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次分手:程少的霸宠女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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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干笑一声说:“程总,您,您,过滤了。”
程远哼笑了一声,冷冷地又说到:“这个难说。不过也无大碍,宁小姐签了这份合同,你就可以和我们共用模特,要是婚内出轨,或者闹出其他负面新闻,只要按额赔偿我司损失就可以了。”
18。第18章 :自欺欺人()
宁初夏抬头看着程远,她看了好一会,渐渐地觉得眼前这人,并不是程远,或许这段时间她太累,程远不会跟她说这种话的,这不是程远,宁初夏一手扶着桌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会议间。
程远坐在座位上,静默得可怕,经纪人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直哀叹。
沉寂的会议间,响起一声巨响,经纪人吓了一跳,原来是程远突然就将手里的合同,狠狠地扔在桌面上。
程远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他是那样不遗余力地恨她,可是看见她脸色惨白,他却没有得到意想中报复的快乐。
起初每天站在窗帘后面,在巨大的痛苦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快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那个洞,就越来越大,一点点地将他侵蚀。或许宁初夏就是想要弄死他,她说过恨他们程家,恨他姓程的,恨不得他们都死!
当初她勾引他,就是为了看着他一点点地沉沦,看着他越陷越深,然后沉沉地给他个致命一击,当年,他真的几乎就死了。
现在她故伎重演,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他看见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的眼泪只是为了骗他,可是他却依旧无法放手,如果要让他死,那就死吧,他在地狱里煎熬太久了。
宁初夏一手擦干了眼泪,哽咽到:“放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程远强行拽着宁初夏进电梯,宁初夏挣脱不开,电梯堪堪地合上后,程远狠狠地将宁初夏抵在电梯壁上,旋即霸道地欺上他朝思暮想玫瑰花瓣般的唇,他蛮横地闯入,贪婪地吮吸着芬芳而甜蜜的毒液。
在这个至毒的漩涡里,一切的挣扎都是枉然,他早已中毒太深,与其生煎活熬,他甘愿这样痛苦纠缠着甜蜜地死去。
‘啪’地一声,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
看着宁初夏呼吸急促,脸色涨红,两颊有晶莹的泪水,就像那娇艳的花瓣上,滚动着清晨盈盈通透的露珠一样,程远心中微恙,那一巴掌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痛,他抬手轻轻地抚过被打的脸颊,他的笑带着至恨的痛意:“怎么打我了?你不是要勾引我吗?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宁初夏根本无法反驳,她就是在勾引程远。她有种**裸地立于程远面前的错觉,羞愧难当,她一秒钟也不想再逗留,匆匆掩面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委屈,程远说的没有错,她就是在勾引她,她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可并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她是想要太多了,是她太贪得无厌,她根本就痴心妄想,曾经她得到过,但已经让她狠狠地毁灭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时,却发现,早已经蒸发得,连半点痕迹都寻不着了。
她渐渐地绝望,没有就是没有了,她再怎么样日夜痴心妄想,也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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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夜,宁初夏都会半夜惊醒。惊醒过后,她就再也无法入睡。
她曾经以为,就算程远不爱她,恨她也好,这样至少在他心中,是有她的。每每这样的想的时候,她都有种虚幻的,自欺欺人的幸福感。
可是当程远冷森森地笑着,鄙视地锁视她,然后当着其他人面前,**裸地,毫不留情面地揭露她的无耻下作的恶行,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还有那个恨意沉沉的吻,没有半丝情意,只有冷入骨髓的厌恶与恶心,宁初夏才从那虚幻的自我安慰中,真真切切地惊醒过来,程远这样的行为和这个吻,都只是为了羞辱和报复她!
