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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兵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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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的尖刀班到达这里,并完成伏击准备。夺取是扼守的前提,扼守是夺取的目的,这个班如同敌人心脏中的一颗钉子,初步达到了断敌退路、阻敌增援实施切割的目的。”

团干部中有不服气的,低声嘟囔说:“才一个班,能顶多长时间。”

“煮熟的鸭子—嘴硬!”季副军长敲敲地图上“钢六连”主力的位置,这名团干部不吭声了。“钢六连”把主攻方向选在251高地的右侧翼,如果敌军撤退,可以分兵一部与敌军齐头并进支援尖刀班全歼敌军残部,并扼守峡谷阻敌增援,为大部队主力展开赢得时间。

演习结束,集合各部,考核组在队前宣布结果并命令“钢六连”派一个班上前领取奖品。杜怀诚毫不犹豫地把这份荣誉给了十一班。梁伟军带着他的兵跑到考核组面前,喊了声向右-转!部队中就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连长们对着部队使劲瞪眼,但“哧哧”地偷笑声仍不绝于耳。

负责颁发奖品的参谋觉得奇怪,看看部队又看看梁伟军班,命令他们向后转。首长们与考核组站在一起,他们的面部肌肉剧烈抖动起来,季副军长第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场的最高首长都笑了,其余人也不用强忍,演习场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道陡坡足有二三百米长,十一班战士们的棉裤全部磨透,一人露出两片穿着不同颜色内裤的屁股,制式草绿色的、花布的、蓝布的、红布的、还有内裤被磨破临时塞上擦枪垫布遮羞的,在白色棉花的衬托下显得五彩缤纷,像是在屁股上拉起了一道万国旗。季副军长担心战士们的身体,马上命令距离演习场最近的A师送棉裤来。

梁伟军班的战士们臊得脸通红,领了电视抬着就向连队飞奔。杜怀诚、指导员拍着大腿喊起来:“慢点,慢点!摔喽,摔喽!小心电视!”

护训队的培训接近尾声,理论知识考核郑燕得了一个良好,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成绩。紧接着护训队全体参加了一次演习。那天,郑燕和王秀娟拼尽全身之力把一名伤员从火线上抬下来,两个人已经累得双腿发软。郑燕不小心绊了一脚,踉跄两步连同伤员一起重重地摔进一条干河沟。

“伤员”被摔得心头火起,呲牙咧嘴地想发火,当看到成串的汗水正顺着两位女兵的发梢向下流,跳起来拔腿就走,边走边嘟囔:“这不是个好活,这不是个好活……”

郑燕在王秀娟地搀扶下站起来,连声喊:“同志,回来!你干什么去?”

“伤员”回过头认真地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让你们抬着走!”

“什么老爷们老娘们的,你还挺封建,过来躺下,你现在是伤员!”郑燕毫不领情,王秀娟悄悄地说:“他愿意走,就让他走呗,又不是我们逼他的。”

“那不行,伤员就是伤员!”郑燕对着“伤员”吼:“你过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伤员”看看两人微微打颤的双腿取笑说:“你们行吗,可别把我摔成真伤员,还是我自己走吧,快到……”

郑燕瞧“伤员”的军装崭新,一脸稚气估计他入伍时间不长,沉下脸来说:“新兵蛋子,我命令你上担架!”

“不知好赖,躺就躺!”“伤员”侧身躺在担架上做好挨摔的准备,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郑燕回头厉声问:“嘟囔什么?”

“伤员”不服气地说:“女老兵也欺负人!”

“什么女老兵,老兵就是老兵。”郑燕觉得“伤员”的论点很可笑,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王秀娟揶揄说:“郑模范,不要发扬你的革命乐观主义了,快点走吧!”

两人把“伤员”抬进急救室,回头就缠着教员问成绩。

“郑燕……及格了,王秀娟……也及格了!”教员合上文件夹,对欢呼雀跃的郑燕说:“先别跳,有你跳的时候。”

郑燕瞧瞧教员笑吟吟的表情,嘻笑着问:“还有好事等着我?”

“没错,演习结束后军文工团要与参演部队联欢,上级要求护训队出一个节目,组织上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教员笑嘻嘻地说:“听说你舞跳得不错!”

郑燕只在医院跳过新疆舞,教员又不是医院的,他怎么会知道?郑燕看看一脸无辜的王秀娟纳闷地问:“教员,你听谁说的?”

