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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大秦宠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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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元病了许久终于薨世,谥号考烈王。

    春申君黄歇要赶去王宫悼念,却被其下门客拦住,那人劝他当心李园,此行必有埋伏。

    可黄歇却认为李园胆小,且一向待他恭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当黄歇赶到寿春宫,李园果然在殿门外安排了人手,转瞬便将其射成了一个蚂蜂窝。

    太子熊悍顺理成章继任楚王。

    其母李嫣成为太后。

    而他的舅舅——那个曾经被世人嫌隙又瞧不起的懦弱的李园,则取代了当世名仕、四君子之一的黄歇,被任命为令尹,执掌楚国军政大权。

    就在此时,各国也相继传言楚国新王并非考烈王之子,而是春申君黄歇的儿子。

    梁儿觉得,这应是感念春申君恩德的门客们替主人雪恨之举。

    年底之时,秦国来了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贵宾——齐王建。

    一国君王亲自造访另一国,这在战乱频繁的春秋战国时期实属罕见。

    试想,两国之间虽然今天称兄道弟,可说不准下一刻就要开战。

    倘若此时另一国的大王刚好在这一国作客,岂不是直接就能将其擒了,要挟对方退兵割城吗?

    历史上也有这样的实例。

    当年秦昭王将楚怀王骗到武关会谈,直接将其扣留于秦国,逼迫他割地保命。

    好在楚怀王蠢是蠢了点,却算得个满腹气节的王,他不肯为了一己之私损害楚国的利益,宁死不从。

    秦只得一直将他关押。

    楚人救不出自己的王,便只好推立太子继位新任楚王。

    可怜的楚怀王在两年之后才寻到机会逃走。

    秦国当即封锁了去往楚国的道路,他便只好转去赵境,可赵国不肯让他入内。

    他又想去往魏国,却被秦军捉回。

    一年后,楚怀王积郁成疾,病逝于秦。

    秦将他的遗体送回楚国,楚国上下皆为之痛哭,就像是死了亲人一般。

    多年来,楚怀王的遭遇时刻警醒着列国国君,为了自己宝贵的小命,绝不能大意深入别国,尤其不能闲来无事溜达去秦国。

    可眼前之事却令梁儿唏嘘不已。

    有史为鉴,齐王建竟然还能亲临咸阳,这是对秦国何等的信任?

    换句话说,他得是一位多么无能之王,才能做出如此没脑子的事来。

第七十四章 价值连城() 
齐王入秦,秦国必是要大摆宴席,以示欢迎的。

    由于齐王建出了名的痴迷音律,故而此番,大秦兴乐宫中的钟乐之声已连续三天三夜不休不止。

    其间,赵政与齐王建频频推杯交盏,二人看似相谈甚欢,极为亲密。

    梁儿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已然睏得连想要杀了齐王建的心都有。

    眼见不远处的齐王建手执白玉爵,随着丝竹之音摇头晃脑的样子,梁儿腹诽不已。

    也不知道那家伙哪来这么足的精神,分明已是年过四旬的人了,三个日夜不眠不休,竟还能有如刚开席时一般精力充沛。

    梁儿为赵政再度将酒斟满,顺便偷偷看了他一眼,心想也真是难为了他。

    那齐王建是个疯子,可为了大秦的“远交近攻”之策,赵政就必须耐下性子陪他一起疯。

    赵政本就不喜欢酒宴应酬,每次都会提前离席。

    可这次,他却已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里三天三夜。

    梁儿心道,不知此时赵政是否已在心里将齐王建的祖上八代都骂个遍了。

    再看席间的列位大臣,早已眼皮打架、满眼血丝,却又碍于礼节,不得不死撑着坐在原地,假装出一副还能再玩三天三夜的样子。

    这时,席边有一个宫人自殿外而来,在梁儿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梁儿躬身跪于赵政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

    “大王,田美人带了'号钟'琴在殿外求见。”

    赵政一笑,面向齐王建。

    “齐王,田美人此刻就在殿外,不知你可想见她。”

    闻言,齐王建立即展颜,很是高兴。

    “尧儿!是寡人的尧儿!快!让她进来!”