曾经别人羞辱她半句,他能立刻冲上去打架的程远,早已经掩埋于逝去的美好时光里。
她拥有的只是回忆,是她贪婪地用这些回忆,编织了一个不要脸的梦。而程远当着她的面,当着那个经纪人的面,给她当头棒喝,狠狠地敲碎了她那个让他恶心的梦。
梦碎了,而她却没有从梦中醒来,她迷失在那个破碎的梦里,里面是让人凄惶和绝望的漆黑,她磕磕碰碰,再也找不到出口……
宁初夏在办公间里忙着的时候,林芷敲门进来了。
林芷看起来,略显害羞的扭捏,慢慢地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小声问宁初夏:“姑姑……你,你有带卫生巾吗?”
宁初夏的抽屉里常备着,她快速地拿出一整包给她,又低头匆匆地敲打键盘,这几天她是真的忙疯了。
过后,宁初夏出了办公室,见到林芷的时候,怎么说她也是叫她一声姑姑,她忍不住碎嘴:“你数着日期,快来的前几天,就要装好在包里啊,要是在学校流了一凳子血,那可是丢人丢大了咯。你姑姑就曾经这样丢人过。”
想到那惊悚且极其丢人的场面,林芷吓得轻轻地叫了声,说:“啊!!还好我平时一直有装着,可是总有意外嘛,不过我来得很乱的,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
林芷这些话,憋了一年了,家里没有女人,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吓得哭了,以为自己撞车后遗症,要死了。那时候她和程宇的关系还相对融洽,她哀恸得止不住泪,竟傻傻地打电话给程宇永别。想起那时候,林芷就觉得实在太丢人了,后来月经月经紊乱,她也没敢跟程宇说,就一直拖着,一拖就是一年多。
亲爸爸都会觉得尴尬,何况程宇只是她的,她的什么人呢?她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宁初夏听林芷这样说,再想想没她这个姑姑之前,林芷只有程宇可以依靠,毕竟男女有别,而且程宇,想起程宇,再想起程宇对林芷种种的过分的照顾,宁初夏有些头疼。
女人这样私密的事情,林芷当然羞于跟程宇提起。她想到林芷可怜的身世,只觉得心酸,说:“等你来完月经,姑姑带你看医生,月经紊乱可不是小事。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跟姑姑讲好了。”
宁初夏出去一趟,回来却看到林芷脸色铁青,嘴唇煞白无血色,一手捂着肚子,坐在电脑前,腰都直不起来,她知道她肯定是经痛了。连忙叫她进办公室,可是林芷也是憨厚得太傻,嘴里直说要先把资料录完。
19。第19章 :尴尬()
宁初夏直接拉着她就进办公室,给她冲了一杯热红糖水,喝红糖水这个习惯,宁初夏从初中开始,就延续到现在。
林芷喝了一口红糖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是喝了一口黄连一样。林芷哀叹到:“姑姑,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喝,味道太怪了。”
宁初夏恍惚间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不由出神。
“这是什么鬼东西,乌漆墨黑的,这么难喝,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想毒死我是吧!”
忽然间听到林芷喊了她声姑姑,她才回过神,顿了顿,收起那遥远的记忆,才笑着说:“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像你这样,不过坚持喝,慢慢就不经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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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夏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在初一的语文课上。
老师在讲台上讲‘两小儿辩日’的文章时,她突然觉得裤子上湿湿的,而且越发的粘腻。她当时懵懂不知是为何,一时间,脑里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她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刚好校服裤子是雪白色,都染的一片血红。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放学,见程远来叫她一起回家,她羞得直伏在桌上。任凭程远怎么叫她,她都不应他。
程远站在一旁,静静地等了好久,当班上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程远又喊了宁初夏几声,可是她充耳不闻,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程远以为她病了无力起身,想着要扶她起来,回家看医生。结果才碰到宁初夏的手臂,宁初夏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整个人抱着桌子,突然又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
程远见宁初夏脸色晕红,担忧焦急地问:“初夏,你哪里不舒服?是发烧了吗?”
