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主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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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兄台提醒,以后会注意的。”
岑非说完后就看着年轻人的眼睛不停地瞟向了自己的腰间,他有些疑问,但随后便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年轻人的意思,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攥在手心里,笑问年轻人,“这样可以了。”
年轻人被岑非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岑非倒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挺有趣的,主动开口说:“今日多谢兄台,我请兄台吃顿饭。”
“不用的,只是小事一桩。”年轻人连连摆手。
岑非很清楚该怎么治这些一本正经、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当即便激他道:“兄台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年轻人摇着头,神色更加窘迫了。
岑非却没有丝毫的心软,继续道:“如果兄台不是看不起我,怎么连同我吃一段饭都不肯呢?”
年轻人嘴笨得厉害,面对岑非毫无道理地言论竟然只会摇着手说:“我不是,我没有”
不等年轻人把话说完,岑非向他一拱手,报上了自己的名来,“在下姓岑,单名一个非字,徽州钟离人士。”
年轻人也不知道岑非怎么忽然介绍起自己来了,只好也介绍自己说:“在下姓卫,名方承,师承云冠派。”
云冠派可算得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比什么白沙派也正经多了,岑非的嘴角扬了起来,“原来还是师出名门啊。”
卫方承的脸红的跟着路过的姑娘手里油纸伞的颜色有一拼,岑非没有再打趣他,直接对他说:“行了,我今天刚好在玉珍楼订了一桌好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卫公子就当是陪我了。”
见卫方承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岑非伸出手捂在卫方承的嘴唇上,“不许说拒绝的话。”
卫方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指触碰到他嘴唇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他的手指冰凉凉的,好像带着带着白梅的香气。
他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比他见过他所有人都好看,但是从来不是看重色相的人,怎么会被眼前的这个人迷惑成这样?
不等卫方承找出答案,便已经被岑非拉着去往玉珍楼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玉珍楼的门口,一黄衫女子柔柔地跌倒在岑非的面前,岑非轻轻叹着气将女子扶起,女子娇羞地倚在岑非的怀中,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叫道:“公子”
岑非推开女子,咳了一声,“小姐看路。”
这一路上已经有四五个女孩子摔倒在岑非的身边了,岑非将那女子扶起后马上继续向玉珍楼走去,走了几步后摇了摇头,小声感叹了一句,“这江南的女子未免也太娇弱了些。”
卫方承听到岑非的低语嘴角不由得往上翘了翘,回头向后面望了一眼,果然看到那名黄衫女子还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岑非的背影,卫方承对岑非说:“哪里是江南的女子的身体娇弱,是岑公子你的魅力太大了。”
岑非带着疑问地嗯了一声,随即便明白过来卫方承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摇了两下,问道:“你刚才还是笨人笨语的,怎么这回会说好听的话了?”
卫方承的脸又红了,半晌才又挤出来一句,“在下说的是实话。”
“这话更好听。”岑非笑呵呵地说道。
玉珍楼中,穿着黄色长衫的说书先生坐在楼下大厅的中央,将手中的醒木在长桌上重重一拍,“咱们接上回书说道,魔教教主看到那灰衣少侠却是向后退了半步,那少侠是谁呢?又是何来历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传闻十九年前,白沙派掌门张季明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夫人,这位新夫人年芳十六,乃是江东孙家的小女儿”
玉珍楼大厅里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细听着说书先生说起这多年前的往事,说到高潮处,说书先生又是将手里的醒木一拍,道:“这灰衣少年正是那白沙派的少掌门,张季明之子,张奉言是也!”
岑非订得是二楼靠窗的位子,听到楼下说书先生说完张奉言的名字后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对面的卫方承注意到了,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问他:“岑公子也是武林中人?”
“算不上,只是一路上听了不少江湖中的奇闻趣事,有些向往罢了。”岑非收敛起神色间的轻蔑,向卫方承问道:“你呢?既然是云冠派的弟子,应该也知道武林中的不少事?你听说过张奉言张少侠吗?”
卫方承摇头摆手,嘿嘿笑了两声,“我很少下山,所以对武林中的事也不太了解。”
岑非点了点,夹了一口鱼肉放到了卫方承的碗中,笑眯眯地跟他说:“尝尝这道西湖醋鱼,很不错的。”
卫方承拿着筷子将碗里的鱼肉夹起,低着头往嘴里扒饭,目光在偶然间与岑非对上,又马上把头埋得更低了。
楼下的说书先生已经将故事说到了张奉言以一人之力击退了魔教四大护法,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他怎么将那魔教教主打得连连败退,逼得魔教妖人们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老巢。
岑非觉得这故事挺有意思的,三年前玄明教跟那些个正派的伪君子们打了两天一宿,张奉言的子孙根都差点毁在那场激战中,现在竟然也有人会鼓吹他武功厉害,是他太久没出来,所以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吗?
