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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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月色罗裙的妖精甲收回了看我的目光,紧抿的唇微微扬了扬,鼻翼的红色晶钻闪了闪,目光却多出了一层寒色,“幽,是万年冰檀。嗤。”
“是,但怎么会,他明明不是”灰色妖精朱唇轻启,僵硬的俊脸上划过一抹迷惑。
妖精甲扫了我一眼,深寒难测的目光盯得我心里有些发慌,像是那什么万年冰檀的东东跟我有什么密切关系似的,我低下头看着布满灰尘的地面,躲开那令我十二分不舒服的目光。
“翁主他必然不知道”灰色妖精话没说完,忽然浑身一颤,手臂迅速的扣在了左手腕上,她的左腕衣袖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然而再看她们的表情时,发现两对冷箭似的寒光都看着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呃?瞅我干啥,没你们好看,我承认。知道你们来者不善,要杀要刮随便你们,搞什么莫名的对白,死也要人家一头雾水;缺德!
“嗤,竟然还有钉子,灵,看来他对你还挺上心的。”妖精甲眉头轻扬,看了我一眼,眼角却向四周飞出一抹凌人的寒气。
灵,我吗?丫的!哪里有钉子,我承认地没扫,可是好歹我也走了好几圈了吧,哪有什么钉子,当我这冷宫是五金店啊,有什么钉子锤子钳子的,“拜托搞清楚环境好不好?不要那么白痴”周围一片静寂,我才意识到那句鄙视味十足的话是从我嘴里发出的,要命的是我还顺着惯性摆了个配套的pose。完了,要死了,要死了。我怯怯的缩了缩头,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死就死了,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给现代人丢脸哎,缩什么头!我眉头一横,“死就死,‘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引经据典惯了,没法。
俩妖精搭了搭眼皮,瞄着我的神色里多了层鄙视与惊诧,“后来人?”灰妖精动了动,将一张媚死人的脸往我边上凑了凑,“咦”的逼问道,“你还知道什么,长老还对你说了什么?”
长老?这句话不是革命烈士夏明翰说的么,怎么跑出个长老来?
“幽,冷静。后来人?哼,再不会有了。”妖精甲淡淡道,看来她比妖精乙更明白事理,“但是,灵,也请你枉自珍重,好自为之。别忘了你想要的,也别忘了你自己是谁。”
枉自珍重?不是杀我灭口的,我拧紧了眉头,垂下头,费解。我想要的,我是谁,我知道啊,我是柳灵惜来自2009年的中国,我想要的是好好的回到现代去,我可不想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粪的地方浪费我宝贵的青春。
我舒展开眉毛,还未抬头忽听见支起的窗棂“哗啦”一声响,两道一银一白的身影迅速闪了出去,只留那镂着百草雕虫的旧木窗独自“吱吱呀呀”的在晃荡。
我的眼睛瞪的发疼,嘴巴无限的扩张,看看见没?传说中的古代武林高手!哇哇!我顾不得光着脚,飞奔到窗户前,支开窗,探出头去。
月亮很亮,高远的夜空中依稀有星光点点,月婵宫院落很大,院里荒草森森,一个人影也没有。我抬起右手,擦冒出的冷汗,天外飞客,天外飞客,真的有天外飞呃?手里什么时候塞进去个东西,一个白色的蜡丸。难道是
我和她们是一伙的吗?所以才有月光妖精甲的那句“枉自珍重”,可是望着我的时候又为什么对自己的同伙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样子。唔有点乱。有一点我还是清楚了,俩形如鬼魅,武功高不可测的女妖的致命弱点竟然是钉子,汗不可思议,真是上帝是公平的,一物降一物。钉子!呃我忙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还好,没有痛感,这里真是要好好来场大扫除了,不然照我这粗神经的人,早晚脚板板下面得戳出几个血窟窿来,这万恶的宸宫,可是没有阿莫西林云南白药给我用。
这个白色蜡丸好奇怪,叫什么“万年冰檀”?嘻嘻,扯淡!我脑子里忽冒出个促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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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欲抽刀断水()
