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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三国]白甲苍髯烟雨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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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寒瞥到赵云缨盔上的雪绦上,被中意他的姑娘扔挂上了一颗毛绒绒的银柳花,赵云却浑然不觉,板着一张脸冷若冰山写满生人莫近,不由暗笑到不行。

    斜晖照在赵云脸上,将他的眼瞳映成漂亮的赭褐色,竟有些深不见底的感觉。祁寒心头一悸,抬手将银柳从他盔上摘下,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抿唇揶揄:“遮莫许久不见,你都有许多小粉丝了。”

    “小粉丝?”赵云看他一眼,“可是你上次说的那种吃食。”

    可惜我不会做啊。

    祁寒嘴里有时会蹦新词儿,赵云总是强行记住。

    祁寒一愣,旋即笑得打跌,差点撞下马来。

    赵云:“……”

    心道,莫非我记错了……

    二人就这般一路说说笑笑,轻松恣肆,回到了府衙。稍事休整过后,晚间吕布的大宴便开始了。

    *

    徐州府第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但凡治下有一官半职或有名有望的绅士名流都来与席。

    别说吕布通知到的那些人,就是没有一席半位的,也纷纷送来贺礼,礼纲流水般送来,也不知有多少。吕布乐见如此,更命人将消息通传下去,决意大宴三日,要将筵席办得越隆重越好。

    吕布风头正盛,恨不能让州郡官员都知晓他的军威。

    席面上头,吕布穿着大红西蜀锦袍,看上去精神抖擞,着实喜庆。此战有功之人,皆有表彰。高顺、魏续、宋宪、成廉诸将都赐了许多物什银饷,又吩咐厚葬曹性,将他家眷好生慰抚。泰山四寇都得了官职,被请到靠前的座次。席间觥筹交错,酒肉菜肴,好不欢闹。

    祁寒所得赏赐极多。金银细软,丝绢布帛,笔墨纸砚,各式各色不一而足。他并不想要,推辞不受。但吕布哪里肯依?当席便命人将几口朱红镏漆的大木箱子,统统抬到了刺史府中祁寒那个院落,一排箱子一直堆到门口,都快走不动人了。

    当然,这些祁寒并不知晓。

    他自与赵云坐在一处,静静吃喝。吕布亲自下来携他去上坐,被他拒了。

    吕布劝不得他,便一脸受伤,傲娇地坐回上位,只是那双眼睛总是撒刀子一般朝赵云射去。

    经过那晚,祁寒其实有了点阴影。并不敢跟吕布太过亲近。

    至少在他想清楚前,必须保持距离。

    好比某种经常犯浑的大型犬类,你越惯着它,它越是登鼻上脸,不好收拾。

    一些谋臣名士见他拒了吕布,还以为此人拿乔,有些功劳便过分狂傲,眼里便有了几分不满。陈宫更是一脸疑惑,时不时看他一眼,似是在思忖些什么。

    祁寒对这些浑然不觉,只端着酒杯小酌。

    米酒有种淡淡的香味,微甜,很是好喝。比吕布那种风味独特,浓冽醇厚的西北湩酪,还要可口一些。

    赵云的兄长赵义也坐在席上,恰在二人对面。入席之时,他还朝祁寒点头致意。

    因收了泰山四寇,他们常去琅琊取些海货,此时全副家当都带了过来,席面上就出现了许多平日见不到的美食。咸水鱼,蛏子,虾,蟹,海菜,以及近海山上的瓜果蔬干。不同往日的独案小桌,这日有长案席面相连,整个一海产宴。

    虽然口味不及现代,但胜在天然滋养,味道鲜美。

    赵云自己不怎么吃,却总是伺候祁寒吃。见到他喜欢吃什么,手里的红牙筷子就往哪伸。态度自然之至,好似理所应当。

    祁寒大快朵颐了一顿,腹中有些饱胀之感,便停了筷子,端着酒喝。

    赵云便抬手阻他:“喝了不少了。”

    祁寒睨他一眼,斜勾唇角一笑。又抿了一口,见赵云眸子一沉,才不声不语将杯放下。

    不知为何,有些奇怪。总觉得这次回来,赵云像是变了。却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兆头。

