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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铁骨-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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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看了这“临机处置”,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是这一权力的赋予,就意味着安毅可以放心决断,甚至可以击毙任何阻碍其行动的地方武装。

中午一点,安毅和胡子率领一二连两百零四名官兵悄悄离开营区向北出发。

由于此去道路复杂,需要翻山越岭,安毅一行只能徒步行军,对这支刚刚整理尚未磨合地部队将是一个巨大考验。

入夜,特遣分队一路向东快速行进,经桃林、过牙山到达忠镇东北面地青溪村宿营。

五个半小时疾行二十四公里山路,让弟兄们非常疲惫,在村中地主家吃上饱饭之后,弟兄们都进入地主家正房前的宽阔廊檐下睡觉,安毅走向一路跟随地向导,掏出两个大洋塞进他手里,感谢他让自己的队伍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憨厚的中年向导说什么也不要,不停地说长官你的部队在我们村里驻扎几天秋毫无犯,还帮我们村拓宽两条小路,搭建一座木桥。我们穷没什么给你们,轻轻松松带个路绝不能收你们一文钱,否则良心对不住,还会让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安毅坚持让他收下,说你路过桃林镇就给村里地孩子买点糖饼回去,也算是你为村里的孩子带去点乐趣。一席话说得质朴的向导无法言语,收下钱抹着泪转身离开。

曾姓地主将一切看在眼里。等向导离去,他吩咐丫鬟端上茶水点心。礼貌地邀请安毅和胡子到正堂叙叙。

宾主谦让地坐下,脸色红润、蓄着文人三缕长须的曾地主和气地问道:“两位长官,你们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山沟里来的?”

安毅放下茶杯,将第四、第七军击溃直系军队的事情简要通告,随即告诉他自己一行地目的:

“……我们不能让那些残兵败将祸害地方,所以我部奉命进山清剿,也是保一方安宁地善举。还请曾叔多多支持。”

老曾听安毅称自己为叔心情大好:“难得你如此抬举老朽,老朽却之不恭啊,哈哈!贤侄啊,自从康熙年到现在,我们这一带百里之内从未有军队到过,就连当年无孔不入的太平天国匪乱也没蔓延到我们这里,你们这可是第一遭啊,而且你的部下中有不少咱们的湖南子弟。所以我今天才壮着胆子把你们留下。只是不知贤侄要在此驻扎多久,又如何剿匪?如果需要粮草税捐的话,老朽明天一早就聚集五百乡亲齐心协力,不过我们这儿山多田少,产出实在有限啊!”

安毅和胡子相视一笑:“曾叔你误会了,小侄的队伍是中山先生创立,蒋中正将军领导的革命队伍,我们和旧军阀不一样,不会让你和乡亲们缴税捐粮,而且我们今天承蒙你招待地这餐饭也会如数付钱,烦请曾叔明早天亮前再叫下人们作餐干饭,能加点荤腥更好了,如果方便的话替小侄和弟兄们看看哪家有腊肉腊鱼,送来之后我们如数付钱,绝不让乡亲们吃亏。这些事情办好我们就马上离开,时间紧迫不能久留了!”

老曾大为惊讶:“这……一切好说。我等会儿立刻吩咐下人挨家挨户收些腊味回来。不过,我想问问。贤侄你们明天要往何处开拔?”

“不瞒曾叔,我们明天还得请个向导,打算走东北方向,先到双港再东走大坪,那里是我右路军的战场边沿,估计溃散的敌军就在那个区域。”安毅如实道来。

老曾摇摇头,抬起手连摆几下:“两位贤侄,请恕老朽直言,你们这么走哪怕走一个月也到不了大坪镇,因为双港以东全是延绵百里、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自古就没听说有谁能翻越那两条千仞高山,正常的走法是,一路北上翻越马鞍岭到达坳背湾,然后再折而向南顺马车路可到大坪。如果不怕山高路险,也有另一条小道,这条道路除了本地村民,外界知之甚少,就是从我们村出发到了北面十里的双港村以东,别进村,一直向北再走十里,左边有条三十余丈的小道,进入小道前行数里翻越一座矮山,就会看到一个清澈地百亩山塘,山塘北面有个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到了那儿就好办了,从那里到大坪有条鲜为人知的羊肠小道,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到达镇上,哈哈!不知贤侄想走哪一条?”

