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来袭-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十九度,我发高烧了。
我又去找感冒药,正翻着抽屉,就听见家门被人重重的敲响了。
还没等我问是谁,门外的人已经自报家门了,“开门曾春夏!是我!”
我愣住,听出这是江植的声音。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在这里。
第27章 昨夜非我本意()
我把家门打开,一身黑的江植,像个巨大的黑影站在门外。
他这样,还真跟我在菜市场想象的差不多,黑衬衫黑西服黑领带,乌黑的头发也整个往后梳成了背头,一副很隆重的正装扮相,就像你会在影视剧里见到的参加葬礼的标准打扮。
这样的江植,丝毫没有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乖张凌乱。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我佝着腰无力的看着江大少爷,手上还攥着温度计。
江植没回答我的问题,目光落在我手上,他两步跨进屋里,从我手里拔走了温度计,举到眼前看起来。
“你就这身体素质,年纪大了的女人就是没小女孩抗折腾……去床上,躺下。”江植继续看着体温计,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
不用他说我也要回床上,我想起来上一次感冒吃剩的药应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打算继续去翻。
我刚坐到床边打开抽屉,江植就跟了过来,直接坐到我身边,冰凉的手直接捂上我的额头。
“昨晚拒绝我的时候,没看出来你这么弱啊。”江植放下手,眼神瞄着我打开的抽屉里。
抽屉里面零散装着些杂物,有药盒,发圈,笔……还有几个没拆封的避孕~套,红色的外包装很是抢眼。
我把感冒药拿起来,也看到那几个红色包装了,这是我为江海涛来找我预备的,可惜一次也没用上过。
“他愿意用这个了……过去他可是从来不用,你还真行啊。”江植从我身边站起来,他一定是看到那几个东西了,问我的语气冷冰冰的。
我也站起来去拿水吃药,人朝厨房走,江植从后面跟了上来。
吃了药,我回头看着江植,“要不我晚点再去你家收拾吧,我睡一会等药劲上来了就好了。”
江植抿着嘴唇看着我,眼神里有我从他那里没见过的神色。
他好一阵之后,才对我说:“昨晚……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没用,去医院吧。”
我突然回过味儿,原来他以为我发烧病倒,是因为昨夜在顶楼被他在夜风里折腾的原因。
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滋味在心底泛起,我有气无力的冲着江植摇摇头,“我早上去买菜被雨浇了个透心凉……才发烧的。”
江植眼神闪动,那份跟他年纪很不相符的凉薄,重新爬回眼角眉梢。
他别过脸不看我,“身体是交易的本钱,你别忘了昨晚你说过什么,我们的交易已经开始了,你别病怏怏的坏事!”
我嗯了一声回答他,感觉鼻子里喷出来的气息更热了,身上也一阵阵打起冷战,完全是高烧的症状。
“你跟毛莉请假了?”江植看着往床边挪脚步的我,问了一句。
我坐到床上拿起手机,他倒是提醒我了,毛莉一直也没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怎么回事。
“没呢,你家里今天有事我不方便在才回家的,我现在就跟她说。”我说着就给毛莉打过去了。
“那不是我家……我没家,只有住的房子。”江植甩给我这么一句,走到窗边去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我开口叫了下毛莉的名字,电话那头却传来简桢桢的声音,“春夏啊,你在哪儿呢。”
我一怔,抬眼看了看江植,他站在窗户边背对着我,本就不充足的光线被他挡去了大半。
“毛莉呢,你们在一起呢。”我问简桢桢。
简桢桢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在她家呢,一会儿江总也马上回来,你也赶紧回来吧,我现在帮着看佳佳呢,你今天怎么没在家呢。”
江海涛也要回家,我心里紧了一下,他说了医生让他住院一周的,他这么急出院,一定是家里出事了。
我追问简桢桢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她这才说毛莉昏倒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我自己回去看吧。
我的头皮一跳一跳的疼着,挂了电话呼吸声又加重了不少,引得站在窗口的江植回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说我要马上回毛莉家,家里出事了,问他能不能开车送我。
江植歪着头,修长的手指扯松了领带,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具体我也不清楚,你爸爸也要回家,是毛莉晕倒了,我得换衣服回去。”
江植见我开始动手解睡衣扣子,居然把眼皮往下垂去,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孩子出事了吧。”
我的手一顿,听得出他这话不是问句……他什么意思。
毛莉的孩子,除了佳佳,现在还有肚子里那个二胎,他指的是哪个,他难道知道毛莉会出事?
