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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钟山纪事之屠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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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煜抬头看着这些散发着ru白色光晕的珠子。

    钟季指着穹顶说:“你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珠子,正好是四象。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南方朱雀。不过有人也把东方青龙称为苍龙的。关于四象的记载种描述的最为详细:‘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在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钟季不说的时候周煜还真没看出来,但是钟季这么一说周煜再看那些珠子真的觉得还有点像四象。

    “但是这样的星象真的是太奇怪了。”钟季皱着眉头说。

    周煜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到底nǎ里奇怪了,决定还是虚心请教比较好:“nǎ里奇怪了。”

    钟季抱着胳膊解释:“星象之中四象为尊,而四象之中又以青龙为首。但是你看着星象。青龙实盛隐隐有蓄势待发的意思,再看其他三象,白虎畏缩,朱雀南逃,连最沉稳的玄武都有了慌意。这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几千年来似乎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天象啊。”

    周煜转过头看着那人微微偏着的侧脸不仅一阵恍惚:“也许,是你没有看到相关的记载呢?”

    钟季点点头:“也有可能。”说完半天听不见周煜回应,钟季转过头去看他。之间那人看着他的脸一脸的迷恋深情。钟季瞬间觉得脸颊发烫,忍不住干咳一声提醒他回神。

    周煜被钟季的咳嗽声惊醒暗恼自己的定力太浅。

    钟季看着屋子中间的那副水晶棺木说:“我们们该去问候主人了。”

    周煜看了一眼棺木脸上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钟季抬腿跨出一步,脚刚踩到地面左边破空飞出一样东西。周煜心里一惊一把拽回钟季把他护在身后。“砰!”的一声那样东西打到墙壁上。周煜转头一看发现那东西居然是一只羽箭,而那看起来像是木质的箭居然深深插进坚实的墙壁里。

    钟季在他身后问:“有机关?”

    周煜谨慎的看着四周摇头:“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钟季皱眉:“什么?”看看那支箭也知道藏匿在暗处的人不会是朋友。是敌非友,敌暗我明。情况不容乐观啊。“他想怎么样?”钟季问。

    周煜看看那箭插的位置说:“这一箭只是警告,大概有人不想让我们们走进去。”

    钟季从他身后走过去摸摸那支箭回头笑着问周煜:“那我们们要不要进去?”

    周煜勾起唇角:“还用问吗?”说完便率先一步踏进这间摆着棺木的大厅。钟季跟着走了进去,奇怪的是那羽箭再也没有射来。

    两人走到水晶棺木旁边透过透明的棺盖往里面看。不出意外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周煜摸着那流光溢彩的水晶棺说:“弄个这么牛x的水晶棺材里面又不放人,暴遣天物啊。”

    钟季看着透明的棺木觉得这样的棺木似乎不可能什么也不放的就摆在这里。从一进这里他就发现,这间墓室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而作为墓室中心最重要的棺木怎么可能什么作用都不起呢?钟季伸手轻轻摸上棺盖,顺着棺盖往下走,慢慢他皱着的眉头开始舒展。等他从棺木头走到尾时脸上已经露出笑容。钟季回到棺木的顶头俯下身子仔细观察,果然这里有一个腕表表面一样大的浅浅的凹槽。钟季拔出随身所带的匕首就要往手臂上划。

    周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要自残的手:“你要干什么?不知道棺木是干什么的不要紧,你别自残啊。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第二十一章 纯钧宝剑() 
21。

    钟季哭笑不得,说:“你看,这里有一个凹槽,棺盖里面应该是有些文字的,但是只有用血我们们才能看见棺盖上写的是什么?”

    周煜眉毛一皱,骂道:“靠,要不要这么变态。要很多血吗?”

