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来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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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个月之前开始,每次江海涛的人不在家,我都会在凌晨这个时间里收到他的微信,我告诉他不要找我,因为他不在家毛莉就会让我住在家里,太容易被发现了。
可他不听,还说这样跟我联系才觉得刺激,即便被发现了又能怎样,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运,我们之间刺激的灯下黑联系,始终没被毛莉发现。
可从毛莉在医院里对我说她怀疑江海涛有别的女人开始,我意识到毛莉女人的直觉上线了,她虽然还不知道江海涛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可她已经感觉到危机感了。
哪怕她现在怀上了二胎,危机感也并没减退,也许反而更强了。
毛莉心里很清楚,她能不能真的成为江太太,绝对不是取决于她给江海涛生下几个孩子。
可她能让自己跟这个男人扯上各种扯不断关系的办法,就只有给他生孩子了。
毛莉现在是在用肚子一搏,她懂我懂,江海涛更懂。
我不知道现在毛莉心里怎么想的,她有没有开始后悔,当年不应该在决定我们两个命运的那张纸条上做手脚。
她从那一刻开始,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情,背叛了我们站在鱼泉某片废墟前许下的那个誓言。
即便毛莉后来还是把我领进了江家,可她在我心里永远也不可能再是我的朋友了。
我呼出了一口长气,把手机从枕头下拿出来,果然是江海涛找我。
第24章 门外的响动()
江海涛发微信问我,睡了吗,是在我家睡的吗,睡在哪里了。
这几乎是他每次不住在家里时,都会问我的问题。
我举着手机回复他,“被你吵醒了,你怎么还不睡,我睡在你家的客房里。”
等着回信时,江海涛却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我赶紧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接了电话小声问,“打电话干嘛。”
那边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麻药过劲了……睡不着啊。”
他说这话时的口气,竟然带着几分撒娇,我听得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江植的脸。
“那怎么办,让护士给你打止疼针吧。”我面无表情听着,却要用带着关切的语气,故作焦急的对着那头的江海涛这么说。
江海涛又笑了,“没事,这点疼算什么,我又不是受不了,其实就是想你了,还有晚上突然出了点事情,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出,什么事情了……”我吃惊的问他。
这回江海涛沉默了一阵才开口,他说话时语速总是很慢,“你和江植走了以后,我睡了一阵做了个噩梦,很不好的梦,醒了之后就赶紧给前段认识的那个大师打了电话,说了我的梦……大师对我说,他需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了,他怀疑有东西一直跟着我,对我很不利。”
我握着手机,嘴角弯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声音很低的问江海涛,语气里透着害怕。
“算是吧,你别怕啊,就算真有那东西在家里也跟你没关系的,大师明天会去家里,到时候你别在家里呆着就行,我明天会跟毛莉说的。”
我收回了嘴角的笑意,沉默了几秒钟后才说话,我问江海涛,“你怎么会招惹到那些东西呢?”
“有机会跟你说吧,等我过段去鱼泉的时候跟你说……好了,我终于有点困了,你也睡吧。”江海涛缓缓地说完,准备结束这个午夜来电了。
我没再多说话,挂了电话,看着窗帘没拉严实透进来的一丝光亮思考起来,开始回放刚才跟江海涛的这段通话。
我有个习惯,每次跟江海涛通话都会录下来。
正听到江海涛对我说他怀疑有东西一直跟着他的时候,关着的客房门外忽然有了点响动。
我忙把手机放下,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又没了。
可我确定刚才门外真的有声音,就从床上起身下地,赤着脚小心的走到了门口。
门外这时,再次有了响动。
我的手小心的握上了门把手,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开门看看时,就听见了简桢桢的声音。
“毛姐……”她在叫毛莉,可声音绝对不在客房门外,应该在更远些的某个地方。
简桢桢刚喊完,客房门外有了更大的动静。
我心里一紧,意识到了什么。
门外开始传来很明显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毛莉说话的声音,声音离我越来越远,“你喊什么啊,我拿点冰块没找到,就想问问春夏……”
简桢桢模糊的声音接着响起,可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很快,门外静了下去,我又等了好久,再也没听见有人说话。
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刚刚一直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嵌进手掌的肉里,挺疼的。
毛莉刚才就站在客房门外,这个方向可不是去厨房需要经过的地方。
我不知道江海涛和我讲电话的那个时候,毛莉是不是已经就站在客房门外了。
无论她听没听见我都可以确定一件事,毛莉肯定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第25章 我居然主动去想他()
新的一天,从早上七点多就开始下起雨,不算大,可是秋天的雨在奉市这种高纬度的城市里,却代表着寒冷的到来。
我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出门去买菜了,出来的时候毛莉她们都没起来。
可我刚一推开单元门,就被吓了一跳。
一个人打着把白色的伞就站在门口,见我出来,把头从伞底下露出来。
我一看,原来是简桢桢那个后婆婆。
看来昨晚毛莉说的话人家根本就没信,这是一早就来堵夜不归宿的儿媳妇了,也不知道从几点就站在这里了。
她一直盯着我看,在我把手从门上拿下来准备继续走时,她一把拽住了会自动关上的单元门,什么话也没说,迅速走进了楼里。
糟了,我皱眉回头看着砰的一声关严实的单元门,这女人居然趁着我开门出来的机会进去了。
我觉得太好笑了,这大清早就上演一出婆婆堵儿媳的狗血戏码,等下她敲响毛莉家门的时候,一定很精彩。
其实我应该马上开门回去的,可我看着门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身继续朝小区门口走了。
经过昨晚那一幕,我暂时不想看到毛莉那张脸。
