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当、当!”门口有人敲门。
罗娜随口喊:“进来。”
“是……我……现在就可以进吗?”门外传来梁伟军吞吞吐吐的声音。
宿舍里变得鸦雀无声,蓦地,女军官们清醒过来,一边喊着等等,一边手忙脚乱地把零食、未打好的毛衣、摊开的杂志填进床柜,抻平床单拉出马扎坐好。
罗娜见女军官们连连点头示意已经做好准备,拉开房门梁伟军一手提着瓶白酒,一手拿着个白磁小碗出现在门口。
“梁队长,你是来喝酒吗?”罗娜笑问。
“你会喝酒吗?”梁伟军丢下罗娜,径直走到女少尉床前问:“怎么样了?”
“疼,疼得厉害!”女少尉做西子捧心状。
“嗯,你们自由活动吧,不用摆姿势了!”
梁伟军拉过一个方凳,放好小碗注满白酒,丢一根燃着的火柴进去。“嘭!”淡蓝色的火焰欢快地跳跃起来,女军官们好奇地围过来。
梁伟军蹲下,一声不吭地捞起女少尉受伤的脚。
“你想干什么呀?”女少尉脸色绯红,紧张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热敷,再有两个星期运动会就开幕了。”梁伟军皱着眉头,在不甚肿胀的脚腕上按了一下。
“咝!”女少尉倒吸一口凉气。
“忍住!”梁伟军伸手在酒碗里沾了一下,迅速把冒着淡蓝色火苗的手掌按在女少尉脚腕上快速轻揉。
“哎哟,哎哟……疼啊……”
“忍住!”梁伟军冷冰冰地一声喊,女少尉立刻咬住下嘴唇,眼泪汪汪地寻找罗娜。
罗娜走上去握住她的手,像哄孩子似地轻声说:“坚持,你是军人,忍住啊!”
碗里的酒慢慢减少,梁伟军揉搓的力度越来越大。点完两碗白酒,梁伟军站起来说:“问题不大了,明天你就可试着做些轻微运动。”
“谢谢队长!”女少尉甜甜一笑。梁伟军笑笑说:“不客气,早点休息吧!”
送走梁伟军,罗娜拉着脸返回室内,看一眼托腮沉思秋波盈盈的女少尉,抓起一件上衣用力挥舞:“什么损招,弄得一屋子酒气!”
女中尉捅捅女少尉:“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女少尉抬头,眼神温柔:“队长竟然会笑啊!怎么说来着,刚柔并济,侠骨柔情……”
“装腔作势!”罗娜用力挥舞着军上衣,气冲冲地说:“他当然会笑,只不过不想笑,板着死人脸装腔作势!”
女军官们有些茫然不明白罗娜为什么生气,只有女上尉侧过脸去偷笑。
“哎呀!”女少尉突然惊叫:“从操场上下来,我还没洗脚哪,怎么办啊?”
一家豪华酒店的咖啡内,坐满红男绿女,在典雅的钢琴曲中优雅的低声谈笑。张爱国坐在柔软舒适的圈椅中,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眼神从坐立不安的王秀娟身上移开,扫向大厅,环视。
酒店大厅采用了大量流光溢彩的玻璃幕墙、亮晶晶的镜子装饰,几丛人工竹林错落有致地布置其中,金碧辉煌的皇家气派中又不失田园风情。
郑燕出现在大厅门口,白衬衣、牛仔裤,一头长发用花手绢扎成马尾,矜持伫立,款款扫视大厅。
“来了!”张爱国指指门口。
“燕子!”王秀娟放下咖啡杯迎上去,尖细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串清脆地哒哒声。
张爱国像训练有素的侍者,妥贴地拉出椅子安置两位相拥而泣的女士坐下,低声提醒说:“都在看你们呢!”
两人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手,乜眼看看大厅内惊诧的宾客,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擦去满腮的泪水。
张爱国欠身问:“燕子,喝点什么?”
“咖啡吧!”
张爱国对侍者说:“糖放双份。”
“不用放糖,我喝原味的。”郑燕取笑张爱国说:“还以为我是爱吃甜的小姑娘啊!”
“你本来就不老啊,始终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嘛。”
“爱国学会恭维人了。”郑燕注意到,张爱国西装革履王秀娟珠光宝气,就好像刚陪同国家领导人接见过外宾,于是笑道:“元首夫人很漂亮吧?”
