目成仇,非要走到设计害她的地步。唉。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阮明珠问,他们还说了些什么?邹立伯说,程立人这人挺鬼的,可能他认为我和五哥都是外人,不让他们再说下去。不管怎样,他们几个不怀好意,夏明兰和何冰冰还是小心为妙!
阮明珠意味深长道:“我对程立人两兄弟的情况略知一二。象邹老板这样沉溺于脂粉堆的人是看不透他们心思的,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你站稳脚跟,别踏上他们的贼船就行!”
邹立伯叫屈道:“哪能呢,我邹立伯再蠢也不会蠢到跟着他们去做坏事!别说是姓程的两兄弟,就算我那三位兄弟要做坏事,我也不会跟着去湊热闹。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否则闹进大牢就什么都完了!”
阮明珠讥诮道:“邹老板在这方面的脑子倒是蛮拎得清的,若是跟程立刚一样进去吃了牢饭,你一根钓杆、一壶酒还有一门什么东西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邹立伯面红耳赤道:“恳求阮姐千万别把我看扁了。以前我邹立伯确实没活出个人样,自从遇上阮姐后,我发誓要换一种活法,我要活给阮姐看看,我不是天生的花花公子浪荡胚,我是外表潇洒心里难受。我只想混混沌沌、糊糊涂涂度过一生算了。阮姐你是知道我心思的,我请三哥向彭大师表示过。可你从没正面回应,我不会怪你,谁叫我是浪荡子呢?”
邹立伯觉得胸腔里有种压抑已久的酸痛腾腾地往上冒,再往下说便会情绪失控,倘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失态就糗大了。他连忙打住,扭过头去。
邹立伯的情绪变化让阮明珠萌生一个念头,是不是趁热打铁跟他摊牌?
争取邹立伯是彭子超和阮明珠商定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俩长时期观察分析邹立伯和梁一民、贾富贵、华中仕三人之间的关系,判断他是江南四杰中唯一的突破口。这个想法在阮明珠的脑海里急速打了几个转,最后决定再等等看,时机不成熟会打草惊蛇,欲速则不达。
阮明珠笑吟吟道:“邹老板切莫过于自责,知错就改是好同志,朋友还有得做。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将心比心,真心换真心。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周建兴这个人,他在动乱年代因贪欲膨胀监守自盗,后来东窗事发被判了刑,半年前刑满释放回到厂里干他的老本行。周建兴原本就是老实巴交的技工,阴错阳差走了一段弯路,如今回厂恢复了劳动者本色,厂里工人对他仍然十分尊敬。周建兴感慨万端,真正享受到再世为人的舒畅。前几天我在街上遇见他,还是那样精神抖擞、健步如飞。”
邹立伯心头一震。三年前,原博物馆馆长乔建一冤案真相大白,震动了整个三江市,三江日报有过整版篇幅专题报导,邹立伯对此印象极深。当时最受震撼并且忐忑不安的其实还是他们江南四杰。他记得当晚华中仕就专门跑到梁一民家中求助,担心他的事情难免有暴露的一天。梁一民立刻把贾富贵和邹立伯找来一起商量。
邹立伯责怪华中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他当年把郭子槐看牢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连累他们三个一起倒霉!
梁一民脸色铁青,喝斥邹立伯,事已至此,我们四个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溜,谁也别怪谁,所有前因,都是四个人的共同责任,一切后果也要四个人共担。
梁一民还把他们三个一起拉到邵宝刚遗像前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互相爱护,互相扶持;一心一意,永不背叛。
邹立伯不以为然,全是五哥惹的祸,却要让我们替他背黑锅。想当年我早就提出建议,把郭永槐家的宝贝还给他算了,偏偏他们三个财迷心窍。如今是不听好人言,吃苦在眼前,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啊!
后来梁大哥的官越做越大,四哥五哥的生意越来越发,他们三个早已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唯有他邹立伯始终心中不踏实,最近一段时期更是寝食难安,噩梦连连。
邹立伯见阮明珠突然提起乔建一案,心中疑窦丛生。
邹立伯曾多次听到梁一民要求贾富贵、华中仕谈谈对彭子超的看法,语气之中带有明显的疑虑。最近一次是在十天前,梁大哥又提起他。贾富贵照例极力称赞,对彭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华中仕也夸奖他的人品,不贪钱财,不恋女色,待人真诚,有世外高人的高风亮节而无庸夫俗子的矫揉造作,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梁大哥始终疑信参半,迟疑不决。贾富贵不解,问梁一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放心?
梁一民瞪着眼说,最近一段时期出现的异常情况,你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省里刘老闪烁其词的暗示、夏绿萼的举报、英子对五弟的训诫无一不是针对我们四兄弟,你们说这些都是巧合吗?
贾富贵说,这些事跟彭子超能扯上什么关系?
梁一民说,我原本没往他身上想。前几天我和莫秉德、程立人一起吃饭,闲谈时听程立人突然提起彭子超和郭永槐有亲戚关系。据他说,郭永槐是彭子超的姐夫,彭子超一直在追查郭永槐夫妇失踪真相。起初我还不太相信,他俩有亲戚关系没啥了不得,但他坚持不懈追查就不能等闲视之。程立人说这消息绝对可靠,他有个朋友在省厅工作,是个不小的干部。
华中仕的神色大变,那该怎么办?市里有没有动静?