“万年冰檀?”切,扯淡,明明是蜡丸装的乌鸡白凤丸。嘻嘻,里面会不是也是带着浓郁草药味道的褐色药丸?嗯,那什么翁主跟灵惜是不是有一腿,还不错嘛,知道最近她身体出毛病了,巴巴的送补药来。送药的人都不一般了,看来也蛮精贵的。想想我就乐得露出一排牙来,小心翼翼的剔了蜡,掰开
“主子,咱们被分到内务府去了,归陈宫娥管,真是的,最下等最累人的地方,前几天一个被罚到那里的丫头就是不能受得了苦头,投井了。好歹您也曾经是王上的妃子,怎么一点情面也不给,明知道主子的身子骨弱,不是明摆着要您去送死么。那陈宫娥是”香茹从回来后,搬个凳子坐在我床边一口气抱怨个不停。我禁不住用指头挖挖耳朵,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能唠叨,到老了还不把人给唠叨死。
我抿着嘴,将枕头垫在背后,看着帘帐上的碎花,宫斗本就是这样的残酷,一旦你选择了一个男人,就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谁也没有资格抱怨。可那男人是灵小娘子选的,凭啥风光的时候我不穿越,一落入冷宫我就巴巴的来了,呀呀!气死姑奶奶我了。
香茹磨蹭着过来了,睁着俩水灵的大眼,“您生气了吗?是谁欺负主子了,跟茹儿说,茹儿定不饶他。”
我有生气么?我摇摇头,这叫愤怒!还有,丫的,下次让我见到那俩送蜡丸的妖精,我真要一巴掌把她们拍飞,直接送到外太空去,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群欺骗我真挚善良又纯洁感情的“人”。什么“万年冰檀”,还“蛮精贵的”,大骗子!哪有什么鬼补品,合着只是一张又令我满头雾水的东西,纸条儿的内容莫名其妙,看完后我第一个意识便是这密信送错地儿了。
思绪飞回,“后来灵商史在处理江南茶盐的事情上立了功,主子被册封为婉仪,她就成了宫娥,太后念她会办事,因为年纪比王上长,所以也不当妃子论了,负责绣衣纺,浣衣阁的事务十日后琼绶宴上,新晋级的妃子穿衣打扮都要好累我们一场了”
“琼绶宴?”我神游回来,敏感的咬清这三个字,“琼绶宴都有什么人去?”我不得不愕然的翻身坐起,忽然感觉一直混沌的脑袋清晰许多,记忆就是这样,在有意无意里找到了某个与现实的契合点。
香茹猛的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澎湃,好像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要做什么?”连“主子”的敬称也省了。
我能做什么,就是想起了那纸条的内容有些疑惑罢了,呃是不是这个什么琼绶宴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唔,香茹看我的眼神跟我是一个想要去搞破坏的恐怖分子一样。郁闷,按照宫斗的规则来看,基本上把人家弄进冷宫半死不活时就可以了嘛,咋感觉自己却好像被推入了某个漩涡里,多余的挣扎似乎只能把我送到深潭深处,迟早溺死其中。我实在把握不住了,难道我应该听信那纸条的内容,顺水而流?什么叫“若要寻回你的记忆,就必须出现在琼绶宴上”?我确实是失忆了,但是我失去的记忆不是我自己的,是灵惜的,难道灵惜在我来之前曾经失忆过?
打入冷宫三日,我才刚醒没有一天,只有香茹知道我失忆的事情,难道她是密信的主人安排在灵小娘子身边的眼线?或者这是一场阴谋?有点乱,从醒来到现在我好像都没有清晰过。第一次听说有人用一段失去的记忆来引诱别人来为其做事的,记忆似水无论是你怎样的握紧,它都会流淌干净,灵小娘子确实笨的可怜,竟然相信“记忆另存为”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情。还好,我不是灵惜,我可没有理由出现在什么琼绶宴上,密信主人未免也忒自负了,我就一定会去么?切,姑娘我得忙活着改善自个的小日子,你们爱怎么争怎么争。
“主子!”香茹懊恼的推了推笑得贼兮兮的我,俩眼水溜溜的跟乌葡萄似地。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香茹不是叛徒。
我理了理思绪,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模样,调整好表情,“嘛事儿?”
