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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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寻的“疑兵之计”只能暂退敌兵,褒军的人回到军营后只要稍加打探,并会发现他们中计了,出乎夙九兮意料的是,原以为褒军连失两员大将,少不得也要两三天的时间调整,没想到这么快就攻打过来
觅寻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在一旁闲散地拨了拨床帐上的铁环,懒懒道:“正所谓,兵贵神速。”
见夙九兮草草梳洗一番后,手忙脚『乱』地穿上散落在床下的衣物银甲,拿上剑匆匆便要跑出去,笑着将人捞了回来,“你做什么?”
夙九兮只觉觅寻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有些着急道:“褒军打过来了,我自然是去上战场。”说话间,便要挣开觅寻的怀抱,想了想后,又回头看着他补充道,“战场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等我。”
觅寻笑叹着按下怀中不安分的人,在他着急又不解的脸『色』中,笑道:“此次褒国派了三万精兵,而你只有一万人马,还不算老弱病残,试问将军要如何退敌?”
“这”
夙九兮脸『色』犹豫,片刻后,精致的眉眼间透出鱼死网破的绝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他们攻占玉梁城。”
觅寻摇头笑叹了一声,再次将人捞了回来,身体从后贴上他的银甲,将人圈在自己怀中。
“将军,我倒是有一计,可让你以区区一万人马打败敌军三万精兵铁骑。”
闻言,夙九兮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异彩,回过头惊喜地望着他,“当真?”
觅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笑道:“将军,你可还记得那张黑山地形图。”
黑山便是炀、褒两国争斗的源头,黑山上不仅矿产丰富,而且林木茂盛,山林最深处的地方背林峭壁,无路可通,若是不幸被困在这里,一旦山林火起,便是死路一条!
想起觅寻当日一番话,夙九兮顿时反应过来,漂亮的凤眸更明亮了几分,“你是说将敌军引到那里去,利用山林地形将他们困住,然后放火将他们一网打尽!”
觅寻懒洋洋地笑道,“在下正是此意。”
“可是”
夙九兮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这样做的话,引诱他们前去那里的我军士兵也一样无路可逃。”
“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将军可不要为了区区废远啊。”
觅寻玩味地说。
第39章 为将之道()
夙九兮咬了半响的唇后; 抬头用一种隐秘的期待的目光看着觅寻,“你可有两全之策?”
觅寻玩味地挑了挑俊眉; “将军; 你难道不知这世间之事; 最难的便是两全。”
闻言; 夙九兮神『色』一黯; 转念一想,自己既不肯自己的士兵送死; 又要打败强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叹了口气; 道:“抱歉,是我令你为难了。”
说完,便要拿剑冲出去。
刚有所动作; 便被一道力道牵扯住; 整个人重重跌入温暖的怀抱中。
夙九兮不解地望着眼前笑得慵懒而又优雅的人。
“将军,莫非是在下的计策不好?”
夙九兮失声否认,“不!你的办法很好,可以说我再也想不出比它更好的办法。”
觅寻勾了勾唇,“既然如此; 将军为何一意孤行,不肯听取在下的意见。”
夙九兮眉目一黯; 低声喃喃道:“虽说生死有命; 可我也不愿轻易决断了别人的生死。”
“将军;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不这样做,死的人只会更多。”
觅寻危险地眯起浅灰眸,看着夙九兮犹豫为难起来的脸『色』,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竟带了几分令人心惊的气势。
“敌军有三万精兵,兵强马壮,你不过一万人马,除去两千老弱残兵,余下人马不足八千,倘若硬拼,只会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危险而又低缓的嗓音响在耳边,直叫人心『乱』如麻。
营帐外传来声声号角,催魂惊心。
局势刻不容缓,再没有时间让夙九兮慢慢思考,当机立断,只在一念!
