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煞-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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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官兵得了命令,就上前架住苏浣儿,苏浣儿想要挣脱,可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最后也就放弃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严襄的声音从苏浣儿的背后幽幽地想起:“苏小姐,我劝你进了官府就好好交代吧,你若是想让你父亲帮你,就好好看看你这张脸,你若是无所畏惧,想将我拉下水,我就叫明郎下去陪你。”
苏浣儿猛地转头看向了严襄,只见对方依旧是那么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苏浣儿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怎么会惹这么一个人。严襄真的不是人,自己怎惹了她那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明郎可以说是苏浣儿的相好,也可以说是苏浣儿唯一真心对待过的男子。不错,苏浣儿仗着美貌,经常会暗中勾引一些年轻公子,她自己也喜欢英俊帅气的公子,比如严溪,比如墨池。甚至会为了他们动心,为他们吃醋。
可是她真的爱的人,却是这个明郎。明郎眉清目秀,谈不上多么俊朗,可是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出生贫寒,却读书上进刻苦,且有一份洒脱的气场,他虽然满腹学识却始终不愿意进京赶考,不愿意做官。
这让的人自然苏老爷是看不上的。所以苏浣儿也不傻,压根这件事就没有像苏家的任何人提,只是提出让明郎安静读书,自己有空时才来看望。
其实当明郎知道苏浣儿是苏家大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对苏浣儿说明,希望苏浣儿少来看他以免落下闲话。
明郎这个人始终是清清淡淡的,对苏浣儿可能甚至谈不上喜欢,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朋友,可是明郎越是这样,越让苏浣儿不能自拔,她虽然重视她的容貌,可是因为苏老爷的影响,她十分希望找一个不被她美色迷惑的男子,很显然明郎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清澈,仿佛世间的一切繁杂都和他无关,和他在一起的事实,苏浣儿感受到的是尊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尊重,而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如果说,在她的生命中什么人令她最在乎,那不是她的父母,更不是她的妹妹,而是这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明郎。
与她而言,只要能和他每日说说话她就满足了。她开始也想用以前的手段迷惑他,可是发现每次站在他的面前,自己就说不出任何带有调戏色彩的话。
所以她只有不断勾引别的公子,并且假意让他知道,希望他能嫉妒,但是让他让她失望的是,明郎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清澈,那么干净,光这眼神就能把苏浣儿羞地无地自容。
她是被苏家教坏的,傲气,残忍,嫉妒,这都是苏老爷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从她的心里她希望自己能成为明郎一样的人。
“不!我一个人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你千万不要牵扯到他,若是我知道你对付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苏浣儿终于忍不住哭的溃不成声撕心裂肺道:“明郎他……他真的很用功,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到了官府我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求求你……”
严襄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放心。”
短短三个字,就燃起了苏浣儿的笑容,她第一次真诚的向严襄笑笑:“多谢。”说完就被带走了。
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管教得当,必定有个令人羡慕的真性情。
可惜,苏浣儿最终还是被苏家给毁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何处是箫声()
苏浣儿的事情很快就有了定数,朝廷判处苏浣儿流放边疆,永世不得踏入南朝本土半步。而苏家至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儿对他们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据说现在他们正张罗着将苏纱儿嫁出去的事情。
“这苏家的真是没良心!”饶是离人不喜欢苏浣儿可是也是为她愤愤不平。
严襄却是显得很平静,仿佛早就猜到了结果,她坐在木色的桌子前,幽幽地端起茶杯放到嘴的跟前抿了一口:“意料之中的事。不只是苏家,许多人都是如此,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会弃如敝履,所以我从不做无用之人。”
严襄这几句话说的容易,可是只有离人才知道严襄心中真正的苦,她忍不住劝严襄到:“小姐,要不然我们还是回京城去吧,那里虽然没有严家的庇护,可是那时小姐生长的地方,我知道小姐忘不了,而且,我也知道小姐在那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或者说是不得不做。”
离人这番话说的恳切,就是严襄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是啊,自己已经来扬州这么久了,可是却还是忘不掉京城发生的一切。
她本以为在孙嬷嬷死后,她就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京城的形势逼迫着她,父母的死煎熬着她,这才让她明白,这京城她是非回不可,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离人见严襄默不作声,就知道自己勾起了严襄的伤心事,忙说道:“小姐快别伤心了,这次宴会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关于那个阁楼的女人。”
离人这句话成功引起了严襄的注意,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离人:“你是说她有动静了?”
离人郑重地点点头:“宴会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墨公子并不在正厅,而是在严府闲逛,无意间就走到了阁楼,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奇怪的是阁楼的那个女人看到了墨公子后就像疯了一样要冲出去,还一个劲的拍窗户,但是看墨公子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一脸惊讶,想过去看个究竟,但是被严家的丫鬟拦住了。虽然事后看管那个女人的婆子都说那女人是一时犯病了,刚好被墨公子撞见,可是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墨池?和阁楼的女人有关?这太不可思议了。严襄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堂堂丞相之子居然会和扬州的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有关。
“消息可准确?”严襄问道。
“千真万确,这是我从看管那女人的婆子那里套出的话。”离人说道。
如此看来,这扬州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
之前京城的命案都多多少少和前朝的人有些相关,那——会不会这个阁楼的女人也和前朝有所关联呢?
