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甯儿你瞧!”他说着从袖口取出一只香缨,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这便是你予我的定情信物!你说这香缨给了我了,那你这人便也给了我了!”
“本宫从未说过这般言语。”锦甯似是发觉不对,脚步有些凌『乱』地向后退,“你既知晓本宫身份,又何故放肆?”
那男子似是无意再与她逗趣,将香囊收回,长臂一伸便扣住锦甯手腕,“放肆?呵,我倒要看看,我便是放肆了,你堂堂一介郡主又奈我和了?”
锦甯身子微颤,美目含惊,努力稳住声线,“你可知你如今做的事乃是犯了死罪的。”
那人手一用力,锦甯无力抵抗便向他那便被拉扯了过去,“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我从来干的便是刀尖上的行当,殿下这小小的威胁,草民还真是不怕了。”
此刻便觉得出不对了,此人说话流里流气,总有几分怪异。
“放肆!”锦甯不住轻呼。
她用尽全力想将手腕从那人手中抽出,可惜那人力气实在极大,任她如何使力都是无用功。
那人见她妄图反抗嗤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你到底是堂堂郡主,我一介草民,如何也是不敢弄出人命的。”
他眉目阴狠,“殿下放心,您只需好好配合我就行了。”他说着便将锦甯向湖畔那边拖过去,脚步加快,想来是要速战速决了。
锦甯望着那波光盈盈的太和湖眉心一动。
他想做什么她自然知晓。
只要把她拖进湖里,只需让她进了湖沾了水。
只要他二人一同进了湖里,浑身湿透,那便是如何也说不清的了。
怎么。
到时候许是还有她那可人儿的二妹妹无意撞见,打着担忧其有损家德的好心名头,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捉个现行罢。
锦甯唇角轻牵,那人还未从那静美极了的笑中反应过来,便见那清婉少女竟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登时一阵刺骨的痛。
那人不住放开了钳制锦甯手腕的力气,手臂刺疼刺疼,他挥开锦甯的手腕,动作之大连袖管中的香囊都掉了出来。
男子眉宇间多了几分狠辣,恨恨骂道,“死丫头!”
锦甯被那挥开的一下推得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去便要摔在地上。
她心思转的飞快,只来得及算好落地的身姿,闭上眼,娇柔的身子便如一只翩翩蝶儿,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砸在了地上。
只听那人惊呼,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锦甯心中算着如今倒地的模样,她是习舞的,自是知晓如何落下才最是我见犹怜。
动了动左手,锦甯不着痕迹地将手背翻过去,狠狠在那粗糙的石地面上一磨,刺辣辣的痛感令泪水不由自主地浸出眸子,纤细的睫羽间粘着点点水光。
“你个死丫头!”那人扯着锦甯的发丝拎起她的头,锦甯吃痛,泪水终于溢出,羸弱苍白的面颊上滑下两道泪痕,动人极了。
那人冷笑一声,抬手正要扇在她脸上,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滚!”