梁一民说,那倒没有。市委开会从未提起过郭永槐三个字,莫秉德也说他们市局没听到什么风声。四弟要沉住气,不要听到风就是雨,自乱阵脚。我之所以跟你们提起这事,是要你们多留个心眼,不要随便轻信他人!
贾富贵不以为然说,彭大师决不会怀疑到我们,否则他一定会把我们恨之入骨,还能一次又一次帮我赚大钱?
华中仕连连点头称是。梁一民愣了片刻说,但愿如此!目前是非常时期,凡事还要小心一点为好!
邹立伯想到这里,突然冒出一句。“听说彭大师是你的舅舅?”
阮明珠笑盈盈道:“是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邹立伯吞吞吐吐道:“我有个疑问,听说彭大师的姐夫姓郭,你是他的外甥,那你为什么不姓郭?”
阮明珠讥笑道:“你这个问题好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人家的姓?彭子超是我的表舅,我爸姓阮不姓郭!”
邹立伯恍然大悟。“原来彭大师不是你的亲舅舅!”
邹立伯脸有喜色:倘若阮明珠和郭永槐有直系亲属关系,那他就成了她的仇人,他们之间就彻底没戏了,现在看来,大哥是多疑了!
阮明珠见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明白她的话起到了作用。“邹老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一字不漏告诉你,但是有一点,你不要到外面乱说,免得人多嘴杂,把好事传歪了。”
第二部第四十八章戈泽其透析利弊()
就在阮明珠和邹立伯交谈的时候,戈泽其正在机床公司和夏明兰坦率交换意见。
戈泽其约她面谈的心态比较复杂,酸甜苦辣俱全。
他对江南四杰可以口是心非,表面上叹惜实力不足,没法借机床公司的壳资源赚大钱,心里却巴不得他们深陷泥潭,一头栽入机床公司这个无底洞。可是面对夏明兰这个他曾经有过幻想的女人,却不忍心再次做出任何哪怕一丝半点伤害她的事情。
戈泽其见到夏明兰的时候,她正在准备材料向林副市长汇报。夏明兰脸色苍白,眼睛周围有Α8暝笃湫南耄∠奈补静倮凸龋量嗉改暧置媪俣沃刈椋楹我钥埃
戈泽其直奔主题。“今天我是当说客来的,你千万别感到吃惊。我想向你提个建议:机床公司进行二次重组,正是你突出重围另谋出路的最佳时机!或许你会认为我言行不一,前几天还向市政府表示要求入股机床公司,私底下却劝你赶快离开。你知道我的脾气,没经过大脑的活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夏明兰确实很吃惊,但她想说的话已经被戈泽其自己说了出来,她只能等待他的下文。
戈泽其郑重其事道:“经过这几年下海的亲身经历,我有个深刻体会,象机械进出口公司这样的国企有着诸多大锅饭之类的通病,任凭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无力。说实话,这几年经营公司。尽管业绩不错,外表光鲜,年年评为先进,但实际情况跟你们机床公司大同小异。內部矛盾重重,隐患不少,市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出现危机,资金链断裂,最后甚至企业倒闭。”
夏明兰点头认同。近几年外贸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国家相关政策逐步放开,原本是独此一家的机械进出口公司的优势渐渐丧失,和其它外贸公司基本上处于同一起跑线。长年经营的人脉优势也正在锐减:新出现的贸易公司正在凭借灵活多变的经营手段抢占市场。而这些新公司的灵活方式恰恰是国企制度所不允许的,例如回扣、佣金之类。
机床公司的产品也遇上同样的问题,这几年三江市出现几家生产同类产品的民营企业,为抢客户花样百出,最终结果是迫使机床公司相应调低销售价,利润空间被大幅压縮。
戈泽其脸色沉重。“机械进出口公司目前处于停滞不前状态,全年销售额明显下滑的趋势已不可阻挡。个人预测明年形势更不乐观。我们也想采取措施降低成本,但是谈何容易,上个月打算辞退一个职工,风声刚传出,市里就有三、四个说情电话打过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企业又不是我开的。何必得罪人?
我的个人意见是国企不能待了,趁早撤退自立门户。所以我准备向市里提交报告,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底,刚好任期已满,请上面早作准备另请高明。”
戈泽其的订划在前几个月就向夏明兰透露过,他还有一个打算:和她合伙开办贸易公司,经营各类机械产品。他认为两人合作是强强联合,所向无敌。
夏明兰也曾经考虑过他的建议,特别是他的一句话触动了她的心病:能力再强也是一个女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这几年她整天忙于工作。个人问题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可是要走出这一步实在不容易!
戈泽其见她犹犹豫豫,不免心焦。“你还有什么心病不妨说出来,我给你号号脉,开张方子,必定药到病除!”
夏明兰思考再三。叹息一声。“我这前半生还没真正为平民百姓办过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