我走了一阵才发觉自己出来时忘了拿伞,好在雨下的不大,我顶着雨跑起来,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走到菜市场要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我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就特别想没遮没挡的在雨里走走。
从前的我最不喜欢下雨天,可是江海涛喜欢,上次他收回了一大笔款子后心情极好,那天正好就在下雨,他竟然让老汪把在超市买东西的我给接走,带着我去了一处很隐蔽的茶楼,然后拉着我在茶楼门口的那条路上走了好半天。
我们没打伞,头发上渐渐蒙上一层层细细的雨水,就是那时候,江海涛头一次跟我说起他今后会重点在鱼泉发展一段时间,他问我想不想回鱼泉。
我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答他的,我说我愿意跟着他,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我很想每天给他做好吃的照料他的生活。
我现在的演技真是不错,居然能那么自然就说出这种话,呵……我的那番话让江海涛很是受用。
我抬手抹了下头顶淋上的雨水,快步走向菜市场。
等我到了市场门口时,雨突然就下大起来,我冲进市场里买好菜要往回走时,雨下得更大了。
我看着马路上被雨水激起的一片片水泡,只能站在市场门口等雨小了再走。
还有不少早起买菜的人都跟我一样被堵在了市场里,周围很多人互相说着话,我就看着雨雾想事情,渐渐就入了神。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副想象出来的场景……雨雾弥漫中,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孩,表情冷酷哀伤的站在墓园里,身边有人给他撑着一把黑伞。男孩面前的墓碑上写着红艳艳的一个名字,胡茵。
一辆车忽的从菜市场门前飞驰过去,溅起好大的水花,周围的人都大呼小叫起来,还有人直接开骂,我被惊了这一下也回神,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冰凉一片。
低下头一看,我刚才出神没来得及躲开,那车溅起来的污水把我的裤腿弄湿了好大一片。
曾春夏你有病吧,我摸了摸湿掉的裤腿暗骂自己,你莫名其妙的想那小子干嘛,还嫌他对自己羞辱的不够吗。
他这个时间肯定是在殡仪馆,今天是胡茵火化的日子,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居然会想到他。
我心烦起来,看看自己身上反正已经湿了不少,干脆冒着雨直接往回走吧。
第26章 你是我们家的外人()
我走回毛莉家时,身上基本湿透了,开门进屋,一抬眼就看到毛莉抱着佳佳站在我面前。
佳佳见到是我进来,小脸上马上露出笑容,还冲我挥了挥手打招呼。
“佳佳起床啦。”我也笑着跟小丫头挥挥手。
毛莉却始终绷着脸看我,“怎么不打伞。”
我看着毛莉,心想昨夜她站在客房门外时,应该也是这种眼神吧。
我换鞋拎着买的菜朝厨房走,“出去时忘了,还好下的不算大,我就顶着雨回来了,可是湿透了一会得洗个澡换下衣服。”
毛莉抱着佳佳紧跟在后,“你回家去换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把菜放下,不解的看着毛莉问,“怎么来不及了?”她居然让我穿着湿衣服再回到雨里去?
“九点家里要来人,江哥打电话说的,他说到时候家里不能有外人在场,请了个大师过来看看,你不就我们家里的外人。”毛莉对我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没多大不同,说完看了下手腕上那块钻石表,“这都八点半了,你快走吧,打车回家,钱我给你报销。”
我点点头,毛莉这话说得别有意味,尤其是说到外人两个字时,她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这是我走进江家一年多里,第一次听到毛莉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跟我说话。
我们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耳边是佳佳一阵阵咿咿呀呀让人听不懂的自言自语声,可我们两个人却什么都不说。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那我这就走,能回来了你给我打电话吧。”
从毛莉家里出来,我浑身湿着重新走回雨里,这回虽然打了伞,可是早就湿了的身上被风一吹马上彻骨透凉,我走到小区门口就打了一个喷嚏。
实在是冷,我招手拦了出租车说了家里的地址,司机好说的问我是不是没下雨绝对不会这么近的距离还打车。
我没心思跟他闲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司机看我身上都湿了,眼神有点奇怪起来,不过倒是再没多话。
眨眼就到了我住的老式小区门口,我下车回家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出来吹干头发就觉得眼皮发沉,人往床上一歪,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头一个感觉就是头好沉,嗓子眼像是正在着火,火辣辣的疼。
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也很烫,看来我是被雨淋了发烧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找温度计想测下体温,刚把体温计夹好,手机就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好多个未接来电,开始我以为肯定是毛莉打来的,可是仔细一看居然没有毛莉的来电,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江植的。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来江大少爷是让我下午两点去他别墅的,可我睡到现在才醒。
我平稳了一下情绪,给江植打电话过去,他秒接,却没马上开口说话。
“喂,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我现在就过去。”我只好自己先开口。
刚说完,江植就说话了,“保姆这工作看来不错啊,大白天就能随便睡觉,你是一个人睡呢,还是陪睡呢……”
我听着他明显讥讽的声音,实在无力跟他斗嘴,刚要解释说我病了,嗓子眼发痒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了,最后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喂,你在哪呢,说话!”手机那头的江植大声喊了起来。
我喘着回答他,“在家里,咳咳……咳咳……”
手机那头的江植听完,啥也没说就把手机挂了,我难受的也顾不上他是不是生气了,起身去找水喝。
可是家里没烧好的热水,我撑着去烧水,等把水倒进杯子里等着凉点再喝时,看了一眼体温计。
三十九度,我发高烧了。
我又去找感冒药,正翻着抽屉,就听见家门被人重重的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