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生命在于运动-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再次绷紧,如果有手机的话还能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了,可偏偏现在什么都没有,连报警都得靠人工。
她越想越焦虑,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巨大的不安笼罩在心头。如果通往仓库的路只有一条的话还好说,可偏偏这里四通八达的,根本没有机会在入口拦住人。
他会不会他会不会已经跟人打起来了?他会不会已经一时不敌挂彩了?
一连串的疑问过后,小凑嘉禾发现自己已经向仓库方向跑去了。
总之他们已经去报警了,如果能半路截到灰崎祥吾就最好,可如果他们已经干起来,拿报警这种事吓唬吓唬人也好。
随后,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仓库另侧门口,才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斗声,某个熟悉的声音特别扎耳。
天哪,这大魔王的脚程也太快了。
小凑嘉禾咂舌一声,只好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进入仓库,然后躲在一处物流架后向外探头观察,而此刻仓库里面的情景因为灰崎祥吾的到来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加入战局的,但现在正与飞机头少侠双剑合璧,能让两个人在初相识就这么默契的原因只能是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带头大哥手下的小弟已经躺倒一大半了,只有两三个皮糙肉厚的还在向他们发出合击,不过杀伤力也已经大打折扣。但灰崎祥吾他们虽然占了上风,但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仅肉眼可见的几处都挂了彩。
依照这个情形,可能不需要警察叔叔就可以把这些不良统统都放倒。
又过了片刻,最后一个不良小弟在大魔王的铁拳中应声倒地,只有带头大哥仍旧顽强,他吐了口唾沫,里面混着颗带血的牙齿。
荒北靖友本就不准备寻架,要不是对方不依不挠惹火了他,他早就离开了
。他蹭了蹭嘴角的血迹,不爽地对带头大哥说道:“黑川你够了吧。”
“嘁,才不会够!”带头大哥再次上前出拳朝灰崎祥吾砸去,但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的拳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挡住,他狠狠地瞪着灰崎祥吾,“你这个垃圾混蛋,糟蹋我妹妹的家伙,我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把你大卸八块。”
灰崎祥吾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眼底是毫不遮掩地杀气,他侧了下头回身就是一记重拳还了回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这力道足够让他另边的后槽牙再报废一颗。
带头大哥被揍到了地上,手支撑着地面想要借力站起,可巨大的耳鸣下,他已经连这点力量都没有了。
灰崎祥吾蹲下身拽起他的领口,低沉沙哑地声音响起:“那我也告诉你,你再敢动她,我不但要把你大卸八块,更要把你碾成渣滓。”
在远处听到这话的小凑嘉禾怔了怔,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灰崎祥吾,更没有想过这么可怕的灰崎祥吾会因为她说出这种话。
“喂,你的女人已经跑走了,适可而止吧。”荒北靖友开口对他说道。
灰崎祥吾微眯起眼睛,最后还是松手站了起来,对已经无力还手的男人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对你妹妹没兴趣,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
见这场架已经到了尾声,荒北靖友先一步朝仓库门口走去,这么一身伤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人又要絮絮叨叨些什么。
灰崎祥吾扫了眼他离开的背影,他并没有会向人致谢的习惯,也不想知道他跟黑川之间的过节。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凑嘉禾找到。
他环视了眼周边,在角落里找到了本属于小凑嘉禾的手机,难怪电话一直打不通。
小凑嘉禾见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正要出去跟大魔王报告自己就在这里,却不想发现了刚还在地上挺尸的带头大哥忽然站起来,摇晃了下就朝灰崎祥吾冲了过去。
一道寒光从她眼前闪过,她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赶紧大喊道:“喂,小心!”
与声音同步的是动作,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扑向了手拿凶器的黑川,在他要下手的前一秒撞开了他。而就是这么一撞,让她感受到了剜心挖骨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开来,整个身体就像被折断似的疼痛难忍。
她意识还在,但已经无法思考了。
小凑嘉禾疼得哭了出来,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疼过,可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用双手捂住传来痛楚的部位,低头往下看满眼都是被血色染红了上衣。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于是下一秒,她两眼一翻就往后仰。
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人到了生死关头就想得特别多,认知上仿佛一切都成了慢镜头,她倒下的一刻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很近又很远。那人很震惊也很紧张,但更多的是在害怕,而他的呼喊声很快又被呼啦啦从耳边吹过的风声取代了。
脑袋撞到水泥地一定很疼吧——她最后冒出的想法竟然会是这个。
第110章 运动第一百一十天。()
原以为会有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在此她必须感谢大魔王的眼明手快,在最后一刻把她牢牢托住了。
可这么来一下;她腰腹受伤的部位更疼了;连稍用些力气喘口气都觉得是在加速生命的流逝。她看着大魔王;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嘴巴一张一合着急地在说些什么;但她其实一点都听不清,不过看起来也无非是“你不要死”“坚持住”之类的话。
真是的;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哪儿来靠吼叫就能救命的?
她抬手拽了下大魔王的衣角,示意他把耳朵贴近点,然后用足了最后的力气说道:“……叫救护车啊!”
