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宠婢-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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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
“也因得如此,赵虽然是被攻打的一方,都城还被我秦兵围了大半年之久,可关于秦提出的诸多和谈条件,他们仍是一条也不肯让步。”
话至此出,蒙恬不禁摇头失笑:
“呵呵,赵想要在和谈上拖延时间,一直拖到秦放弃攻赵为止。可却不会料到,我秦国比赵国更想要拖得久一点。将在外的时间越长,赵王对李牧才更容易生疑。”
“哈哈哈,赵国此时恐怕已觉高枕无忧了吧!殊不知自秦提出和谈之日起,这场攻城战便已变作了攻心战!”
李信笑得冠英索绝,转头看向玄衣男子。
“王贲,依我看,再过不久,你就该准备给你父亲接风了!”
蒙恬也甚是兴奋,附和道:
“没错,王翦大将军此番定能顺利破赵而归!立下灭赵奇功,对你们王家而言才是真正光耀门楣的大事!”
王贲被两位好友说得笑逐颜开,拱手一计深揖:
“王贲谢二位吉言,待父亲大胜而归,贲定当在家中设宴,好酒好肉招待二位!”
蒙恬一听,有意闹道:
“诶?还要等到王翦大将军凯旋?我可等不及,我现在就要好酒好肉!”
王贲无奈,笑言:
“好好好,那晚些就相约大将军府,如何?”
蒙恬“奸计”得逞,与李信相视一笑,深深一揖,挑眉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别闲我们'太过叨扰'啊!”
“哈哈哈哈哈……”
几人边笑边向宫门走去。
李信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可知道方才晨议站在大王身边的女子是何人?怎得可以入得了冀阙?”
蒙恬答得很快:
“梁儿姑娘?她是大王的贴身侍婢,也身兼侍书之职,早在大王初继王位时就已经开始随大王入冀阙了。”
闻言王贲也插嘴道:
“此女我听父亲提过,据说她极受大王宠爱,只是不知为何,五年前大王将她当做礼物送给了赵王,赵王亦是待她极好,可两年前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身负着重伤又回到了大王身边。”
李信忽然露出些许恍然的神色。
“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一些印象了,似乎以前听父亲和祖父闲聊之时曾经提到过这么一个女子……”
蒙恬微笑点头。
“那便是了,你祖父是秦陇西太守南郑公,父亲是南郡太守狄道侯,他二人这些年时有机会返回咸阳,自是应当知道梁儿姑娘的。”
李信却又蹙起了眉头,不解道:
“不过大王继位是在近二十年前……你方才说,这梁儿姑娘那时候就已经在大王身侧了。可我怎么看着,她现在分明也就只有十几岁啊。”
王贲亦是点头附和:
“是啊,我倒是见过有人生得年轻的,可这梁儿姑娘也太年轻过头了些……不……应该说,她一点也没有老!”
李信的眉蹙得愈发紧。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蒙恬也垂了眼眸,蹙眉道:
“是否长生我不知道,但我初识梁儿姑娘至今已有六年,这六年来她的容貌的确未有任何变化……”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就连闲聊起来也比我们上了年纪的热闹的多啊!”
忽然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打断了三人兴致勃勃的八卦美谈。
三人回头一见来人,皆齐齐拱手施礼。
“国尉大人,廷尉大人。”
尉缭满面和善,负手笑道:
“几位方才聊的是什么?可否与我二人分享一下?”
蒙恬与尉缭最为熟络,自是毫不拘谨,直言道:
“我们在聊梁儿姑娘。”
谁知此言一出,李斯立即冷了脸色,严肃道:
“梁儿姑娘?那我劝你们还是快些闭口为妙。”
“为何?”
王贲不解。
“大王对梁儿姑娘用心之深,是你们绝对想像不到的。以你们几人的身份,在这咸阳城内你们随意谈论谁都可,却唯独不能谈论她,否则让大王知道了……”
李斯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得三个无知青年面面相觑。
李信却是更加不明白了。
“既然大王如此看重她,为何还让她只做一个侍婢?”