张爱国大笑,做举手投降状。王秀娟想了想才明白郑燕所指,脸色微红,解释说:“陪他去参加酒会,没想到拖得时间长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侍者送上咖啡,郑燕端杯呷一口,偷偷地笑。
张爱国指指王秀娟嗔怪说:“你呀,又上郑燕的当了!”
王秀娟见郑燕双肩微抖,知道她在偷笑,轻轻拍了她一下说:“刚见面就捉弄我,居心何在?”
郑燕咯咯地笑,还夸张地叫了一声,两人打闹成一团,好像回到了儿时。张爱国满目含笑地看着,一脸幸福状。
“张总,你好啊!”一位水桶般的男人远远就伸出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张爱国对郑燕点点头,连忙迎上去握手寒暄。
郑燕拉着王秀娟的手,低声问:“幸福吗?”
王秀娟羞涩地点点头,反问:“你结婚了吗?”
“没呢!”郑燕从坤包中拿出烟熟练地点上,见王秀娟神色诧异,苦笑着说:“干导演的天天熬夜,就靠烟和咖啡提神,累啊!”
王秀娟心疼地提醒说:“眼角都有皱纹了,你多休息,工作又不是一天能干完的。跳你的舞多好,怎么干上导演了?”
“跳舞的黄金时间给了部队,来这儿只能伴舞。这边竞争激烈,总要谋条出路,误入歧途了。”郑燕摇摇头,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袅袅飘起,旋即消散了:“干了两年记者,后来又跟着剧组干场记干剧务,混了几年我拉了个投资商搞了部专题片没想到得了奖。台里的领导一重视,就把我送到北广进修两年,回来后我就成了导演,专搞纪录片、专题片。”
“燕子,你还是这么要强,多困难的事儿到你嘴里也变得轻松了。”
“我是谁呀?郑燕啊!”郑燕收起脸上的沧桑,重开笑脸:“你们过得怎么样?”
“也是坎坎坷坷,最困难的时候几乎要饿肚子,逼的爱国走投无路差点把我们的伞靴卖了。不过还算幸运,我们跌跌撞撞最后还是走过来了。”王秀娟笑着说:“现在公司走上正轨收入稳定,我存下一笔钱在家当全职太太。”
郑燕坏笑着吓唬说:“小心点,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边可是流行养小。”
“既得陇复望蜀,男人都这德行!”王秀娟见张爱国与胖子聊的正热烈,低声说:“他有过,弄得我们倾家荡产,他现在的女秘书是我给他挑的。”
“呵呵,监视哨啊!”
“哪儿啊,他眼光不行,我给他送了个国优标准过去。告诉他,找女人只能高于不能低……”
“你没病吧?”郑燕瞠目结舌地看着王秀娟,如同她面前坐着一个怪物。
“没病,那是个警示花瓶,是为了让他记住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王秀娟胸有成竹地说:“男人们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送爱国一个让他光明正大,不用去偷。再说他如果真想去偷,我就是把自己绑在他腰带上也管不住,他照样能找到机会。”
郑燕觉得王秀娟简直不可理喻,火挺大地说:“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傻不傻,爱情是自私的!”
“对呀,所以我去全力维护我们的爱情,不惜代价不计后果,我只要爱国留在我身边。”王秀娟笑着说:“目前看我是成功的!”
郑燕翻着白眼说:“傻妮子,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感觉!”王秀娟说:“爱一个人,不仅仅是要爱他的一切那么简单。要给他空间、温暖,男人娶老婆可不是想再找个妈或娶回一个领导。爱国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情,但我爱他,而且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爱我。”
“爱之极置!疯女人,你真是个疯女人!”郑燕摇着头说:“我做不到,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我宁可选择离婚。”
“女人不但有被爱的权利,更有争取爱情的自由。”王秀娟坏笑起来:“我听说,毛毛还是独身哪。”
“那又怎么样?”郑燕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回部队了?”
“没有,我给家里打电话听说的。之前落魄,没脸回去,现在想回却没时间了,真想念我们当兵的时候,也不知道咱们班的那些女兵怎么样了?”
“是啊,真想回去看看。”
“好啊!过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回去。”张爱国把自己拍进圈椅,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润润喉咙说:“我准备转移公司发展方向,把业务向家乡发展。”
郑燕有些奇怪地问:“边贸不做了?”
