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大间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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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过街鼠
引子
在小区内大致又收寻了一圈,没有大的发现。
各家各户,房门里面,除了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事,好像没有多大的嗜好。
现在天还没有全黑,只能在黑夜里出来的,留恋人世红尘的亡人,残留在各个空间,角落的脑电波,还没有出现。他们的脆弱能量,是无法和阳光的巨大能量相抗衡的。这些脑电波,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存在。
实际上,这些能量,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
一、不识字的老翁
热,潮湿的闷热。
原本凉爽的江风,也屈服于这热魔,沿不算宽阔的坡形水泥防浪堤,逐步加温,吹到人身上,早已没有了初始的舒适感。
岸边,沿江公园内的防护林里。
一位看着上了年纪的老人,睡眼惺忪。糟糕的天气,打断了他的午睡。
他从吊床上,缓缓坐起,用脚把掉在地上的书,划拉到身边,慢慢的,他俯下身,很吃力的把它从地上捡起。
书是新的。从书店被这位老人买回来,一个多星期了,书里的蝌蚪文汉字,还没有见过自己主人的样子。
我乃烟波江上客,是个不识字的老翁。浪花里一夜飞舟,睡断几多烟愁……
书本里的一段文字,很隐晦的表明老人的身份:一个经历了风浪,忘却了烟愁的不识字老翁。
书本的封页上,落着一款印章:秋林——秋日枫林。
在百家姓中,好像还没有秋字这个姓氏。没人知道,老人为什么给自己起了个如此古怪的名字。
离老人不远的地方,传来很夸张的呼噜声,如果出自男人的喉管,不算稀奇,可它偏偏发自一个中年妇女的喉咙。中年妇女趴在公园的石桌上,头枕着双臂,在那酣睡。
秋林老人原本想去叫醒她,后来还是决定,再等等。打扰别人的休息,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不道德的事,他不愿意干。这是老人的原则。
妇女身边大腿粗细的樟树干上,悬挂着十几个各式型号的吊床。在她的周围,每相隔几步远,相邻的两棵大树之间,绑挂着五六个铺开了的吊床。这些,都是属于中年妇女的。她是这些吊床的主人。当然,她不愿意这种主、物关系维持得太久,她希望以最快的速度,使这种关系发生转移。
她是生意人,靠得就是这种关系的转变,维持自己的生计。
看着女人看着都遭罪的睡觉模样,老人曾经劝过她,为什么不在那些绑好的吊床上,舒适的躺着睡。女人的回答让秋林老人咀嚼了良久。
她说:如果客人知道吊床被自己睡过了,就不好卖了……
等到女人醒来,老人走过去,将一元钱交到她手里。这是他和女人商量好的:押金。每天离开后,女人会负责把老人的吊床帮着收拾好,带回去,第二天还在老位子替老人绑好,等老人来。这一元钱,是她的辛苦费。
和女人道完别,夹着书,老人缓缓的向自己的租住房走去。两者相隔不远,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当然,这是以老人的行走速度计算的,一般人,还用不了这长时间。
下午三四点钟,正值职工下班高峰时间,进了居民小区大院,迎面碰到的街坊,都主动和他打招呼。看得出,他的人缘关系很好。虽然,他不是本小区的原住户。
在这里住了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
日常打过交道的街坊邻居,对秋林老人的评价,就是一个字:爽!