觅寻看着眼前陷入深度犹豫和痛苦之中的人,浅灰眸幽澜变化不定,唇边却透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帝王的心思在这一瞬间变了几番,唇角往上勾起来的弧度最终变得玩味而又探究起来,缓缓贴近夙九兮异常沉默的容颜,刻意压低了嗓音,呵出的热气蛊『惑』而又危险,“此役将军倘若取胜,势必名声大噪,名垂青史,将军又何必为了区区而废远。”
夙九兮不舒服地蹙眉,“难道仅仅因为如此,我就可以让他们白白送死吗。”
觅寻“嗤”地一笑,直笑得夙九兮脸『色』冷下,而他那双浅灰眸里却无半分笑意也无,甚至透出几分嗤弄和冷酷。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才是为将之道。”
那嗓音听上去仍旧懒洋洋的,声音中的无情和霸气却令人心惊,夙九兮忍不住朝他看去,见他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恰有光影在他脸上分出明暗,更衬得那张俊颜说不出的凉薄和冷情。
夙九兮心中没来由得一沉,沉声道:“我不相信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只相信富贵有命,生死在天,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断别人的生死。”
“就算不为了名利,将军难道也不顾自身安危吗。”
觅寻紧眯起浅灰眸。
“将军此去生死难料,倒不如留在军队后方埋伏,也好免『性』命之虞。”
“『性』命之虞?”夙九兮冷笑了一声,“我夙九兮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踩在无辜人尸体上得来的胜利和安全,我不稀罕。”
原本还犹豫不决的心绪在听完觅寻那一番后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夙九兮阴柔的眉目间透出绝决之『色』,“战场杀敌,本就是各凭本事,将军也好,士兵也罢,有本事便活下来加官进爵,没有本事便马革裹尸,断然没有牺牲别人的『性』命成全自己的道理!”
说完后,墨眸极复杂地看了觅寻一眼,紧紧抿了抿唇,道:“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的。”
刚欲起身却被人用更大的力气钳制住,同时耳边响起一道既无奈又愉悦的笑叹声。
“将军,你啊”
夙九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倒在床,身上的人笑得仿佛得了宝物一般,在他脸颊上落下亲热而又密麻的吻。
夙九兮正要推开他,却发现手脚被人制住,耳垂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那个人在耳边低哑而又愉悦地笑叹道:“将军,我当真是败给你了”
“什么?”
正奇怪,觅寻已经笑着起身,浅灰眸里也盛满了笑意,仿佛夙九兮的某一句话,某一个举动格外取悦了他。
夙九兮只觉他这场高兴来得实在没来由,却也顾不得细想,时间紧迫,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太久,匆匆道完一句,便要往营帐外跑去。
再次被人捞了回来。
战局紧急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阻住,夙九兮不禁有些生气,但面对觅寻那张俊朗非凡的容颜时,心里便不自觉柔下,不满也自动烟消云散,柔声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40章 是走是留()
“当真?”
夙九兮瞬间便不挣扎了; 霍得抬头,难以置信瞧住觅寻慵懒而又从容的俊容。
阴柔的眉目间又惊又喜;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觅寻笑着亲了亲他瞬间光彩起来的眼睛; “将军; 我何曾骗过你。”
夙九兮惊喜了一瞬间; 很快冷静下来; 看着他脸『色』犹豫道:“你不是说,世间之事; 最难的便是两全。”
“世间之事,两全最难,那是与世人而言; 与在下而言”说到这里,刻意『舔』了『舔』夙九兮圆润晶莹的耳垂,压低了嗓音; 在他耳畔呵着热气; “为博美人一笑,再难为夫也在所不辞。”
酥麻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
夙九兮的耳根一下子便红透了,心里又酥又麻,局势迫在眉睫,号角连营; 敌军的冲杀声声声入耳,他的心却忽然安定了下来。
甚至是因为战败; 弹尽粮绝; 孤立无援而产生的不安; 绝望也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主动握上觅寻修长有力的手,目光信任而又柔软地注视他,“你有什么办法?”
