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后,约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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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不及父母,请你放尊重一点。”杭瑄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怎么,我就骂你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杭瑄不善言辞,脸『色』微微涨红。
廖媛媛可得意了,身后『插』入一道梁润带笑的男声:“媛媛啊,做人呢,不能太过分,小瑄既然回来了,那就是咱们的家人。你骂她妈妈,不就是在骂你自己的妈吗?”
廖媛媛大怒,回头就要开骂,可一看到来人是谁,顿时如干瘪的四季豆般——焉了。
第025章 涮羊肉()
您在本文的购买比例低于正常值; 最新章隔日显示,补足可看 周伯年脑门开花后,也没有继续『骚』扰她的心情了。
杭瑄心里有愧,难得亲自送他出了门。
走到一半; 她忽然驻足,对他说:“我想起来了,对面后街有家『药』店,我去给你买点绷带和『药』膏吧。”
周伯年揶揄说:“你不一直都希望我去死吗,会这么好心?”
原本还想对他好点; 得咧;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老『毛』病又犯了。杭瑄重新冷下脸; 说:“你别多想; 我害你受伤; 就有义务帮你治好。但是你这人的德行,我还是瞧不上的。这两者,没有冲突。”
周伯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
见他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杭瑄转头就走; 小跑着去了『药』店。
她难得穿了裙子; 不过和大院里其他同龄女生不一样; 穿的是浅绿『色』的风琴百褶裙; 及膝; 搭配白『色』的薄『毛』衣; 长而窄的袖子盖住了手背,只『露』出纤秀的指关节,玉指纤纤。
长发飘飘,很端庄,又很知『性』。
只是,『毛』衣领口空『荡』『荡』的,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要是不跟他吵架,还真像小仙女呢。她对别人好,尤其是李慧,特别温柔,唯独对他,态度差得不得了。
过了大约几分钟,杭瑄就小跑着拿着绷带和『药』回来了,一把塞给他。
她转身要走了,周伯年叫住她:“杭瑄。”
杭瑄回头:“你还有事儿吗?”
他闷了会儿:“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说完之后,他的神『色』又变得无比自然坦『荡』了,好像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
杭瑄皱起眉,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周伯年一脸挫败:“什么耍花样啊?”
杭瑄说:“你这人没安好心。”她转身就走了,也不管他问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周伯年是真郁闷,他什么时候被个女生这么晾过?
从来只有别人想送他东西的份儿。
……
礼拜一去上课,第一堂就是数学课,杭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满脑子都是上周考试考砸的事情。
班长把考卷一张张发下来,发到杭瑄的时候,她动作很快地叠成两半,翻到填空题的地方装作查看。
李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及格了,哈哈,居然及格了!”
数学老师掷出一个粉笔头,准确击中她的脑门:“及格了很光荣啊?你今年成绩下降了多少,你问问你自己,对得起这交的学费吗?”
李悦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嚣张了,只是小声嘀咕:“又不是垫底,就拿我开炮。”
她的脑袋从后面伸过来:“杭瑄,你几分啊?”
杭瑄冷着脸,没开口。
李悦的同桌王晓菲笑道:“肯定没及格,你瞧她那表情啊,跟我小学数学没及格的时候一个样儿,绷着张脸,好像全世界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杭瑄咬住嘴唇,没有开口。
69分,一张150分的数学试卷,她竟然只考了69,距离及格的90分还远着呢。
数学老师讲解地很快,只用了半节课时间就讲完了,只着重提了提几道重点大题,杭瑄听得云里雾里。
放学后,所有同学都走了,她才收拾好东西心不在焉地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身后传来铃响。
杭瑄回头,眉头皱起:“又是你?”
周伯年脚底一蹬,单车就利落地滑过来了:“这么不想见到我啊?”
杭瑄都懒得跟他废话了,转身就走。
周伯年慢悠悠骑着车跟在她身边,还不忘跟她说笑:“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考试没及格吧?”
周伯年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只知道15中的学生整体成绩比较差,但差到什么程度,心里也没个底。那天他监考的时候,只是随意瞄过一眼她的试卷,看她的答题速度,心里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尖子生。
不过,他也实在想不到她是个门门不及格全校都垫底的家伙。
杭瑄的外表很有欺骗『性』,文文静静,清清冷冷的,乍眼一看,有点文艺的小清新又有点邻家姐姐那种温柔知『性』的气韵,一看就是学霸型人设。
光看外表,谁也想不到,她是个学渣中的战斗机。
杭瑄最忌讳别人提到自己的成绩,脸『色』当即就不好了:“我考几分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路过的同学都朝这边看来,胸膛微微起伏,鼻尖都红了。
周伯年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真没考好?”
杭瑄抿着唇不说话。
周伯年试探:“100?”
他的数学平时就算不是满分,偶尔粗心大意错个两道也都维持在140分以上,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分数以下的就是辣鸡了。
他把她的分数定位到100,其实已经想象地极为之低,结果没结合实情,还是惹怒了她。
他的话,就像赤/『裸』『裸』地打她的脸,杭瑄提起书包,狠狠砸到他身上:“滚开!”
