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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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个准备出去的人看着他俩皱眉头了,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那两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什么来头?
栾澄不卑不亢地迎视对方,对方这才收回探究的目光。
罗运这时从电梯里走了下来:“走吧。”
他的表情不太对,但顾倾淮和栾澄都没来得及问,他们就迎面碰上了一个看起来跟罗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乍一看就跟迟飞雨的表哥肖正轩有点像。但是质却截然相反。肖正轩是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儒雅的感觉,而这个人,锋芒毕露,像一把出壳的利剑,光是眼神就带着某种攻击性。
“哟,这不是罗局长么?”年轻人说,“我之前可是听说你今年不来,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怕你寂寞么,再说闲着也是闲着,所以特地跑来找你费局再切磋切磋。”罗运待人接物一向真诚,但是对着眼前这个人,他的敌意几乎是不掩示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费良理了理衣领,“也没准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带来的这两个小朋友或许能让你扳回一局。”
“是啊,到时候费局可千万不要哭,我这两位小朋友可是很厉害的,就算有人使诈,在他们面前也未必讨得了什么好处。”罗运捏了把费良的肩,弯弯唇角走了。
栾澄也是路上才知道,原来这个费良就是让罗运曾经吃过鳖的人。两个人都是处级干部,年纪相仿,能力也算不相上下,所以自打认识开始基本上就对上了。
关键那个费良好胜心特别强,又总是比较针对罗运,而针对的原因也简单且有点儿不可理喻。
因为玄术界里鲜少有小年轻,所以像罗运和费良这种轻年才俊很受上面赏识。本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烦人就烦人在费良容不下别人和他一样优秀。年纪比他大的他可以接受,他可以说他们阅历广,见识的也多。可是相同年纪的,他就总想比人高一头,来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在罗运看来这人简直有公主病,还病得不轻。
“特殊部门跟常规部门不太一样,不是我自夸,一般来说像我这个年纪能混上正处级的极少见,我现在到这个级别也是因为我们内部的行政结构比较特别,不然可能还要过几年才能到正处级。而那个败家子儿,对了,我说的是费良,我一叫他名字总能想起浪费粮食所以我都叫他败家子儿,他也跟我一样,也是借了特殊部门的光。我们这个系统在提干上有些优待,常规部门想从科级提到处级,再从处级提到厅级都可能要满足很多条件,需要工作经验和很多年的时间,而我们只要能力达标,没有违法记录,没有异族血统,其他一切都好说。那么问题来了,省厅那边有了副厅空缺,但是只有一个名额。”
“他把你当竞争对手了?”栾澄问。
“没错。我这人算是人缘比较好吧,而他呢,背景比较好。他师父活着的时候是省级顾问,虽然现在不在了,但是活着的时候是很有些威望的。”
“最终还是要用实力说话。”顾倾淮倒是觉得,那个费良的性子在官场上走不了多久。他的性格就够不招人待见了,那个费良好像比他还不靠谱。
“实力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是要靠缘分的。”罗运笑笑,看了看天色,“走吧,去吃点儿东西,准备晚上的考核。”
“吃什么?”顾倾淮问。
“要不问问白幽?”罗运说。
第95章()
寻常考核大都在白天;而特殊案件处理系统的考核却基本都安排在晚上;因为只有晚上才可以让参与配合考试的灵体们自由出入,并且此时阴气重;有些法器也只能在这种时候使用。
吃饭的时候;罗运大概给顾倾淮和栾澄讲了讲注意事项;还有考场规定——本来初级考核的时候就能接触到;但顾倾淮和栾澄都没参加初级考核,所以罗运自然免不了一场啰嗦。
“实际操作考核上只要没有特别提出要求,可以用合法的法器;可以用非诅咒系符咒,可以用三个以内包括三个灵体作为自己的助手。一般来说每年考核的内容基本都差不多,中级考核实际操作有三个重点,一是用符;二是占卜;三是灵气运用。用符我就不多说了;目前来看除非老爷了过来捣乱,不然没有人能超过小顾。至于占卜这一块;确实有几个厉害人物;我们想拿三甲不太可能;但我会尽力。灵气运用呵,真不是我说,现在玄术界是一代不如一代;别说运用灵气去做些什么;就是能成功聚集灵气出体的都没几个;即使有也都是老一辈了。所以栾澄,我猜你可以闪瞎许多人的眼。”
