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卫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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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卫玖匆匆奔来,见门口站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守卫,正想开口询问,两人曾经俱是高程的手下,此刻早已经得了圣上的吩咐,此时还不待两人开口行李,门内便迎来一人。
“毓公子,爷在等您。”
卫玖迈开的步伐顿住,抬头看着来人,是多年前在空明寺山头救过自己的人,她印象里如画当时调查过宁樊,这人应该是近侍随从,有一身武艺。
可名字她突然间却记不起来了,这几年未见,此人较之前更让人望而生畏,身上更多了沧桑沉稳,卫玖对他的变化惊诧道,“你……你不是……那个……”
“在下宁陌。”宁樊很憋屈啊,他不就是蓄了胡须,这几年经常被外派,更加沧桑了,怎么她这一副看见怪物的模样,他有这么不堪吗?
还不是连夜处理了刺客一事,还来不及休息,就又一次被陛下夺了名字,自己反倒顶着个随从的名字,甚是憋屈啊!
“过来!”凉凉的嗓音自内室传来。
宁樊只觉背脊一凉,赶紧让开门口,将卫玖迎了进来,自家陛下此时已经坐起,递给他一个凉薄警告的眼神,一双丹凤眼幽深暗沉,就像这近两年来更是让人无法捉『摸』清,神秘莫测啊。
卫玖向着榻上的赵昶行了一个礼,“宁大哥,今日可好些了?”
赵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只淡淡地看着她,『摸』不清是何意。
宁樊低头默默斟茶,放在红木的茶几之上,只见陛下与卫玖两人对望,却都无言,眼神交流。
宁樊觉得实在『摸』不清这暗流涌动,只盼着自家陛下赶紧早日将这卫姑娘搞定,他好正大光明使用自己的名字,如此想到立即降低存在感地脚底抹油,“爷,属下去看『药』好了没?”
卫玖自是不知此刻宁樊心理所想,正想出声叫住,她不想他们二人独处啊,却见这人脚底生风,她还来不及开口,就关上门出去了!
卫玖此刻看着榻上之人,一脸尴尬啊,昨日他亲了她,而且被她咬破了嘴唇,他灼热的气息似乎还正扑打在她的脖颈之处,脑中一片两人肌肤相近的模样,昨晚情景又一次历历在目,卫玖不自觉红了耳根。
心下暗叹一口气,更是提醒自己赶紧打起精神来,她还不知道与他如何私下相处呢,也不知道该如何口。
“昨日……”
“昨个儿……”
皇帝手札:
嗯,她憋屈的小模样。
孤心甚悦。
第29章()
两人的声音同时在这安静地屋内响起,一个低沉醇厚,一个明朗清脆。
赵昶一直不动声『色』地瞧着卫玖,见她进门起便一脸的尴尬紧张之『色』,这会子更是红了耳根,自然知道她定是想到昨日之事。
眸『色』一暗,心道昨日那个吻真是个意外。
“宁大哥你先说……”
“昨日睡得可还好?”
卫玖见他是说这个,立马暗自松了口气,“还好。”
“过来坐!”
卫玖虽说对他心存一丝好感,可这次再见他,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着这人与几年前不大一样,瞧着比前些年更多股威严感。
赵昶见她不动,声音较之前沙哑了几丝,又带了份戏谑的味道,“怎么?怕我?昨日不是信誓旦旦说要找我算账么?”