说着就抬手摸宁初夏的额头,探热。宁初夏又羞又气,一手就狠狠拍掉程远探来的手,骂道:“你摸什么摸,我宁初夏是你姓程的随便摸的吗?”
程远缩回手,略有委屈,但仍然十分担心的问:“初夏,你哪里不舒服?”
宁初夏不知如何启齿,羞恼得暴躁,说到:“看见你,我哪里都不舒服!”
程远不说话了,像是被晒焉了的草一样,沮丧地站在一旁。
程远一直站着,宁初夏趴在桌上,只觉得欲哭无泪,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起来吧!可是,可是她的裤子后面都是血,凳子上都是血,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突然觉得伤感,要是她有同性的朋友,哪怕只是一个,她都能有个人可以求助,或者她还有妈妈,遇上这样羞人的事情,她都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孤立无援。
可是都没有,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亲人都没有,她无依无靠,谁都抛弃她,所有同学都鄙夷她,她的妈妈眼里只有钱,眼里早已经没有她这个女儿了,程义说她是个野种,说的一点也不错,她就是个寄生虫一样野种,毫无尊严,寄生在程家的庇荫之下。
她越想越觉得悲观无望,仿佛活着,还不如死去。
程远渐渐听到细微的啜泣声,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不知道宁初夏为什么突然哭了,只能不停地安慰她说:“初夏,你怎么哭了,不舒服,我们回家,我们叫张医生来看看,很快就好了,你别哭,初夏,你别哭好吗……”
可是程远越是安慰,宁初夏却哭得越伤心。
程远忍不住想抱着宁初夏,在他的指尖快要触到她的背时,他停住了手,他想起她刚才那句话,‘我宁初夏是你姓程的随便可以摸的吗?’,他就又怯怯地缩回了手。
宁初夏极其厌恶他的碰触,有一次一起走着,他的手不小心微微触碰到了她的尾指指尖,她回头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真的不知道宁初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哭的这般伤心。宁初夏很少在程远面前哭得这般伤心,她不开心时,大多数时候,是对他怒吼发一顿脾气,或者冷言冷语鄙薄地讽刺他几句而已。
她现在这样,无助地缩着,哀哀地伏在桌子上,她的哭泣声很小很细,却是哭得整个人都发颤。程远宁愿宁初夏打他骂他,都不愿看见她这样哭,只觉得她一声迭一声的嘤嘤啜泣,直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轻轻地把手放在她微微颤抖的背上,见宁初夏依旧伏在桌上,并没有排斥地推开他的手,他才又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拍安慰她。
宁初夏嘤嘤哭泣,只觉得肝肠寸断般的伤心,突然间,感到背上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样。
她是同学们眼中的婊子的女儿,妈妈眼中未来的筹码,程家的寄生虫野种,只有他,无论她如何不堪,在他眼中却是那样的珍贵,难得。她知道或许这是她世上唯一的温暖,可是他姓程,而她只是程家的寄生虫野种。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连这唯一的温暖,天也不允许她拥有!她知道程义养着她,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娃娃亲!老天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的残忍?
程远只听宁初夏哭得越发伤心,他极其难过,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笨拙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让她别哭。
不知道宁初夏哭了多久,只知道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通红发肿,刘海也哭湿了,一撮撮地粘在额头上,就像个哭累的小孩子一样,还缓缓抽噎着,让程远看着十分心疼。
宁初夏从包里拿出纸巾,抹着鼻涕。班里面早已经没有人了,宁初夏也毫无办法,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程远。
她抬头看程远,只见他清澈的眸子里是无限怜惜与心疼,宁初夏心中变得越发柔软。毕竟这样丢人,宁初夏还是挣扎了一小会,才闪闪躲躲地站了起来。
程远看见宁初夏凳子上一片暗红,吓了一大跳,又想想宁初夏刚才哭的那样伤心悲痛,心里更加害怕,只觉得初夏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宁初夏见程远一脸惊骇,知道这个笨蛋肯定是想错隔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