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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兵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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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营扛上了年度训练标兵营的大旗,干部战士们该授奖的授奖该立功的立功。但最风光耀眼的现场会却没在一营开,梁伟军那套训练方法被定为内部掌握,没有向部队传达,甚至在全军年度训练表彰大会上都没提到梁伟军的名字。

会后,魏峰担心梁伟军背包袱,轻车简从不打招呼地偷偷去一营转了一圈,发现部队士气高昂照样嗷嗷叫。

魏峰笑了,说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梁毛毛总算长大成人了!

尾随其后的大瓢,赶紧去向梁伟军汇报,顺便问问此话含义,却挨了一通训:“大瓢,你小子又糊弄我!孙子兵法还没看是不是?”

年后,大瓢顺利转了志愿兵,扛着志愿兵肩章回家报喜,回来后喜滋滋地向梁伟军汇报,说营长我也雀降了!梁伟军算算大瓢早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伸出手,说照片拿来,首长审查!大瓢嘴角、眼角翘成上弦月,洋洋得意地从贴身的口袋中摸出照片递给梁伟军,说长相也就是一般靠上,工作不错,邮电局的出纳,我一说咱们空降兵,她拼命要嫁给我!

照片上的姑娘,峨眉皓齿模样清秀,穿戴打扮很新潮,坐在花丛中甜甜的笑。梁伟军问大瓢说,你吹牛皮了吧?大瓢讪笑,说没吹,就说了说我们跳伞上油轮、野外生存的事儿。梁伟军把照片拍进大瓢的怀里,说吹了,我命令你马上提出分手!大瓢先是嘿嘿地笑,见梁伟军不像开玩笑,才直眉瞪眼地喊起来,凭啥?梁伟军说,凭你把自己塑造成英雄,欺骗姑娘的感情。大瓢大着嗓门喊,你这是诬蔑!我一没花言巧语二没金钱利诱三没挟持强迫,我们是真心相爱!梁伟军轻蔑地笑,说狗屁!段拥军你撒泡尿照照,就你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熊样,还和漂亮姑娘真心相爱?你这是在利用姑娘对英雄的崇拜心理,诱骗人家上当。我都能想象出你如何对姑娘吹嘘你的神勇,而且这是你们之间谈话的主要话题,是不是?大瓢脸腾一下红了,嘴硬地说,自古美女爱英雄,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是我的自由,我媳妇又不跟你过一辈子。梁伟军被气笑了,说你真是个二百五。用脑子想想,你和那个姑娘生活环境不同,经历不同。接触时间长了,人家就会发现你们之间的巨大差别,姑娘还会嫁给你?你再想想责任田谁种,父母谁来照顾。那个娇生惯养的姑娘能放弃城市生活,钻山沟住到你家里去吗?往大里说,军人的美满婚姻关系到部队的长期建设,往小里说,你是我手下爱将,我不愿意看到你将来把主要精力放到没完没了的家庭纠纷中去。大瓢嘴角耷拉成下弦月,说人家还不一定嫁给我哪!梁伟军说,正好啊,提出分手,找个俊俏贤惠的农村姑娘,一来可以照顾老人,二来农村的孩子实成、知道疼人,会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你就可以在部队奋力拼搏,总不能转了志愿兵就万事大吉不思进取了吧?

大瓢闷头抽烟权衡了一阵利弊,说那好吧,我写分手信,但姑娘不同意怎么办?梁伟军就笑,说你一共在家呆了半个月,能见几面啊?大瓢撇嘴,说老连长,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梁伟军说,那好,你把姑娘的地址给我,我来写信,说其实你在部队就是个养猪的,连降落伞什么样都没见过。大瓢赶紧说,那还是我来写吧!