    钟季摇摇头:“应该不用,一点信息而已又不是人祭。”

    周煜抽掉钟季手里的匕首挽起自己左臂的袖子。

    “喂,你干什么?”钟季拉住他的手臂问。

    周煜回头看他一眼:“放血啊。”

    钟季又想枪他手里的匕首,周煜笑嘻嘻的躲开说:“一点血而已,有什么好抢的。在这种地方谁知道还有什么邪门的事情,你要保存体力保护我。”

    钟季知道周煜说的是事实,但是……他默默松开手。

    周煜走到棺盖的凹槽处用匕首割破胳膊让伤口上的血缓缓流到凹槽里。果然,凹槽里有一个细细的孔,血液顺着小孔流到下边的细管里,再顺着细管往下流,大约一分钟左右钟季立刻替周煜按住伤口。

    他打开周煜背上的旅行包从里面翻出一卷绷带把他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周煜看看那个包,这个包是钟季今晚出来的时候背的,下车时周煜顺手就提过来自己背上了。没想到这个包里居然还有绷带这样的东西。周煜神色古怪的看着钟季。

    钟季默默包扎好伤口说:“放心,我没有那么神。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我们们下墓要用的必须品罢了。”

    周煜收回目光转向棺盖上两排红色的字。

    “水断龙舟锋天下之利;劈阴刺邪贵三界之尊。”

    周煜撇撇嘴:“口气够大的呀!”

    钟季看着那两行字的说:“要是它的话,的确受得起这两句话。”

    周煜好奇:“谁呀?”

    “纯钧。”

    周煜说:“纯钧?纯钧宝剑?”

    钟季点头说:“是。传说纯钧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的宝剑,被称为王者之剑。中有关于纯钧的记载:‘……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中也有记载:‘山崩而落洛之水涸,欧治子而淳钧之剑成。’这些记载无一不体现出纯钧的特别和尊贵。所以说纯钧是王者之剑。而这里是剑冢。”

    说实话钟季那一对古文引述周煜一句也没听懂,但是王者之剑这几个字他还是明白的。周煜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晶棺问:“那纯钧剑呢?”

    钟季皱着眉毛:“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承德中学这个纳福大阵需要一样至阳的东西镇着阵眼吗?这样东西恐怕就是纯钧。”

    周煜恍然大悟:“你是说原来纯钧剑在时这里阴气不会有这么盛,现在纯钧剑不在了,阵里的阴气镇不住了所以才会招来怨灵带来死亡?”

    钟季点头。

    周煜想了一会说:“既然这个墓是个剑冢,那许央生的尸体在哪呢?”

    钟季看着水晶棺冷冷的说:“这个就要问许尘柏了,是吧,许先生。”

    水晶棺左边的墙面忽然向两边分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钟季?s市钟家?”黑斗篷底下传出来声音。

    钟季挑挑眉,不语。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头仔细看着钟季。

    周煜和钟季现在才看见这个人的脸,两个人不由的都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但是他的瞳孔却是诡异的红色。

    周煜忍着毛骨悚然的感觉问:“你是许尘柏?”

    男人笑笑,并没有回答周煜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钟季。

    周煜警惕的向左半步将钟季半这在身后。

    黑衣人笑笑一会目光答道:“是,也不是。”

    周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钟季从周煜身后走出来脸色难看的说:“身体是,灵魂不是。许央生你真是丧心病狂,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走舍自己的儿子。”

    许尘柏,不,是许央生面对钟季的质问并没有什么反应。“尘柏命数已到,我只是合理利用而已。”

    “他要是死了,他的身体还能用吗?许央生,你这是在自我安慰么?”

    许央生沉默了,他的确是在许尘柏没死的时候就夺舍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就是自己不夺舍沉柏也活不了多久。

    他说:“钟季,听说你出生时天降祥瑞天生就带着灵力。现在看来这些传闻倒是真的。”

    钟季眼睛一眯,他仔细看了看许央生,片刻后惊讶道:“你不是许央生,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今天来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周煜问:“什么事?”

