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来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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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浴室门口,门是半开着的,我伸手把门全推开,迎面是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下面的盥洗台上。横七竖八摆着好多空酒瓶,中间好像还有几个不知道是装什么的塑料小瓶子,都倒在台面上。
再往下面看,浴室地面上散落着好多白色粉色的小药片,还有……我握着话机的手指瞬间绷紧,地面上还有好多块血迹,在淡黄色的地砖上很是刺眼。
“有血,这是怎么了……”我低声对着话机问,人已经蹲在浴室门口,仔细看着那些血迹和不知是什么的药片。
“你别怕,昨天一群过来参加葬礼的朋友在酒店聚会,有几个是派了孩子代表过来,他们跟江植在酒店里玩了一晚上,江植找了些女孩过来……”江海涛说到这里咳了一声,接下来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有个女孩子出了点意外,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剩下来的就是把现场清理干净,这事不能找酒店的人来做,所以把你叫来了……”
我已经明白了江海涛的意思,马上回答了一句知道了,我会收拾的很彻底的。
江海涛很满意我的回答,他没再跟我多说其他的,只说我收拾好后就在房间里呆着,他招呼完客人会上来。
我在他挂断电话前把他叫住了,我问他的腿怎么样了,昨天和今天在葬礼上,我都没见他坐轮椅,他的腿上可是没好呢。
“我没事,腿上没看上去那么严重,你放心,把事情替我好好做利索……春夏,我很信任你,你知道吧?”江海涛温柔的问我。
“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回答他。
挂断电话后,我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摆到大床上,只穿着内衣再次走到了浴室门口。
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是那些不明身份的药片和血迹已经说明,绝对不会是什么能见光的事情,至于江海涛说的那个女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瑶,她跟我说过江植和她们在酒店里玩了一晚上,那出事的那个女孩……可能跟小瑶是一样身份的。
我先把地上的药片很小心仔细的全部拾起来,拿了个空塑料瓶装进去,来回检查了四五遍,确定任何角落里都再没有药片后,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好在是地砖,收拾起来不算费劲,要是地毯上就麻烦了。
可是擦起来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手里的白毛巾没多一会儿就被染成了血红色,我蹲在地上擦着又发现,浴缸边缘和盥洗台的角落都有血迹。
我站起来在手盆里冲洗毛巾时,水流都是淡红色的,我看着心里开始发堵,又想起了江植。
江海涛会如此掩盖这件事,一定是跟江植有关吧。
女孩难道是被他……伤害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满头是汗的站在浴室里四下看着,基本上的收拾应该算是搞定了,我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再彻底检查一遍。
离开浴室前我习惯的朝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肉色内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一些血迹。
我照着镜子,用手指去触摸内衣上那块血迹,脑子里竟然冒出两个字……帮凶。
我到底在干嘛呢,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些年里,我眼神越来越冷漠了,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某种执念坚持的久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我就是个例子。
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动手把内衣脱了下来,等我把浴室彻底全弄好后,把内衣连同自己一起扔到了淋浴头下,狠狠彻底的洗了一遍。
可是我没有换洗的内衣,洗完后又不想穿这浴室里的浴袍,只好光着身子走了出去,坐到了宽大的沙发里,看着天花顶华丽的吊灯发呆。
江海涛一直没来过电话,江植也没有。
我想江海涛说他把儿子关起来了,一定是跟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有关,我用手摸着自己的锁骨,想起江植压在我身上,用牙齿轻轻啮咬这里的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竟然让人有点贪恋。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到底在酒店里做了什么……
他是个孩子,大孩子……我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这么回答了我。
到了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我已经从沙发上转移到大床上了,我半靠着床头,开了电视机无聊的看着一档重播的综艺真人秀节目,电视里的人笑成一团,可我没觉得多好笑,正打算换台时,房门叮的响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朝门口看,等了一下,没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我这才想起自己进来后把房门反锁了。
我爬下床,真空着套上了那条黑裙子,朝房门走去。
快到门口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我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走到门前透过门镜往外看。
门外站着江海涛,他身后还有老汪。
我把门打开,江海涛走了进来,老汪却没跟着,只是快速在我脸上看了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关好门反锁上,一转身就迎上了江海涛的眼神,他正在盯着我的身体看,我看到他眼睛里泛着血丝,脸色也不好看,隐隐还能闻到他带进来的一丝酒气。
江海涛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的前胸那里,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和我视线相对,开口问我,“你今天就是这么去的葬礼吗?”
