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爷多面妃-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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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不给我用汤膳了?”
飞雪揉眉,落座,在她看来,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委实比杀人来的更费精神。
心咯噔一跳,青萍愣了愣,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道:“是奴婢粗心了”
“是吗?”眉眼一挑,尾音拉长,飞雪睥着青萍,清澈的眸子灼灼的透着似早已洞察人心的光芒,“可我觉得你远比碧云来的胆大心细。”
神经咻的一紧,青萍的神情木讷而又僵硬,“奴婢,奴婢多谢王妃,夸赞”
“呵”飞雪淡淡一笑,“青萍,我平常待你可好?”
“王妃待奴婢一向亲切。”青萍垂头,语气很是恭敬,只那偶尔瞥向熏炉的眼神不有些适时宜的鬼祟。
飞雪瞧在心里,只觉不甚讽刺,“既是待你很好,又为何要反戈相向,帮着别人来算计我呢?”
浑身一抖,青萍双膝一屈,猛的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吗?”飞雪悠悠起身,步子轻细间无比的高高在上,“你不都做了吗,有何不敢的。碧云的身子骨一向不错,这病到是莫名其妙的很适时宜。”
“王妃,奴婢,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飞雪冷嗤一声,“嘴上明不明白都没关系,只要心里清楚就够了。”
青萍垂头不语,飞雪便又道:“说吧,你都听谁的命令办事。”
“在三王府,奴婢只听王爷和王妃的命令。”
“那出了三王府呢?”眉尖一挑,飞雪又问道。
“王妃,奴婢是三王府的人。”
“呵呵,有时候嘴太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俯身扣住青萍的下颚,飞雪轻笑间,神色愈发的冷了下来,“这一点,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奴婢一心只为王爷和王妃,奴婢不明白王妃是什么意思。”
青萍很倔,飞雪也不恼,只盯着青萍脖颈处微微愣了一会,纤长的手指稍稍摸索了一下,既而恍然:“我说你这阵子怎么突然便稳重了,原来,是被人偷梁换柱了。”
手伸至青萍的耳际轻轻一扯,人皮面具薄如蝉翼,面具后一张清秀灵气的陌生脸庞展现在飞雪的眼前。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你早就发现了?”
“青萍这丫头即毛躁又胆小,你表现的太好了,表现的比碧云都还聪明,我自然会多留意点。”
假扮青萍的女子,自嘲一笑,“三王妃心思果然不错。”
“青萍呢?”
“死了。”女子轻描淡写的回道。
飞雪一个巴掌扇过去,“谁做的?”
“我。”
扣着女子下颚的手一紧,飞雪冷然道:“你在汤膳里下的是什么药?”
“呵呵。”女子轻轻一笑,“三王妃觉得我会说吗?”
“当然不会。”飞雪神色淡淡。
“既然知道,又何须多此一问呢。”
“呵呵,你觉得你不说,我便不知道吗?”飞雪起身,入座,单手撑额,居高临下的睇着假扮青萍的女子,端的是风轻云淡,一派从容,“我这人平常虽有些不着调,但好在记忆力还不错,小乔,大乔可好?”