香茹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老气深沉道:“琼绶宴不是咱们这样等级的人可以参加的,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香茹从前虽没有在主子跟前侍候,但也听说您做了些对不起您当初可真糊涂,怎么可以害算了,您都忘干净了最好,只要记得王上不是咱这样的人能见着的就行。”
“放心,我才不稀罕什么王上呢。”
香茹忽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好像要把我捂死一样,瞪大眼睛,僵着脸,“您可真的是无药可救,还说这话,我看您一点也没有失忆。你不稀罕王上您会轮到这里来,您不稀罕王上难道还稀罕着”香茹脸“蹭”的一红,闭了嘴。
怎么总感觉一提到灵小娘子的感情问题,人人都变得很怪,连共苦难的丫头语气里都有点鄙视。
我连忙点头,稀罕不是,不稀罕也不是,不说话总行。
来到古代的第一夜过的实在糊里糊涂,没有过去,不知道将来,出现的人,说的话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梦里梦外都是浓浓的雾气。我干干的笑了笑,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担心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做什么,想起了从前自己混迹在繁冗复杂的人际场里,不是曾渴望过有一天我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营一个陌生的巢,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生活么。梦想成真了,谁也不会跟一个失去所有的人争夺什么利益,可是心却忽然空荡荡的难受。
“主子。”香茹在对面的软榻上躺着,合着眼睛,翻了个身,“陈宫娥说主子再过一天就该去绣衣纺做帮工,赶着做一件什么衣服,蓉华娘娘的”
绣衣纺,顾名思义,绣纺衣服的地方。满脑子飞起了乌糟线头和监工黑着的脸,呜呜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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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热,辗转反侧,想着俺家灵惜妮妮的小日子,啊,要给她改善下生活了,天天吃馊饭得了阑尾炎,就太惨了
吃西瓜去了,解解暑冲啊,我杀瓜!杀瓜
第6章 何所慰吾诚()
我总算知道这么小的地方为什么叫月婵宫了,宫殿因地势而建,宫殿建筑好似月牙形状,正宫两脚各筑着两个飞檐塔楼。大部分宫门都上了锁,由于废弃已久锁芯都锈蚀了许多,四处野草横生,只有我住的这个小院落稍微入得眼睛,且离左边的宫门远,离右边的飞檐塔楼近。那飞檐塔楼有点像赏月台,高高的颇显气势。最让我欣喜的是正宫另一边的侧殿院里竟然有一个小巧的后园子,荒草蔓生里错落生长着些蔬菜,侧殿的门也不似其他的宫门,还挂着把完好的锁。
这么大的宫殿,我想应该是有看门的吧,走近细瞧,锁上已经锈迹斑斑,这看门的想也很久没有来了。
向着最近的塔楼走去,刚转了一个弯迎面竟是一株巨大的西府海棠树,树幔葱茏如伞盖,满树的花蕾红艳似火,点缀在油光碧绿的叶丛间,煞是好看。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首海棠虽写的妙,但也与我的处境有着天壤的差别,倒是易安的“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说的贴切些。我淡淡笑了笑,顺手捡起一残枝将这首如梦令划写在了海棠树旁。
昂头再看着满树流光,美如绝句的海棠花树时,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内心不禁的勾勒起一幅淡然的画面,画面朦胧如雾,如梦亦幻,一个颀长淡然的背影,背对着我,似乎有瑶琴柔和的声音,悦耳又如珠落玉盘。我一时怔在了那里。
“咳咳脏死了。姐姐,您在这里啊!”背后忽闪出一个裹着一身旧布的“木乃伊”,怀里还抱着一个裹着同样面料的矮凳子。
我讶然地跳到另一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茹儿!你怎么打扮成这副德行?”
“木乃伊”腾出一只手,扒了扒脸上蒙着的布缎,露出双水灵灵的鹿眼,“里面太脏了,这样好一些。姐姐,屋子里我都收拾好了,我看见软榻上还堆着些破旧布缎,索性给桌櫈都做了蒙面,剩下的也做了垂帘、窗扉之类的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个手脚灵巧的丫头。古代女子除了德言工容,相夫教子为贤德的品质外,也是极重绣宫之类的活计的。
“茹儿手好巧啊,不像我什么都做不来。”我得早点坦白我不会做工这件事儿,省得到时候面对一大堆待绣的衣服缎子,让这丫头心里泛堵。
“啊?这个也忘记了么?”香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遗憾,好像我原来很会做这些玩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