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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宠妾灭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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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步步走到城门口; 守城士兵戒备地握上腰侧长剑; “来者何人?”

    禾锦棋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不远处的宝念似乎打了个什么手势,守城士兵打量地上下扫视她几眼,便放她进门了。

    禾锦棋满心的违和感,却找不出差错。

    “吱呀——”刺耳巨大的关门声,接着便是“咚”一声巨响,莫名令禾锦棋心有余悸,只觉自背脊涌起一股凉意。

    她放眼望去空洞的西郊城,满城都是浑身长满了可怖的天花的人,密密麻麻的脓包全然没有一丝完好无缺的皮肤,他们宛如行尸走肉,眼神无光而面黄肌瘦,乍一看去简直如同鬼城,令人胆战心惊。

    她脑中忽然闪现了什么,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宝念现下区区一个丫鬟,却全然没有奴才的样子。

    禾锦棋看着这些恐怖的人,想到先前给她斟茶的正是宝念,忽而有一种仓皇无力的惧意。

    这天花者的东西旁人哪里敢沾,一沾上岂不便是将死之人了?可方才这丫头却碰了那茶,甚至送她到了西郊,除非…幼时也种过鼻苗。区区一个奴才也有幸能种鼻苗,不便是大大沾了她那金贵主子的光?而她…她堂堂一个世家小姐却沦落这般……

    禾锦棋白眼一翻近乎晕了去,狼狈地跌倒在地,不停地干呕,她用力捶着胸口,恶心的酸汁自喉头溢出,接着便是浓厚的颗粒感,肺腑烧得厉害。

    “姑娘,你可还好?”有人见了便上前去,伸手要扶她。

    禾锦棋却浑身颤抖地向后仰,那只布满了痘的手近在咫尺,在她眼中就像吃人的怪物,“别碰我!别——”

    那人见了也不欲在多管闲事,正欲走开,禾锦棋却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停不下来来一般。

    不对…不对……

    禾锦棋猛然瞪大眼,瞳孔渐渐放大。

    她拼了命得咳嗽,越咳越厉害,脸『色』非但没有变红,反而愈加苍白了起来,连嘴唇也失了颜『色』,“咳——”

    禾锦棋只觉一直堵塞喉头的硬物终于消失,下一刻便失了所有的力气,浑身动弹不得——血!她方才竟吐出了一摊血块!并非血痰!

    禾锦棋惊恐地想要退后,却又开始不停地咳嗽,剧烈呕吐,一洼一洼的血不要命地自她嘴中吐出,沾染上雪白的帷帽,最后她开始浑身抽搐着,眼神涣散开来。

    不对,不对……这根本不是什么天花者痘痂的粉末,而是剧毒!

    她耳边忽一嗡鸣,那丝违和感也被渐渐补齐,方才那茶甯和郡主分明一口未动,而宝念一个奴才也不可能得幸种鼻苗!唯一的可能便是这茶分明是剧毒!

    禾锦棋不可置信地张着嘴,血从她嘴里源源不断的流出,面『色』开始发青。

    为什么……

    “喂!姑娘!姑娘?”有人聚拢过来,不断地推搡着她。

    那可是甯和郡主啊……怎么会……

    “喂喂喂!干什么呢!”

    禾锦棋缓缓瞌上眼睑,下一刻眼珠子却惊惧地动了动,涣散的眼眸中模糊地倒映出城门处一个戴着帷帽的身影,接着便闭上了眼。

    有麻脸官吏叫嚷着,“让开!让开!此处发生了何事?”

    人群开始嘘声,“官爷,此处死了人了……”

    “哦?”麻脸倾身觑了两眼,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道,“先抬下去吧,过会儿一道火葬了。”

    “是。”几人联手将禾锦棋抬了下去,麻脸打了个哈气正要走,不远处又传来大呼小叫,他不耐烦地吼道,“又如何了?让开让开!”

    “是林大哥!”

