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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兵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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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魏峰及时断喝,才刹住梁伟军的话头,要不然他肯定会把这位中校,像伺候老娘一样伺候老婆的事儿当众说出来。

那位中校一脸惊诧的表情,事后说,我们被查了个底掉,这次演习不输才怪。

几乎所有参演部队的军官都以各种借口,去梁伟军的侦察连转了一圈,顺便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梁伟军风光无限,唯一不高兴的是那个丫头跑到旅长那儿告了他一状。

S旅凯旋而归,军部首长十里相迎。不久,业余司令员们开始传播空降兵即将扩编的消息,为证实消息的真实性,业余司令员们信誓旦旦的强调,此消息来自军部某位处长的酒后真言。

无风不起浪,习习微风只能吹皱一池春水,既然起了浪那就说明风力够大。梁伟军虽对这种未加证实的消息不与相信,但列入收集、整理行列,作为判断真实情况的风向标。

部队扩编,意味着要增加若干重要岗位,军官们大都喜形于色积极运作,只有梁伟军和蒋禹尧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梁伟军收集资料,进一步整理、完善空降特种作战的战术、战法,跑军事学院找讲师、教授探讨,到军区情报部搜集外军空降兵、特种部队的作战、训练资料,忙得不亦乐乎。蒋禹尧则狂读军事指挥书籍,钻研作战理论,躲在宿舍里摆弄二战以来所有关于空降兵作战的态势图,一遍遍的推演,俨然准备接任军长指挥千军万马。

半年后,就连业余司令员们也没有兴趣传播扩编消息的时候,军部接到调整编制体系的命令,空降兵扩编,由旅营体制改为师团体制,空降兵上下闻之喜讯无不欢呼雀跃。

第17章

天阴沉沉的,在傍晚的时候开始落雨,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入夜后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如注。连接天地的雨幕中,侦察连全体肃立,仍凭风吹雨打纹丝不动。

梁伟军挺立于队前,目光从部下的脸上一一扫过,用足丹田之气喊道:“同志们,明天我们就要奔赴新的战斗岗位,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晚点名。侦察连组建几年来,靠我们大家的汗水、血水,赢得了很多的荣誉,成了首长手中最信任的一把尖刀。今天,我们虽然暂时要离开侦察连,但这面光荣的旗帜,这个光荣的集体还在,我希望你们像种子一样,把我们侦察连的精神带到全师每一个角落,让她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同志们,能不能做到?”

“能!”战士们的吼声里包含着几分悲凉。他们有些伤心,首长手中最锋利的尖刀,大演习中立下头功的连队,竟然被解散,分散到全师各个战斗连队。

梁伟军吼:“回答的不好,我听出一丝悲凉!同志们不应该伤心,应该高兴才对,正是因为我们连的优秀,首长才把你们当成种子一样撒遍全师,这正是把侦察连光荣传统发扬光大的好机会!再回答一遍,我要听到男人的吼声,勇士的吼声,最优秀空降侦察兵的吼声!能不能把我们的精神带到全师,能不能?”

“能!”百十条汉子发自肺腑的吼声汇集在一起,直冲霄汉。

“好!我要的就是这股劲头,空降侦察兵是永远也打不垮的!点名!”梁伟军微微摆头左右扫视队伍,用力大喊:“周鹏飞!”

“到!”百十条汉子吼声如雷。

“段拥军!”

“到!”百十条汉子再吼。

“肖路!”

“到!”

“林国防!”

“到!”

……

点到每个人的名字,侦察连全体答到,吼声一声接着一声。吼的热泪盈眶,吼的声嘶力竭,吼的热血沸腾!

点名结束,梁伟军把兵们赶回宿舍,他自己在连荣誉室坐了一夜。侦察连虽然组建时间不长,但锦旗、奖状已经挂满了一面墙,这每一项荣誉里面都包含着他的智慧、血水、汗水。这个连队是他一手组建、训练出来的,他舍不得离开,他更这那些与他荣辱与共的兵们。

黎明,肆虐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梁伟军拒绝一切人的帮忙,抱着扫帚把整个营区仔细地打扫一遍,默默爬上营区后的小山。他担心一名名军官、士兵从眼前离开,他会忍不住掉泪,那样整个连队就会哭成一片,如同在开追悼会。他不想侦察连在嚎啕大哭中终结她的使命。

响过操课号,一辆辆卡车纷沓而至,随车而来的士兵跳下车,立刻感到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他们拘谨地笑着,连连点着头,向侦察连的兵们打过招呼,然后在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把营具小心翼翼的抬到卡车上。

