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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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又道:“再说,在下做事一向是银货两讫,现在就助你逃走,试问五殿下可给得出软猬甲。”
倪释逐脸上一窘。
他的确是给不出来,自从与那个人闹翻了后,那个人送得所有东西都被他仍在了王府,能不能找到都是两说
倪释自然不会将实情吐出,咬牙道:“好,就依照你所言,半月之后你助我逃出皇宫,等我顺利逃出后,我一定给你金蚕丝软猬甲!”
觅寻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唇边笑意越深,“一言为定。”
出囚营后,觅寻径直来到一颗树叶泛黄的大树下。
他眸底的冷光与嘲弄到现在仍散之不去。
金蚕丝软猬甲不过是一句托词,他真正目的是将褒国国君唯一的死『穴』捏在手里,到时,那褒国国君也只能乖乖地听从他摆布。
娆国,也是时候扩大领土了。
锋芒与杀机在那双落满了树影的浅灰眸里一闪而过。
一位帝王的野心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他布置好了棋盘,只差一枚棋子。
他原是打算利用夙九兮来当这枚棋子
一想到这里,觅寻的心猛然一跳,
那双浅灰眸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士兵呼喊他的声音,说是九殿下在找他。
第43章 引凰飞()
夙九兮的信送去不久; 褒国很快就有了回应,褒国国君立刻答应夙九兮的所有条件; 不仅如此; 传回去的信上还道; 只要他夙九兮肯放回他的皇弟; 褒国不仅答应放回炀国将军莫立; 拱手送边关城池斧门关,而且五年内绝不再举兵犯界。
如此丰厚的交换条件; 实在令人心惊。
令夙九兮更没想到是,褒国国君竟亲自出现在约定好的交换人质的地方。
是时,夕阳西下; 褒军陈兵三千,黑压压的甲胄列满了黑山林道前,三军将前一辆奢华而又神秘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马车被象征着天子颜『色』的明黄『色』车帘遮住; 看不清马车里面的人是何模样,马车别御林军围得密不透风,鲜明的黑红『色』御旗在半空猎猎而动。
来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对面骑在马上的夙九兮见到褒皇御驾亲临,想起他之前答应自己条件时的爽快和焦急; 忍不住道:“想不到皇宫中也有这样难得的兄弟之情。”
觅寻在一旁但笑不语。
到是马下被反绑了手的倪释逐听到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冷冷笑了一声。
这时; 对面传来褒国使者洪亮的声音。
“炀国的将军; 你想要的都在这里了,还请放回我们的五殿下。”
说话间,一个穿着炀营铠甲,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将军从褒国军队中推了出来。
那个发丝有些凌『乱』,整体看上去有些狼狈的炀营将军一见到对面黑马上银甲墨发的俊美将军,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彩,惊喜道:“殿下”
阵前的褒国使者又从怀中『摸』出一份用黄皮纸包裹起来的文件,脸上闪过极为痛心的神『色』,顿了半响之后,才继续道:“你们的人和斧门关的文书都在这里了,请你们依照诺言放回我们的五殿下。”
夙九兮见对面确有交换之心,也便放下戒备,扬起修长如玉的手挥了挥。
顿时便有一个小兵上前去给倪释逐松绑,岂料倪释逐刚刚恢复自由,便一掌将那个小兵打得摔倒在地,炀营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刷”地抽出数十把寒光粼粼的刀,对准了他,倪释逐在众人包围中反而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脸『色』冰冷地看着雪花骢上,波澜不惊甚至饶有闲心打着折扇的白衣人,冷冷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夙九兮疑『惑』地蹙眉,却听得一旁传来觅寻懒洋洋的声音。
“在下时刻铭记在心。”
倪释逐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对面显眼而又威仪的马车,目光中竟『露』出一分恐惧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了一旁小兵的短匕后,这才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
对面同样恢复自由的莫立也带着斧门关的文书走来。
