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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宠妾灭妻-第68章

小说: 宠妾灭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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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得了好名声又收了人心,还是妹妹自个儿递过来的把柄……

    锦甯倏尔抬眸对上禾锦华的眼,眉眼婉婉。

    她若不用,岂不可惜?

    禾锦华紧了紧手,胸口莫名涌起一种无力感,她笑了笑忙道,“姐姐可莫要这般说,妹妹哪里敢当。只是妹妹向来是心直口快之人,并无恶心,还望姐姐莫要误会才是。”

    “自不会。”锦甯温声,说着轻舒一口气,“你与盼儿皆是直爽的『性』子,本宫格外钦羡。”

    禾锦华心头才松了松,姒乐耘却又笑着开口,“甯和说得是。”

    她笑『吟』『吟』道,“再者忈王妃当日上元确实是惊鸿一舞,本宫险些都忘了,王妃那般厉害,当日剑舞也是自学成才,想必今日也定会教我等刮目相看罢!”

    禾锦华眼眸猛然一眯,不禁便流『露』出两分冷意。

    姒乐耘此言不可谓不毒。

    禾锦华当日上元剑舞那般绝『色』之姿,自然是早早便传了出去,连带着当日之事也尽数传了出去,而她那日的“欲擒故纵”一事自然也闹得人尽皆知。

    如今众人听她如是一说,自然会觉得禾锦华故技重施,纵是那字写得再惊为天人,三分好感也会先失了去。

    而这话禾锦华不可不应。

    若她不应,今日过后好不容易重塑的名声将尽毁;可她若是应了,若没能教众人“刮目相看”,岂不是会被说不自量力夜郎自大?

    无论如何,姒乐耘此番话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禾锦华心头频频冷笑。

    好的很!当真是好的很!她的好姐姐先前故作那般模样为其一,这其二…原来早在她又牵出剑舞一事便布好了局,在这儿等她呢!

    锦甯望向姒乐耘,轻咬唇,“乐耘。”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为何……”她言之未尽,却是忧愁不已。

    姒乐耘尚未开口,禾锦华已然笑着应下,“懿尊公主既有心想看,那我自然不教诸位坏了兴致。”

    她执起笔,不急不缓地蘸上墨,“诸位,请。”

    禾锦华心中冷然地可怕,她熟练地落笔,描绘起早已练过千百遍的笔画。

    ——你禾锦甯不是想看吗?!

    好啊!她便要让你好好看!让你瞧仔细了——她禾锦华是怎样,一步一步将你打入淤泥,坠落凡尘,永世不得超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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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萌比心心

九一。画() 
待禾锦华提笔落字; 在场众人也大都不再顾暇其他,也都各自寻了地方,作画的作画书字的书字起来。

    唯有段琦波与郑馥二人一动不动,生怕别人碍着禾锦华似的守在她身旁; 目不转睛地瞧着。

    赵盼儿撇撇嘴,嗤笑着朝几人嚼舌根,“瞧那二人那样儿; 果真便是小家子气。”

    “小祖宗哟,小点声儿罢!”江映雪点点她的额角,“甯儿先前才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如今你可别又惹出事儿了。”

    赵盼儿抿了抿嘴; 低声道; “我知晓了。”说着瞄了眼从容落座的锦甯,扯了扯姒乐耘的衣袖,“甯儿可是生我气了?”

    姒乐耘笑睨她一眼; “甯儿那般的好『性』子哪里会气。”说着无奈道; “纵是气了,也是气你个蹄子嘴没把门儿的,怕会将来自己害了自己罢了。”

    她说着拍了拍赵盼儿的手; “莫要想那有的没的,下回可仔细些; 可不许再那般冲动了。”

    赵盼儿低低道是; 蘸上石青; 心不在焉地描起画来; “那禾锦华当真是令人生厌……”

    阮矝言瞥她一眼,执笔自如地挑起一划勾,“那人城府不浅,你可莫要再赶着上去了,免得反被将了一军。”

    “矝言说的是。”江映雪也无不迎合,低声道,“再者如今甯儿不愿和她牵扯,你也莫寻那晦气。”