    许央生转头看向周煜,那目光似怀念又带着难以忽略的鄙夷:“承德中学的事不是你们能管的,别不知深浅。”

    钟季发现许央生看向周煜的目光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如果我偏要管呢?”

    许央生怜悯的看着他说:“就算你天赋异禀,惊动了它也只能落下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我只是可怜你罢了,别不知好歹。”

    “你!”钟季差点就冲出去,幸亏周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别过去,他在激你呢。”

    钟季胸膛快速的起伏着,他自认为自己从小修身养性,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很想冲上去……

    许央生摇摇头缓缓的说:“到底是年轻啊。”

    周煜不屑的说:“别把自己装的这么高尚,就你还可怜钟季?连人都不算的东西,你也配?”

    许央生一瞬间就沉默了,那漫天的杀意几乎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周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就等着他发起攻击。但是他并没有行动只是慢慢收回了四溢的杀气。

    许央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周煜说:“我是个什么动西?没错,我早已不算是人了。但是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周煜一阵迷茫,他知道许央生这番话并不是信口开河恶意侮辱。许央生的语气自始至终淡淡的,就像再叙述一件事情一样,毫无感情。

    周煜转头看钟季,钟季只是死死盯着许央生。

    许央生怜悯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对钟季说:“你觉得你护的住他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纯钧呢?”钟季从身上捏出一张符来问。

    许央生双手交我用着长辈的语气说:“年轻人就是没耐性。罢了,纯钧剑去履行他的使命去了。”

    周煜皱眉:“使命?什么意思?”

    许央生不再回答,他开始慢慢往后退身子又隐进黑暗中。周煜转头问钟季:“他走了?”

    钟季的神色却并没有放松,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说:“他是走了,但是别的东西并没走。”

    就像印证钟季的话似得,从四周的墙壁里钻出来一些怪物。周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饶是他做刑警多年看过无数奇形怪状血腥残忍的尸体,看到这些怪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

    着些怪物长着牛的身子,人的脸和马的脚。那怪物开口一叫居然是婴儿啼哭般细细尖尖的声音。

    周煜头皮发麻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着他妈的都是什么东西?”

    那怪物一共出来四只,将钟季和周煜围在中间。钟季转过身和周煜背靠背站在一起说:“是猰貐(yayu)。这东西吃人。”

    钟季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一只就扑了上来,钟季连忙将手里的符人出去顺便念了一个雷咒的咒语。那符刚挨到猰貐身上就爆炸了,只是烟散尽猰貐并没有被杀死,反而激怒了它。

    猰貐怒吼一声四只同时往中间扑,周煜钟季交错开从拐角滚出去。周煜抬手就对着那怪物开了机枪,但是子弹就像打到石头里只发出“乒乒”声,那怪物却毫发无伤。

    周煜这么连续躲了三四次,每次都是险险避开,但是身上已经开始挂彩了。那怪物半天倒是一点也不累,但是周煜已经气喘吁吁。他看那边的钟季,也已经是浑身狼狈了。

    “怎么办,这东西打不死啊。”

    钟季一边应付眼前的两只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它是神子,一般的办法奈何不了它。”

    要是引天雷的话也劈的死它,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是在地下。天雷即使劈死了猰貐,他们也就别想着活着出去了。

    钟季又一次避开猰貐的攻击,但是没防备它的尾巴狠狠抽在胳膊上,顿时胳膊被抽中的地方一条两指宽的红檩子明晃晃的肿起来。钟季捂着胳膊回退靠在身后的墙上,眼睛扫了一下正好看见对面墙上刚才扎进去的箭。箭?对呀,箭!

    钟季冲着周煜大喊:“箭,拔掉墙上的箭可以杀死它。”

    周煜听见声音边躲边往箭那边走,好不容易走到箭旁边抬手一把,箭插的死死的却是拔不下来。

    死了死了,周煜的心都有点凉了。钟季也发现他那边不对劲又开口提示:“念着九字真言往下拔。”

    周煜深吸一口气,握住箭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出!”随即使劲一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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