    “让她进来吧。”

    赵政淡声吩咐。

    不一会儿,田尧便抱了她的“号钟”进入殿中。

    已满二十四岁的她身着墨绿色平纹锦袍,步履平稳,气韵雍容。

    虽已脱去了小女孩的稚气,却依旧粉面嫣然、艳光照人。

    田尧行至大殿中央,俯身施礼,面容平和,礼数周全,却在眼神落在齐王建身上的瞬间失控泪流。

    “尧儿……拜见父王……”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田尧却是语带哭腔,说的异常艰难。

    她曾是齐王建十分珍视的一个女儿,更是令齐王建不惜拿出自己最钟爱的“号钟”琴来为她做嫁妆的一位公主。

    背景离家,父女两人一别竟已十年。

    而这十年秦宫生活的苦楚,她却永远无处能诉。

    齐王建亦是一把老泪纵横,连忙上前将田尧扶起,满心感慨:

    “寡人那顽劣的尧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田尧却是破涕为笑,嗔道:

    “父王,尧儿何事顽劣了?”

    齐王建面上的泪还未干,也含笑哄着田尧:

    “对对,是父王记错了,尧儿不顽劣,尧儿最听话。”

    这父女俩叙旧叙得正欢,席上众人皆被他二人所感,可唯有赵政无心旁观,端起爵杯,径自饮了起来。

    田尧转向赵政,一礼之后开口求道:

    “大王,尧儿的父王当年最爱'号钟'之音,却因将其赠予了尧儿而十年也未再听过。不知今日尧儿可否以'号钟'抚上一曲,以解父王多年的思琴之心。”

    赵政轻点了一下头。

    “田美人一片孝心,寡人怎会不允?你弹奏便是。”

    众人大喜。

    “号钟”名琴之音,寻常怎能听到?世人多是只能在书中读到罢了,如今却有机会能大饱耳福,岂不快哉?

    “谢大王。”

    田尧俯身谢恩,再起身时,已然开始准备抚琴。

    “稍等片刻。”

    这句话极是扫兴,众人皆是一顿,寻声望去,竟是齐王建。

    只见他抿唇一笑,面向赵政道:

    “多年前,寡人曾听闻大秦兴乐宫惊现了相传已毁的'绕梁'琴。对此,寡人一直记挂在心,无论如何也想要见上一见。不瞒秦王,就连寡人此行亦是怀了些许私心,还望秦王能够成全,让寡人亲眼看看那绝代名琴,如若能听上一曲,寡人此生也便无憾了。”

    此言一出,赵政面色未变,瞳却悄无声息的冷了几分。

    田尧听父王提及“绕梁”,也不自觉的抬眼看向在赵政身侧侍奉的梁儿,心中顿生不悦。

    赵政心知,田尧在此,“绕梁”一事是瞒不住了,便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道:

    “齐王不必如此心急,先听完田美人的'号钟',再听'绕梁'也不迟。”

    齐王建却摇头大笑:

    “既然秦王已经答应拿出'绕梁',又何不直接让'绕梁'与'号钟'合奏?创出一番旷世绝音呢!”

    闻言众人齐齐附和,大赞此提议甚好。

    人人暗道这齐王建真是位贵人,虽然莫名折磨了大家三个日夜,却也终于在此刻做了件好事,让大家能同时听到“号钟”和“绕梁”两张名琴的绝世之音。

    梁儿一滞。

    “绕梁”与“号钟”合奏,想来确实令人有些许期待,只是……

    她转眸看向赵政,等着他的决定。

    赵政面上无波,内心却几经周折。

    正如尉缭所言,秦要灭六国,就必须牢牢稳住齐国。

    眼下纵使他再不情愿,“绕梁”也必须现世了。

    可是为何,他的心中会这般不安?

    “去把'绕梁'取来。”

    赵政吩咐身边内侍,语气平淡如水。

    很快,“绕梁”便被置于大殿中央,紧挨着田尧的“号钟”。

    魂牵梦萦多年的“绕梁”名琴近在眼前,齐王建立即双眼放光,好似连口水也快要一并流下来了。

    赵政垂眸,头侧向梁儿。

    “去吧,只一曲便可。”

    “诺。”

    梁儿敛头应下,起身缓步走至“绕梁”之前,盈盈而坐。

    齐王建不免惊讶,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绕梁”,抚琴之人竟只是秦王身边的一个侍婢。