安毅和胡子大喜,立刻从公文包中拿出地图,老曾大声吩咐丫鬟再点上盏油灯,三人围着八仙桌一阵低语。

老曾看完地图啧啧称叹,说地图不错,可惜很多条道路没标上。

安毅立刻拿出钢笔,拧开递给老曾,老曾也不客气,一面说自己少年时太过贪玩、方圆百里无所不至、为此被老爷子痛打过无数次,一面认认真真画上一条条小道,并写上七八个小村名,让安毅和胡子感激不已,终于体会到善待人民、依靠人民的好处了。

三人高高兴兴地继续谈论,年轻的管家突然急冲冲进来,跑到老曾身侧,贴着他耳朵着急地低语。

老曾听完大吃一惊,站起来颤悠悠走向满脸疑惑的安毅和胡子:“贤侄,不得了啦,北村被流寇洗劫了……”

安毅和胡子也是大吃一惊:“曾叔别急,你说的北村是哪里?什么时候遭劫匪的?”

“北村就是北面十里的双港村啊!我那小女上个月才嫁过去……”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立威

不待安毅下令,胡子几步奔出正堂吹响集合哨,二百零二名弟兄全都飞速爬起,不到一分钟就整队完毕。

安毅在焦急的老曾夫妇陪伴下来到院子,仰头望了一眼中元节刚过的天上明月,沉下脸,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神色慌张的两百余官兵:

“弟兄们,我们来晚了,直系军阀的散兵游勇已经流窜到北面五公里的双港村,正在祸害我们的善良的兄弟姐妹,抢劫乡亲们微薄的可怜财物和粮食。弟兄们,身为革命军人,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只顾清扫自家的门前雪,坐视这些人作恶?”

“杀!杀!杀!”

两百多弟兄习惯性地齐声怒吼,几十位湖南籍的弟兄眼里更是几乎喷出火来。

“好!拿出咱们的血性来!”

安毅大吼一声,随即果断下令:“一排立刻跟随胡子出发,必须在四十分钟之内赶到双港村,从双港村跑来报信的弟兄会协助你们,具体行动由胡子全权指挥,出发!”

“是!”

胡子和一排四十名弟兄大声回答,这个由原三连五排为骨干组成的全营精锐率先出发,跑出院子立刻加快速度向北飞奔。

跑在胡子身边的是前来报信的双港村十七岁小伙曾长庚,全力奔跑了十几里路的他尽管有些疲惫,但他担忧自己父母和乡亲们的性命,潜力激发了跑得比谁都快。

一排表现出来地旺盛斗志大大刺激了所有的弟兄们。二、三排在连副陈侃的率领下,快速跟进,只有二连八十余名官兵仍站在院子里,着急地注视着安毅,等候他的下一步命令。

安毅走到老曾夫妇身边,低声安慰:“曾叔、叔婶,你们千万别着急。最多半个时辰,我的弟兄们就能赶到双港。长庚来报信时。流寇才刚刚进村,这些人被革命军追逐驱赶,又累又饿,此刻估计正在吃饭,否则他们没力气作恶。小侄现在就带剩下的弟兄们赶过去……曾叔,你最好把村里的青壮组织起来随后赶去,人多些总是好地。小侄这就出发。定当全力以赴,救出我那没见过面的大姐姐、二姐姐和乡亲们,你就放心吧!”

“贤侄一路小心啊,我这就召集人马赶过去……”

皎洁地月光如白霜般照影崎岖的山路,安毅率领弟兄们向北疾行,不出两公里,弟兄们的身体素质表现无遗,原三连的二十几个弟兄紧紧跟随在安毅身后。包括单薄的冬伢子在内,仍然保持着开始行进的速度,另外五十余名来自原来一、二连的弟兄脚步沉重,已经出现极限状态,速度越来越慢,逐渐落在了后面。

安毅吩咐连副蔡光庆领着弟兄们继续前进。停下来等到身后五十余名弟兄追上,安毅向迎上来地教导员穆追忆低语了几句,完了带着冬伢子奋力追赶前面的弟兄。

穆追忆又愧又急,左右看看,折下路边一根树枝,几步冲到队伍后面,一面怒吼一面朝落在最后的弟兄身上一阵猛抽,只听几声惨叫响起,整个队伍似乎突然获得了力量,所有弟兄都没命地向前猛冲。拐过三道弯时竟然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一排长鲁雄在距离双港八百米左右的拗口上拦住了安毅:“副营长。村子三面环山,只有东头一个入口。胡连长和铁头悄悄干掉了村口两个哨兵,已经率领弟兄们摸进了村子。二排、三排的弟兄们正在占据村子南北的有利地形,敌人约为一百四十余人,全都在村中大晒坪上吃吃喝喝,两挺重机枪和七挺轻机枪仍在一边,村里和四周制高点无一设防,村中男女老少似乎都被集中到大晒坪上服侍他们吃吃喝喝。胡连长让你率领弟兄们直接从村口冲进去,以三声枪声为号,与一连三个排的弟兄们从三面围上,出其不意闪电一击,定叫这群流寇一个也跑不了!”

