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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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几日的太后寿辰上她早已见过荣瑾,不想第二次相见却恨意依旧
——果真和禾锦甯那个贱人天生一对!狗男女!
尽管心神已埋在深深的恨意之中,禾锦华天生的敏感度却微有丝毫减少。
感觉到荣瑾望向自己目光中的疑惑,她努力压下恨意,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不着急,不着急老天爷让她重生一次便是为了让她复仇的!
禾锦甯和荣瑾这对狗男女!她迟早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冷冷地扯出一抹笑,禾锦华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的深意。
这第一个
就是安常静了。
司寇延休嘴角的笑容有些兴味,轻轻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这禾二小姐似乎挺有趣的”
见姒琹赟看向他,才继续懒懒道:“我记得她好像不认识荣国公府的世子爷吧。”
姒琹赟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垂下凤眸,“我记得你好像不关注右丞相府的小姐吧。”
司寇延休没再说话,只是将眼神移向驶来的华贵马车,努了努嘴,“甯和郡主来了。”
姒琹赟闻言抬起眸子,温声道,“她的事,你不用多管。”
司寇延休不置可否,望向身旁依旧一袭素白常服的姒琹赟,“要开始了,你不用去换一套骑装?”
“本来就是玩玩。”姒琹赟微敛笑意,弹了弹衣摆,“就这样吧。”
司寇延休轻挑剑眉,“若是教别人知晓了你未着骑装却还能拔得头筹”
姒琹赟食指轻轻扣着面前矮矮的案几,笑意淡淡,“未必,本王瞧着今年比之往年多了不少英才。”
司寇延休右手托腮,撑在在案几上,眉宇间有几分懒散,“嗯”
他努力抑制住言行间可能显现出来对姒琹赟所谓的“英才”的不屑,轻轻打了个呵气,“唔这甯和郡主果真不愧为京城第一美女。”
姒琹赟为自己斟上一盏茶,嗓音含笑,“嗯,确实挺好看的。”
司寇延休微微眯眼。
——姒琹赟这个人
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清高狂妄得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
这个禾锦甯
究竟除却才德容貌,有什么特别的。
司寇延休想归想,却还是接过话头,“果真是甯意佳人婉色妆。”
姒琹赟饮了一口竹叶青,垂下的眸子叫人看不清。
**
女眷席
姒乐耘见那边试马的禾锦华已挑选好马匹,望向锦甯,“走吧,我们也去挑一只马儿。”
锦甯看了一眼遥遥望向她的禾锦垣,轻笑着婉拒,“罢了,本宫便不去了。前些日子答应垣儿到了马场要与他汇合的,瞧着他便是等急了。”
她望向不远处的马棚子,一匹洁白的小马儿纯净耀眼,好不乖巧,“瞧着那匹白色的马儿挺和眼缘的,就那匹了。”
身边的不少贵女便开始打趣儿了,“锦甯,那只马儿可不算威武,只是皮色不错罢了,怕又是因着白色的缘故吧?”
锦甯闻言抿唇一笑,“本宫就是好这口,可是说好了,待会儿你们可不许跟本宫抢!”
姒乐耘见此也有些无奈,“罢了,你先去找禾世子吧,本宫去去就回。”
锦甯颔首,望了一眼禾锦衣,对姒乐耘道,“锦瑟与锦绣已去试马了,锦衣也是独自一人,不若你俩一道去挑只马儿,如何?”