大瓢在梁伟军的监督下,发出分手信,姑娘回信说她根本没有那层意思。第一次经历感情挫折的大瓢,失落了几天,问梁伟军这是怎么回事?梁伟军说,第一:千万不要以为姑娘给你个笑脸多看你几眼,就是爱上你想嫁给你,也许她在纳闷你怎么长得这么壮。第二:要保持冷静,不能看见漂亮姑娘就昏了头。尤其咱们干侦察的,更要小心美人计。

梁伟军给肖路挂电话,劈头就问,搞对象没有!电话那头吭吭唧唧唉唉呀呀。梁伟军想像着肖路抓耳挠腮的尴尬样子,喝道,说!肖路立刻来了竹筒倒豆子,说是,正处着呢,高中同学,现在某大学电子工程系读研。梁伟军在电话里提了三点要求,第一:女朋友必须贤惠人品好,能挑起家庭重担。第二:学历越高越好,电子工程专业的最好。第三:必须要理解军人,热爱部队。

肖路放下电话,迷茫了好几天,给大瓢写信,问老连长贵体可否安康,精神是否正常?大瓢回信,说老连长贵体安康,吃得饱睡得好。只是近来管的比较宽,刚逼着他与梦中情人分手,是不是也在逼你?肖路回信,NO!大瓢回信,世事如此不公,苍天无眼!

一营在梁伟军的带领下短时间内成了空降兵部队的“蓝军”。评优评先、考核演习等等,只要与军事沾边,军里肯定会拿一营来磨刀练兵。梁伟军带着一营胜多负少,名声鹊起,当了三年营长就被直接提升为一团参谋长。

第20章

1

盛夏,繁华的荫山街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梁伟军拿着两本书从一家书店内出来,拐进一家副食店,时间不长提出一兜营养品,边看表边大步流星地向附近的停车场走去。

一辆黑色的奔驰250型轿车迎面驶来,在街口调头,无声地滑过来跟在梁伟军身后。梁伟军快,车快,梁伟军慢,车慢,梁伟军有些生气,闪到路边站定。奔驰也停下来,司机嚣张地对着怒目而视的梁伟军按按喇叭。

“嗨,你怎么回事?”梁伟军向奔驰走去,后排车窗玻璃无声滑下,张爱国露出笑脸:“梁毛毛!”

“爱国?”梁伟军一怔,对着奔驰就是一脚:“下来!”

“嘭!”司机心疼地一闭眼,手忙脚乱地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理论,张爱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动,开门下车笑骂:“大兵!”

“奸商!”梁伟军回骂。

两人笑呵呵地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张爱国当胸一拳骂:“他娘的!”梁伟军也是当胸一拳骂:“他妈的!”两个大男人当街拥抱在一起。已经做好捍卫准备的司机挠挠头,低声嘟囔:“搞什么啊?”

张爱国问:“你怎么在这里?”

“驻训!”梁伟军指指远处连绵山影,反问:“你不是去南方了吗?”

“回来了,我的酒店。”张爱国指指附近的建筑工地。

两人站在路边有问有答,丝毫没有注意到奔驰车后已经堵了一溜车。烦躁的司机们把喇叭按得震天响,张爱国醒过盹来,拉了梁伟军就走:“上车,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奔驰车七转八拐,停在胡同深处一家僻静的小酒馆前。张爱国拉着梁伟军下车驾轻路熟地穿前庭,过小院,钻进一个装修雅致的小包间问:“怎么样?”

小包间一角摆着古香古色的几案,上置一具古琴,古琴一侧的铜质香炉中冒出袅袅青烟,带来满屋好闻的檀香味。靠窗一张古铜色竹制方桌,两把藤椅,方桌上黑白对奕至半途,仿佛主人刚刚离去。窗外,几株翠竹临风轻摇,似一面精制屏风隔断了闹市的喧嚣。依墙而立多宝格橱柜,点缀几套线装古籍几件精美瓷器。四壁挂有竹兰梅菊四幅君子图。房间正中,摆一套藤制圆桌椅,上面放着细瓷茶具。

梁伟军迭声称赞:“不错,不错!琴棋书画,竹兰梅菊,透着一股文人的清高,雅而不俗,难得!”

张爱国笑问:“知道老板原来是干什么的?”

“应该是研究中国文史方面的文人。”

“真不愧是干侦察的,眼睛够毒!”张爱国介绍说:“这家酒馆的老板是大学教授,能上这儿来吃饭喝茶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最主要是有品位的人。一般人,不接待!”

梁伟军耸耸鼻子说:“我闻到一股铜臭气!”

张爱国笑道:“商品社会了,没听说过吗?搞原子弹的比不上卖茶叶蛋的。总不能让文人永远甘于清贫,推开窗户满世界的铜臭,退避三舍也能让你沾上些味儿。”

梁伟军笑笑说:“文人不等于清贫。”

“你这话说得有道理,知道这家小店一年的收入吗?”