老人爽到什么程度,每个街坊邻居心里,都有一本明细账。
从他搬过来以后,这座临江小区内,居民家中的红白喜事,不管是他认识不认识人家,份子钱肯定到位。而且,只要他们家中有事,都能看见老头忙碌的身影……
刚开始,他这样做,还弄的人一头雾水,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这么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凭什么要送份子钱,还要出力忙活别人的事情?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钱没处使,有劲没处用吗?问他原因,老头也就淡淡的一笑,说:远亲不如近邻,多一份关心,就多一份照应。人和人之间,不能因为楼层高了,防盗门防盗网装了,就生分了。
也不是什么深奥的道理,人都听得明白,而且还不是老人的原创,被许多人说道了几百上千遍了,耳朵早听出了厚茧了。
老人刚开始说这话时,听的人,也没有太当回事,听听也就过去了。后来时间久了,看着秋林一直是这么做的,也就开始认真思索起老人话语里的含义……特别是有好几次,看着老人拖着病泱泱的身体,为事主家忙前忙后的身影,有更多的人,开始认真对待老人的话了。
先开始,有些好心的人,看到秋林老人,在素不相识的人家里帮忙,一边观望,一边劝老人注意身体,别累坏了,不值当。看到老人对自己的话只是点头笑笑,表示谢意外,并没有停下手中伙计的意思,实在是有些看着过意不去了,也就主动上前,帮老人搭把手。
累是有些累,可是事后,事主的真挚谢意,也确实让这些好心人,心中热烙烙的,很有满足感。助人为快乐之本的意义,终于尝试着体验到了……不知不觉中,这样的好心人,热心人,在小区内渐渐多了起来……原本在一起居住了上十年,还不知姓什名谁的街坊,由陌生,变成了熟悉,再演变为朋友、知己。
有事您言语。
原本只是脱胎于春晚小品的一句客套话,在最近一两年里,逐渐成了小区居民之间的行为准则。
正是因为有此基础,五个月前,小区居民办了一件轰动这座老工业城区的事。
那天一大早,秋林老人就找居委会干事,说小区里一位儿女在外地的孤老死了,要他们赶快去看看。
居委会办事员说头天晚上还看到他遛街,不可能。后来禁不住老人的反复央告,跟着去了。到了那名孤老门口,看见门窗紧锁着,敲门没人应。问邻居,邻居说没看见老人今早出门,这才警觉,找来管段片警开了锁,发现老人果然死在了家里。
老人的儿女在外地,身边没有亲属,而且还没有单位,靠儿女的支助和社保救助金过活。这可怎么办?!在办事员犯难的时候,秋林老人说了句:我来!就开始组织人操办起老人的丧事。
秋林也没有找什么人,就是和几个邻居说了几句,没多大功夫,小区里的居民全部动了起来。办手续的办手续、开证明的奔证明、忙治丧的办治丧、搭灵堂的搭灵堂……小区内居民充分调动了自己的各种社会关系,在半天时间内,就忙完了所有事情。然后在楼栋门口,搭起了长棚,摆起了桌椅,支起了炉火,就在露天底下,围坐在一起,办起了流水席,给老人守夜。而所接待的所谓‘亲人’,全部都是小区内的街坊邻居。
在商讨如何承接老人办丧事所需的费用时,众人接纳了秋林的主意,就在灵堂门口摆放一个大的捐款箱,来的人,也不登记礼金,多少表示一下心意就行,如果款项出现不足,剩余的部分,秋林老人自己出。
话一传开,捐款箱每天都有人排队挨个往里面投钱,流水席整整摆了三天两夜,三天时间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受了一把人民公社时期吃大锅饭的滋味……
真让人值得回味!
出殡那天,大大小小的各式汽车,四五十辆,在大街上排起了长龙,浩浩荡荡的阵势,惊动了沿途的居民,刚开始人们还以为是在为哪位高官权贵办丧事,后来一打听,知道是小区居民。自发的在为一个孤老办丧事,没人不说这个小区的人,仗义,有情分!
等到老人的儿女从外国外地赶回来时,老人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听到周围人的传闻,看到秋林递到手上,街坊邻居赠送的,刨除开销还余下的份子钱,几个儿女感动得扑倒在地上,长跪不起!向在场的街坊邻居逐一感谢!那场景,让围观的人,如今提起还记忆犹新。
对着秋林交给他们手中的六七万礼金,几个儿女私底下一合计,决定在小区门口,塑一座功德碑,以彰显街坊们的仁义。请示了居委会,取得同意之后,一座宽一尺五,高六米的青石碑,耸立在了小区门口。
小区人的仁义美名,在最近两个月内,在其他社区,广泛传扬……渐渐的,原来的小区名,逐渐从人们中的脑海中淡忘,取而代之的是小区的新名字——仁义小区!