一回到炀军这边,立刻便要数十个满脸喜『色』的士兵围着莫立叽叽喳喳,莫立在众人包围中看向一旁的夙九兮,眼眶发酸发热,控制不住地嗓音哽咽道:“殿下,想不到属下还有活着见到您的一天。”
夙九兮听到后,素来冷淡的眉目亦有几分动容,“莫副将,你辛苦了,先回营帐再说。”
莫立点点头,骑上士兵送上来的马,跟着大部队返回营帐。
夙九兮在掉头返回前,抬头看了眼对面,对面的褒军也开始『骚』动起来,大队人马撤出黑山,原路返回。
而倪释逐刚刚过去便被强拉进入马车,不知是不是夙九兮的错觉,他怎么觉得随大队人马返回的奢华马车动得太剧烈了些,整个车身都摇摇晃晃,车轱辘格外颠簸,可黑山林道虽谈不上多么平坦,但也不至于崎岖到令整个马车都发出剧烈的摇晃。
不解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清磁悦耳的声音。
“在看什么?”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令夙九兮惊了惊,回过头便见一张俊朗至极,薄唇含笑的俊容出现在眼前,原来是觅寻见他迟迟动作,故而有此一问。
夙九兮目光一柔,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柔声道:“没什么。”觅寻在他说话间起身轻轻一跃,在他的那匹黑马上稳稳落座,伸手从后搂住他。
夙九兮靠着身后温暖结实的胸膛,唇边勾出浅浅的弧度,过了一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倪释逐和你说得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觅寻轻笑了一声,只说是那位褒国皇帝有头疼的病,倪释逐听说娆国多奇能异士,想拜托他日后回娆国时在这方面多留心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治疗头疼的奇丹妙『药』。
其实觅寻这番随口胡说的话编得一点也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是破绽百出,比如说就算褒国国君当真有头疼的病,又岂会等他来寻『药』,随便出张皇榜,天下间的奇能异士还不蜂拥而来。
然而夙九兮丝毫没有怀疑,仿佛完全没有听出破绽一般,脸上甚至带上了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若有所思道:“那倪释逐这样做,倒也不辜负了褒国国君对他的一番疼爱。”
身后的人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
夙九兮不解地回头看去,觅寻笑着勒紧了手里的马缰,在他耳边暧昧不清地呵气,“那褒国国君对他倒的确是‘疼爱得紧’。”
说到“疼爱”这两个字时,故意缠住夙九兮的腿,往前顶了顶,惹得夙九兮顿时脸『色』绯红,凤眸含嗔地睨了他一眼,觅寻爽朗地笑出声,挥动马鞭,策马奔腾而去。
夕阳下,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共骑一马策马奔腾,雪花骢紧追其后,橘红『色』的夕光洒落林地,场面瞧上去格外温馨甜蜜。
然而就在他们身后,有一道目光阴沉而又冰冷。
遮月出现在小树林里的时候,月已高升,银『色』的月光透过幽漆茂密的树叶在林地上洒下斑驳的光。
而一颗参天大树下,月光透过树叶罅隙洒下来的光并没有直接洒在地上,而是洒在了依靠在树下的玄衣人脸上。
斑驳而又清冷的月光将那张如刀削成般完美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深邃与冷峻。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树林里细微的动静一般,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出现在眼前,一身黑衣冷艳,面无表情的遮月。
烙之寒见他这副模样,眸里的惊喜顿时僵住,冷哼了一声,道:“本王倒真是小瞧了我那王兄,整整三万大军,被他烧得片甲不留,也烧毁了本王与褒国的盟约。”
话到最后,颇是咬牙切齿。
“陛下岂是等闲之辈,你早就应该想到,你与褒国私通,陛下又岂会坐以待毙。”
“这不过是他给你的小小教训。”
林守的声音依旧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
烙之寒听到后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你还在这边说风凉话,没有了褒国的支持,本王的胜算便更少了一分。”
遮月这才抬眸看他,如清月般皎丽的容颜除了冰冷之外,还透出几分嘲弄。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你!”
烙之寒努力压制住胸膛的怒意,沉『色』道:“既然如此,你找本王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找一种蛊。”
遮月直截了当的开口。
烙之寒皱眉,“什么蛊?”