第28章 我配得上恶心这个修辞()
我回答他说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急着赶回去,我说着已经把睡衣扣子全都解开,抬头看着江植说我要换衣服。
江植抬腿朝门口走,语气满是不屑,“矫情!没人要看你,我去车里等你,给我快点。”
几分钟后,我换了厚帽衫,缩着肩膀坐进了江植的车里。
雨已经停了,可天空还是阴云密布,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
车子才开起来,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鼻涕丢人的从喷火的鼻孔里窜了出来,最后落在我抬起来想挡住嘴巴的袖子上。
江植嫌弃的骂了一句,问我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没形象。
我烧得本就十分难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不舒服了,脑子一热回了他一句,“你昨晚不是试过了。”
江植应该绝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隔了好几秒后才笑了起来,一只手拍着方向盘,“曾春夏,你狠……我昨晚是摸过你,可没试过,他用过的我可没兴趣碰了,你别让我恶心。”
我无声冷笑一下。
他昨天那么对我,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让他恶心。
可他说的也对,我扭脸看着车窗外暗沉沉的街道和路人,我的内心比这些还要阴沉,我的确配得上恶心这个修辞。
十七年了,我哪天不是生活在一片阴霾里。时间太久,我一个人活在俗世烟尘里,早就摇摇欲坠了。
我再明白不过,等我做完那件事,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曾经多么恶心多么不择手段,最终都会反噬回来。
可我别无选择。
车子一到小区,我下车就开始咳嗽,江植走在我身边,走得很慢,等我咳嗽完他还伸手递给我一包面巾纸。
我一看,还是我之前给他擦脸上血的那一包,纸巾包装被揉的皱皱巴巴,他还一直揣着呢。
我刚擦完鼻子,迎面就看到司机老汪走了过来。
他看见我和江植走在一起,脸上表情倒没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解,我也不能跟他说什么,就赶紧问家里到底怎么了。
“汪叔,我爸已经到家了?”江植很亲切的叫着老汪。
老汪点点头,看着江植说他们也刚到没多久,他出来是按着师傅说的去买点东西,江海涛在家里呢。
“师傅……什么师傅?”江植听了老汪的话,一头雾水的追问。
我倒是明白师傅是什么意思,老汪说的一定是江海涛说的那位要来家里看看的大师了,他现在很信那些玄学的东西。
毛莉甚至跟我说过,连他们这次要二胎行~房的时间,江海涛都特意问过这位师傅。
“我赶时间,回头再跟你讲,江植,一会儿你进屋吧,那毕竟还是你爸爸的家……”老汪着急走,跟江植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又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江植闷头和我继续往五号楼走,到了单元门口,我去摁密码,门开了回头看他,“你先进吧。”
江植瞪了我一眼,还真的从我替他撑着的单元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也进去。
我没像平时那样直接按密码开门进屋,抬手去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简桢桢,她看见我刚要说话,又看到我身后的江植,一下子愣住了。
江植这位江家大少对于小区里的人来说,恐怕一直就是个活在传说和毛莉嘴里的人物,简桢桢应该没见过他。
“这是江总的儿子,毛莉怎么样了。”我跟简桢桢简单介绍一下,赶紧进屋,弯腰换鞋时又咳嗽起来。
“春夏你脸怎么这么红啊……”简桢桢跟着我往卧室走,边走边看着我的脸色问。
我说了自己感冒发烧的事,说着已经走到了主卧门口,江植一言不发跟在我们身后。
