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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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九兮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这样从容不迫。
觅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脸冷漠的夙九兮。
“啪”地一声收了手里的描金纸扇,笑『吟』『吟』地将手伸了出去。
夙九兮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却没有去握,只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夙九兮对他这样冷淡的态度大半原因是因为之前两个人因为林守而闹得不愉快还没有解决,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先拉下脸来,其实这种时候觅寻只要软言哄一哄也便过去了。
然而觅寻仿佛没有瞧出夙九兮在别捏一般,亦或者瞧出来了却没有像先前一样第一时间去哄,等了半天见夙九兮没有反应,便懒洋洋地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唇角往上勾了勾,薄唇勾起来的弧度在阴影中显得分外凉薄,又依稀透出几分嗤弄意味。
起身便要往外走。
走到一半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回过头问:“你就这样放了我?”
夙九兮看着他,淡淡道:“我只是暂时放了你,等查清之后,是放是抓,自有定论。”
他这一番话说得轻巧,却不知他为了这个“暂时放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他却对“副将们激烈反对,自己如何顶住重重压力立下军令状”的事实只字不提,只轻轻淡淡地道一句暂时放了你。
他原就不是喜欢表现自己的人,许多事情,他做了便做了,何必非要人知。
觅寻听完后点了点头,见夙九兮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低低一笑,道:“看来在下还要多谢将军大发慈悲,肯暂时放过在下。”
闻言,夙九兮不舒服地皱起长眉。
他正要解释什么,然而营门已空,哪里还有觅寻的踪影。
夙九兮紧紧抿了抿殷唇。
觅寻出了牢营后径直去了小树林,林叶被寒风吹得“簌簌”作响,一阵异常响动过后,一道黑影从树上跳跃下来,在他身旁落下,恭恭敬敬地跪在他脚边。
“主子有何吩咐”
觅寻眯了眯眸,浅灰眸远眺前方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山峦,暖金光在眸底碎开,使得那双本就幽澜的眸越发魅『惑』『迷』人。
尽管他清俊的面容被夕阳映照得越发深邃『惑』人,脸上却俊眉不展,满心想得都是夙九兮已经在调查他的身份,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沉『吟』片刻后,道:“通知刘长老,明日酉时来枕月楼。”
“是”
一声干脆利落的答话后,那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
待黑衣人走后,觅寻这才有了心思赏景,他一向是美景与美酒不可辜负,至于美人
觅寻勾唇笑了笑,目光远眺天边绚丽殷紫的晚霞,似叹息一般道:“美人啊美人,我为你如此煞费苦心,你可不要叫我空手而归才好。”
第30章 跟踪()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 觅寻正要出门,路上一个士兵看到他笑嘻嘻地打呼; “觅兄弟; 你这是要去哪?”
觅寻懒洋洋地拿纸扇往前一指; 不紧不慢地笑答:“此去一里; 自有去处。”
士兵顺着那把描金纸扇指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里丛林掩映,曲径通幽; 哪里像是有去处的地方?
正疑『惑』,身旁的白衣人已经翩然离去。
士兵『骚』了『骚』头,嘴里小声咕噜道:“这个觅兄弟; 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说着,便要提水桶回营。
这时,一道阴柔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说了什么。”
士兵吓得“扑通”一声丢了水桶; 回头一看; 只见银甲墨靴的夙九兮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
“参见殿下!”
士兵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夙九兮吓得冷汗涔涔,连忙行礼。
夙九兮没有理会,目光越过士兵的肩头望向前方那片已经没有人影的树林,夕阳下那片茂密盎然的树林显得格外幽静,暖橘『色』的光被挡在曲径路口; 林地上只有少许辩驳的树影,而他在意的那个人刚刚从林子里走过。
夙九兮望着树林; 冷淡地又问了一遍; “他说了什么。”
士兵这才反应过来; 结结巴巴道:“觅觅兄弟说 啊不觅寻说此去一里自有去处”
夙九兮凤眸一眯。
此去一里,自有出处?