“好好准备,争取把道具服装准备齐全一点!”教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到又有一对女兵抬着伤员撤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经过短暂的准备,联欢会正式开始。既然是联欢就要有联欢的特色,专业演员的节目和战士的节目穿插进行。演员们唱一支歌,战士们上台表演一段三句半,演员们又跳了一支舞,战士们还是一段三句半。

时间仓促,战士们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节目。好不容易上来一位战士歌手,众目睽睽之下紧张得全身僵硬,与他合唱的女演员碰了碰他的手,这位战士竟然紧张得唱跑了调,扭头跑下台。

台下的战士笑得前仰后合,干部们也跟着笑。按理说这台联欢会很糟糕,但在那个文化生活枯燥的年代,战士们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女演员在台上发动战士们鼓动半天也没能把那名战士歌手请上台,只好独自在手风琴伴奏下把剩下的半支歌唱完。

报幕员走上台脆生生地说:“下一个节目,独舞,“咱们新疆好地方”表演者,郑燕。”

护训队中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郑燕带着维吾尔花帽穿着“花裙子”甩着一头小辫子跑上台,大大方方地鞠了一躬。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郑燕明白战士们为什么笑,便也跟着笑起来。

小帽、辫子、小坎肩郑燕从来都是随身携带,但没有带裙子,王秀娟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床花被面绑在她腰上代替,再加上脚上那双沾满泥巴的绿胶鞋,显得不伦不类,自然惹人发笑。

音乐声响起,战士们不笑了,且不说郑燕的舞姿的确漂亮,能把“裙子”转的像朵喇叭花,还能左右晃头,光是跳起来把腿踢到后脑勺上去,就把战士们折服了,掌声热烈得像年三十的鞭炮声。

文工团团长躲在侧幕后,看着郑燕的舞姿嘴里啧啧称赞。舞蹈队指导员凑过来说,这倒挂金钟踢得,简直是专业水准。要是服装完美一些,说是我们团的专业演员都有人相信。

舞蹈队的指导员是男同志,文工团团长也是男同志,说话自然不客气:“有话说,有屁放,搞什么弯弯绕!”

指导员说话果然爽快了:“把这个兵调到文工团来,实在不行就借调。”

舞蹈结束,郑燕跑进侧幕。团长迎上去问:“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单位的?”

“报告首长,我叫郑燕,S师野战医院护士。”

“哦,把你调到文工团来跳舞怎么样啊?”

郑燕想了想说:“我服从组织安排。”

文工团团长鼓励说:“小姑娘不但舞跳得好而且很聪明,要坚持练功!”

“是!”郑燕欢欢喜喜地跑下舞台。

演习正式结束,离去的文工团把郑燕的心也带走了。郑燕憧憬着文工团的生活,晚上做梦都在舞台上跳舞,手舞足蹈地把床板拍得啪啪响。日盼夜盼,没盼来调令却等来“噩耗”:护训队全体不日将前往S师伞训,并且要实跳。

女兵们吓坏了,教导员鼓舞人心的动员,她们一个字也没听见去。无数遍的想,如果主伞打不开怎么办?还好,还有备份伞,但是备份伞也打不开怎么办,要是没等备份伞完全张开就着陆了怎么办?要是伞挂在舱门上怎么办?要是……

郑燕害怕王秀娟更怕,两个人凑到一起相互宽心,结果越说越怕。郑燕终于忍不住给父亲挂了电话。

“爸爸,我们要跳伞了。”郑燕说。

“好啊,伞兵嘛,不学会跳伞就不是合格的伞兵。”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郑燕犹豫了一下说:“爸爸,我怕……”

“每个人第一次跳伞都怕,跳过就好了。爸爸跳伞都跳上了瘾,燕子,相信爸爸。”

郑燕忍不住低泣起来:“爸爸,我真的很怕,我能不能不跳?”

郑燕不怕跳伞的高度,她只是担心自己的脚,如果跳伞骨折,跳舞的梦想就永远不会实现。

“郑燕同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严厉起来:“记住,你首先是一名伞兵,其次才是我的女儿,想不跳伞,除非你脱军装!”

