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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综漫]消极怠工-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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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紧紧盯着深水利夏的眼睛,“你的情感,已经超出了你的理智判断,所以当我对你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时,最初你并没有反抗。”

    虽然后来深水利夏是推开了琴酒,可他画蛇添足的那番话却让琴酒心情大好,一扫被人拒绝的阴霾。

    如此具有逻辑性的分析,用在侦探破案上足以令人佩服,可当它用在自己身上时,就让人完全欣赏不起来。

    深水利夏从没想过,当对方将聪明用来对付自己时,那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有多么糟心,偏偏听上去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甚至令深水利夏都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行,这样下去很危险!

    理智对深水利夏发出了警告,而一时半会的,深水利夏也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来推翻琴酒的论据,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否定,然而每一次否定完,心底都会有个声音悄声质疑道,“真的?你觉得琴酒说的都是忽悠你的话?可是他把你推到树上的时候,情绪上是真的想跟你那个的……”

    深水利夏一个头两个大。

    幸好此时外面突然多出来一阵嘈杂声,深水利夏松了口气。结界破开,河下带着人手闯进了宅子,没多久也发现了他和琴酒,“你、你们这是?……对了,日高大师呢?”

    两人还没回答,搜查房子的保镖就冲出来叫道,“社长!我们在里面发现了日高小姐,可是她……”

    尽管后来河下和手下们尽快帮她叫了救护车,可是日高竹子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也许是想到日高竹子催动血气暴涨而导致恶灵对自己的凶猛攻击,又或者是被琴酒弄得心烦意乱,在问起她的死因时,深水利夏什么都没说。

    而恶灵的本事河下早已见识过了,能给人带来幻觉,制造结界,所以河下等人都认为,那一枪应该是误打的,从地上的弹痕来看也似乎是这样。

    琴酒就更不可能主动站出来说,人是他杀的。再说,琴酒的那一枪并没有伤到要害,他觉得自己已经挺仁慈的了,还给了她生存的机会,可惜她运气不佳,天照大神并不眷顾她。

    “她是自作自受。”

    说这句话的人是名长头发的青年,他的右眼被刘海挡着,面色冷静地看着急救室里已经盖上了白布的尸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有帮上忙。”

    河下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场家主这个马后炮是不是来得晚了些?现在恶灵也消灭了,日高小姐也成了这样……”

    的场家主却没有理会他,直接绕了过去,走到深水利夏面前,“初次见面,我是的场静司,我为下属的鲁莽与愚蠢向你道歉。”

    河下完全被他忽略了,有些不甘道,“喂,这件事受伤最深的应该是我吧……”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找个地方跟你单独谈谈吗?”的场静司浅浅一笑,“来的时候发现附近有间比较安静的咖啡店,不如去那里?当然,你的朋友如果想来,也可以一起。”他看了眼琴酒。

    “好。”深水利夏虽然不清楚的场静司为什么会单独找上自己,但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似乎并没有恶意。

    深水利夏跟着的场来到他之前说的那间咖啡店。

    这店的生意确实非常冷清,也许是由于地方偏僻的缘故。环境还不错,店里绿色植物挺多的,还放着舒缓的音乐,服务生不叫的时候绝不会在眼前乱晃。

    左右无人,的场静司便道,“你很特别,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特别。”

    这话令琴酒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也浮现出一丝晦涩。

    的场轻笑一声,“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名取似乎并不愿意谈论你们认识的经过,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不过我看事情解决得挺圆满的,你对妖怪、灵物之类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倒显得我有些多余了。”

    “不不不,完全不会,其实恶灵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误打误撞也说不定。”深水利夏连忙道,“还请的场先生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深水利夏闹不明白的场的真实目的,琴酒也会逐渐失去耐性的。

    “你是个很谦虚的孩子呢,跟我认识的另外一个直率的孩子不太一样。”的场语调轻柔地说,“不如我们先从日高竹子开始说?”