岑非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他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问对面的卫方承,“我看你身旁的这把剑倒是很像说书先生说的那一把,能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卫方承抬起头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干净利落地把自己手边的长剑递给了岑非,没有一丝防备。
岑非暗地里笑骂了对面的人一句傻子,将那长剑从剑鞘中拔出了一段,打量了一番后赞叹道:“好剑。”
其实岑非手里的这把剑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长剑了,他玄明教中最低等的弟子都不会用这种兵器,更不要说这把剑的剑柄和剑身都已经有些生锈了。
听见岑非的夸奖,卫方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对岑非说:“这把剑是我三年前下山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
“卫公子的运气真好。”岑非继续忽悠他道。
“岑公子也喜欢这把剑?”在云冠派里他的师兄弟们看到这把剑后都纷纷表示要给他换一把更好的,嫌他用这种武器掉价,但卫方承都拒绝了,他始终觉着自己的这把剑是把难得的宝剑。
如今难得遇见个知音,懂得欣赏他的剑了,卫方承的眼睛中带着欣喜的光彩。
岑非看着他的目光,只得违心地对他点了点头,
第40章 江湖传奇()
岑非怔了一下,他将对面这人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卫方承的表情里确实透着真诚,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
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脸上很快便布满笑容,对卫方承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卫少侠不必如此。”
卫方承还以为岑非是个好人,是他的知音,于是看向岑非的目光越来越真诚了,他对岑非说:“岑公子不用跟我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这把剑我随身带了整整三年,看过他的人都说我应该换一把好剑,只有岑公子能够同我一样欣赏这把剑。”
岑非没想到自己随便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会被对面的这人当了真,他是真心不想要卫方承这对破铜烂铁,其一他并不擅长用剑,这其二,他没事背着一把破剑做什么。
他堂堂玄明教的教主,背着这么一把破剑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虽然他很想逗逗眼前的这个青年,但是在同时他并不希望自己还要付出任何的心力,他继续拒绝道:“不必了,我又不会武功,拿剑做什么?”
卫方承依旧没有放弃,他是真的很欣赏对面的这个男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才跟对方见了一面,就要把自己心爱的兵器送给对方,他现在听到对方不会武功,心里更添了几分担忧。
他长得这么好看,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又没有武功傍身,遇见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卫方承更加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把剑留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了,“留着防身也好啊。”
岑非摇摇手将那把长剑推回了卫方承的手边,没等卫方承再说其他的话来,便先了一步向他问道:“卫少侠怎么到这江南来了?云冠派距此地少说也有八百里,难道是这边又有魔教的人作乱了?”
“那倒不是。”卫方承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悄悄跟岑非说:“掌门让我来江南找一样东西。”
“哦?这倒是巧了。”岑非勾起嘴角,将手里的折扇打开,轻轻摇动了两下,额前的两缕发丝左右晃动着。
云冠派派出这么不起眼的弟子出来时找什么呢?既然他们玄明教得到了月色翡翠的下落,他们云冠派知道消息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云冠派的掌门放心派他出来。
卫方承听了岑非的话后露出微微吃惊的神色来,向岑非问道:“莫非岑公子也是来江南找东西的?”
岑非没有隐瞒,对卫方承点了点头,跟他说:“家中丢了件玉器,族老们特地让我来江南寻找那件玉器的下落。”
卫方承皱了皱眉头,向岑非问:“你家中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岑非听到卫方承这话当即便笑问道:“卫少侠可是要与我结伴?”
卫方承想告诉岑非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知怎么回事这话哽在喉咙总是没有说出来。
岑非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看起来竟是比今天的日光还要明媚几分,楼下的说书先生已经将今日的故事说至尾声,那魔教教主带着自己所剩无几的教众四处逃窜,大厅里一片叫好之声。
岑非将放到窗外街道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同他说道:“我很高兴卫公子愿意与我结伴,只是希望卫公子不要嫌弃我不会武功,拖了你的后腿。”
卫方承赶紧摇手,对岑非说:“不嫌弃不嫌弃。”
岑非用扇子掩着嘴低低笑了了一声,而后又收起了扇子,问道:“冒昧地问一下,卫少侠今年多大了?”
卫方承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问起了自己的年龄,但还是如实相告了,“在下属兔,今年二十有一。”
岑非听了后点了点头,卫方承的年纪和他猜测的差距不大,根据属下给的消息,现在可能已经有月色翡翠的下落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不如把这个云冠派的弟子放在身边,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探出什么消息来。
岑非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我比你虚长五岁,以后我便喊你方承,你叫我岑兄,可否?”
卫方承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就应了下来,“好啊。”
岑非的眉眼间带着些许的温柔,喝了一小杯茶,又问卫方承:“方承现在住在哪里?”
卫方承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现在这个名字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他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好听极了,让他心里痒痒的。
“今天刚到这边来,还没有定下来。”他答道。
岑非闻言说道:“那正好,我现在住在这趟街后面的那家如意楼,你跟我住一起。”
在这江湖上行走拥有一颗赤子之心难得可贵,只是不知道这个卫方承的这颗赤子之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了。
而且岑非也想看看,他的这颗赤子之心还能保持多长时间。
卫方承没有拒绝岑非的邀请,吃过饭后两人一起去了如意楼,岑非将自己房间隔壁的那一间也订了下来,留给了卫方承。
卫方承要给岑非房钱,岑非死活不要,僵持了一会儿,岑非对卫方承说:“方承如果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这几天陪我一起找找那件玉器,我”说到这里,岑非停了一下,看着卫方承疑惑的目光,岑非又接着说:“我倒是忘了你来江南也是要找东西的。”
卫方承倒是大度地很,对岑非摇着手,一边把身后的长剑取下来放到了床上,一边对岑非说:“没事,门派里的事不着急,我这几天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就陪你一起去找。”
岑非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有趣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比起白沙派那个差点被阉了了少掌门谁高谁低呢?
“你知道那件丢失的玉器现在在哪里吗?”卫方承问道。
岑非摇头,“只知道它在江南,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可有难度了。”卫方承安慰岑非道:“别担心,我们慢慢找。”
“你不着急你们掌门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