更为奇特的是,这个原本远离商业中心区的小社区,现在的房价,日益看涨,已经达到了市中心闹市地段的房价水平!而且,还有价无市,原本想换新房的小区居民,都不愿意动心思搬走了。想住进来的人,又没有什么房源,房价价格还有进一步炒高的趋势……
回到自己租住的一室一厅的小房里,秋林开始做饭。晚饭很简单,一碗白米饭,一碟咸榨菜。
他这种饮食习惯,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小区居民反复说道。他对自己太抠!这种抠,同时还附带着另一个‘坏习惯’:老头很少接受人的宴请。许多时候,忙完事主家的事情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很少能找到他的人影,就是被捉住,请上了桌子,也是一碗白米饭,一点青菜就完事了。
这不是在打人的脸吗?是不是我们买不起适合您老人家口味的饭食?有人曾经借着酒劲,逼问老人。老头嘿嘿一笑说:没什么原因,我吃斋!
话说到这份上了,还理论什么。只是在后来,再请老人吃饭时,人们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单独给老头准备一碗斋饭。虽然麻烦点,但至少心安!老人也就不推辞了……
二、神秘的老头
助人为乐,与世无争,还是吃斋的斋公。老头在小区人心目中的地位,超乎寻常的高。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老头也不是没有让人‘看不惯’的地方:他没有什么原则!
老人的爽快,就是不分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
在这里住下有的一年半的时间后,老人的名声在外了。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小区内的两个染毒瘾的小青年,得知老人很爽快的为人作风之后,试探着向老人伸手要钱,说是借。用途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明白,拿钱去买毒品。
对于瘾君子来说,借给他们钱,就好比肉包子打狗,有借无还。没想到秋林老人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每借一次钱,最多不超过两百,而且必须陪他吃两顿饭。借钱还管饭,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两个年轻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消息传出去,小区居民一片哗然,秋老头这是怎么了,这样干,不是助长吸毒者的气焰,娇惯他们的恶习吗?有人好心提醒他。老头笑着说:我有分寸。一句话就把人给顶了回去……
第一次陪老人吃饭,两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愿意端碗。这哪里是吃饭,完全是在刮油水。一人一碗白米饭,一碟酱油水,就着吃。酱油拌饭这种吃法,只听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起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吃法。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想骗取老人的借款,两个人强忍着吃完了头一次的两顿饭,拿着钱,屁颠屁颠的走了。而且,秋林没有让他们写借条。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还是老规矩。
第三天,他们来了,可就是不愿意上饭桌,端碗筷。两个小青年,非要请秋林到饭馆里吃,吃完了再谈借钱的事。秋林坚决不同意。结果,钱也没有借成。
过了几天,两个小青年毒瘾发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找到秋林,勉强吃了两顿饭,拿着钱走了。
陆陆续续的,如此过往了两个月。有一天,两个年轻人又来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向秋林谈借钱的事,而是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吃白食,之后,他们要到戒毒所去戒毒。秋林只是笑笑说声:好。没再多说一个字。
最后一顿饭,秋林给他们加了菜,一碟咸榨菜。这是两个多月以来,老人第一次加餐。他吃得很香。相反,两个年轻人,端着饭碗,吃得很别扭,他们是一边流泪,一边把饭吃完的……
秋林把两个年轻人带到居委会,开证明时,居委会的干事,苦笑着没有说什么。对于染上毒瘾的瘾君子来说,说谎骗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全部。他不相信两个年轻人这回是真的。这两个小年轻,戒毒也不是一次两次,每一次戒了不到两个月,准会旧病复发,重走老路。家人和街坊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看到秋林老人如此的‘白忙乎’,除了赞扬老人心好之外,就是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担心。居委会干事,懒得多费口舌,很迅速的就把手续给办好了。
到戒毒所,是老人亲自送去的,一个月以后,也是老人亲自把他们从戒毒所接回来的。奇怪的是,老人没有把他们接回小区,而是把他们直接送上了长途汽车。三天后,老人从外地回来,向两个小年轻的家人报了个平安的口讯之后,告诉他们,半年之后,他一准把人平平安安的领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