唇边勾出冷笑。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去处。
打定主意后,夙九兮朝那片树林走去。
见夙九兮离开,士兵这才放松下来,重新提起水桶,手刚刚握上水桶上的木把,心里便奇怪起来,怎么短短几天的功夫,九殿下好像消瘦了许多。
*
枕月楼,二楼厢房。
“陛下,您是说炀国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您?”
刘长老听到觅寻的话立刻紧张起来,“陛下,要是被炀国的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可就遭了,不如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您赶紧离开炀军。”
刘长老说了这么多,见桌子旁坐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唇边挂着招牌式的笑意,慵懒地拨弄着手里的漆金扇骨。
他脸『色』一黑,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由得急道:“陛下!”
觅寻这才挑了挑眉,无奈道:“爱卿,朕是让你替朕处理这件事,可没说要离开。”
刘长老一愣,“陛下还没有打算离开?”
他可是以为陛下急召他在枕月楼见,是为了离开炀军的事。
觅寻勾了勾唇,笑道:“爱卿放心,走自是要走,不过还不是现在。”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灯火下那双浅灰眸变得深幽起来,唇边的笑意也渐渐从慵懒变作了君王势在必得的霸气。
刘长老见他这副模样,规劝的话又给咽了回去,犹豫了半响,嗫喏道:“可是陛下不回宫,宫里那边不好交代啊,再说二皇子”
话未说话,便听得桌案旁那个尊贵优雅的白衣男人低笑道:“朕那二皇弟谨慎小心,若无褒国兵马相助,他是绝不会惹事,刘卿放心便是,至于宫中”
说到这里,觅寻唇边的笑意变得嗤弄起来,一豆灯火在那双浅灰眸里跳跃,似嘲非嘲道:“有朕这个精明能干的母后坐镇,宫中还能出什么差错不成。”
刘长老知道陛下与皇太后不睦已久,眼下听他这么说,又犯起了忠臣的通病,出言劝道:“陛下,太后娘娘也都是为了陛下您着想,当年陛下您年少时,摄政王把持朝纲,全都是太后娘娘”
“好了好了,母后一片良苦用心朕岂能不知。”一提起当年的事,觅寻的头又要疼了。
这些年来他在娆皇宫里时时刻刻被人提醒当年他的母后是如何从『奸』臣手里夺权,为年少无知的他看管娆国江山,那些人说来说去全是一套说辞,偏偏还说不腻,觅寻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见刘长老仍在滔滔不绝的讲,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脸『色』端正几分,道:“刘卿照朕的吩咐去做便是,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分寸。”
刘长老见觅寻沉了脸,也不敢再说下去,只小心翼翼地道:“是”
这一件事后,刘长老便向觅寻行礼告辞,得了觅寻的允许后,起身往外走去。
心里想得仍是觅寻与皇太后之间的事。
就算皇太后后来是过分干政了些,可这些年来陛下已经完全将权力收在手里,也完全架空了老太后,怎么仍对太后有这么大的嫌隙。
刘长老想着,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这一对母子啊
刘长老走后,觅寻也起身离开房间,来到外面充斥着欢笑声,莺莺燕燕声的走廊,刚刚挑了一个僻静还算雅致的地方落座,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一道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觅兄,别来无恙。”
觅寻认出来人,勾唇笑道:“今兄”
夙九兮绕出漆黑的树林后,眼前是一条阔然开朗的大道,街上人来人往,张灯结彩,酒肆十里飘香,看上去像是个热闹的集市。
夙九兮是知道他军营驻扎的附近有集市的,只是没想到出了那片树林,直达的便是这里。
他顺着街铺看了看,不少小吃店,酒店并排而立,只是不知觅寻口中的“自有去处”指的是哪一家。
他边走边瞧,却不知街上的人也在瞧他。
男子们是笑他来逛街还穿着如此一丝不苟的军装,在一众长裳短打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滑稽。
而女子们则不一样,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美军将几乎令满街的女子眼前一亮,为了和他擦肩而过,许多女子一条路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几遍,然后满脸娇羞地看着他在身旁走过,光是在旁瞧着他都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快,也有胆大的姑娘想上前“问个路”,“丢个手绢”,又被自己的想法臊得面红耳赤。
一向豪爽奔放的边疆姑娘们竟不约而同地做起了小女儿的忸怩娇羞,这也不能怪她们胆怯,实在是夙九兮这一身修身且威严的银甲令人望而生畏,再加他本身便是冷冷淡淡的“禁欲”气质,容颜虽俊美却又面无表情,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生人勿近。”
女子们只好叹息着看着他在夜幕下越走越远。
夙九兮找了一路也没有发现觅寻的踪影,不由得蹙眉,难道是他找错地方了?