小乔惊鄂的瞪圆了眼,稍刻,便又恢复如常,“奴婢本就是三王府的人,到没想过能瞒过王妃。只是,”语气微顿,小乔笑的不屑笑的讥讽,“奴婢做的事情,王爷心里清楚的很。”
见飞雪脸色微变,小乔便又道:“那下胎药,王爷心里就更清楚了,王妃这么聪明,想必个中缘由便是奴婢不说,王妃定也能想明白。”
“到是长了一张好嘴”飞雪微微叹了口气,:“你们不该杀青萍。”
“青萍既不能为……她既不能听主子的话,却也是该死”
“是吗?”语气微扬,“那昨日那场大火,怕也是你们安排的吧”
小乔不言,默认。
“想必上官夕颜心里也清楚。”
小乔冷笑,神色满是不羁。
飞雪淡笑,“我知道是谁了。”
小乔一惊,瞪着飞雪。
“放心吧,在三王府,太后保不了你,更保不了大乔,风清寒可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下钉子的人,不过,今ri你算是间接的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你引开葬心”
“青萍的命,你先赔一半吧……”
“风清寒,我要走,你便留不住我”
手中的烛火落到小乔浇满油的尸体上,火势瞬间而起,夜风透窗而进,顷刻间,大火便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上官夕颜破釜沉舟的一场大火为的是让她赵飞雪在三王府没有立足之地,今日,她便来一个釜底抽薪,称了上官夕颜的意……
入夜,继梨园之后,景园浓烟滚滚,一场大火,在蓄谋中越烧越大,三王府再一次陷入大乱,上官夕颜静静的靠在榻上,乌黑的眸子透过窗户淡淡的望着浓烟升起的地方,如樱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一抹轻笑,“早知道你会沉不住气,但愿在外面等着你的人,不会令你太失望”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远,飞雪回眸,心中微酸,从此以后那里的人和事,再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牵扯了,天涯海……
“王妃,这般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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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可怨?可恨?()
飞雪寻声转眸,依着附近宅院的微微灯火,暗夜中,一道身影在朦胧中渐渐清晰,发如墨,肤如雪,眉似青山,眸若星辰,一身绯衣艳如妖孽,如月神色更似谪仙。
风清寒靠近飞雪,步伐慵懒,举止间若流水般自然的透着万种风情,神态间,携带着与生俱来的风华绝代。
他望着飞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海般深沉的眸子邪魅而又冷冽。
心,咯噔一跳,飞雪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很显然,风清寒的出现,她,始料未及,而他看她的眼神,深沉之余,更让飞雪犹如芒刺在背,赤果果的透着一种噬血若魔的危险,仿佛,她,是他眼前一只可随手玩弄于手掌的——*物。
这样的风清寒,似陌生,似熟悉,只令飞雪无端的有些发抖。
“风清寒,你,怎么在这里?”本能的朝后退开步,面对这样的风清寒,飞雪有一种压抑的似要窒息般的错觉。
风清寒挑眉,露齿一笑,流光溢彩中莫名的透着一种诡异的狰狞,“你说,我为何会在这里呢?王妃?”
飞雪不言,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朝后退开两步,似要极为逃脱什么,却又显的那么的无能为力。
“王妃这般,是在怕我吗?”风清寒一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上飞雪的脸颊,不知是夜色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飞雪只觉这只手的触感,冰冷的就如一条伏在暗夜伺机而动的蛇,白的冷鸷而又阴柔,覆着一种不知明的毒,风清寒轻笑出声,“王妃,心虚了。”
飞雪颤了颤唇,清澈的眸子浮上一层佯装的镇定和傲然,“我为何要心虚,风清寒,你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
“呵呵”风清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描过飞雪双唇的指尖轻柔的有些发颤,“若不心虚,那,这大半夜的,你跑什么?又想跑到哪里去呢?王妃”
已屏蔽瞬间,化作了漫天的巨痛,刺入胸口的短剑,无情的就像那极北的冰川,直冻的她浑身发抖。
垂眸望着风清寒手中那柄只余剑柄的短刃,飞雪嗫嚅着双唇,清澈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她如何能够接受,风清寒竟能对她残忍无情到这厮地步,“风清寒,为什么?”
风清寒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稍稍垂首至飞雪耳际,声音邪魅间依旧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王妃,你说为什么呢?”手中的短剑在飞雪的心口狠狠一挑,轻柔的绞了一圈,残冷道:“本王说过,这世间没人能伤夕颜,本王说过,再不会让夕颜受伤的,可你偏偏要不听话。”
双睫微微一颤,鲜血,不可抑制的自唇角涌出,痛,渐近麻木。
“你如此不听话,你说本王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这个问题,可让本王想了好久。”语气微微一顿,风清寒又似恍然笑道:“不过本王总算想到办法了,呵呵,既然你这么不听话,为了夕颜,本王,便只有忍痛送你一程,王妃,你,可怪本王,可怨本王”
音落,左掌缓缓抬起,轻轻在飞雪的右胸一拍,刹时,飞雪便如一片落叶,飘落间,由春入冬,瞬间枯死,生命顷刻间,灰飞烟灭。
街道是冰的,身体是冰的,夜色也是冰的,飞雪的世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场重生,这场相遇,原来竟是一场如此不堪的情劫。
昨夜的缠;绵犹在眼前,她的身上甚至依旧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彼此缠在一起的发丝,可是,转眼,为了上官夕颜那场并不存在的伤害,他对她便可以如此残忍,如此无情,一个巴掌,犹觉不够,竟要她的一条命赔上方才肯罢休。
怨吗?恨吗?不甘心吗?