电话被挂断了,郑燕第一次受到父亲这样严厉的批评,拿着听筒大哭起来。

当晚,女兵们失眠了。郑燕折腾了大半夜,接近黎明才勉强闭上双眼。睡梦中,她昏沉沉地上了飞机,飘飘悠悠的也不知飞了多久。机舱门大开,舱外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像是一缸浓稠的墨汁,朵朵白云变成漂浮的墨块。郑燕惊恐地大叫起来,教导员,我不跳,我不跳!教导员在身后和蔼地说,不跳就不跳,留在机舱里好了。郑燕感激地回过头,猛地发现教导员变成了恶魔正伸着绿莹莹的爪子来抓他。救命!郑燕跌出机舱,主伞没打开,备份伞没打开,郑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在地面上,竟然像玻璃人一样摔得粉碎。

“啊!”郑燕大喊着从梦中惊醒,抱着头大哭起来:“我被摔碎了,我被摔碎了……”

女兵们本来已经惊恐万分,郑燕这一声喊,立刻打开了泪水的闸门纷纷陪哭。

“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区队长慌慌张张地闯进来,郑燕委屈地说:“区队长,我被摔碎了。”

“瞎说,你这不好好的嘛,做恶梦了吧?”区队长把郑燕揽进怀里说:“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碎了。”

郑燕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女兵们的哭声渐小,郑燕低头抽噎着说:“区队长,我害怕!”

“我也怕,但是我们不能怕,男兵能跳我们也能跳。”

“你也害怕?”郑燕见区队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惊讶地问:“你也是第一次跳伞?”

区队长用力点点头,没有说话。

晚点名,杜怀诚宣布团部命令:周庆洋、马良顺去军教导队干部集训队报到,梁伟军去南京军事情报学院报到。这次提干出人意料,竟然没有张爱国,他也是“钢六连”的战斗骨干,提干势在必行,但偏偏就没有他。

如果梁伟军去军教导队,战士们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去南京军事情报学院就让部分人眼红了。团里每年只有一个推荐去南京军事情报学院上学的名额,难道他梁伟军比全团所有的兵都强。跳伞次数多得战士说,我是五级跳伞员,他梁伟军才三级,凭什么让他去!刺杀好得战士说,上次刺杀,他被我刺的屁滚尿流,凭什么不让我去!

于是流言蜚语四起,而且很快演义出若干版本。流传最广的有两种,一种是梁伟军父亲的原因,另一种是魏峰魏参谋长的原因。梁伟军被排斥了,战士们对他敬而远之,碰面微笑也能笑出另一种味道来。

梁伟军的怒火腾腾直冒,撞的脑门子疼。张爱国也火,闷闷地抽完一包烟,闯进连部单刀直入,说连长,我也是战斗骨干,为什么没有我?杜怀诚说,骨干都走了,肉就该上案板了,左膀走了我自然要留下右臂。不要着急,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张爱国说,明年我就该退伍了。杜怀诚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那就超期服役一年,咱连超期服役三五年的兵都有,不着急。张爱国闷闷不乐地问,为什么是我?杜怀诚说,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张爱国又问,你怎么不去喜欢梁伟军?杜怀诚回答,我也喜欢他,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左膀走了我自然要留下右臂。

杜怀诚反正话来回说,张爱国知道再说也是废话,转身出了连部。几位他打抱不平的战士围上来,问怎么样。张爱国说,还能怎么样,不怎么样!兵们愤愤然,梁伟军凭什么去!张爱国冷冷地说,凭他爸爸是军参谋长!

兵们恍然大悟,都说朝内有人好做官,更不用说是父子了,他梁伟军不去,谁去?这条消息,以闪电般的速度在战士们中间传播,等传到梁伟军耳中时,已经变成梁参谋长准备让儿子子承父业了。梁伟军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谁,好像所有的人都该骂,但所有人又不能骂。黄继光团这棵大树上唯一的桃子让你梁伟军摘去了,你还不让人家说几句,这还有天理吗?

梁伟军望着窗外三五成群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的兵们,困兽似的在宿舍中团团转,大口大口的吸烟吐出的烟雾,像是一台正在工作的大马力蒸汽机车。

第二天早操,出操的兵们被吓了一跳。梁伟军目赤如血,全副武装地肃立在操场入口,身旁立着一块糊有白纸的枪靶,用血而书:不服气比比看,如失败让名额!暗红色的字体张牙舞爪,显示着梁伟军的愤怒。

魏峰匆匆赶来,命令部队继续出操,犀利的眼神把梁伟军盯得心里起了毛,才冷冷地问:“梁伟军,你想比什么?你想证明什么?”

梁伟军大喊:“比军事技术,比战斗指挥,比他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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