姒乐耘点了点头后算是答应了。
锦甯眸光与禾锦衣身后的婢女柳絮交汇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如此甚好,我去寻了垣儿与他唠些家常。”
乐耘是她的朋友。
朋友啊,不就是用来利用的么。
二六。皇家狩猎会()
皇家林园,马棚
柳絮见禾锦衣与姒乐耘已经挑好心仪的马匹,诺诺开口,“小、小姐,奴婢有些内急。”
禾锦衣闻言微愣,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这里有杨花足以。”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若是待会儿你回来了没见着我的人影儿,便是狩猎大赛开始了,你待在女眷席便可。”
柳絮福了福身,低低应是,“诺。”
她一直垂着头,见两人远去后才直起了身子,面色依旧沉静,紧了紧汗涔涔的双手,她轻轻吁了口气,眼里蔓延着无限决绝。
马棚子里除了少数的马倌们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挑选马匹的贵女们碍于懿尊公主的尊贵身份在两人到来时该离开的离开,要来的待两人归座后才会过来,以示尊重。
她的时间有限,却也十分充足。
张开双手,几颗亮晶晶的小东西便显出金光,随着柳絮的走动,还发出细碎的“铃铃”声,双手握拳,声音一下子便被囚禁住了。
它们太小了,一只手足以完全包住。
——要是想让人怀疑你,就需要几个证人哦。
马倌们很合适。
“喂!你们,就是你们两个!把那匹纯黑的汗血宝马和从西域进贡过来的白色纯血马给我牵过来!快点!我可是禾府的人!还得替两位小姐再检查检查这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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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席
姒乐耘与禾锦衣回来的时候锦甯也刚刚从禾锦垣那边离开,三人算是刚刚好打了个照面。
“马赛也是快要开始了,也不知今日是谁会拔得头筹。”锦甯瞥了眼主座那方刚刚到来的皇帝,向姒乐耘眨了眨眼,“乐耘觉着呢?”
姒乐耘笑意温和,笃定道,“定又是皇叔拔得头筹罢。”
锦甯浅浅一笑,“忈王爷乃是武学奇才。”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她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未出阁的女子议论外男总归是不好的。
“乐耘可是待会儿准备赛一赛马的?”锦甯挑起话头,片刻苦笑一声,“本宫骑射不精,乐耘若是有此意愿定要直说,这大好时光陪着本宫莫不是浪费了?”
姒乐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另一边的赵盼儿与阮矜言也是眉宇落寞。
其实她们都知道,锦甯的病弱是天生的,当不得剧烈运动,若是她能学习骑射,定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阮矜言淡淡道,“我是不去赛马的,若是乐耘有意,那我来陪甯儿罢,反正闲来也是无事的。”
锦甯轻轻笑了开来,“你们一个两个皆是这幅悲观模样,本宫又并无大碍,不用去学习骑射反倒是便宜本宫了。”
她杏眸弯弯,“若是惹得你们无心赛马了,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赵盼儿佯怒瞪了一眼锦甯,“若不是你好端端的又想起了那不吉利的事儿,我们用得着愁眉苦脸嘛!”
她顿了顿,“可惜映雪此时已无缘参加狩猎大会,若是教她知晓了你定是少不了一顿教训了!”
锦甯笑开。
哪里是不吉利的事儿呢?
若是想让人不妒恨你,就需要有一个明显且令人怜惜的弱点——
她容貌绝色,才德兼备,真当她事事完美便不招暗恨了吗?
不过是可怜她身子病弱,以老天爷对每个人皆是公正的鬼神之说得以心理平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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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府,清心堂
气氛冷凝。
安常静笑着道,“老夫人,相爷若是知晓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同是侍奉老爷的人,大太太若是再推拒”她目光一凝,“莫不是犯了七出!”
安常静身子僵了僵,面上也有几分僵硬,“老夫人说笑了,儿媳——”
她还没说完,老夫人的举动便打断了她的话。
却见老夫人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着,像是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似的,一旁的马嬷嬷配合得面露恐惧,神色担忧,从袖管掏出药丸就给老夫人灌下去,老夫人这才好多了。
安常静的俏脸一白,心里暗骂,面上却很快换成一副担忧的模样,当真是情深意切。
老夫人适时睁开双眼,望向安常静时当即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大胆安常静!七出之中便犯了两条!”
“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妒,为其乱家也!这般恶妇!不孝不贤!我们禾家不要也罢!”