有没有谁,会爱的如此卑微?有没有谁,爱的如她那般没有反手之力?
风清寒,在你心里,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的真情……
以为不相交的两个世界才是最远的,原来,所谓的最远竟是远不过两人从未相交过的心……
怨吗?恨吗?不甘心吗?
长睫缓缓阖上,若是连灵魂都消失了,怨又如何,恨又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
无怨无恨,或许,才是真正的自由。
人,到底抵不过命运的安排,风清寒,我不怨你,不恨你,也,不会再爱你了……
不是不想,只因,从此以后,她再无能为力。
一个人的夜,这样的夜,真冷啊……
一剑穿心,血,流了满地,夜色几乎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腥红,如血,似衫。
风过,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一抹游丝般的白光自飞雪腹部缓缓窜起,自左胸绕了一圈,便又慢慢的消失不见。
夜,寂静无声,有车辘声缓缓转来,缓缓靠近。
“怎么了?”
“回禀公子,前面,躺了一个血人。”
“人?”
车帘轻轻撩起,马车上缓缓下来两个人,一人白衣似雪,灼灼其华,浑身气质但显尊贵无比;一人黑衣如墨,卓尔不凡间,透着一股子俊雅无比的生之气……
命运,或许,真如戏般不可预测……
这个夏天,风云都城似乎格外的不平,尤其,忌火。
一场大火,把上官夕颜烧进了三王府;一场大火,毁了上官夕颜的洞房花烛,成全了风清寒与飞雪的春风一度;一场大火,灭了景园,彻底烧没了飞雪的踪迹。
曾经,那般透着活力的景园,一场大火,彻底的没了生气。
整个房间,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便只留了一只银色的箱子,箱子里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件袍子,缝合的地方,没有半点美感,风清寒似乎能够想象出,那一双纤纤素手的主人拿着针线的样子是何等的笨拙。
人去楼空,葬心,与默言默行,讷讷的跪在那一抹绯红身影的身后,面上,满是对自己无能的自责。
双手紧紧的攥着袍子,风清寒的神色平静的甚至有些可怕。
果然,留不住你吗?飞雪……
你的心,真狠……
夏日炎炎,风云城内格外的压抑燥热,三王府一场婚礼,两场大火,几乎烧沸了整个都城百姓的心,到处弥漫着一片浮燥。
“这三王府也真够倒霉的,连着两日,天天大火,第一天烧了新王妃新房,第二天,便将那赵王妃烧的不见了踪影,你们说,这三王府,是不是忒邪门啊”
“什么邪门不邪门的,这高门大院的,若不出点这些稀罕子事,那才叫邪门呢”
“这位仁兄,此话怎讲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便是堂堂皇宫,都只能有一位皇后,你们说,三王府,怎能容的下两位正妃。”
“你的意思是说?”
“哪里都有勾心斗角,哪里都有争风吃醋,你说两位容貌相似的王妃,非亲非故,她们能不没手段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呀还是觉得邪门”
“哪里邪门了?”
“三王府啊你们想想啊,这赵家小姐是怎么嫁进三王府的,她那是躺着进的三王府啊,鹤顶红,鹤顶红知道不,你们有谁见过喝了鹤顶红还能不死的人吗?”
“那到没有。”
“可不就是了,那三王妃在赵府棺材里都呆了两三天了,一进三王府的门,便无端端的活了过来,你说,这三王府能不邪门吗?”
“嘘小声点,可别让有心人给听了去了。”
“唉,不怕,三王爷这两日忙着寻他那失了影的王妃呢,哪有闲情管咱心这些叨唠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