    对面赵义将二人互动看在眼中,眉头微皱。手里的铜觞遮挡住了他半边脸,望向对面的眸光闪了几闪,仰头,喝尽手中杯。

    *

    因喝了些酒,懒得骑马受风,祁寒便留在刺史府中休息。

    赵云不放心他,也就陪着,住在原先那个院里。

    两人相携走到天井,赵云刚说了声“小心”,祁寒便被脚下的红木箱子绊倒,险些摔个大马趴。

    柔软韧匀的身体扑在赵云臂间怀里,后者忍不住便是一阵心动。

    祁寒却没有那份绮思,低低咒骂了一句吕布有病,唤来下人挪走箱子,全部摆进闲置的西厢房中。赵云命人去烧热水,搁进自己和祁寒的房间,回房各自洗澡。

    临走时,还不忘吩咐祁寒,待洗完了澡,要给他搽药。

    ……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和气熏蒸歇剑履,柔情甍蔓卸甲缨

    *

    朴拙的房间里,祁寒洗完了澡,在软榻靠了半日,酒意都去了,呵欠连连,却还不见赵云过来。

    他想着去问赵云拿了药,自己回房涂抹,便推门去了对面。

    赵云的门虚掩着,一推就开。祁寒见屏风后头还有少许的白气缭绕,心道,这澡洗得真够久的,竟还没洗完。

    他也不是没见过赵云赤身**,倒也不觉扭捏,大步走过去。转过屏风,却见向来警醒的赵云,竟然斜倚在浴桶里,睡得很熟。

    祁寒的眸光从赵云披散的黑发,延至他俊美的面容。

    鼻头动了动,仿佛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得令人安心的气息。

    目光一寸寸临摹过他黑浓斜飞的剑眉,轻阖的眼,挺直的鼻梁,薄厚恰到好处的唇形。

    赵云眼下有两抹黢青,似乎多日未曾睡好。这一点,跟祁寒一样。

    祁寒瞧着瞧着,就有些入神。情不自禁俯下身去,伸出了手,想要抚上那张念念不忘的脸。手底下的麦色皮肤与氤氲水汽一道,传来极为明显的热力,他的手却悬在半寸之地,堪堪止住。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但越看下去,心脏便越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砰砰、砰砰……

    似有把小锤敲打在胸口,摩擦出了热量,呼吸渐促。

    哗——

    一声轻微的水响打断祁寒思路,下方俊毅无俦的人倏然睁开了眼,正对上祁寒痴痴凝望的眸子。强健的胸肌乃至结实劲瘦的腰腹瞬间从水中浮起,小麦色的皮肤沾了水光,反射出莹亮的光芒,极为性感。

    祁寒耳根一热,慌忙将目光移了移。

    “……我睡着了。”赵云声音较平时低哑,因为才刚醒来的缘故,却没发现祁寒脸上的异常。见祁寒撑在桶沿的手欲走,他心念忽动,身体已先一步比大脑做出了反应。大掌蓦地伸出,压在那只纤长白皙的手上。

    祁寒一愣,抬起头来。惑然不解地看他。眼底藏着自己都未觉察的诧乱。

    赵云喉头耸了一下,掩过眼中的情绪,将屏风上的葛巾递去,笑道:“今日轮到你给我搓发。”

    祁寒恍惚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唔,也是,平日里都是赵云照顾自己,也合该报答一二。

    他忙按下心猿意马回神过来,接了葛巾给他擦拭头发。鼻端嗅到清新温暖的澡豆香气,莫名有些怔忪。

    尽管从未服侍过别人,但祁寒却做得出乎意料地好。微凉的手指不轻不重,用力恰到好处,拢起薄薄的葛巾,覆在赵云温热兀自水淋淋的头发上,揉动着。修长的指尖时不时穿过赵云蓬勃盎然的黑发,触到皮肤上,引得下方的人阵阵颤栗。

    祁寒并未察觉这点,只觉得赵云刚洗过澡,体温升高,连脑袋也热得很。直似一团炭火,将他的掌心都灼得滚烫起来。

    从他站的角度斜向下,正好可以看见青年健硕的胸肌,以及肌线流畅分明的背部和腹部。再往下……有浴布遮挡住了。

    祁寒眼神闪抖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耳尖大概红得能滴血了。

    赵云紧绷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似乎是特别享受他轻柔和缓的揉头动作,轻轻阖上了眼。舒展的黑长眉峰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将一头湿发揉得半干,祁寒才敛住了心神,将那股莫名其妙想要跟赵云亲密接触的躁动抛开。

    赵云要起来擦身穿衣了,祁寒心里念着非礼勿视,起开绕过屏风,坐到榻上等着,从怀里掏出药来,借着灯晕百无聊赖地转动瓷瓶打量。听着屏风后头哗哗水响,又窸窣了好一阵,赵云才从里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