她昨日确实在黑暗中本『性』全暴『露』,更是说要与他算账,这会子,却还是乖乖地向前慢慢挪了几步,挪到了放茶的案几处缓缓坐了下来。
“不是要算账,这会子怎么不算了?”赵昶见她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子盯着他,像是在控诉他。
卫玖这会子觉着几年未见,这人竟不怒自威,让人难以捉『摸』,她此时,一开始的打算只是想要抱紧这个金大腿。
这几年在即墨也是听说了宁樊不少事的,卫玖若是没猜错,宁樊这人必定是陛下一把暗处的利剑,这把利剑指向哪里,到过哪里,不出三月,那里的官吏蛀虫很快便会暴『露』出问题,这几年将贪官污吏,朝中上下更是掀开了一阵廉政的风向。
无论怎样,这人对自己都未有恶意,多年前的救命之恩,还有寺顶观日初的缘分,卫玖都不会跟着与他算账,昨日不过是一时心下着急,随口扬言罢了。
更再者,此时她回京,也许某一日会有求于他。
如此思量之后,卫玖更是将昨日之事放下了,她也想过另一种可能,也许紧急关头,他只是想堵住她的嘴罢了,因为双手禁锢着她的身体,再加上她本就力气大,怕是她不断要挣脱,他也很难控制,才不得才出此下策。
“昨日危急关头所言,怎可当真,再者,昨夜,荣儿并未认出宁大哥,所谓不知者不怪,且宁大哥这般对荣儿,荣儿也是一时慌『乱』了心神……”
赵昶盯着此时卫玖一翕一动的唇瓣,唇红齿白,眉蹙春山,那唇瓣的温润似乎又一次摩梭在唇瓣,唇瓣一片滚烫,她在他怀中瘫软似无骨……
“宁大哥……”卫玖见自己洋洋洒洒都说完了半天,榻上之人却未作出任何回应,倒是有点坐不住,遂出声唤到。
这才将陷入沉思的赵昶拉了回来。
“荣儿。”不自觉地,就连声音都低哑了几分。
“啊?”卫玖不知他突然间唤自己是何意,睁大眼睛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荣儿还是这般巧舌如簧,还记得当日空明寺中荣儿曾发下豪言壮语,说是要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不知可否需要为兄的帮助,为兄倒是可以为荣儿引荐陛下,不知这几年,荣儿的功课可有进步?”
卫玖顿时一脸酱『色』,忽然间记起她当日在那群读书人面前夸下海口,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啊啊啊——卫玖内心哀嚎连连,她前些年也只是想拍个马屁啊,并非是要入朝堂之中,这人该不会真的去给她引荐,那她岂不就是欺君之罪啊!
想到此处,卫玖打了个寒颤,顿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回绝,“宁大哥,荣儿过于愚钝,实在是太惭愧了,这些年,荣儿流连即墨的风光□□,今日斗鸡,明日观花,倒是荒废了学业,就连即墨当地的书院都未能进入,实在是惭愧啊!”
赵昶看着她为难一副如惊弓之鸟甚至不惜自毁形象的模样,玩『性』大起,声音更是莫名添了几分意犹未尽的兴味,一副的不赞同,“荣儿此言差矣,为兄倒是觉得荣儿聪慧敏锐,博闻强识,是一块可塑之才!”
“宁大哥谬赞了,荣儿资质平庸,也已多年不曾读书,如今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怕辜负了宁大哥一片心!”卫玖不得已只得下猛料,好吧,自己已经成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他总不会再继续打这个主意吧!
卫玖继续坚持道,“荣儿还是觉着此时不妥,若是荣儿在陛下前犯了错,惹怒陛下,岂不是连宁大哥都要牵连,伤害宁大哥之事,就冲着宁大哥曾救过荣儿命,这件事荣儿绝不能答应!”
“为兄很喜欢荣儿,更为荣儿的一片忠心感动,既然这几年,荣儿缺失的这几年,不若由为兄来为荣儿辅导,荣儿依旧可试试参加这一届的科举,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卫玖霍然愣住,这次彻底傻眼了!
啥啥啥?
要她参加科举!
卫玖这次是真的震惊住了,她当年只是满口胡诌到处,一开始只想着他大概只是临时兴起,随口一说罢了。
谁知道,现在是越说越离谱,竟然都讲到了科举!
要她参加科举?
她根本就没法参加啊!
卫玖顿时惊呼出声,小脸之上写满震惊与不信,“宁大哥!这科举……荣儿可不敢去亵渎!”
赵昶却不以为意,声音沉了几分,带了几分谴责,不怒自威,自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荣儿一心好学,怎可将这说成是亵渎!”
卫玖还未回过神,便听到他兀自低声问道,“嗯,既然荣儿昨夜提到回京之事,那么回京后为兄便为荣儿安排可好?”
似是以为她没听懂,又耐心地解释一番。
“回京之后,为兄会每日里与荣儿辅助课业,相信荣儿定不会让为兄失望!”