这便是无稽之谈了。
安常静的大度贤淑是在整个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可这不孝的罪名乃是七出之最,哪怕是被太后亲自夸赞孝顺的锦甯,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因为无论他人是如何看待的,家中长辈的评论才是至高的,尤其是孝道。
可是问题就在于,哪怕老夫人将安常静逐出禾府,她也不可能把握权力。
老夫人清楚禾致远对安常静的宠爱,如果她将安常静逐出禾府她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是以她并不打算真的休了安常静。
这点老夫人自己知道,安常静心里也清楚。
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怕了。
为什么?
因为老夫人的的确确有能力把安常静逐出禾府,更重要的是,万一这段话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
她身姿一晃,却很快回复,安常静咬牙切齿,叩拜道,“贱妾有违女诫,还望老夫人念在贱妾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了贱妾一回,贱妾定当悔过!”
老夫人轻轻叫起,“下去吧。”
她望向安常静,眉目慈善,“对了,大太太可别忘了去提醒兰姨娘,让她好好打点着些,伺候老爷可不是小事,你是当家主母,多担待些。”
安常静恭谨作揖,“谨尊老夫人教训。”
宽大袖摆下的柔荑紧紧握成了拳,涂抹了粉色蔻丹的指甲掐入指尖,保养得当的皮肤轻而易举地划出一道血丝,月牙儿状的。
——多担待些?
呵,不就是威胁她出了事由她负责吗?这个死老太婆!除了趁人之危还有何能耐!
安常静面色阴沉,身边的婳心婳义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此刻能找个缝儿钻进去,以免安常静将火发到她们身上。
“噼里啪啦”又摔碎一只瓷杯,安常静声音微颤,看得出来在努力压制怒气,“死老太婆!他日我定要你好看!待甯儿回来”
——对!待甯儿回来
呵。
此刻日光正盛,绾静院却莫名显得有些暗沉,怪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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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园林
目光送着皇帝的身影渐渐不见,赵盼儿的目光移到禾锦华身上,眸中暗含几分不屑,“这就是你的二妹?和你真不像。”
她轻嗤一声,“怪爱出风头的。”
锦甯将目光移到禾锦华身上,“我二妹还好罢。”
她目光向下,黑色的马儿张扬而健硕,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弯,“二妹自小习武,略不拘小节些也无可厚非。”
赵盼儿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向锦甯一幅“你没救了”的表情。
锦甯轻笑出声,“好了,本宫莫不是小孩子?盼儿你与矜言皆是是精于骑射的,与乐耘一道去赛赛马去罢,本宫自己一人便可。”
她望向阮矜言,后者无奈地颔首应下。
姒乐耘与赵盼儿对视一眼,便算是答应了。
四人一起走到马棚,倒引得周围的公子哥儿们行了一路的注目礼。
从马倌手上接过洁白的马儿,锦甯就这样牵着它走,她挥手与三人道别,踏入园林。
望向前方不远处直奔园林深处的禾锦华,锦甯抚了抚身旁的白马,眸中滑过一丝笑意。
园林深处。
她可爱的猎物也会去的吧。
二七。英雄救美()
天气尤其得好,雪白雪白的云,倒衬得日头愈发耀眼。
暖阳替云海镀上了一层绯光,通红通红。
血的颜色。
这处的景儿极好,大珝异志有云,“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很难相信,这样的美景竟是处于最危险的园林深处。
锦甯翻身下马,马儿极为温顺,一路上比人步行还要缓慢的速度都未令其发脾气,很得锦甯心意。
轻轻为白马顺了顺毛发,锦甯勾了勾唇。
待会儿要乖乖的。
锦甯把缰绳绑在树干上,那白马也乖觉,见此草木茂盛,便自觉地吃草。
马儿显然是接过训练的,从不将一处的草吃光,而是边走边吃,这样头一仰一垂,倒是比之锦甯骑马时的运动还要频繁。
——乖孩子。
锦甯微微仰头,阳光刺眼,她眯了眯眸子。
光打在马儿身上,流转出一丝极金极金的色彩。
细小的金色夹杂在马儿耳边的洁白鬃毛中分外醒目,却在马儿时不时的扭动中若隐若现,不易发觉。
马这种动物的耳朵极为灵敏。
如果在马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