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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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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衣领被一只爆出青筋的手用力揪住,夙九兮满目阴沉地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的人。

    “将军何必动怒。”

    觅寻本就急于回宫,眼下被夙九兮横加阻拦,面上不透声『色』,心中却是不悦,偏偏引凰飞在此时发作,令那一分不悦在心底不断放大,仿佛星火燎原一般,将觅寻心中最后一丝柔情烧去,只剩下厌恶。

    眼前的人横眉冷对,脸『色』冰冷地揪着他的衣领,这副纠缠不休的模样与宫中深闺怨『妇』又有何分别。

    实在叫人好生失望。

    他原以为他能有所不同

    觅寻眸底闪过一抹嘲弄。

    “在下数日不告而别,自是在下之过,不过这其中缘故,莫非将军当真不知。”玩味地看了眼眼前面寒如水的人,伸手懒洋洋地搂上他柔韧纤瘦的腰,后者身体明显一僵,却是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搂入怀中,一双凤眸冷冷地注视他,觅寻见了低低笑了一声,惹得夙九兮脸『色』更寒,皱紧了长眉,冷冷看着他,“你笑什么!”

    “在下自是笑”

    低头在他圆润晶莹的耳垂旁缓缓吐字,呵入耳道的气息是如此灼热而又撩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听来更是富有磁『性』,悦耳至极,夙九兮听见那道优雅撩人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地说:“在下不过一时兴起,将军如此认真,却让在下好生为难。”

    用更玩味而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轰隆一声,耳旁炸响一道惊雷。

    夙九兮脸上血『色』尽失。

    如遭雷击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浑浑噩噩,僵在那里半响。

    眼前一花,有人跳出马车也不知。

    接着响起一阵马鸣声与喧哗声。

    “觅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觅兄弟,危险——”

    “殿下,不好了,觅寻夺马逃走了!”

    半响后,夙九兮方从马车里面出来,士兵们一见他出来,连忙急哄哄地禀告:“殿下,军师突然跳出马车,还夺了小六的马”

    说到一半,但见夙九兮脸『色』格外苍白,面容格外反常,已经不能用冰冷形容,更像是一种木然和僵硬。

    只见他突然伸手劈头夺过一旁士兵手里的弓箭,在一片惊呼声中,无情而又用力地拉满弓弦,将尖锐的箭头对准前方枣红马上的白影。

    只听得“嗖”地一声——

    紧接着便响起一声闷哼,枣红马上被『射』穿了脚踝的白衣人狼狈地摔下马来。

第68章 断腿() 
此为防盗章

    这个时候的夙九兮仿佛即将破碎的娃娃般; 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 倘若觅寻『露』出任何一丝轻视,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然后再『自杀』。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任何一句嘲讽,反而是他那双冰寒的手被人握得更紧,贴在火热的胸膛前,夙九兮一惊,本能得想要缩回手,却被觅寻牢牢按住,他冷到麻木的手贴在这样温暖的地方; 竟也慢慢有了知觉,手掌也不再颤抖。

    夙九兮不禁抬眸去看觅寻,眼前人正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 神情认真,那双总是笑眯眯的浅灰眸里此刻却是一丝笑意也无,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奚落与轻视,浅灰眸里幽幽暗暗; 令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是他的目光温柔得能融化了人的心。

    温热柔软的唇温柔地吻去了他颊边的泪。

    夙九兮听到他在耳边说,“九兮; 让我来照顾你吧。”

    那素来轻佻的嗓音此刻听不出任何的玩笑意味; 比平时低沉的声线反而显现出几分承诺般的郑重。

    夙九兮鼻子一酸; 点了点头。

    他本是孤傲倔强; 坚韧不拔的『性』情; 当年偏居冷宫时,他不仅要独自一人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他病重的母亲,哪里需要别人来照顾他,他要得不过是一颗真心,他要得不过是哪怕天下间所有人都背弃他,冷落他,嘲讽他,那个人也能从所有人中站出来,站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让我来照顾你。”