    赵盼儿闻言不禁望向锦甯,便见她微微垂首,半掩着温静的面容,执笔落字间仿若行云流水,瞧着便是赏心悦目。

    赵盼儿依稀瞧得见那宣纸上的清隽小楷,端看那字,便知人是何等仙姿佚貌。

    她目光一移瞥了眼禾锦华,一瞧竟见她游刃有余地大笔落字,心头微骇,“那人果真……”不简单。

    赵盼儿没将那话说出口,她不再多语,只又沾了沾水调石青,染上叶的『色』。

    锦甯落下最后一笔,起身将那宣纸轻轻捻起,下头垫着的『毛』毡满是墨『色』点点,想来是墨水浸透了,只那墨点儿有深有浅且似是有形,看起来倒煞是好看。

    一旁的珠忆忙撤下那『毛』毡,又换上块儿干的新『毛』毡,锦甯这才将纸放下,轻轻抚平皱褶。

    “殿下可要润润嗓子?”宝念轻声,又扶着她坐下。

    锦甯微微抬眼,低嗯了声。

    乍一看去,作画与题字的皆是五五分。

    锦甯粗略望了眼,便见在场女子所书,八成皆是簪花小楷。

    簪花小楷以隽秀清丽著称,深得世家贵女青睐,锦甯书的便是此字。

    可若说锦甯之书为簪花小楷也不尽然,便是因相较于其之细长风流,她的字却更为圆滑温润,便是因此之独特而传出了名声。

    宝念端来茶壶侍茶,一面低声道,“奴婢瞧着,王妃今日这画可是有些名堂。”

    锦甯掀开眼睑,接过茶盏抿了口,“她惯是喜爱弄些新奇玩意儿。”

    宝念心头一惊,将头垂得越发低。

    玩意儿……

    殿下这般意思,分明就是完全没拿王妃正眼瞧过……

    宝念不禁打了个寒颤,余光瞥见珠忆凑近了,不敢再开口。

    阮矝言与姒乐耘也陆续收笔,锦甯望了便探首去看,笑着道,“你二人这笔力画工真真是愈发精进了。”

    她说着便取来了姒乐耘的画,正是一幅荷图,偌大的池塘中唯有一支白荷,荷叶是浓重的墨绿,衬得那纤细而立的荷花愈加孤傲。

    塘中孤荷,茕茕孑立而孤芳自赏。

    “当真是绝妙。”锦甯连连赞叹,“此番意境,当真是妙极,妙极。”

    阮矝言也啧啧颔首,小声低语,“甯儿夸的不错,你的画工当真是精进许多。”

    “你二人再夸本宫可没地儿藏脸咯!”姒乐耘笑『吟』『吟』掩唇,“不过此幅荷图,纵是我自个儿也甚是得意的。”

    “自是好的。”锦甯被她逗得轻笑一声,柔柔道,“此图画工、配『色』、留白皆是恰到好处,极极好的。”

    “更遑论此图贵在意境……”锦甯不禁感叹一声,“当真是无一不美的。”

    姒乐耘眼眸一亮,欣喜极了,“你可是甚少这般称赞人的,我今儿个得了你一句无一不美,纵是不得魁首也万般知足了。”

    “正是。”阮矝言也笑了起来,“我瞧着乐耘今日可是开怀了,没准儿这笑还能挂在脸上直到明儿呢!”

    锦甯抿嘴一笑,“若是得了本宫一句夸便这般欣喜,那过会儿众人皆是连连赞叹,你待如何是好?”

    “旁人是旁人,甯儿可不一样。”姒乐耘笑道,“你贵为大珝第一才女,所言之重自是不言而喻。”

    锦甯面颊微红,嗔道,“你也拿这打趣我不是。”

    姒乐耘咯咯笑出声,“不说了,不说了。”

    “罢罢,不说便罢。”阮矝言也掩唇轻轻笑了起来,“我先前瞧着你换了『毛』毡?怎的?难不成墨水蘸多了?字可有碍?”

    “无碍的。”锦甯敛下眉眼,轻柔道,“只是闲来无事想出个新鲜点子,一会儿给你们瞧瞧。”

    “哦?”姒乐耘起了兴致,自是连连道好。

    交谈间众人也已然陆陆续续收笔了,围着姒乐耘的画赞叹起来。

    吴洛妤才放下笔便凑了过来,瞧见姒乐耘的荷图倒吸一口凉气,满目惊羡,“好画!当真是好画!”