    麻脸抬脚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忙向那处院落跑去,进了屋子便见里头已围满了人,有『妇』人在床边不停啜泣,低呼着,“林大哥……”

    这麻脸瞧了也心生复杂,林革此人『性』情温吞且待人友善,自己初入西郊时还承了此人的情,自然也不愿眼睁睁瞧着他死去。

    林革躺在床上轻轻喘吸着气,他患病已久,早便撑不下去了。

    只是……

    “肖兄弟……”林革虚弱得厉害,连说话的声儿都是细若蚊丝的,“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只是还有一事……”

    他努力张大了眼,环视着周围悲伤的人们,心中的愧意无以复加地一波又一波涌起,近乎将他淹没。

    当初若是…若是没能被那人所胁迫,如今京城也不会成为这人间炼狱。

    林革咬紧牙关,浑浊的泪从眼角滑下,“我……”

    “我……”他伸手『摸』向胸口,将一张皱褶的纸从怀中『摸』出来,上头用羊毫粗略绘了一个看不清脸女子,手上还牵着个寥寥几笔年幼的孩童,这是他的妻儿。

    若是他将此事的腌臜说出口,那他们怕是会……

    林革忽而心头一痛,挣扎复杂的厉害,他大喘着气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颤抖着牙根,终究闭口未提一字,闭上眼便去了。

    “林大哥!”

    门口站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听闻屋里头起此彼伏的呜咽声垂了垂首,轻手轻脚『摸』着墙离开。

    宝念去淮中寻人时曾问过主子要找什么样儿的人,她犹记得殿下那时思衬片刻便忽而一笑同她说的话——“选个良善的。”

    宝念当初不解,但她从不会违背锦甯,因此她应着主子的要求选了人带进京城。

    但她现下明白了,林革良善,这怕就是为何在主子未卜先知地将此人送入西郊借此混为平常患者而彻底躲过东厂搜查的缘故罢,没人会怀疑到西郊里头是一层防线,没人能怀疑善人则为二层。

    但大善人也总有自私的时候。

    宝念勾了勾嘴角,远远望着西郊城门。

    善人也是人,纵使百个千个万个无辜百姓,也抵不上妻儿的分毫重量。

    但是他错了,他的妻儿,殿下又怎会留下祸患。

    “辰时到——火葬!”远处遥遥传来高呼声。

    袅袅的黑烟腾起,乌压压地布在西郊上头,令人深感压抑。

    宝念伸手将帷帽取下丢在一旁,头也不回地走回京城。

    **

    进了京城一眼便瞧见忈王府的车夫,正同身旁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唠嗑。

    宝念正想上前,身后却忽而传来马蹄声,愈来愈近。

    “吁——”清脆的马蹄声在她耳边消失,宝念回首,便见一个身形修长,身着裹了绒穿金线绢布锦袍的男子翻身下马。

    她心头微惊,连忙弯膝作揖,“奴婢拜见司寇督主。”

    司寇延休颇为讶异地瞥她一眼,“你怎会在此处?”

    宝念恭谨道,“回督主的话,今日殿下的身子…不大爽利,便差了奴婢替她去西郊一趟。”甯和郡主常亲自去西郊赈灾亦或是施粥祈福,这是全大珝皆知的事。

    宝念此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司寇延休眸中却划过一丝恍然大悟,低声自言自语,“难怪。”

    司寇延休贵为东厂督主,对整个京城可谓皆是了如指掌,便是再小的消息他也了解得清楚,甯和郡主何事来葵水他一个大男人也是毫不害臊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宝念委婉的未尽之词是何意也就一清二楚了。

    再联想到方才朝堂上发生的事……

    司寇延休哼笑一声,难怪丞烜今日一下朝便步履匆匆回府。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声音低沉,“崔尚书府一家被诛族,你可知?”

    宝念猛地抬首,复而又谦卑地压低了身子,“回督主的话,奴婢不知。”

    司寇延休冷笑,阴阳怪气道,“你自然不知,这可是今日皇上才下的旨呢。”

    宝念垂首不语。

    “忈王爷对你们家殿下可谓是尽瘁鞠躬诚诚恳恳……只怕恨不得将心刨出来捧给她罢!”司寇延休瓮声瓮气道,“不然你以为这礼部一家是如何被诛族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家主子一句话!便是为了这一句话,他可是应了皇帝届时若蒙古愈加放肆…会亲自出战。”

    姒琹赟又何须应下这要求?原本便同皇帝不对付,若无他自请下的苦差事,那他们不便可眼睁睁看着那狗皇帝手足无措的好戏?

    司寇延休强压着火气,“为了你们主子一句话,他可是同皇上做了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交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蒙古不日便会来京城觐见,让她好好准备着。”

    宝念低声应是。

    司寇延休不耐地摆了摆手,这才算放她离开。

    待宝念转身走向车夫,他的目光却仍未从她身上离开分毫,还在不断打量。

    司寇延休眯了眯眼,眼神晦涩不清。

    上回在含甯阁吃的晚膳,确实是由这个丫鬟做的不错。

    而那菜…他不日前吃过相似的口味,确实是正正宗宗的淮中菜,虽说刻意迎合京城口味变了调料,却也是出自正统的淮中手法……加之他确实是查过,宝念虽说是京城人乃是真,祖上三代却有淮中支脉。

    些许是他想多了,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再厉害又怎能只手通天做出那等之事?