    无论宋渐声怎样背叛和欺骗过他,当年那个热闹而又寒冷的夜晚,站在他身边的人也的的确确只有宋渐声一个人,只为了那一瞬间的感动,夙九兮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他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后悔,他的爱是那么浓烈而又绝决,如飞蛾扑火般,不惜代价。

    夙九兮像个精致而又脆弱的娃娃般,任由觅寻解去他的战甲,丝毫不予抵抗。

    觅寻将夙九兮压在身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紧闭的眼眸,那片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漆黑绒长的睫羽颤抖不止。

    夙九兮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睁开眼睛,

    轻声问:“怎么了?”

    觅寻摇摇头,俯身亲下了去,在他低头吻上夙九兮脖颈上那片冰冷苍白的肌肤时,他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自己的腰被一双修长匀称的手抱住。

    “阿寻,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声音听上去微微发颤,又隐约透出些期待意味,似乎只有彻底确定觅寻的心

    意后,他才能拥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拥有放弃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像女人一样被人压在身下的勇气。

    觅寻亲不下去了。

    他在这时抬头看了夙九兮一眼,却发现夙九兮正定定地瞧着自己,那双如墨般漆黑幽深的眸沉默而又悲惘地瞧着他,眸底隐约含了一抹水光。

    这样的神情

    觅寻想起夙九兮在营帐里被人羞辱后,走出来时也是这样一副模样。

    沉默而又悲惘。

    觅寻一下子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他之前费劲心思接近他,讨好他,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他心心念念的美人躺在他身下,只要他随便说一句喜欢,

    他想要的便唾手可得。

    可是他却继续不下去了。

    他不忍心在这种时候欺骗他。

    他承认他对夙九兮很有好感,可以说在

    这么多美人中,夙九兮是最令他心动的一个,他承认他在说“让我来照顾你”这一句话时是认真的,可是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喜欢上他,从前他演了一场又一场情深的戏,唯独这一次,他不忍

    心再演下去。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入戏太深,还是已经假戏真做。

    他无法让尚且心意不明的自己,要了夙九兮。

    觅寻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夙九兮的唇角,温柔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别想太多。”接着他从夙九兮身上起来,见后者一脸不解地瞧着自己,戏谑道:“我可不喜欢抱着木头做。”

    在夙九兮薄唇紧抿起来时,觅寻笑着低头,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九兮,我不想让你为难,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在夙九兮脸颊边落下一吻后,觅寻走出营帐。

    夙九兮信以为真,唇角轻轻抿了抿,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觅寻走出营帐时,天『色』已深,挂在幽墨『色』天角的月亮被薄雾遮住,散发出『毛』茸茸的光晕。

    他径直走出半里路,靠在小树林里一颗不粗不瘦的树干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刚刚做了什么?

    总上门来的美人竟然被他自己主动推辞。

    从前流连花间,醉卧美人膝的他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做自己所鄙夷的事。

    这是生平第一次,觅寻在床上面对美人时做了柳下惠。

    一种奇异的滋味慢慢浮上他的心头。

    林守得知这件事后,也忍不住跑去劝觅寻,话里话外的透『露』只要他点个头,自己可以立刻在九殿下面前替他求情。

    觅寻唇边含了抹笑,只说多谢他的美意。

第69章 步步算计() 
此为防盗章

    稍不留神; 一点『乱』伦『淫』秽的帽子便扣了下来。

    觅寻处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境地; 实在有些为难。

    虽说对夙九兮仍是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粘在他身边; 可这光叫人看着却不能吃到嘴里,也着实让人心焦。

    除此之外,觅寻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之前见夙九兮身穿银龙铠甲,身姿修长挺拔地玉立在军案旁,神情认真地盯着羊皮地图,『露』出一截优美而又莹润的脖颈,觅寻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往下腹窜; 满脑子尽是些不可描述的思想,只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现在反倒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心态; 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平日言语里也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循循善诱的教导,好像真将他看做自己的堂弟一般。