肖路阴沉着脸蹲在满是积水的水泥路上,注视着连荣誉室的大门。他的心情极度沮丧,来到侦察连他才真正尝到兵的滋味,体现出自己价值,体会到被重视的乐趣,为此他不惜与母亲闹翻,放弃家里已经安排好的工作超期服役。但这一切来的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他又回到从前,要像新兵一样从头开始。

新兵,我能做到吗?扪心自问的肖路给了自己一个否定答案,他知道离开侦察连他一定会成为捣蛋兵,混完剩下的日子,脱军装回家。

宿舍里被搬营具的兵们搞得乱糟糟,待不住人。大瓢搬了背包坐在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兵们想心事:这身上绿下蓝不海不陆的军装,还能穿几天?种地他倒是有一把好力气,但是上天入地折腾了这么多年,拿惯枪的手能不能拿起锄头,他自己都没信心。看到了大千世界,心野了,再也不是那个刚走出山沟的傻小子。听说南方挣钱容易,去打工吧!连长的老战友张爱国在南方,到时候让连长帮帮忙给找个工作。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后露出脸,绚丽的阳光直刺刺地照下来。大瓢眯着眼睛抬头看看空中那个刺眼的圆点,再低头,眼前一片人影绰绰如同鬼怪。

“他娘的,牛鬼蛇神!”大瓢的骂声挺大,一名中尉停住脚步看着他,嘴唇蠕动半天,喘了口粗气扭头走了。

营具终于搬完了,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走进荣誉室,侦察连的番号还在,这些代表着荣誉的锦旗奖状要暂时搬到侦察科去存放。荣誉室内传出喧闹的说笑声,肖路皱着眉头走过去。

一名士兵怀里抱着一堆锦旗,正在挥舞刚刚摘下的一面做迎风招展状,嘴里在喊:“弟兄们,顶住!坚决顶住!”

“你!挥旗的那个!”冷冰冰的声音让挥舞锦旗的士兵一下僵住,满脸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回头看到肖路冰冷刺骨的眼神,同样冷冰冰地问:“你在叫我?什么事儿?”

“滚出去!”肖路冷不丁一声大吼,把搬东西的士兵们吓得浑身一颤,嘻笑声立刻消失了。

肖路横跨一步闪出门口,白亮亮的阳光象决口的池水一下涌进荣誉室。舞旗的士兵走到门口停了一下,从鼻孔里轻蔑地哼出一声,“哗”把一堆锦旗丢在肖路的脚下。

“拣起来!我命令你!”

舞旗的士兵回头看看同伴胆子大了几分,轻蔑地说:“你命令谁?你已经是丧家之犬还想抖威风……”

肖路毫无先兆的突然发作,第一拳落在舞旗士兵的脸上,两股鲜血立刻从鼻孔中喷出来。

“你打人……”舞旗士兵话未说完,第二拳已经落到他的嘴上,两颗牙蹦进嘴里,接着心窝上又挨了一拳。士兵疼得直不起腰,瞪大眼睛看着曲成弓形的膝盖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奔向面门。

“啊!”

“住手!”

士兵的惨呼和一声断喝同时响起,肖路的膝盖停在士兵额头前两厘米处。

去而复返的中尉冲进荣誉室质问:“你!为什么打人!”

肖路收腿立正站好,指着地板上粘满尘土的锦旗,冷冰冰地说:“拣起来,擦干净,不然,我把你们连的锦旗全部丢到猪圈里去!”

中尉大怒:“放屁!熊兵,你再说一遍!”

肖路充耳不闻,走到舞旗士兵的面前沉声说:“我叫肖路,肖飞买药的肖,大路朝天的路。不服气,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我会教会你,一名军人应该如何珍惜荣誉!”

中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指着地上的锦旗对他的兵吼:“拣起来,擦干净!把他送卫生队!”

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直奔团部。

蒋禹尧大步流星,冲进侦察连瞪着眼吼:“梁伟军!梁伟军!你们连长呢?”

跟在他身后的中尉喊住他的兵问:“那个肖路呢?”

侦察连的战士没人搭腔,扭头进了空荡荡的宿舍,只剩大瓢老僧入定般眯缝着眼,坐在门边享受阳光。

蒋禹尧大喊:“大瓢!”

“段拥军!”大瓢懒洋洋地站起来纠正。

“你们连长呢?”

“你说哪个连长,目前我还不知道我要去那里。”

“梁伟军!”

“你说老连长啊!呵呵,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干什么吃的!”