    “这个女人,哦,女士,她加入的场一门的时候家主并不是我,那个时候不只是我,的场一族的人都认为,只要是为了保护人类,即使是利用妖怪和人类都没关系。在听说了河下的事情之后,我提出最好能找到一个引子的看法,目的不是为了用引子把恶灵钓出来,而是通过引子去净化它,与它沟通,实现恶灵的愿望或者感化它,让它散去邪性,如果最后能为我所用自然最好,不行的话也可以让它自由的去轮回。镇压恶灵其实是相对不那么好的办法,一来封印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浪费资源,二来如果恶灵的意识太强,无法为我所用,一切的辛苦都会泡汤。”

    的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而日高竹子的愚蠢之处在于,她对利用这两个字产生了误解,并且在第一时间选择以修为不足的自身去镇压恶灵,也完全不记得除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人类,本末倒置了。”

    的场说,对先祖们的观念有曲解的不止日高竹子一个人,但能像她这么恶心的毕竟不多,让深水利夏无需太过担心。

    听完这番话,深水利夏疑惑道,“除妖师难道不是很讨厌妖怪吗,为什么听起来你对恶灵倒是挺用心良苦的?”

    “恶灵虽然也是邪祟之一,但至少它们生前是人类。”的场叹了口气,“关于我讨厌妖怪的话题,并不在我今天想和你谈论的内容当中,如果你非要问个原因的话,请恕我无法回答你。”

    深水利夏摇摇头,“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本来我也不是非要答案不可。”

    的场忽然一笑,“你们真的很不一样,据说你们还是同学?那你跟夏目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是不怎么熟,但也谈不上不好……”深水利夏顿了顿,适当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刚才说的人是夏目贵志同学?!”

    “我还以为你早就清楚呢,毕竟他终日与妖怪为伍,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场无奈道。

    “但是夏目同学挺善良的,他和妖怪之间的交往未必是什么不好的事。”深水利夏说。

    “让我头疼的人物有一个就足够,我不想再来第二个了。”的场摇摇头说,“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重点。”

    “但闻其详。”

    “我想,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性,或许名取也跟你说过?”的场喝了一口茶,优雅地放下杯子。

    在咖啡店点茶喝,还能一边听着钢琴曲一边享受茶,的场也是个奇怪的人。

    “你说的是,我能够成为引子的特质?”深水利夏顺着的场的话说。

    “不错,我一看到你,就感受到我的式神们对你的亲近之意。跟夏目的能力不同,你的气息接近自然,最适合与那些邪祟沟通。然而,”的场话锋一转,脸色带了些严肃,“我不希望你加入的场一门,甚至有多远最好离多远,你这样的特质,碰上日高竹子这样的半桶水还算幸运,遇到其他人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可你刚才不是还说,像日高竹子这样的人并不多吗?”深水利夏问。

    “像她那样愚蠢的人不多,不代表对你这种特质有想法的人不多。”的场轻轻一笑,“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也并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受控制的疯子,实力却令人忌惮,真要落在他们手上的话,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因为日高竹子的事而特地赶过来找深水利夏的的场,说了那么多,既是为了给他提个醒,同时也是在委婉地表达他的歉意。

    “所以,可以的话,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的场说。

    “请说。”深水利夏见他神色认真,也同样认真地看着他。

    的场拿出一本封面泛黄的线装书,递给深水利夏,“这是家中收藏的一本关于修炼的书,上面有些门法,对掩饰你身上的气息或许会有帮助。有不懂的地方欢迎随时来问我,希望你能尽快学会。”

    “没有那个必要。”一直在旁听的琴酒突然开口,将那本书从深水利夏的手中抽开,并用讽刺的口吻说,“只要是人,就会死,我不介意再杀几个像日高竹子那样的人。”

    “恐怕到时候,你的枪法再好也阻止不了。”的场凉凉地说,显然他猜出了日高竹子真正的死因。

    眼看琴酒就要对的场“展示”一下他的枪法,深水利夏赶紧把书又抢了回来,对的场点点头,“我会认真学的。”

    “那我今天就不算白来。”的场舒心地笑了一下,“那么,再联络吧。”

    的场走得干脆,留下来的深水利夏却只能苦笑着面对琴酒。

第56章() 
琴酒似乎在思考,沉默了几秒钟后,才扫了一眼深水利夏手中的古籍,“看得懂?”