周伯年以为她只是和前几次一样,出出气就算了,可他再次过去的时候,她驻足回头,很认真地跟他说:“周伯年,你不要再跟着我,我讨厌你。”
他怔了怔,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是个很敏慧的人,那一刻,她眼睛里那种抵触绝不是假的。
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冷了下来。
杭瑄还是在学校和大院之间来回,平日接触最多的就是陆琛。虽然两人的关系还是如同温水煮青蛙似的不愠不火,不过也算融洽。
她每次吃着他做的早饭和晚餐,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有一次萌生一种想学习做菜的心思,结果就是差点把厨房都拆了。
陆琛把她从厨房推出去,递给她一块『毛』巾。
他那时候的表情,杭瑄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跟他平时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样子差很多。他握着她的肩膀,弯腰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算了吧,小瑄,我们放弃吧,我说真的。”
杭瑄也看着他。
他对她笑。
她气得不行,打掉了他的手,一言不发去了餐厅。其实,她知道她不会做菜,就如同她心里知道她成绩不好一样,可是,她明白和这种明白被别人挑明了说是两码事。
陆琛知道她这个脾气,也没跟她怄气。
到了她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个紫『色』的绒缎面小盒子:“生日快乐,打开看看。”
盒子就这么漂亮,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是一条金『色』的链子,很细,前端坠着四叶草的吊坠,金『色』的小蕾丝花边编织,环绕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
“18k金的?”杭瑄抬头问陆琛。
陆琛思索了一下:“不清楚,应该是24k的吧。”
杭瑄怔了怔:“不是你买的吗,你连几k金都不知道?”
陆琛一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他说:“谁说是我买的,是定做的,我让他们自己看着做吧。”
杭瑄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嘴里却笑着打趣他:“你也太敷衍了。”
链子扣很细,自己很难扣上。
陆琛从她手里接过,绕到她身后,轻松就给她扣上了。
“好好保管吧,这链子很珍贵。”陆琛抬起那红宝石坠子看了看,眼神有点复杂。没等杭瑄问什么,他已经信步上了楼。
杭瑄托起那链子『摸』了『摸』,『色』泽明亮,小巧玲珑,一点儿也没有金的俗气,反而有种精致的情怀。
她扬起脑袋朝楼上喊:“谢谢,哥,等我赚了钱就给你也买一个。”
陆琛脚步顿了一顿,回头对她说:“你好好保管就算对得起我了。”
她笑了笑,“嗯”了一声。
杭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知道他肯定会找个什么借口,利用自己当个挡箭牌,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单刀直入。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脸,微微含笑,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的模样,对薛以倩点头致歉,“不好意思,失陪了。”
杭瑄还在发愣,他猛地捞了她的腰就挤入了人流里。
薛以倩站在原地,都要哭出来了。
身边一女生说:“没听过周伯年有女朋友啊,我闺蜜就在一中,他要有女朋友,早传得沸沸扬扬了。”
薛以倩说:“那他干嘛要骗我?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不待见我就是了。我就这么招人厌啊?你们说,我是不是缠得他很烦啊?”
俩女生不说话。
第026章 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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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瑄有点呆。
周伯年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没懂,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问:“哪儿不会?”
杭瑄憋了会儿; 微微涨红着脸问他:“你可不可以重新讲一遍?我……我不是很明白。”
刚进学校那会儿; 她遇到不会的题也拉下脸去问老师,她不是一开始就是不去问题目的孩子。可是,可能是常年面对一些尖子生; 老师讲题速度特别快,只是随意一点,就讲完了,然后抬头问她; 你懂了吗?
后面还有一堆同学等着排队问; 她能怎么说?大庭广众; 说她不会吗?请老师再说一遍。如果再说一遍还是听不懂呢?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仿佛站在世界的两端。
这样格格不入。
周伯年没说什么,从头开始讲起。
这张卷子一直讲到下午的自习课; 讲完以后,他问她; 都会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 点点头。
于是,他抽走了试卷; 让她在草稿纸上把答案重新写一遍。
第一次; 杭瑄没有写出来。原来; 看懂了和自己完全解答出来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思路敏捷,确实看一遍就会了,但有的人天生反应迟钝,那么,哪怕看懂了,自己也不能独立解答出来。
周伯年是前者,她自然是后者。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她讲解,然后一次次把试卷移开,让她独立解题,直到她能完全解答出来为止。
写完以后,她莫名有种轻松感和成就感。
原来,自己解答出完整的题目,是这样的感觉。
周伯年望着她被夕阳映得红彤彤的脸颊,心底忽然寂静无声。她漆黑纤长睫『毛』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辉,夕阳下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安静泰然的温柔。
那一刻,周伯年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管她是出身将门世家的杭瑄,还是一贫如洗和孤母蛰居在乡镇上的小民,杭瑄就是杭瑄,永远是那个他一见如故的清高少女。
“走吧,回去了。”周伯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杭瑄微微一怔,看了看他,点头应允。
她抱着自己的试卷和他一块儿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放学了,天『色』昏暗,学校里只有零星几个晚归的学生。杭瑄有些讶异,回头看他,他已经很有默契地抬起腕表给她看:“18点了。”
杭瑄惊异:“这么晚了?”
她还以为是天气冷了,天黑得比较快的缘故。
周伯年说:“不然呢,小宝贝?”
杭瑄脸上一热,板起面孔,生硬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的小宝贝?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话这么说,他今天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她补习,她也不好拉下脸来赶他,嘴里的语气都软了不少。
周伯年跟她保证,下不为例,心里却想着阳奉阴违。
“很晚了,走回去整顿来不及了。”他拍着自行车后座说,“杭同学,赏个脸吧。”
杭瑄啐他:“你别油腔滑调的。”
她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明白,这人就是爱开玩笑,哪怕嬉皮笑脸,也不显得轻浮,反而神采飞扬。
他的五官无疑是极为出众的,笔直的剑眉,不宽,显得也就不那么凶恶凌厉,但是眉宇间仍有种笃定和热情,加上一双明亮而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