“漂亮!胡子这一手干得好啊!”

安毅回头叫来蔡光庆和穆追忆:“你们俩带领六排封锁村口并稳步推进,决不让一个敌人逃脱!四排五排打起精神,跟我上!”

“是!”

安毅拔出驳壳枪一马当先,和鲁雄一起领着五十余气喘吁吁地弟兄全速冲向村口,拐过两间茅屋就见到篝火熊熊、乌烟瘴气的大晒坪,埋伏在西头暗处的胡子看到安毅率队冲来,举起枪连开三枪,三个排一百三十余弟兄齐声呐喊,从三个方向冲入晒坪,转眼间就将惊慌失措的百余名流寇围在中间。

东面主桌上满脸胡须、眼露凶光的敌军中校慌乱之下拔出手枪,一把搂住身边被迫斟酒服侍的孕妇,用枪顶住孕妇地太阳穴,大声吼道:“谁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就拉这娘们儿垫背。”

弟兄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端着枪全都不敢轻举妄动,敌酋身边的几个头目看到老大得手,也纷纷拔出驳壳枪指向四方,整个晒坪突然沉寂下来,只听到偶尔传来的孩子哭喊声和篝火噼噼啪啪的轻响。

安毅向对面十余米的胡子微微示意,上前几步含笑盯着满脸胡须的敌酋:“这位老哥,大家有话好商量嘛!我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二师的少校营副,本人姓安,此次奉命率领五百弟兄进山剿匪,职责所在迫不得已啊!听老哥的口音,是湖北孝感人吧?不知老哥如何称呼?”

敌酋微微一惊,看清三面房顶上架设的五挺机枪,颇为忌惮:“哼,老子叫什么你管不着,识趣地赶紧带着你地人马让开道。老子也不会为难这里的村民,只要带上几个人走到安全地地方,就会放他们回来。”

安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我都是军人,希望你不要辱没军人的名声。我这就叫我的人让开条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啊!”

安毅说完,缓缓后退。一面收起驳壳枪,一面转身示意身后的弟兄们散开。

胡子看到安毅悄悄做出地手势,也挥手示意弟兄们后退。敌酋见状,吩咐身边的头目每人抓个娘们儿护身,接着大声命令四周吓傻地弟兄赶快拿起武器端起机枪,自己一面紧紧勒着年轻孕妇的脖子,一面四处张望呼喊。手里的驳壳枪口不知不觉离开了孕妇的脑袋指向空中。

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敌酋动静的安毅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安毅突然转过身体,抬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枪响过后,立刻飞速前冲,在眉心中枪的敌酋倒下之前,一把抱住缓缓摔倒地孕妇,冒烟的枪口顶住了另一个头目的脑门儿。冷冷盯着这个瑟瑟发抖、用枪指着自己胸口的上尉大声吼道:

“有种的就给老子来上一枪……不敢了?你他娘的开枪啊——”

“咚”的一声,敌军上尉扔掉驳壳枪跪到地上:“饶命啊,长官,小弟也是迫不得已的……饶命啊,长官……”

胡子抬手两枪打死一名举枪瞄准安毅地军官,弟兄们见状全都扑向圈中之敌。一个负隅顽抗的敌军少校刚刚抬起枪口,就被冲到身前的鲁雄一拳击断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嚓”断裂声,剩下的敌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一阵阵怒吼声中被解除武装。四周的三百余村民也围了上来,呼儿唤女,声声凄凉。

“长官,这就是我大姐啊……”

报警带路地曾长庚跑到安毅面前,接过安毅怀中昏迷过去的孕妇。坐在地上大声呼喊:“大姐。大姐,你醒醒……”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孕妇老公也跑了过来。跪在妻子身边凄声呼唤。

安毅看着孕妇被撕开的衣领和青紫的胸脯,难过地摇了摇头,走到胡子身边低声吩咐一番,胡子点点头派出一排的弟兄出村警戒,和安毅一起走到跪成一大堆的一百三十余名俘虏面前,另七个军官则被五花大绑,扔在人堆前方。

“你们不用跪着,都坐下吧!”

安毅和气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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