思虑之际,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女子们的欢笑声。
夙九兮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楼阁灯火通明,几个女子在门口满脸笑容地送往迎来,对比起头顶深沉高阔的夜幕,显得分外热闹。
那里是
夙九兮凤眸眯了起来。
是青楼
他生『性』孤僻,不爱风流,鲜少入这类风月场所,从前几次踏足青楼楚馆也都是为了寻宋渐声。那时他好不容易把醉得得像烂泥的宋渐声带回府邸,第二天两个人又会因为“去不去青楼”争吵。
可以说,夙九兮从心里厌恶这一类地方。
他转身离开那里,又猛地停住脚步。
这一条街他已经走到尽头,仍没有找到觅寻,倘若觅寻在这里,那唯一的可能便是
夙九兮身体一僵,回过头来,望着前方车水马龙的地方,凤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仍是走了上去。
楼里比他想象的还要热闹几分,虽然比不得浔阳的寻欢楼,对于边疆苦寒之地来说,也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
他刚刚入内,立刻便围上来一群莺莺燕燕,看着他长眉殷唇的模样,脸也红了,心跳也加速了,心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刚刚来一个清朗无双的公子,又来一个俊美无俦的将军。
不过这将军可不得刚刚那位公子含情含趣,从进门到现在始终冷着一张容颜,动不动还要赶人。
枕月楼里的姑娘以为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害了羞,扭着腰贴上去卖弄风『骚』,结果不言而喻,被那将军无情地推开,姑娘脚下一个踉跄便摔了狗吃屎。
这才,姑娘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摔倒的姑娘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一面啐“不叫姑娘你来什么青楼”一面皱着娇颜『揉』着摔疼的屁股,领着一众姑娘离开。
夙九兮见她们终于走了,松了口气。
他在楼里张望了一圈,只见枕月楼里坐满了各『色』各样的人,却独独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
夙九兮放下心来,心道或许是他多虑了,那个人去了别处,没有到这里来。
正要转身离开,偏僻的角落里响起一道笑声。
第31章 跟踪(二)()
夙九兮浑身一僵; 循声望去,只见一处偏僻幽雅的地方坐了一黄一白两位年轻公子; 那身穿白『色』衣裳的公子背对着他; 看不清模样; 光看背影煞是风流俊宜; 正举着酒杯与对面的公子谈笑风生。
夙九兮冷着脸走过去; 忽然听见那黄衣公子笑道,“觅兄; 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个美人。”白衣公子听后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李兄消息到是灵通。”
那白衣人转了转酒杯,玩笑般叹了口气; “美人虽美,可惜美人的『性』子实在令人头疼。”
对面的黄衣公子便笑道:“此话怎讲。”
夙九兮看着前方毫无察觉,谈笑依旧的人; 紧紧抿了抿唇; 突然改了主意,走过去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桌子旁落坐,如此一来,既能令他听到他们在讲些什么,又不会引人注意。
夙九兮悄悄竖起了耳朵。
枕月楼内人来人往; 龙蛇混杂,楼里的声音更是“丰富多彩”;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流浪剑客豪气的举杯声; 壮汉粗声粗气的交谈声尽管耳边混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夙九兮仍是一下子便分辨出那道与众不同,格外悦耳的声音。
那人低笑着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