主卧的门开着,我一眼就看到江海涛,他坐在轮椅上,正盯着大床的方向看着,我出现在门口他没任何反应,依旧微垂着头,一副平日里专注思考时的模样。
我没再往里面走,江植却越过我直接朝主卧里就走。
“爸。”江植叫了一声。
第29章 每个江家人的身后都跟着东西()
我没听到江海涛的应答,直到江植彻底走进去站在江海涛身边,我才看见轮椅上的江海涛正在朝门口瞅着我。
“春夏,你进来。”江海涛在叫我,用男主人的身份和口吻。
我应了一声往里走,很快到了江海涛的轮椅边上。我低头看着他,眼里透着关切,还适时轻咳了两声。
江海涛看我的眼神也在几秒后起了变化,他应该是看出来我脸色很差,微微蹙眉却没问什么,转而和站在身边的儿子说起话来。
我站在这对父子身边,耳朵听着,目光朝大床上看过去。
实木大床上,毛莉躺在那儿盖着被一动不动。毛莉的枕头边,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正低头闭眼面对着毛莉,薄薄的嘴唇微微翕动,我却听不到她发出的声音,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
我极度意外的看着这中年女人,怎么会是她,她不是简桢桢那个后婆婆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江海涛请到家里来的那位大师,又在哪儿呢,已经走了?
我正一堆疑问纳闷时,卧室外面传来佳佳的哭声,不一会儿就看到简桢桢抱着佳佳站在主卧门口了。
“你去看孩子吧。”江海涛突然对我说。
我转头看看他,发觉江植也正盯着我看,我答应一声赶紧出去抱过佳佳,小丫头看清是我后,嘴大咧着哭得更厉害了,我连忙哄着她朝二楼走,简桢桢也跟着。
到了二楼,我抱着佳佳坐到沙发上,赶紧问简桢桢到底家里怎么了,她婆婆怎么还会在这儿。
简桢桢听我问完,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看着我,语气神秘的说:“春夏,原来我婆婆是个会看事儿的师傅啊,我都不知道!”
我紧紧搂住怀里刚止住哭声的佳佳,也很吃惊,难道江海涛请到家里来的什么大师,就是简桢桢的婆婆?
我刚要继续问清楚怎么回事,简桢桢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像是要看穿我似的,声音幽幽地说道:“你知道吗,毛姐是被吓到了,她跟我说她看到那些东西了!我婆婆说,说这屋子里……每个江家人身后,都跟着一个被火烧剩下的骷髅架子……就连她身后都有。”
简桢桢说着,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指向我怀里的佳佳。
我望着简桢桢,马上做出一副被吓得不轻的表情,缩紧肩膀,把怀里的佳佳搂得更紧,结巴着说,“你,你说啥呢,什么啊……”
“你没事!我婆婆说了你不是江家人,你没事,你后面没跟着,你也不住在这里,真没事。”简桢桢见我害怕的样子,又赶紧解释起来,我从她的脸上没看到多少害怕的神色,反倒是看出有些兴奋的意思。
我保持着有些呆楞的神情,没再说话,就像被吓呆了似的。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的一颗心在发烧的身体里跳得有多激烈,砰砰的心跳声像是心脏随时都会从发干的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怀里的佳佳不安的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问,我摸摸小丫头的头顶,她应该也感觉到我心跳的剧烈程度了。
我从来不信鬼神那套,不相信人死了会变成鬼留在活人世界里,毛莉则坚信无比。
记得十年前跟她认识后没多久,她就拉着我去一个据说很灵验会招魂的师傅那里,说这人能帮我们再见到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他们”。
当时那个所谓师傅神神叨叨半天后对我们说,我们要见的人托他从地下带话上来,说“他们”怨气未消,要做法事来化解超度,具体怎么办让我们听师傅的。
我当时拉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毛莉就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