闻言,李斯恨铁不成钢的侧眸睨向他:
“你看看,我刚才那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王贲见状忙替李信解围,恭敬道:
“廷尉大人莫怪,李信他也是无心,我等小辈初入冀阙,对宫内诸多禁忌还不太了解,多谢二位大人提醒了。”
尉缭若有似无的一叹,面上笑意未减,点头道:
“如此,那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三人一听,齐齐拱手道别,目送二位前辈离开。
李斯走得不急不缓,梁儿多年未老也是他一直困惑不解的问题。
他默默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尉缭。
方才听见那三个年轻人在议论梁儿,尉缭分明是有意上前去叉开话题。
李斯读出尉缭之意,才会出言提点几人,要他们不要枉议此事。
说到梁儿,若她只是服用过什么仙药而单纯的不老、甚至长生,那么,当年梁儿向大王举荐他时,又是如何知道他深藏于心底多年的“厕鼠”一事?
难道……世上真的有仙人?
尉缭,梁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
秦王政十九年,赵王迁八年。
三月,秦赵和谈仍未结束,可楚国却是暗流涌动,陷入了一场更大的危机。
楚王悍突然病死,其任楚王共十年,谥号幽王。
他的同母胞弟、太后李环的小儿子、三十八岁的熊犹当即继位,成为新任楚王。
然而这个楚王犹命不好,刚刚坐了两个月的王座,捂都还没捂热,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负刍就在晨议之时当众揭发太后李环与春申君黄歇当年的隐秘,并以此为口实发动了政变。
楚王犹当即被杀,谥号哀王。
而负刍则自立为楚王。
这个负刍,终是不辜负这么多年在楚的秦国细作不休不怠的散播李环和春申君之事,他厚积薄发,夺了王位,杀了楚王犹和李环,还将令尹李园满门抄斩。
经过这样一番巨大的动荡,楚国的内政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外交上,幽王和哀王两任血统都遭到质疑,新任楚王又是弑君上的位,这些都令楚国失去了在各国之中的威信。
楚,已走向衰亡。
而几乎是在楚国政变的同时,魏国亦经历了一场更新换代。
魏王增薨世,在位十五年,谥号景闵王,太子魏假继任魏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攻克邯郸()
六月,就在赵人觉得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大,几乎完全放下警戒的时候,秦,终于开始行动了。
身在邯郸的秦使私下秘会了赵国的丞相郭开。
郭开是个贪图个人利益的小人,曾经为了一己之私,向赵悼王多次进谗言陷害廉颇,至使廉颇忍痛背井离乡,凄凉的死在楚国。
秦使重金贿赂郭开,让他污蔑李牧和司马尚,想办法使赵王换将。
郭开虽贪,但好歹也是大国丞相,不是傻子。
他心知此番情况不同于彼时廉颇的那场赵魏之战。
这一战,秦兵已经在邯郸的城墙根儿下围了整整一年,一旦换将,赵就有亡国之危。
若是国都没了,他这个丞相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他的亿万身家也定会化作泡影。
他像模像样的推开了秦使送来的金银财宝,像个忠臣一般一口回绝。
赵政早将郭开的心思摸了个彻头彻尾,并让秦使带话,许诺郭开灭赵之后会奖励他的功绩,在秦国将他拜为上卿,封侯封爵。
郭开拿到了秦王亲口颁发的“接收证”,便立即乐滋滋的收下了贿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在这一点上,郭开极富职业道德。
他面见赵王迁,说李牧被围一年都没出兵迎战,可能是勾结了秦军,生了要叛逃之心。
除此之外,他还悄无生息的加派了许多人手,四处散布那无中生有的叛逃流言,制造声势。
真可谓是尽心尽力。
与此同时,隐在王翦军营中的另一名秦使终于露了脸,去对面李牧所在的赵营之中劝降。
李牧自是不可能降,秦使这一遭不过就是走个形式。
秦使前脚刚离开不久,还不及李牧书信汇报此事。
赵王迁就因对郭开的话半信半疑,秘密派人去李牧军中查探,得知果然有秦使入了军中。
赵王迁很是生气,于是郭开又在他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
说是在咸阳的赵国细作来报,那名去劝降的秦使并不是最近才到的,而是与来邯郸的秦使同时自咸阳出发的。
也就是说,秦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与李牧秘密往来,而李牧一直避而不战,很可能就是已在准备叛降,不过就是在等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而秦派来邯郸的使节,恐怕就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幌子,他们的目的是在招降李牧,进而攻占邯郸。
赵王迁惶恐,立即派赵葱去替换掉李牧。
李牧也是个牛脾气,拒不同意退出,声称赵葱那类草包怎配为将?