梁伟军想了想说:“不清楚,估计少不了,现在社会上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大有人在。”

张爱国说:“你不用刺儿我,邓老爷子说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毛主席说过知识就是力量,你以为经商是摆地摊啊。你放眼看看,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暴发户现在还剩几个,如今资产过千万的老总哪个身边不云集着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没有知识没有头脑,做大买卖?哼!那是他娘的给人民币按腿……”

张爱国坐下,拿起茶壶给梁伟军倒上茶,接着说:“如此高雅之处竟然失了口,你说的没错,我是在附庸风雅。物质生活满足了,自然要去追求精神生活,所以我也时常来这儿坐坐,受受熏陶。”

梁伟军问:“你早回来了?怎么不去部队看看!”

“这边的工程主要由副手来搞,我主要的精力在边境上。”张爱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说:“我在搞有色金属交易,风险性太大,这家酒店就是我最后的根据地。”

梁伟军说:“有色金属价格跌涨一日三变,要早入早出,千万不要囤积抬价。国际市场的大买家太多,我们国家商人手里的那点货影响不了大局。”

张爱国一怔,惊诧地问:“你也在经商?”

“扯……”梁伟军吞下半句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军人,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腐文人。周边局势、国际变化、社情、民情,都要分析掌握。最近有色金属价格暴跌暴涨,明显是有大商家在操控市场,吞并小户垄断市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不是少数吧?”

张爱国用近似崇拜的眼神看着梁伟军说:“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了。”

梁伟军大笑,说:“商场如战场,我只不过闲来无事,把商场当成战场推演一番罢了,千万不要当真!”

“你说得完全符合现在的市场变化,现在国内搞有色金属交易呈千军万马之势,我最后一批货已经出手,准备把主要精力放在内地市场……”

梁伟军打断张爱国说:“我猜你准备从娱乐业入手。”

张爱国大叫:“还说你不是经商的人才,一眼就看到了内地市场的空白!”

梁伟军笑笑没有说话,张爱国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中校军衔问:“你现在什么职务?”

“参谋长,副团待遇,刚宣布没几天。”

“埋没了,简直把你埋没了!”张爱国惋惜地说:“现在的职务与你的才干、学识、能力不相当。”

“这才说明,部队中人才济济啊!”梁伟军笑着解释说:“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是我要求留在基层带兵的,年纪轻轻坐办公室没意思。”

一阵沉默,张爱国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梁伟军问:“你工资多少?”

梁伟军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转移话题:“没多少,娟子呢?听说你们那边挺流行换老婆养情人,你没搞一个?”

“犯过错误,吃过大亏,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在我最困难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时,娟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生生死死十几年,她对我不弃不离,担心我经受不住考验,甚至亲自给我选女秘书。后来,我问她说,如果我动了那个女秘书,你会怎么办?娟子说,就是让你去动的。”张爱国激动地说:“当……当时我差点哭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胡搞还能算是人吗?”

梁伟军瞠目结舌地问:“老兄,你不是给我编故事吧?”

“不是!这是我第一次说起。一是,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二是,我担心人们胡乱评价娟子。信不信由你,将来你可以问娟子。”

“你开什么玩笑!”

张爱国笑了:“娟子是我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不动产都挂在她的名下,没有她的签名我无法出售。这下你相信了吧?”

梁伟军连连摇头:“娟子,奇女子也。看她小时候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她能做为爱情付出一切代价。当时你小子眼睛里只有燕子对娟子不屑一顾……你有燕子的消息吗?听说她也去了南方。”

“你没去她家问问,她爸爸挺喜欢你的。”

“去了,他妈不说,大概是燕子嘱咐过了。”

“哦,还真不知道,有时间我打听一下。”张爱国欲言又止,斟酌一下问道:“你成家了吗?”

梁伟军微笑着说:“工作忙,几次推迟婚期,快了。”

“有时间把你未来的老婆带出来见个面,看看你挑了个什么样的人。”张爱国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和燕子都在强努,当时不管是谁向前迈一小步,也不是今天的局面。尤其是你,三番五次地伤燕子的心!”

“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梁伟军叹了口气说:“快十年了,燕子应该成家了。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梁伟军看看时间,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部队去。”

“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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