这么吼完;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了;所幸眼角余光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仓库门口那些正义的伙伴稍有来迟的登场。
啊,果然还是英雄弟弟和骑行少年靠谱。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小凑嘉禾并不知道。无论是警察扣押寻架滋事的不良高中生;还是呼啸而过的救护车把她架到担架上抬走;又或是家中的小凑夫妇闻讯紧急赶到医院。
啊……好像又给家里添了很大的麻烦。
她有些累了,昏迷之中偶有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好些个没有听过的人声。
她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却重得很,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或许是好久都没这么熟睡过了,她在睡梦中想起了好多零零散散的事。她想起了父母还未离婚时的旧居,想起了母亲临别时的话语和系在手腕上的红绳,想起了这些年她与小凑直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小凑良宫第一次推开门迎接她的笑脸,想起了灰崎祥吾恶言暴行却还是拼命来救自己的样子。
那些她至始至终都想珍惜的东西……
可最后的画面却还是定格在了那赤发少年的身上——
“深津抚子,准确地说,现在应该称之为赤司抚子的女人,她确实是我的父亲赤司征臣的再婚妻子,也就是我的继母
。”
“理由的话,不应该由我告诉你。”
“我想,你应该从来没有问过你父亲关于他跟抚子阿姨之间的事吧,又或者是你父亲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
他的声音就这么一次次从耳边响起,简直堪比噩梦,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心底深处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庆幸。
可惜这剧本不是睡美人,她也没有狗血到身受重伤急性休克到植物人的程度。
小凑嘉禾醒来时面对的就是那一如既往的画面,小凑直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只离她不过五厘米,那浓重的黑眼圈配上痛不欲生的扭曲表情吓得她差点又昏过去,索性随后他又用这张涕泪横流的脸以惊叫的姿态大喊着医生,那个嗓门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着急忙赶来的医生护士,她被扯着量了体温又翻起眼皮测了对光的敏感度,最后得出已经没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出院的结论。
听到医生说出这样的话,小凑直哭得更加伤心了,直呼感谢医生、感谢上苍。
小凑嘉禾迟缓地运作着大脑,在亲爹的一片哭嚎中理清了大致的情况。依照这个态势,她显然是得救了,并且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蹦蹦跳跳地出院,看来彻底晕倒歇菜前看到英雄弟弟他们来救人的画面不是幻觉。
很快的,小凑直的哭嚎被小凑良宫制止了,毕竟这还是医院,就算同间病房没有其他病人,也不能吵到刚醒的小凑嘉禾,哪怕她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夸张的表达方式。
小凑嘉禾张了张口,有些在心底反反复复了好多遍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而是莞尔笑道:“医生不都说了嘛,我已经没事了。”
小凑直连连说是,没有了大声的哭嚎,一个大男人坐在病床边的小板凳上一边咧嘴笑着,一边不停地蹭眼泪,像个大傻子一样。
事实上,小凑嘉禾不过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只是单纯地因为麻药的关系而睡着了。而期间小凑夫妇从未离开过医院,小凑直更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到亲眼看到女儿没事醒了过来,经历了大悲大喜后的疲劳这才如山海般向他袭来,将他一口气彻底压倒。最后是恢复了点精气神的小凑嘉禾实在看不过眼,才以小凑直打呼太吵这样的理由让小凑良宫把人拖了回去,他确实该好好地睡一觉了。
“那我先带你爸回去了,等我把他安顿好了再来。”
“嗯,麻烦你了,良宫阿姨。”
小凑良宫带着小凑直离开了,病房的门还未关上,她的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进来,看样子是在跟门口的另外个人说话——
“呀,你在门口站着干嘛?来了就赶紧进去,我先带阿直回家,你好好照顾嘉禾。”
那人没有回话,投射在白色墙面上的影子顿了顿又点了头。
小凑良宫这才放心离开。
小凑嘉禾看着房门口,她知道是谁站在外面,而那之后的好半天那家伙都没有走进来,她看着那连刺猬头都被照得清清楚楚的人影,最后实在受不住干咳了声又提亮了点声音说道:“咳……啊,我好渴啊,谁来帮我倒杯水啊?”
然后她成功看到了大魔王推开门,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
“哟,我没死。”她有些没心没肺地打着招呼。
“啧。”
他咂了下舌,略显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最后别别扭扭地进来倒了杯水,伸手拿到她正脸前:“喏。”
正对准天花板以标准姿势躺卧的小凑嘉禾盯着那随便一斜就可以洒她一脸的水杯看了十秒钟,然后一个侧头抬眼挑眉说道:“……我怎么喝?”
“…………………………”
灰崎祥吾的动作仿佛停滞了有一个世纪,可这会儿真的有脾气也变得没脾气了,用着身影笨拙的动作把小凑嘉禾扶着坐了起来,还意外细心地知道太她背后垫个枕头,这才好好地喂她喝了回水。
小凑嘉禾干得快冒烟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她看向边上正特不自然杵着的大魔王,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幼稚愚蠢的暴力行径,又或许是因为是他招惹了不良间接害她受了伤,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已经打心眼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他的气了,或许是他急着来救她的姿态太过英勇帅气,又或许是刚才他喂她喝水时那小小的温柔。
“喂,灰崎祥吾。”她叫了他的名字。
“啊?”他不解地向她挑起一边的眉毛。
“过来。”她向他勾勾手指头。
不明就里的灰崎祥吾犹豫着弯腰向她靠近,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被她狠狠地拧了把鼻子,又急又疼的让他原地跳脚:“喂!你干嘛!!!”
她咧嘴笑了笑,可没有忘记这档事:“这样就扯平啦。”
“……”他怔了怔,但因为这么一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摸着自己还在疼的鼻梁,拿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服了你了。”
这之后,两个人都没再提之前发生的事。
灰崎祥吾干脆卧倒在小凑嘉禾边上暂无病患使用的空床上,他其实并没有比她好到哪儿去,同样缠着绷带贴了纱布,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好在都是些皮外伤,用他自己的话来讲这点伤根本不痛不痒。
“不过说起来,我这会儿也没有觉得多疼了,真是奇怪。”她不敢多碰自己的伤口,但确实没有了那种自己快完蛋了的感觉。
“因为黑川的刀不是直接捅进来的,而是蹭着划伤了你的腹部,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并没有伤到内脏,不过口子长了点,所以还是缝了几针,现在不疼是因为麻药效果还没有彻底散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