赵昶温和却不带商量的口吻,却让卫玖心下更加焦灼,顿时倍感压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找借口,“这个……宁大哥日理万机,荣儿怎么能烦劳宁大哥!还是自己个儿去请教私塾先生!”
“不会,日理万机的是圣上,为兄即便事务繁忙,教导荣儿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荣儿自不必担忧。”
赵昶见招拆招。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卫玖江郎才尽,能想的理由全罗列一遍,却被他一一反驳回绝。
对于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怎么说都是无用,居然还开始自定行程,卫玖的心跳突突突地加快,一边不断思索该怎么继续回绝,一边又不断暗自懊悔她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须臾,屋外传来随从禀告的声音,“爷,鱼儿上钩了!”
皇帝手札:
嗯,她惊弓之鸟的模样。
巧舌如簧的模样。
满口胡诌的模样。
据理力争的模样。
……
孤都喜欢。
第30章()
卫玖一听便知道这是暗语,榻上之人虽养伤,可这公事依旧不断,而且此时她怕自己越说这人越来劲,已经从上学堂说到要她参加科举了,再说下去,万一下次真逮着自己举荐,这可就成了欺君啊。
骑虎难下,骑虎难下啊!
她怎么会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
当初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才会去想着抱他的金大腿!
果然,金大腿不好抱,会惹祸上身啊!
果然这人不能说谎啊,说了一个谎,你得用更多的谎言去圆那一个谎。
此时的卫玖心底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平日的冷静自持怎地在这人面前全无用处?心道刚巧此时正有人来访,她还是先溜再说,下次继续死不认账就好!
“既然宁大哥有事,那荣儿先不打搅了!”打定主意后,不待榻上之人反应,卫玖便如同惊弓之鸟,嗖的脚底生风,夺门而出。
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逐着自己般。
屋外的宁樊与禁卫军暗卫统领郭淮见卫玖夺门而出,似乎陛下是多么可怕的存在,竟然连他们两人都直接无视匆匆而过。
两人看着这一幕,大眼瞪小眼,郭淮便是刚出声之人,他不知晓此刻爷房中有贵人,说完后才接收到宁樊提示,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
两人刚刚俱是竖起了耳朵在屋外偷听屋内动静,却不想下一刻便见卫玖夺门而出,他们接着听到了陛下若有似无的轻轻逸出的笑声。
宁樊跟郭淮二人面面相觑。
所以说,他们平日里万年都冷着一张脸的陛下笑了?
郭淮对卫玖知晓并不多,此时只觉得,这个卫玖似乎不大一样啊,在他的印象中,这陛下是明明高深莫测,从未有人『摸』清陛下的脾『性』,这二年比较之前更甚。
这一次,他护驾不利,竟然让陛下在京郊负伤,他一直等着陛下的责罚,却迟迟不见动静,这一日,内心更是忐忑,只觉自己万死难辞其咎,这惠王党羽派出的刺客一波又一波。
清了一批又一批。
只是这泄密内『奸』竟然还未捉到……
他这个禁卫军统领罪责难逃。
“郭淮。”
低沉的嗓音自屋内传出,将郭淮飞出的思绪拉回来,立马进门回应道,“属下到。”
“如何了?”
“微臣已将那严氏关进了地牢,只她嘴紧的很,属下已经放出消息,相信这两日便可有效果。”
久久不见榻上之人的回复,郭淮也不敢出声,只垂手站在下侧,静静地等候着。
“高程的伤如何?”
“已经醒了,皮外伤。他那身子骨估『摸』着很快就恢复。”
客栈中里里外外都被黎平换了人,自家陛下不得已得在此养伤三日,方可行动,此时这家客栈早已被保护地刀枪难入,就连御膳房的大厨都给黎平给调了过来。
“只是……惠王的人这几日似乎是得到了消息,不断派人来……”
“爷!膳食来也!”
此时,随声而至的宁樊端着一盘『色』香俱全,专门为陛下制作的可以食用的菜肴与『药』膳进了门,“爷,该用膳了。毓公子可嘱咐臣伺候陛下一定得将这『药』膳服下。”
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中『药』气味,味道极冲鼻。
宁樊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