我开始没听明白,好在很快反应过来,他发现了我是真空穿着裙子,所以才这么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不是,刚才收拾的时候弄脏了,我脱下来洗了,就……”我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江海涛一把抓进怀里。
他没吻我,直接把我推倒在了地毯上,把他宽大的手掌压在我的额头上,我的眼睛被迫着,必须睁大看着他。
我很敏感的感觉到,江海涛现在对我的动作不同于往日那些肌肤相亲,今天的这些里似乎没什么欲望成分,至于是什么,我还来不及判断。
江海涛许久都不说话,保持这个姿势,就那么看着我。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酒店房间里越来越昏暗起来,我渐渐觉得江海涛那张离我很近的脸,愈发看不清楚了。
他到底要干嘛。
我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试图开口说话时,被江海涛抢了先。
他把手从我额头上移开,摸了下我的脸颊,沉着声音叫了声我的名字,还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应了一声后又说,“浴室我收拾好了,你去看看。”
江海涛放开我,站起身,朝浴室走去,我也起来跟上。
江海涛看了很久,像个侦探似的把浴室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才回头冲我笑笑,“你的确让我放心。”
我沉默着也对他笑了笑,跟着他离开浴室。
江海涛在沙发上坐下,转头四下打量着房间,我也坐到他身边,他这才开口说话。
“江植其实回国已经一年了,我竟然都不知道,还以为他才回来,对这个儿子……”江海涛说起了江植,话到这里很是无奈的笑着打住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想起小瑶在咖啡店里跟我说的话,看来江植真的是瞒着家人,早就在国内了。
“他妈妈死得早,小时候是他小姨带了他一段,后来胡茵,哦,就是他小姨病了,江植一直觉得是我的错,包括他妈妈的死……”江海涛对我说这些时,嘴角一直带着笑,说完时笑容却凝了下,我在昏暗的视线里都能感觉到,他的笑已经变得很苦涩了。
我依旧沉默听着,我知道他这种时候不需要我说话吗,我只要安静的听着他说就好了。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送他出国吗,本来我没那么想过的,他也不愿意出去,可是那时候这小子的女朋友,比他大了三岁的一个孩子,为了他自杀死在了酒店里,他看到那孩子喝药后发作的样子,一个月都没说过话,我摆平了那孩子的家里人,然后就把他送出去了。”
我的脸色渐渐僵住了,我没想到江植还有过这样的经历,没想到我跟他在雨乌一夜之前,他原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友自杀在面前。
我忽然有点理解,他眼神里那份和年纪不相称的凉薄,是从何而来了。
“昨天他找来的那个女孩子,不知道喝多了还是怎么的,跟他睡完之后,竟然在浴室里自杀,又被江植看到了,我把他关起来,就是不想他旧病复发。”
我的手指不知不觉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有点疼。
“他没事吧,需要我过去照顾他吗。”我很平静的看着江海涛,问他。本来我想问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可最后忍住,只问了江植。
江海涛拍了拍我握成拳头的手,“他在我爸的房子那呢,你愿意的话……我送你过去,替我看着他,你做事我放心。”
我听得出江海涛这话里别有深意,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时此刻只想见到江植那张脸,特别想。
江海涛没跟我一起离开酒店,他让我先走,还是坐来时的那辆车,离开时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我披着,我先回了家换了一副,然后坐车直接去了郊区江老爷子家里。
我到了的时候,看到了江海涛的车,老汪已经送他先到了。
我第二次走进这个大院子,院子里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有几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子角落里。
我一进屋门,就看到了老汪,他是在等我。
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就听见房子里某个地方响起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循着声音望过去。
老汪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跟我来吧。”
我跟着老汪朝一楼走廊的深处走去,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口,老汪停车下来,抬手敲敲门,我听到江海涛在里面说了句进来。
老汪把门慢慢打开,看我一眼,示意我进去,他自己站在门外没动,并没有跟我一起进去的意思。
我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53章 被火烧死是什么滋味()
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江植,他脊背挺直,正跪在地上,面前的椅子上,坐着只穿衬衫的江海涛。
他们父子的身边。地板上散着好多碎瓷片,我暗暗吸了口气去看江植。
他低着头根本没看我。我的视线顺着他垂在身侧的胳膊一路看下去,就看见有血滴正顺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极轻微的啪嗒声,隐隐在耳边响着。
我看不出江植哪里受伤在流血,转头去看江海涛,他也看着我,点了下头,“你给他包扎下吧,药箱在那里。”
说完,江海涛站起身,沉着脸开门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跟江植。
我连忙走到他眼前。蹲下去,“你哪儿受伤了,让我看看。”说着,我伸手想去抓他滴血的手。
江植依旧垂着头,却很利落的躲开了我的手,这么一动,更多的血开始往下流,我又看到他流血的那只手,衣袖边上也染的全是血。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按着江海涛指的地方去拿药箱,拿好回到江植身边时,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了。
我盯着他幽暗的眼睛。“你起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起来。”
江植不动,不过我再去拉他受伤的手时,他没拒绝,我小心地察看着,很快就看明白了,江植的右手腕上,有一道不算深的血口子,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抓着江植的手腕,看着血口子愣了几秒没动。
这是他自己割得吧,他要……自杀吗。
“你抖什么啊,见血害怕了。”我愣神的时候,江植懒懒的开了口。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抓着他的手,真的在轻轻颤抖着。
我并不怕血,这辈子见过的血腥场面也有过几次,江植手腕上这点血不算什么,可我居然在发抖。
用劲握了一下他的手腕,我看了眼江植,他眼角眉梢又全都挂着凉薄看着我,眼神冷漠的像是我跟他就是陌生人。
我什么也没说,闷头给他处理伤口。江植倒是算配合,任由我摆弄,等我把伤口简单包扎好后,额头居然冒了一层细汗。
我刚要抬手去擦汗,江植冰凉的手却先我一步摸上了我的额头,他抹汗的动作很用力,我蹲着的身子被弄得一趔趄,朝一边栽了过去。
我侧身半倒在地板上,抬眼瞪着他,江植半眯着眼睛迎上我的目光,嘴角扯了扯,对我说,“我要抽烟。”
我从地板上站起身没说话,把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再走回来时,江植伸出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穿那裙子真好看,那晚上你都不记得了吧,你也穿的黑裙子,我进去的时候,裙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