“目前还不知道。”大瓢笑笑,坐下,恢复老僧入定状。

侦察连的兵们已作鸟兽散,连个探头探脑的也没有。蒋禹尧找不到下一个可询问的对象,向后转,问中尉:“打人的兵自称叫肖路?”

“没错,就是他!”中尉扬扬下巴,觉得不妥,连忙抬手指了指蒋禹尧身后。蒋禹尧转身,发现肖路背着背包提着个人物品,大步走到他面前立正站好,双目炯炯有神。

“肖路,你简直要翻天,竟敢动手打人!你这是土匪作风,流氓习气……”

肖路打断蒋禹尧的话,心平气和地说:“蒋副科长,如果谁再敢这样对待我们的荣誉,我还这么干!好了,我已经明白错误的严重性,说结果吧!”

蒋禹尧对中尉部下玩弄锦旗的行为很反感,但在梁伟军失踪的情况下又不能不来处理,本来想骂两句给中尉出出气,大事化小,私下处理一下了结这件事。结果受了大瓢一顿冷嘲热讽,肖路又把矛头指向他,心头火噌一下窜上脑门,脸上却更加阳光灿烂了:“呵,大义凛然临危不惧啊!放心,你惹的这件事罪不当诛,距离枪毙远着呢!你等等。”

蒋禹尧去连部把电话打到旅部请示了一通,时间不长,一辆跨斗摩托飞驰而来,跳下两名纠察。

“你跟他们走,行政看管七天,这是对你的处理决定!”

“谢谢!”肖路规规矩矩地敬礼,大步向摩托车走去。大瓢突然醒了,旁若无人地鼓掌。

中尉的脸又红了。

拉营具的卡车刚走,来接兵的干部们就到了。侦察连的兵们严格遵守梁伟军多年前关于不准随意走出小院的命令,背着背包坐在院内。接兵干部们就站在小院门口喊某某某,就会有一名士兵站起来,留恋地看看营房和身边的战友告别,然后跑步过去。接兵干部们一把抢过行李,钩肩搭背提前做思想工作,说尖子就是尖子,到了哪儿不一样干,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

兵们三三两两的被新连队接走,太阳转到正南方的时候,院子里只留下孤零零的大瓢。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几片纸屑,大瓢追了上去,把纸屑抓在手里,拿起被丢在角落里的扫帚把小院又仔细地扫了一遍。

大瓢倒垃圾的时候,梁伟军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瓶啤酒一包卤肉:“都走了?”

“走了!肖路被关禁闭了。”

“我知道,参谋长上山找我了,刚走!”梁伟军走到门廊下,摆好酒肉说:“大瓢,洗手吃饭!”

两人席地而坐,大瓢吃得慢条斯理,看着吃口肉就要喝口啤酒,伸长脖子使劲往下咽的梁伟军,啪嗒啪嗒地掉下几滴眼泪。

“哟,没想到,你还会哭啊!”

“连长……”大瓢赶紧把眼泪擦干净。

“不是吃不下,嗓子肿了。”梁伟军张开嘴啊着,嗓子果然红肿得厉害。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梁伟军看着大瓢把最后一块肉吞下肚,摸出一支烟点上,又递给大瓢一支说:“打扫卫生!”

“是!”大瓢拿脸盆打水、找抹布、取拖把,两个人开始拖地板、擦窗户,打扫干净一间宿舍,锁上一间。营房科的几名干事拿着封条走进小院,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满头大汗地忙。他们都经历过大裁军,明白梁伟军此刻的心情。

打扫完最后一间宿舍,梁伟军去连部把他的行李搬出来,大瓢连忙跑上去提在手里。梁伟军整整军容跑到几名干事面前立正敬礼,营房科长连忙阻拦,说老梁,老梁!别,咱们用不着这样!但梁伟军坚持报告完毕,郑重地把一串钥匙交给科长,转身对大瓢说,咱们该走了。

一辆等在小院外的吉普车,拉着梁伟军、大瓢出了营区,拐上一条士兵们自修的三合土路。大瓢知道了他的目的地,这条路通向猪场。

刚改革开放后的那几年,部队里也刮起了经商风。但S旅驻地一无矿藏二无可行销全国的特产,办了家公司也没挣到钱,只好建了这个饲养着几百头猪的饲养场,供着全旅吃肉,到年底还能给旅里增添一笔小收入。到后来,虽总部下命令不准部队经商,但这个猪场担负肉食供应任务,请示上级后保留下来。

吉普车停在场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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