“一种能影响人心志,让人移情别恋的情蛊。”
遮月那双如夜『色』般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暗光,薄唇冷而无情地开口,缓缓吐出那个情蛊的名字。
第44章 娇气的帝王()
边疆安定来下后; 夙九兮便打算班师回城,他将这个打算和几个副将一说; 立刻便得到了所有副将的同意; 这也难怪; 现在边关战火已止; 他们又出城在外风餐『露』宿了这么久; 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城好好睡一觉。
再说,年关将近; 他们也希望早点回城收拾收拾,过个好年。
这件事确定下来后,副将们便去吩咐手底下的士兵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觅寻一路经过时,见士兵们在拔营收帐,清点整理; 好不惊讶; 回去和夙九兮一说,才知道他打算后日启程回营。
觅寻听后,脸『色』变化不定。
夙九兮见他沉默不语,脸『色』又说不出的古怪,不免奇怪道:“怎么了?”
觅寻笑了笑; 浅灰眸底激烈的暗光平复下来,恢复成以往慵懒优雅的模样; 似玩笑一般道:“听说玉梁城内美人如云; 到是在下有眼福了。”
夙九兮凤眸一眯; 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直冷了几个度,“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被他揪住衣领的人听后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夙九兮脸『色』更冷了几分。
觅寻朝眼前阴沉的容颜暧昧地吐了口气,刻意压低了嗓音,缓缓呵气:“玉梁城里最美的美人便在我身边,我又怎会舍兰草而求俗粉。”
那嗓音听上去低磁而又沙哑,直教人脸红心跳。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对上他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浅灰眸,夙九兮只觉脸上发烫,脸『色』从阴沉变得微微不自然起来,耳根透出薄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觅寻像是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一般,低笑出声,夙九兮不解地看去,发现他一脸戏谑地回望自己。
夙九兮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又在戏弄自己,不由得脸『色』微恼,想出手教训奈何还没下手便觉得心疼,只好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唇却被人更用力的含住。
那以惩罚为目地的轻咬最终变作两个人难分难舍的热吻。
原订好两日后的返城时间往后拖延了不少,营帐的收纳整理,兵器粮草的清点整装以及马匹的整合等等一切准备,在真正动手来时才发现远比想象中来得复杂。
光是清算整理好粮草便费了士兵们好大一番功夫,自从得到好几十车神秘人馈增的粮草后,军营里的一日三餐顿时变得“豪华”起来,不仅顿顿有香喷喷的白米饭,而且时不时还能给士兵们加个鸡腿。
伙营里的士兵盘算过,即便整个军营里的士兵顿顿都吃白米饭,也能吃到小年后,甚至还有不少剩余。
更别说军队大败褒军后,从褒军营帐里得到了不少兵械、马匹和粮草,屯在帐篷里的粮草装了一百辆马车仍没有完全装下,夙九兮只好派人回城运了五十辆空马车过来装。
这一来一回,便费了不少时日。
等真正启程的那日,已经是五日后,那一天刚过寅时,快入冬的季节让凌晨的天『色』看上去仍像是在深夜,枝杈横斜上的天穹墨蓝深邃,一轮半钩寒月仍挂在天际。
而炀营帐停留着数百辆装备好的马车,士兵们举着火把在一旁整装待发。
夙九兮在自己的营帐里洗漱穿戴好后,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前,轻声叫醒床上仍在梦乡中的人。
觅寻感受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睡梦中俊眉皱在了一起,翻了个身不作理会。
夙九兮大概是没想到觅寻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不觉哑然失笑,往床里坐进了几分,温柔地哄他起床。
觅寻其实是极其讨厌早起的,尤其是在这种天还不亮的时候起床,因为这个,他甚至把早朝的时候改晚了好几个时辰。
而讨厌早起的人往往还伴有很大的起床气,觅寻的起床气更严重,以往在娆宫的时候,都是他自己一觉睡到自然醒,压根没有宫人敢上去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