觅寻回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起身来到军案前,军案上方铺着一张羊皮『色』的地图,正是黑山的地形图。
觅寻指着黑山脚下的某处,道:“此地乃是斧门关,位处褒、炀两国的边线交际处,同时也是离这里最近的褒国城关。”
夙九兮点头,不解地问:“你说得没错,可是这和我能不能打败褒军有什么关系?”
觅寻笑道:“将军,倘若能将驻扎在斧门关的褒军士兵引到这里来,那我们不就有了引敌军上钩的饵。”
夙九兮听完后,蹙眉若有所思,在觅寻不知从哪里取出纸扇不徐不疾地摇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眼里放出光彩:“你是说利用他们来引诱褒军进入深林?”
觅寻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啪”地一声将纸扇收在手里,“在下正是此意。”
夙九兮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刚刚松开的眉头复又蹙起。
“可是斧门关距此有百里之遥,而眼下敌军近在咫尺,就算我能将守在斧门关的褒军引到这里来,时间也来不及了。”
夙九兮的担忧不无道理,就算他真能顺利将斧门关的褒军引诱到这里来,再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但是从时间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空谈。
然而觅寻听后只低低笑一声,脸上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慌『乱』,微微往上勾的唇角永远是慵懒而又从容。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亲昵地捏了捏夙九兮的脸颊后,低低笑道:“将军只管放心,届时,自会有人替你将斧门关上的褒军引诱到这里来。”
“到时,你只需”
余下的话被悄声呵入夙九兮耳畔,不知觅寻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见夙九兮一双漂亮的凤眸变了又变,眼里暗光变化不定,最终迸发出一阵奇光异彩,更衬得他那张过于阴柔的容颜越发得妖娆『惑』人。
觅寻瞧得心中难耐,他本不就是会压抑自己的人,当下抱着夙九兮狠狠亲了一遍,然后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般,道:“将军,小心。”
夙九兮被吻得湿润红肿的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看上去水光潋滟,分外勾人,那一双柔软似水的墨眸盈盈地望着那双幽澜『迷』人的浅灰眸,心里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耳根透出薄红,轻轻点头。
留下觅寻,拿起常伴左右的风翅剑,冲了出去。
这一次觅寻没有再阻拦他。
觅寻望着已空的营帐,唇边勾笑,浅灰眸里闪过一抹暗光,拿上搁在军案上的描金纸扇,同样离开。
天『色』完全降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一直与褒军周旋打游击,不正面冲突的炀国士兵突然消失不见,等褒军追赶而至时,只见眼前立着一座高大巍峨的山,山径口出黑雾漫漫,山林黑影重重,整个林子散发出一中诡异的幽静与阴森。
一个褒国小头目来到千军万马前,一马当先的将军铁骑下,报说炀军士兵消失不见了,很有可能是进入了这座山中。
褒军两大将军死后,临时上任的大将军是个莽撞的武夫,见山林里一片漆黑幽寂,“哈哈”大笑道黑山中无路可通,炀军的人若进了黑山岂非是自取灭亡,他们又怎会如此愚蠢。
正要下令去别处搜寻,黑山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强有力的『骚』动。
“是炀军!他们真的进到山里面躲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以为躲进山里就没事了吗,看本将军不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就是,炀军的人实在可恨,整个下午都在跟咱们玩声东击西,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新上任的大将军正要率兵举兵进林时,从一旁传来一道清亮的反对声。
那反对声来自一位身穿玄『色』铠甲,看上去高高瘦瘦的青年。
那眉目俊秀的青年沉『吟』片刻,在一众人的不解与等待中,道:“万一敌军埋伏在黑山中,我军进去岂非是自投罗网。”
闻言,那个墩胖的大将军布满络腮胡的脸上『露』出轻蔑之『色』,不以为然道:“殿下,我军有三万精兵铁骑,而敌军不过一万人马,怕他们作甚。再说,我们劫了他们的粮草,饿了他们四、五天,只怕炀营里的人已经饿得两眼昏花,路都走不动,兵器都拿不起来,更别说是埋伏了哈哈哈哈”
一旁的士兵们听到后哄然大笑起来。
那高高瘦瘦的青年听到后,脸『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