    她口中啧啧称赞,指尖也小心翼翼地抚上半干的荷图,满面痴『迷』,“此番意境,却是教我想起了甯儿的那首‘青玉案·元夕’……”

    众人闻言大惊,低低地传出吸气声。

    《青玉案·元夕》为绝代佳作,单论此代,还无人敢与此词并驾齐驱。

    虽说诗词与书画不同源,但吴洛妤此番形容,可是将姒乐耘这幅画捧得不可谓不高。

    众人不禁暗自咂『摸』着,皆是愈加仔细地赏起画来,这般一瞧,竟当真觉得有几番意境。

    不知是何人长叹一声,有感诵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还未道完,便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骚』动打断,惊呼声与夸赞声此起彼伏。

    “太妙了!”

    “当真为…此世一绝……”

    “。。。这般…绝世之作……”

    “忈王妃果真不凡,我等万般不及!”

    围着荷图的众人向那处望去,便见那正是禾锦华的几案,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依稀瞧得见那幅印着娟秀小楷的宣纸。

    有人皱着眉道,“不便是普通的小楷?我瞧着不过尔尔。”

    外头围着的人听到了,忙道,“兄台此言差异,此字非同一般。”

    “哦?”众人被引了兴味。

    那人故弄玄虚道,“这字虽说仅为中上,可那背面儿便不一般了。”

    众人忙挤了去看,便见那宣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虽说不算绝佳,可那书字之人即为禾锦华,便平白令人高看了几分。

    便见那纸被缓缓翻了过来,其上满是墨『色』的小点儿,有深有浅,有大有小,定睛一瞧,竟是一幅活灵活现的星河图!

    这同一张纸上,竟一面儿是字,一面儿是画,当真是绝妙!

    她竟将每个字都巧妙地运用了起来,在那每一勾,每一点都下足了功夫。

    在那点儿上一用力背面便能落下一个黑点,而力度轻便能落下一个浅的点儿,若是再轻些,便了无痕迹了。

    此图瞧着平平常常却是灵气十足,贵在十分精妙。

    要知道想出这个奇特的点子本便是不易,要将每个小点儿,每个字都细细算好,更是难上加难!

    众人目瞪口呆,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吸气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这是…这是忈王妃所作?!”

    “荒唐!荒唐!甚么草包美人!分明是惊世才女!”

    “怎么可能?!忈王妃她那般粗鄙之人…怎么…怎么可能……”

    “笑话!”郑馥听到此言,眼眸一凛,高高地昂起下巴,“怎么便不可能了?!这事实不就是真真摆在你们面前?”

    “锦华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等人。”段琦波冷冷接话,“她分明才德不输任何人!”

    众人忽地屏息凝神,不敢开口,一时间荷亭鸦默雀静。

    才德不输任何人。

    甯和郡主还在场呢,这忈王妃此画再如何惊世绝伦,公然同郡主殿下叫板,也过于自大了罢……

    寂静的荷亭倏地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便听有人似是走进亭子,笑着出声,“王妃这般心思这般技艺,确实非常人所能及。”

    “若不是甯和在场,你今日这一幅画,定能拔得头筹。”

    禾锦华猛地咬紧牙,嘴中苦涩得可怕。

    众人作揖,“拜见忈王爷!王爷万岁!”

    “不必多礼。”姒琹赟淡笑了笑,走到锦甯身旁牵起她,随意坐下。

    他忽地一蹙眉,手不禁紧了紧,手心纤柔的指尖冰冰凉的,凉得惊人。

    姒琹赟望向锦甯,竟见她面『色』苍白,双眸惶惶竟空洞无神,宛若受了大惊。

    他心头一刺,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低柔道,“怎么了?”

    锦甯却依旧不言不语,神『色』怔怔然的,脆弱仿徨的模样楚楚极了。

    姒琹赟却无暇顾忌那些,他面『色』微变,嘴唇紧抿,“甯儿?”

    “丞烜……”锦甯嗓音极轻,僵硬地扯出一抹苦笑,“我…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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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还不行那就。。算了。

    这次开了72小时,出现问题了宝宝们评论我哦。

九二。陷害() 
画?

    姒琹赟微怔。

    他自诩了解锦甯甚多; 自是知晓她擅诗词绣舞,擅书。

    可若谈画工,甯和郡主可从未传出擅画的名声。

    要知晓甯和郡主精通后四艺,这本便是天大的才名了; 又有谁还会再顾那前四艺?

    他正愣忪,姒乐耘却倏地想起什么,她忙踱步走向锦甯的几案; 小心捻起其上的宣纸。

    一旁的丫鬟微惊; 低低道; “殿下……”

    姒乐耘置若罔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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