    祁寒有些疑惑,挑眉瞪着他微红的面颊,道:“你今日动作可够慢的。”

    赵云目光一垂,唔了一声算是应了,却不敢抬眸看他,只装作无事一般低头系好袍带腰封。

    接过瓷瓶,见祁寒自行宽了裌衣,露出赤…裸光滑的上身。赵云见了喉头又是一紧,只觉焦渴。适才好不容易才平歇下去的冲动,登时又涌将上来,电流与情潮从心脏升起,蹿过下腹与周身。他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用了极强的自制力控住心念,迎了上去。

    董奉的伤药委实神奇,当初宛城一役在祁寒身上烙下的旧伤早已不见影踪,除开那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仍残留余迹之外,白皙胜雪的肌肤莹洁如玉。只不过眼下经过战斗,又添了许多细小伤口罢了。

    赵云盯着那些斑驳的小伤微微蹙眉:“你不是稳坐中军?怎会受伤?”

    一边说着,一便把药粉兑进水里,拿巾帕蘸起,匀匀给他涂在细小的伤口上。

    祁寒啧了一声:“……曹军人多,虽出奇制胜,中军也难免波及。”

    一言蔽之,丝毫不提其中凶险。

    赵云听了,眉头皱得更紧。半晌才哼了一声:“再这般冒险,流矢飞箭可不长眼睛。”

    祁寒嘿然一笑,眸中尽是狡黠聪慧的光,抿唇不答。赵云蹙眉横了他一眼,却又被他温良无辜的笑容震住,有些话便生生堵在了喉咙里,责不出口。

    这人本该是极聪敏的,有时却又有些笨了……他实在很难理解,为何这种机巧与憨然会如此矛盾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那些泰山贼是好相与的么?杀人越货,嗜血骄残,性情不定。能收服他们,那是运气使然。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殒身山中。而攻伐兖州……又是多么险峻的任务。万一曹操掉转矛头,杀将过去,他身上的伤就不是零零碎碎的这般简单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傻,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想要,却可以为了别人奔袭筹谋,连赴沙场也无二话。

    “知道了,刀兵无眼,下次一定小心!”

    祁寒知他在担心什么,忍不住翘起唇角,灿然一笑。

    “……还有下次?”赵云斜起俊眸扫了他一眼,里头的责切近乎实质。

    “没,没了。”祁寒笑着举手投降,“若还有下次,只要待在你赵将军身边,那定是安然无虞的。”

    赵云哼了一声,心想,这……似乎还算可行。到嘴的劝诫又咽了回去。

    处理完了细小的伤口,便到了肋下旧疾所在。

    赵云蹲俯下去,目光与他右腰持平,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伤处轻轻一按,肋条上隐约泛白的淤青,立时呈了出来。他一见之下,脸色便是一僵。

    祁寒忙道:“无妨,搽了药便会好的。最多三日。”

    赵云脸色不太好,躬身剜起药膏,也不兑水了,径直抹到伤处上,轻轻揉搓,使药力化开渗进肌理去。

    他比祁寒高了大半个头,此刻低了头看不清表情。只能见到指节分明的大手,小心谨慎,一下一下在伤处按压。因用力死死控制着力道,手背上的脉络根根贲起,指尖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似带着微微的颤抖,一下又一下,揉出暖热的触感,将药力化开。

    祁寒自恃是坚韧刚强的纯爷们儿,这几日肋上虽一直疼痛,但却并未在意。

    谁知他不在乎,现在看来,却有人十分在乎。

    不过搽药而已,他本还不觉得怎么疼痛,谁知被赵云一揉,被他温柔怜惜的动作一激,竟莫名觉得痛不堪言。

    “啊……哈……”

    祁寒咬着牙一阵痛呼。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哼哼唔唔地闷哼起来。

    也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真被揉开了淤血,疼得紧,祁寒脸都白了,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赵云手指一颤,被不歇于耳拐弯呻…吟般的闷哼声搅得口干舌燥,气血翻涌。

    指下的触觉也越发敏感起来,只觉得祁寒的皮肉柔软滑腻得不可思议,简直有种魅人的黏力,黏住了他的指腹,触之欲燃,令人呼吸烫促。

    赵云一时心驰神荡,手指竟不老实起来,轻轻滑过祁寒的腰一握,心里登时叹了一声:“好细!”

    竟是不盈一握。

    对手下的人委实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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