“倾淮也能啊,他画符那么厉害。”栾澄一直特别为顾倾淮骄傲,“像我这种灵气运用很简单,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类似本能。但是倾淮那个符文可真是太丧病了。”
“的确,小顾是实力风骚。”罗运想起顾倾淮曾给他画过的那些符,还记忆深刻,“不过以我的看法是,最开始最好先有所收敛。”
“为什么?”栾澄问。
“头奖是银符,你说考核还没考完我就弄个银符金符出来,还不把主办方得罪光?”顾倾淮说,“太打脸了。再说真要那样只怕那张银符奖励就会变得不那么稀罕”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罗运说,“所以万事一定要有个度。这次让你们来的确有让你们帮七分局提升名气的意思,但最重要的是,上头有人想看看你们的表现。这个表现不单单指实力方面,还有为人处事方面。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但是相信我,多看看,多接触接触对你们没坏处。”
“放心吧罗叔,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栾澄笑笑,“莱来了,先吃饭吧。”
顾倾淮自己还没吃呢,就先给栾澄挑了好几块鱼肉。罗运还没开动就塞了一嘴狗粮,不由想起玉牌里的白幽。
栾澄像是看出什么来,便把白幽放出来一起吃东西。
白幽看到是鱼,飘在上头闻味道,然后下意识地想要用脸去蹭罗运的身体——以前罗运给他买好吃的,他都是用脸蹭罗运以表示感谢,他都习惯了。
然而这次,白幽刚把脸贴上罗运就直接从罗运身体里穿了过去,这导致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保持着一个特别可笑的姿势,他的脸向一侧使力,一副过去要蹭要讨好的模样,结果特么“扑空”了!
“白幽你干嘛?”栾澄看着白幽奇怪的动作,一脸懵逼。
“咳,没什么。”白幽挺直了脊背,理了理头发。
“他吃到喜欢的就会跑来蹭我。”罗运不知道是被触到了哪个点,看起来心情特别不错。他给白幽用的盘子里又放了一大块荷叶鸡说,“不过今天显然卖萌失败了。”
“那是猫的习惯而已!我这是一时没转变过来!”白幽梗着脖子瞪罗运。
“看把你傲娇的,头顶都快长出猫耳朵了。赶紧吃你的荷叶鸡,一会儿冷了不好吃了。”
“嗯!”白幽美滋滋地闻来闻去。
“对了罗叔,合法的法器是什么意思?这玩意儿还有违法生产的吗?”栾澄问。他们要的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包厢,而且是罗运熟悉的店,所以说话还算方便。
“合法的法器有两个概念,要么法器认主,就像血魂旗,要么主人能证明那件法器就是自己的。圈里有人丢了法器也是会报案挂失的,像这种要是被发现,那就直接没收了。”
“理解。”栾澄点点头。他给顾倾淮挑了一块非常嫩的排骨夹到碗里,“男朋友,如果这次比赛之后,有人让你留下来或者去其他地方发展,那你怎么办?”变澄看向罗运:“会有这种可能吧罗叔?”
“当然,而且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会超过百分之八十。”
“不去。”顾倾淮想都不想地说,“明年高考。”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高考,不动摇。”栾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之后又添了一碗。等到他吃完第二碗,考试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罗运带着他俩一出去,外头便开过来一辆黑色奥迪,这车直接拉着他们开往群南市的墓园。
这一次的考核正是在墓园进行。
栾澄跟顾倾淮下车时墓地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因为每个参与考核的人身边都带着灵体或者法器,而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发出一些寻常人看不到而栾澄却能看到的光,所以栾澄很快目测出到场的差不多能有百八十人。罗运之前说的最多时上千人,这次也有五百多,那个应该是在初考之前,现在淘汰过之后就没有那么多了。
罗运去找这次实际操作考核的负责人登过记,拿回来三套纸笔和朱砂。之后按对方指示,和栾澄他们去了c区。这里的墓地划分区域,有a到e五个区,他们分到c区的15到17号。安葬在这里的三个人分别是一对老夫妻和一位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中年妇女。
“他们的灵体已经不在这儿了,给我们分这里有什么用意?”白幽挨个坑看了一遍,一个灵体都没发现,“还有,给这个做什么?不是实际操作吗?”