严襄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离人,你明天去书房给我把北朝的史书都拿过来,越详细越好。”严襄突然这么吩咐道。
离人有些诧异,这小姐怎么突然又要看这些东西了,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不多问,只是点点头说道:“是。那小姐今天要去做什么呢?”
“今天我们去见见苏浣儿口中的明郎。”严襄突然笑了起来。
“见他做什么?该不会小姐真的要照顾他吧?”离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太了解严襄的性格了,她绝对不会是心慈手软的那种人,更不会因为苏浣儿临终前的托付就去照看明郎。
“在苏浣儿心中,明郎是那种不理尘世的人世外高人,可是在我看来他恰恰应该是个极其聪明的入世之人,而不是她心中的出世之人。”严襄一字一句地说到。
离人张大了嘴很是吃惊:“小姐和明郎又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他是什么品行?相反苏浣儿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完全看错。”
严襄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看人不能用眼睛,而要去用心。试问若是明郎真的不理尘世,他为何要接受苏浣儿的资助,在扬州读书?为何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又为何明明苏浣儿已经像他示好,他却既不拒绝又不答应?”
离人若有所思:“小姐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就算是这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严襄诡异地笑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现在已经是九月,天气总是变换不定。等到严襄和离人出门的时候,天开始飘起了小雨,严襄本没有在意,还当这雨一会就会停,所以也就没有提醒离人带雨具。
谁知半路上雨突然大了,就连轿子都停了下来,可是明郎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一时半会她们也找不到什么地方避雨,只能继续躲在轿子中。
眼看着严襄的衣服都有渐渐湿了,离人出口担心到:“小姐你冷不冷,要不要穿我的衣服,若是着了风寒,老爷和夫人会怪罪我的。”说着就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
严襄连忙制止了她:“说什么瞎话,我估计这地方离明郎也不会太远了,要不然我们干脆冒雨走过去,做不过就算是待在轿子里也会淋湿。”
离人刚想说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悠扬的箫声,那箫声甚为凄凉,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要落泪。
“小姐,你听,是谁在这大雨天里吹出这么凄凉的箫声?”离人不由地微微凝神问道。
严襄闭了下眼睛而摇头:“吹的是很不错,只是卖弄技巧过重,恐怕,有人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
“啊?”离人失声叫道。
正在只是,一只素白的手掀开了轿子的帘子,接着一个温润的声音想起:“严姑娘果然聪慧。”
严襄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璀璨一笑:“明公子,幸会。”
离人这才从这场见面中缓了过来,原来,明郎早就知道小姐要来,所以在这里特地等她,而小姐也早就猜到了这个在雨中吹奏的人就是苏浣儿心心念念至死也放不下的明郎。
这是一场聪明人和聪明人的较量。
第一百四十三章:此仇不共戴天()
严襄和离人都在内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走了出来,一路上严襄打量了这个明郎的住处,只觉得这确实是个清雅的地方。
前面是水,背后靠山。屋子虽不华丽,可是却处处透着贵气,想来在这居住的人势必有一份独特的心境。
严襄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把明郎想的太复杂了,明郎虽然不是一心出世,但是也谈不上有多么势力。
“明公子这里真清净是个好地方。”严襄笑笑说道。
明寒见严襄换了一身男装出来,也笑笑道:“明寒,你可以叫我明寒。一直叫公子我可不习惯。”
“严襄。我的名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明白了意思。
“你有什么事吗?这次找我。”明寒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
严襄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来告诉你苏浣儿的事情,不过想来你也知道了。毕竟你可是一直盯着苏家,不然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明寒苦笑一声:“不错,我是知道。可是,监视苏家,我可没做过。”
“和我你不用绕圈子,你来扬州肯定有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苏家就是你第一个打算下手的对象,所以你费劲心思接近苏浣儿,你知道她喜欢不为她的美貌而折服的男子,喜欢气质高雅的男子,所以你故意伪装成那样骗的她的芳心。”严襄不紧不慢地说到。
明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依旧是那样平和的笑,可是却不能掩饰,他眼中的震惊之色。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她在试探?
“你何以这样说?”明寒问道。
严襄勾起了嘴角:“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对不对。”
明寒沉默了一下,他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容貌一般,可是却是狡诈如狐,那一对明媚的眼睛,就像一下子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又像能吸取人的魂魄。一时间他竟是有些走神了。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有一点却是不对,浣儿她不是我设计遇见了,而是偶遇,开始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苏家的小姐。我对她虽然没有情谊,可是也算的上是半个朋友,直到我知道了她是苏家的小姐,这才动了心思。至于你说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也没有多么神秘,只是我想去京城见皇上。”
“见皇上?”严襄问道,这倒是她没有料到的,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都没有猜到明寒心中所想:“你要见皇上干什么呢?况且我听说你才华横溢,若是参加科考,就是拿个状元也不难,到时候你想见多少次皇上见多少次。”
“状元?那是皇上的奴才!我才不要做他的奴才,我要杀了他!”明寒眼中突然迸发出骇人的杀意,就是严襄见了都觉得周身一凉。
“你要……明寒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严襄诧异地说到。
“我没有乱说!我的爹爹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明寒咬牙切齿地说到,此时的他让仇恨代替了他一贯云淡风轻的神情。
“你爹爹是?”严襄试探地问道,同时她的脑子里也不断搜索着南朝的达官贵人的事情,可是都一无所获。
“我爹爹是北朝的大臣,南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