那声音冷得可怕。
时机算得一分不差,姒琹赟正巧赶到,三步并两步奔向那人,抬脚便用力踩在那人肚子上。
脚下使劲,缓缓地又捻了捻,“竟不知你这歹人是如何混进宫里来的。”
那人嘴唇泛白,痛苦地申『吟』出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呵。”姒琹赟敛下眼帘,抬脚将他踹开,正看到一旁的香缨。
他神『色』微动,将地上那香囊捡起来收入袖中,弯下腰身轻轻将锦甯抱起,不住放轻嗓音,“你可还好。”
“多谢王爷。”锦甯侧眸,“甯和无碍。”
她说着却不禁拢起眉心,朱唇微抿,痛『吟』卡在喉头,神『色』痛苦。
“你如何了?”姒琹赟抱着她的手一紧,顺着她垂眸的方向望去,正望见那血肉狰狞的手背,不禁眼眸微张。
她身上无一处不是美的,便是手也是极好看的。
可此刻那原本皙白的手背却满是已经几乎要看不出的刮痕,边缘已有了青紫『色』,一片血『色』弥漫。
姒琹赟紧紧抱着她的手忍不住放轻,他将锦甯放下,半拥着她,动了动喉头,目光投向别处,“你……”
话音未落,不远处熙熙攘攘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姒琹赟眯起眸子,拥着锦甯迅速转身。
刚动脚却戛然停住,他从袖管中不知甩出了什么东西到那瘫在地上的人身旁,便转身带着她藏于几棵大树之后。
“你放心,本王那里有上好的膏『药』,绝不会教你手上…留有疤痕的。”
锦甯勉强勾起唇,“多谢…你了。”
她这般亲近他,若是平常,姒琹赟定是会欢喜非常,只是如今望着她娇弱的模样,心中只是愈加疼惜。
他抬手,本想抚『摸』她发丝的动作一顿,终是收回了手。
若是那般便太过孟浪了。
姒琹赟心中一叹。
他知她最重礼节不过。
回过神,便听那吵吵闹闹的声音已『逼』近,姒琹赟将锦甯护在身后,微微探头望去。
便见禾锦华正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人们满面不可置信,却又暗含兴奋,一步步『逼』近湖畔,似是早有目标。
锦甯眼瞳微微放大,不住喃喃,“二妹妹……”
姒琹赟一顿,没回头,垂首轻声道,“……你既已知晓…那日后,便防着点她罢。”
见身后人不语,姒琹赟眸『色』淡淡望向人群。
这禾二小姐倒是有趣。
往日频频针对便罢,如今竟意图毁坏人家的清白名声。
姑娘家被坏了清白名声,那不等着去寻死吗。
更莫说是名声赫赫的甯和郡主。
姒琹赟思绪至此不禁望了一眼那倚在树边的少女,唇畔笑意微苦,眉目温然却含着些许痛楚,说不出的沁人心脾。
他回首又望去,众人已行至湖畔。
这禾二小姐妄图暗害无辜,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气运。
姒琹赟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暖红『色』玉佩。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轻啧。
只可惜,这禾二小姐再毒,甯和,他护着。
**
“禾二小姐。”姒乐耘嘲弄地瞥了禾锦华一眼,“你不是说,望见甯和与一男子在此处…周旋吗?”
她说着转了一圈,“可本宫怎么哪哪儿都转了,如何都未察觉…此处竟又甯和的痕迹啊。”
“呀。”姒乐耘状作惊讶地掩唇退后一步,才发觉似的指着近旁那瘫倒在地,早已被随行侍卫围住的男子,“倒只有这身份不明的男子一人,难不成禾二小姐是看错了?”
禾锦华眸『色』阴冷望她一眼。
“呵。”四皇子打开一面折扇,唯余一对儿勾人的眸子格外风流,“禾二小姐,你这一番大张旗鼓,除却父皇与太后,众人可都被你叫过来了。”
他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对皇后道,“母后,您说呢,这禾二小姐此番不给众人一个交代——”
“老四!”太子出声,沉声道,“儿臣也觉着甯和不似禾二小姐口中的那人,怕是一番误会。”
姒乐奣无心替禾锦华解围,只是老四的『性』子他知晓,最是纨绔好玩乐,他与甯和又不熟,此番话定不是为了甯和说话的,怕只是觉着好玩罢了。
若真是为甯和着想,又怎会紧紧抓着这事不放。
要知道,如今禾锦华所言不知真假,若是抓着不放再查下去,多一份危险的便是甯和。
皇后点点头,正要应下,却又听不知是哪位郡主亦或是县主出了声,尤其清晰道,“咦,那人身旁不是有个东西?我瞧着不似男子物件。”
皇后眸子沉了沉,回首望去,在场女眷诸多,倒分不出方才出声的是何人了。
怕又是一位妒忌甯和的。
她自然不能装作听不见,心中一叹,只得命人取来那物件。
锦甯闻声攥紧手中的丝绢,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微红。
姒琹赟心中一叹,出声道,“那香缨不是你的。”
锦甯讶异,一对儿水盈盈的眸子忙不迭望向他,“可那分明是……”
姒琹赟轻笑了一声,扬了扬下颚,“看好戏。”
**
禾锦华望着手捧那物件的宫人心尖一颤,激动不已。
——这便是禾锦甯的“定情信物”罢。
她抑制住心中叫嚣着的快意。
今日,便是那贱人名声尽毁的日子。
只是望着那愈发接近宫人,其手中捧着的香缨也越发清晰。
禾锦华望着那越看越熟悉的香囊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的,不会有问题的。
前世禾锦甯便是找的此人污蔑她贞洁不再,如今她已先一步寻到此人,命他若是余后收到其他香缨皆需销毁。
这人是靠此生意吃饭的,若是他不按她说的做,那便是自毁名声,以后难有人寻其做事了。
他定不会忤逆她的命令的。
所以不可能的。
——那香缨……不可能是她的!