“千军万马都去做边贸,我快要挣不到钱咯!”张爱国用商业家的口吻说:“咱中国人的王道思想太严重,都想挤跨别人垄断市场,边境那边价格战打得厉害,我准备逐渐撤资,把主要精力放到还不为人注意的内地市场。”
“嗯,有头脑,有胆识!”郑燕不懂装懂地点点头回头去看王秀娟,发现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张爱国,就像艺术家在注视自己得意的作品。
一家豪华酒店的咖啡内,坐满红男绿女,在典雅的钢琴曲中优雅的低声谈笑。张爱国坐在柔软舒适的圈椅中,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眼神从坐立不安的王秀娟身上移开,扫向大厅,环视。
酒店大厅采用了大量流光溢彩的玻璃幕墙、亮晶晶的镜子装饰,几丛人工竹林错落有致地布置其中,金碧辉煌的皇家气派中又不失田园风情。
郑燕出现在大厅门口,白衬衣、牛仔裤,一头长发用花手绢扎成马尾,矜持伫立,款款扫视大厅。
“来了!”张爱国指指门口。
“燕子!”王秀娟放下咖啡杯迎上去,尖细的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串清脆地哒哒声。
张爱国像训练有素的侍者,妥贴地拉出椅子安置两位相拥而泣的女士坐下,低声提醒说:“都在看你们呢!”
两人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手,乜眼看看大厅内惊诧的宾客,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擦去满腮的泪水。
张爱国欠身问:“燕子,喝点什么?”
“咖啡吧!”
张爱国对侍者说:“糖放双份。”
“不用放糖,我喝原味的。”郑燕取笑张爱国说:“还以为我是爱吃甜的小姑娘啊!”
“你本来就不老啊,始终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嘛。”
“爱国学会恭维人了。”郑燕注意到,张爱国西装革履王秀娟珠光宝气,就好像刚陪同国家领导人接见过外宾,于是笑道:“元首夫人很漂亮吧?”
张爱国大笑,做举手投降状。王秀娟想了想才明白郑燕所指,脸色微红,解释说:“陪他去参加酒会,没想到拖得时间长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侍者送上咖啡,郑燕端杯呷一口,偷偷地笑。
张爱国指指王秀娟嗔怪说:“你呀,又上郑燕的当了!”
王秀娟见郑燕双肩微抖,知道她在偷笑,轻轻拍了她一下说:“刚见面就捉弄我,居心何在?”
郑燕咯咯地笑,还夸张地叫了一声,两人打闹成一团,好像回到了儿时。张爱国满目含笑地看着,一脸幸福状。
“张总,你好啊!”一位水桶般的男人远远就伸出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张爱国对郑燕点点头,连忙迎上去握手寒暄。
郑燕拉着王秀娟的手,低声问:“幸福吗?”
王秀娟羞涩地点点头,反问:“你结婚了吗?”
“没呢!”郑燕从坤包中拿出烟熟练地点上,见王秀娟神色诧异,苦笑着说:“干导演的天天熬夜,就靠烟和咖啡提神,累啊!”
王秀娟心疼地提醒说:“眼角都有皱纹了,你多休息,工作又不是一天能干完的。跳你的舞多好,怎么干上导演了?”
“跳舞的黄金时间给了部队,来这儿只能伴舞。这边竞争激烈,总要谋条出路,误入歧途了。”郑燕摇摇头,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袅袅飘起,旋即消散了:“干了两年记者,后来又跟着剧组干场记干剧务,混了几年我拉了个投资商搞了部专题片没想到得了奖。台里的领导一重视,就把我送到北广进修两年,回来后我就成了导演,专搞纪录片、专题片。”
“燕子,你还是这么要强,多困难的事儿到你嘴里也变得轻松了。”
“我是谁呀?郑燕啊!”郑燕收起脸上的沧桑,重开笑脸:“你们过得怎么样?”
“也是坎坎坷坷,最困难的时候几乎要饿肚子,逼的爱国走投无路差点把我们的伞靴卖了。不过还算幸运,我们跌跌撞撞最后还是走过来了。”王秀娟笑着说:“现在公司走上正轨收入稳定,我存下一笔钱在家当全职太太。”
郑燕坏笑着吓唬说:“小心点,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边可是流行养小。”
“既得陇复望蜀,男人都这德行!”王秀娟见张爱国与胖子聊的正热烈,低声说:“他有过,弄得我们倾家荡产,他现在的女秘书是我给他挑的。”
“呵呵,监视哨啊!”
“哪儿啊,他眼光不行,我给他送了个国优标准过去。告诉他,找女人只能高于不能低……”
“你没病吧?”郑燕瞠目结舌地看着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