    夙九兮也被他怪异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然; 尤其是之前觅寻动不动便出言调戏,现在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反倒有些不习惯。

    夙九兮看着一旁拿一种“慈爱”目光瞧着自己的人; 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要被他看出来了; 殷红的唇抿了抿; 欲开口说些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之后几天; 觅寻再也不曾踏足夙九兮的帐篷。

    替夙九兮送一日三餐的也换了别的士兵,到了第三日,夙九兮“无意间”问起,那士兵搁下盛放着饭菜的托盘,恭敬得回道,觅寻正忙于训练雪花骢。

    那士兵似乎平日里没少拿这件事说笑,见夙九兮提起话茬,掩不住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也难怪,明日便是觅寻与夙九兮约定好的七日之期,结果觅寻今日才开始训练,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他这种抱法的,再说驯马的事岂是一朝一夕可成,军营里的士兵本来就不满觅寻一来便得了九殿下和林副将的意,现在就等着明天看他笑话呢。

    夙九兮将士兵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看在眼里,嘴上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微微不舒服,冷『色』叫他退下。

    由于夙九兮喜怒无常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所以士兵见他冷了脸也没有多想,只是战战兢兢地往营帐外退去。

    “且慢”

    身后忽然传来夙九兮清冷的声音。

    士兵折回身,低头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夙九兮沉『吟』片刻,道:“近来褒军可有动静?”

    “回大将军并没有。”

    夙九兮点点头,“继续监视,一旦发现褒军异动,立刻来报。”

    “是”

    士兵退下后,夙九兮稍稍松了口气。

    自军事图丢失已有十天,到现在仍不见褒军有所动作,看来军事图并没有落在褒国手里。

    至少现在还没有。

    可若不是褒国的人,究竟是谁偷了军事图,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夙九兮陷入沉思,下意识地去端茶喝,伸手却『摸』了个空,桌案旁空空落落,什么也没有。

    他怔了一怔。

    忽然想起为他泡茶的那个人此刻正在马厩里驯马。

    夙九兮有些不习惯地收回手,仍看了半会儿军书,竹筒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蝇头苍蝇一般看得他心烦意『乱』,索『性』便搁下手里的竹筒,出营帐找杯水来润润嗓子。

    与此同时,觅寻正手拿湿淋淋的棕『色』长『毛』刷,与那匹膘肥体壮、通体雪白的雪花骢僵持,铜铃大的马眼瞪着人眼,马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吼声,不时喷发出愤怒的热气。

    其实觅寻只是想给它洗个澡而已,介于马厩里的气味已经到了他捏着鼻子也忍不下去的情形,这才“屈尊降贵”来给一匹马洗澡。

    谁知道那匹雪花骢非但半点也不领情,反而非常有敌意地瞪着他,觅寻觉得自己很无辜。

    雪花骢觉得自己更委屈,先是被莫名其妙的饿了三天,接着便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拿着它当小狗逗,搞清楚没有,它可是有脾气的!

    好吧,马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又不是赤兔那个笨蛋,鲜美甘甜的草更重要。

    结果还没安生几天,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突然往它身上泼冷水,还在它哆嗦不已的时候拿一样刺刺的东西往它身上刷,刷啊刷,刷啊刷。

    『毛』都快被刷秃噜了!

    没有了这身油光发亮的皮『毛』,它还怎么吸引小花,小红,小白,还怎么打败它的情敌——隔壁厩的一匹枣红马,雪花骢越想越羞愤,抬起后蹄猛地一撅,坚决不肯再让觅寻碰它一根『毛』发。

    于是便造成了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

    觅寻与这匹“不识好人心”的马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笑叹,“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依吾看来,全不及畜生难养也。”

    “恩公?”

    觅寻身后忽然响起这么一句话,原以为是喊错了人,等听到身后那人冲着他又喊了一遍“恩公”时,这才讶然地转过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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