司马尚一直是追随李牧的副将,他得知此事后也情绪激动,跑去找赵王迁理论。
赵王迁怒气更盛,又想到李牧曾害他痛失梁儿,新愁旧恨加在一起,便当即命人去前线斩了李牧的脑袋,又将司马尚一同废绌,不再启用。
至此,赵葱和颜聚便分别接替了李牧和司马尚的将职。
昭阳殿内跪有一人,刚刚将赵军中的变动汇报给赵政。
“好!”
赵政双眸如星,拍案而起,唇角已不自觉的扬起。
“赵国将亡,寡人要即刻动身,亲自去看上一看!”
闻言梁儿身子略有一僵,故而在赵政起身时,她并未立即跟上。
赵政一顿,觉出她的反常,浅浅回眸望了她一眼。
梁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站了起来,快步赶到赵政的身后。
赵政并未动声色,待她跟上,便转头继续朝大门走去。
赵高备车的速度极快。
赵政步出望夷宫时,车撵已在门口等候。
很快,秦王的禁军车队便已集结在了咸阳宫门,浩浩荡荡的出发,由上郡经由太原的官道去往邯郸。
秦王的车撵高一米多,宽近三米,车体绘有精美艳丽的龙纹纹饰,车头由四匹高大的白马同时拉动。
外表看上去既庄严肃立,又奢侈非常。
然而此时在车撵之中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端坐在中间的玄衣男子正值而立之年。
他金玉加身,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轮廓分明。
正是相书之上常提到的帝王之相。
而跪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袭白色麻裙,虽是宫婢的打扮,却生得秀雅脱俗。
一张水嫩的小脸似吹弹可破,似白璧无瑕,那对剪水的杏眸更是令人心向往之,见而难忘。
整整个一个时辰,男子和女子皆是半垂着眼,不言亦不语。
车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怕见他吗?”
终于,赵政开了口,语气却是冷淡得骇人。
梁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发现竟是什么也说不出。
赵政的醋性似是大的很,无论她如何说,只要事关赵迁,他都会生气……
毕竟她曾与赵迁共枕两年,又是赵政亲手将她送给赵迁的,那种隐在心头的妒恨,是无论如何也除不去的。
见一提到要见赵迁,梁儿便目光游移,樱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副犹豫不定又心慌意乱的模样,赵政只觉胸中醋意大发,怒火焚身。
他伸手扯过梁儿的下巴,用力吻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交错……瞬间打乱了梁儿全部的思绪。
许久,赵政放开了她的唇。
他怒目圆睁,胸膛起伏,两只大手紧紧钳住她的头,沉声低吼:
“我不准你想他!”
赵政的脸近在咫尺,梁儿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根根血丝。
“政……我……”
她想说“我没有”,但是唇却又被赵政狠狠堵住。
几近窒息间,赵政已扯开了她的衣襟,将手抚上了她的身子。
这一次,赵政的动作是那般强硬,甚至失掉了诸多情感……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占有……
赵高笔挺的立在车头,稳健的操控着车马行使的方向,可车内那对男女因鱼水之欢而发出的阵阵娇音与低喘,却如凌迟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