    此时,田尧也已端坐于“号钟”之前。

    田尧身份高于梁儿,自是应由她来起音。

    玉指轻拨,琴音如钟般哄鸣,若号般嘹亮,似千军万马,似野兽狂奔,响彻殿中,撼动人心。

    梁儿心中嗤笑,田尧被赵政冷落了多年,还真是丝毫不见长进,在如此场合,所奏竟是一曲《幽兰》,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当年孔子周游列国,没有一国肯重用于他。

    他在归途见到幽谷中盛开的兰花,便心生感慨,说兰花本是香花之王,如今却丛生于杂草之间,于是抚琴作了这首《幽兰》。

    田尧把自己比作兰花,把梁儿比作杂草。

    这是在讽刺她梁儿,说自己天生高贵,却要降低身份与她这贱婢争宠,现下竟还要与她同奏于国宴之上。

    “号钟”之音缓缓落下,满座皆是连连点头,称赞“号钟”之妙。

    忽然几计空灵的弦音长鸣,贯穿于整个大殿之中,“绕梁”已起,众人具震。

    只见那白衣少女雪白的柔荑灵动于琴弦之间,宛若游龙戏水,时而柔缓轻飘,时而壮阔波澜。

    野草无香,却清雅怡神、胜过百香。

    野草不美,却式样百出、令人目不暇接。

    野草虽杂,却倔强横生、无处不在。

    野草与世无争,却也无人能将它忽略。

    霎时,琴音渐高。

    竟好似凤鸣九天,出云入雾,惊动天地。

    那片片惊鸿之音,仿佛幻化出了灵性一般,自由穿梭于席间,游走在每一个宾客的耳畔。

    靡靡之音,绵长不绝。

    琴音落定之时,四座之间掌声骤起,人们交耳顾盼、传换心得,全都惊叹于“绕梁”的出神入化,还有梁儿精湛的琴艺和高深的意境。

    齐王建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礼仪都顾不得,双眸雪亮,急急起身便直奔梁儿和“绕梁”而来。

    “诶呀!真不愧是'绕梁'名琴,姑娘真是……”

    梁儿眼见这样半疯的齐王建朝自己跑来,着实惊在了当场,躲都来不及躲。

    然而还未及齐王建碰到她的肩膀,她便被拉入一个无比宽厚的怀抱。

    那是在她再熟悉不过的龙涎香的味道。

    赵政坚实的手臂将她揽得紧紧的,仿佛很怕失去她一般。

    梁儿仰头看向他。

    富丽华贵的冠冕,黑金相间的锦袍,如琢如磨的五官,幽如深潭的双眸……

    这便是总会在她不知所措时站出来拉她一把的男人……

    是她要追随一生的男人……

    齐王建刚一靠近,便被赵政挡了去,场面实在尴尬了些。

    他见秦王政对那抚琴的宫婢甚是维护,便知此人自己是无法妄想能碰得了,只可惜了她那一番绝佳的琴艺。

    齐王建无奈只得为自己打个圆场,正了正神色,接着之前的话道:

    “呃……这位姑娘真是抚得一手好琴啊!”

    他目光转而落在“绕梁”琴上,那副神情喜出望外,以至于他俯身轻抚琴面时,双手竟几近颤抖。

    “想不到这'绕梁'竟比'号钟'还要强上几分!真乃绝世至宝啊!”

    在场众人也对“绕梁”甚为好奇,却因未经赵政允许不敢近前,只得在座上伸长了脖子翘首观望。

    田尧本是来与父王叙旧的,顺便也想以“号钟”得到众人嘉奖,让大王能对自己旧情复燃。

    可此时众人却全都围着“绕梁”,俨然已将她忘了个干净。

    她的心情就如吞了个苍蝇般,直想甩袖走人。

    赵政却不顾其他,只管紧拥着梁儿,淡漠的看向几乎要趴在“绕梁”琴上的齐王建。

    许久,齐王建终于起身,满目希翼,望着赵政讪笑道:

    “有一事,不知寡人可否与秦王直言?”

    赵政心中不安愈演愈烈。

    “齐王但说无妨。”

    “恐怕秦王也是知道的,寡人素来喜爱音律,尤其爱琴。呃……不知……秦王可否将这'绕梁'让与寡人……”

    赵政明显一凛,向来不露心思的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齐王建见状,立即补充道:

    “秦王莫急,如'绕梁'这般宝琴,寡人自是不会白拿。当年和氏璧价值连城,令秦以十五城换之,如今,寡人若甘愿拿出大齐二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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