“实际操作里就有画符,为了公平起见,符纸,符笔,还有朱砂都是统一的。”罗运留了一份,另两份给顾倾淮。
“我呢?”栾澄问。
“你会画符么?”罗运毫不留情面地问。
栾澄顿时被噎住了一样,半口气没导上来。不会画就不会画呗!他兜里有更好的!
“去年的实操是什么样的?”顾倾淮问。
“去年,前年,大前年,好多年一直都是这样分配好用品之后,在规定考核时间给出当前分到的墓地里埋葬的人的生辰八字,以及他们生前的一组照片,再靠卜算算出对方的去处。如果已经投胎,就把墓碑号记下来上报,如果没有投胎,就要找到灵体并指引回来。一般来说每组都会分到一个指引任务和两个投胎任务。当然偶尔也有例外。我第一次来参加这项考试的时候就被分到两个指引任务和一个投胎任务。”
“罗叔你完成了?”
“嗯,我占卜能力比较强,后来指引的时候慢点儿,不过也通过考核了。”
“那一会儿咱们得到这三位的生辰八字,罗叔你跟倾淮分工,我就等着指引?”
“只怕没那么简单。你看那儿”罗运指指外围,“知道那是什么吗?”
“圈魂幡。”顾倾淮说,“能有效防止魂魄逃脱,很有名的法器,一个幡可以分成无数个虚体,作用却和本体基本相差无几。”
“我听说这次奖励得比以前多,所以考核难度也相应提高了。”分到罗运旁边的人说,“上头好像是想要成立一个什么天师培养计划,这次考核要选拔出第一批学员。”那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胖胖的,笑起来很是和蔼,“罗局,你这次带来的组员很年轻啊,但是看样子懂得却很多,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常叔。应该是这一批来参加考核的人里年纪最小的了。”罗运介绍,“你们叫常伯伯就行,这位常伯伯看面相很厉害的。”
“常伯伯您好,我们就是跟着罗叔来凑个热闹。”栾澄见罗运态度轻松,跟对方看样子很熟,便笑说,“要是一会儿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罗叔又忙不过来,您可一定要多指点我呀。”
“哎哟你这小伙子,瞧你说的,我哪敢指点你,在这地方指点可是作弊。再说了,指点你也轮不到我啊。”常伯上上下下打量顾倾淮,“这小伙子能力不俗,他肯定更乐意指点你,你俩有师徒缘和咦?”
“您不用咦,他俩就是。”罗运以为常伯看出来栾澄和顾倾淮的关系,随口接道。
“我不是说他们。”常伯说,“他俩我一早就看出来了,是命定的姻缘。我是说你啊罗局。你们”常伯指指罗运再指指白幽,“什么情况?”
“您这不是在为难我么?我怎么可能看出自己跟自己的朋友有什么情况?”罗运说,“不如您给说说好了。”
“不不不,不能说,说出来多没劲。”常伯突然嘘一声,“考官来了。”
考官穿的不是西装,不是制服,而是一件黑色大长袍,并且他是飘过来的。他没给他们任何东西,没有罗运说的谁谁的生辰八字,有的只是一场再严肃不过的巡视。
每个区三个考官,他们分别把自己的管辖区巡视完之后,开始分号。同一组的都会分到同一个号,比如栾澄和顾倾淮还有罗运,他们都是7号。
“下面由我来宣布一下考核内容。”考官说,“本次考核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往是三场,今年却只有一场。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外面我们今年围了圈魂幡。此幡的用途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