    “啊?”深水利夏还没看过的场送他的这本书,闻言马上翻开,快速浏览,“应该……能看懂,虽然正文全是用文言文写的,但是旁边有现代文的注释,阅读的时候并不吃力,再说还有简易的插图,不过画技没那么好就是了……”

    这本书上的插图还停留在古早的写实画风上,肌肉画得尤其夸张纠结,人物也是横眉怒目的那种,没有半点美感。

    看多了唯美的二次元漫画,偶尔碰到这样的画风,深水利夏觉得还挺有趣的,也想给琴酒看看,结果一抬头,就发现琴酒的眼神整个都不对了。

    琴酒的视线对上深水利夏的眼睛,“我能看到恶灵,是因为你的缘故。恶灵确实很厉害,但我并非从最开始就能看到它,而是在我们手心相连之后,所以我能从‘看不见’变成‘能够看见’。”

    “是这样吗?”深水利夏眨了眨眼,“我都没有发现……”

    “你是没有发现,还是故意遗漏了这点,我不发表意见。”琴酒用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咖啡杯杯壁,像是在斟酌词汇,“我能看见恶灵是因为你,而解决了恶灵的也是你。河下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没有怀疑过,认为解决了恶灵的是日高竹子,或者更相信他们是同归于尽了。但的场却一清二楚,只是他为了某些原因没有当着你的面拆穿这一点,反而为你提供了帮助,让你便于隐瞒你的‘特殊性’。”

    深水利夏笑得有些勉强,“好像还真是这样……”

    “你可以尽管放心,我并不想知道你对恶灵用了什么方法,也无意去探寻那个吻的秘密。”琴酒盯着他说,“你的实力在日高竹子之上,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除妖师家族,面对恶灵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慌张,可见你经验丰富。那个叫名取的男人我还没有见过,但的场似乎对你有些忌惮,因此你的真实来历让我不得不好奇,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我的来历。”

    “车技,枪法,我掌握的东西全是一般人不可能拥有的。冷血,慎重,多疑,我的性格也不像是寻常家庭能培养出来的。”琴酒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你在怕我。”

    深水利夏身体微微一颤——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你不是怕我伤害你,而是害怕我会对旁人做出什么有害的举动——我的存在令你困扰,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来说,我都是个大…麻烦吧?”琴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连讽刺都收了起来,平静得有些可怕。

    深水利夏动了动唇,他很想说点什么,可他清楚,琴酒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这些全是琴酒在失忆的状态下,从日常生活的碎片里,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的,最接近真相的推理。

    “在体育场醒来的那天,我失去了部分记忆,那应该是很重要的记忆,以至于我下意识的动作与习惯都受到了影响,大脑的记忆虽然丢失,可身体的记忆却很清晰。”琴酒揉了揉额角,直到现在回想起失忆之后清醒过来的那段时间,记忆仍有些模糊,只要往深处探究,脑袋就会疼得厉害。

    可他还是仔细地将他现有的记忆一一梳理,即使疼得额头冒汗,“那段时间我的一举一动全凭本能,本能地吻你,本能地把你带走,于是你就成了我的本能——除了枪法和车技之外的本能,我的目光很难从你身上离开。”

    “雏鸟情结。”深水利夏想起安室透跟他提过的观点,下意识地顺口说出来了。

    “对,雏鸟情结。”琴酒将这四个字念得很慢,如同细细品味一般,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一开始我以为这种关心是曾经的过往残留下来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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