※※※※※※※※※※※※※※※※※※※※
宝宝真的很守信嗯*^▽^*
再来个小剧场嘻嘻:
锦甯低柔轻笑,二妹妹,你姐姐终究是你姐姐。
社会你甯姐,人美心机深。
五六。波涛暗涌()
禾锦华面『色』阴沉;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眼眸微眯,掩住杀意。
姒乐耘似笑非笑,“禾二小姐; 你可否同本宫说说,这香缨…是出自谁手?”
“回公主殿下,这香缨确实出自民女之手。”禾锦华咬牙; 望着那香缨上绣着的“华”字任是如何也扯不出谎来。
“只这怕是有『奸』人妄图陷害民女。民女前些日子刚巧丢失一只香缨,早已报备家中长辈,若是殿下不信,民女可求家中长辈为民女作证。”
家中长辈?
禾府的老辈; 除了禾老夫人又有何人呢?
锦甯静静听着禾锦华解释; 不禁想笑。
老夫人与禾锦华是一条船上的,哪怕不知真假,也定会将禾锦华护了去。
眼波微转; 就见禾老夫人忙从人群中走出; 跪下叩首,“还请公主殿下信了老身,二姑娘前些日子确实丢失一香缨; 老身万万不敢欺瞒。”
锦甯唇角轻嘲,不知在同谁说话; 声音温然; 极淡; “幼时…祖母一向最是疼爱本宫的……”
姒琹赟只觉心尖微疼; 不知名的意味丝丝蔓延开来。
他没说话,只望着她,良久,抬起手背抵在额上,微微仰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树丛外的人群静了静。
“老夫人请起,这可万万使不得。”姒乐耘虚扶一把,望向禾锦华道,“本宫从未说过一句不信你,只是忍不住询问两句罢了,禾二小姐可千万莫要误会。”
她叹气,“毕竟甯和为本宫挚友,禾二小姐兴师动众,将我等领来此处,却并不似你话中所说那般……若是教甯和平白无故被污蔑了去,本宫这心里自然不踏实。”
如是一来,这场面又向姒乐耘倒了去。
姒琹赟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玉佩,“懿尊这丫头倒向着你。”
锦甯牵了牵唇角,几分苦涩,“嗯。”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良久,微瞌眼眸,软声道,“此事…多谢王爷倾囊相助…不然……”
她顿了顿,嗓音微哑,“甯和无以为报。”
“无碍。”姒琹赟轻描淡写,“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愿她总这般与他划开界限。
男人纤长的指尖弹着玉佩坠下的流苏,“此次也算是买了个教训,能换得你对那位心有防备,这买卖倒也不亏。”
锦甯抬首,漾着水『色』的眸光投向远方,“二妹妹幼时…不似这般的。”
姒琹赟笑,“知人知面,又如何知得心呢。”
锦甯不语。
便听禾锦华道,“是民女之罪,民女罪该万死。”
呵。
如今倒是学精了。
到底姒乐耘话放哪儿了,二妹妹再如何也越不过去。
“哦?”姒乐耘佯讶,“二小姐何罪之有啊?”
禾锦华冷冷瞥她一眼,恭谨模样道,“之前民女些许是看差了,大姐姐一向乃贵女典范,民女未曾看清便妄下定论,实乃大罪。”
姒乐耘心下气闷。
禾锦华这暗含挑拨之言分明是想激起他人不满。
“看差了?”姒乐耘冷笑,面上蹙起秀眉,“绝代伊人『色』,甯兮婉兮姿。”
“甯和之姿容我大珝谁人不知…没成想…竟是能叫人看差了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