    更何况……

    司寇延休注视着宝念上了马车,摇了摇头。

    不过一个丫鬟,怎敢接触患天花者?想必是当真回淮中探亲罢。

    ※※※※※※※※※※※※※※※※※※※※

    锦甯放的不是天花患者结痂后的粉末哦,是龙鳞晶,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发作迅速解决她。以及禾锦棋的发病的情况跟很久很久以前江映枫的反应是一样的。

    上章有伏笔,锦甯没喝茶,最后心里想的话,以及最后将茶倒进盆栽里的举动(如果是天花者的粉末是不能倒进盆栽里的,因为依旧会传染,毒就不会啦。)

    而这一章禾锦棋进西郊前问宝念了一句话,宝念却说殿下所言无虚,这话也不是骗人哈,毕竟咱放的是毒,如果你真的染了天花找了麻脸,那殿下还是会“帮”的哈(当然没有这个前提嗯)

    天花线终于over!

    小彩蛋~锦甯是把时间算好的,之前上一章问宝念几点了,当时是卯时过半,也就是六点,而火葬却是每日七点开始,前前后后瞎七瞎八半个小时要留出来,还剩下半个小时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刚好够她们走到。

    虽然郡主这章没出现但咱们存在感还是够够滴对吧~

一二七。好孩子() 
崔尚书一家被诛是下朝后后脚便传回忈王府了的; 甯和郡主的权势不算是只手遮天也称得上能遮云蔽日了,消息自然也比司寇延休传给宝念的话快得要多。

    总归是朝堂上人心惶惶,百姓们忙忙碌碌浑不在意。说到底也不是诛九族,不过是天子一怒,崔氏十数口人被斩杀; 算不得什么大事,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朝廷官员深知这是皇上和忈王爷之间的事; 更不愿掺和进去; 这事便草草了了。

    消息传回忈王府时锦甯才回府歇了不久,蕙兰回到雅间时没见到禾锦棋,自然是又惊又怕,锦甯含糊言辞道禾锦棋只说有事便跑出去了,她好心差了宝念去看,应付了蕙兰便同珠忆回府了。

    锦甯每月来葵水时倒是不常腹痛; 只是冬日里寒; 到了深秋也难免有坠坠不适感,于是回了房便卧在床榻上歇息了。

    白嬷嬷将汤婆子重新换了趟热水; 掀开厚厚的被褥把两个温热的汤婆子塞进去; 一面道; “崔氏嫡系一脉被诛族,殿下终于能安下心了。”

    “原本倒也没那般忧虑。”锦甯将手覆在汤婆子上; 热气自脚底与掌心暖进身子里; “只是礼部到底是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 他若察觉什么不对,只会对本宫无利。”

    白嬷嬷端来食案放在床边的黄花梨杌上,将茶奉给锦甯,“王爷动手的突然,殿下可知是如何得手的?”

    锦甯接过茶盏轻啜小口,茶是新烧的,她向来喜这些烫口的东西,“确实是突然。”她眼帘微抬,斜瞥了眼白嬷嬷,“嬷嬷如何以为?”

    白嬷嬷思衬片刻,试探着开口,“奴婢不才,些许是王爷早便设了计?”

    锦甯笑着摇了摇头,“本宫虽不是整日与王爷同处,该了解的也是略知几分的,他没用计是其一,其二……”她说着轻笑了声,“皇帝又不是个痴傻的,哪里会眼睁睁看他对礼部动手,好『插』自己的人进去?”

    肯定是二人商议了什么,姒琹灏最终才会妥协。

    可礼部虽说不是皇帝心腹,也算是一块大好的肥肉,究竟是什么能使得他妥协?

    白嬷嬷虚心受教,低声问,“殿下的意思是?”

    “不。”锦甯笑了笑,垂眼望向手中捧着的茶,“此事,本宫倒真不知晓。”

    白嬷嬷惊得瞪大眼,“殿下可莫要拿奴婢取笑,您算无遗策,又怎会……”

    锦甯闻言哑然失笑,扑哧笑出声来,“嬷嬷这般模样,倒教本宫羞愧,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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