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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宠妾上位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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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 
迎春院灯火通明,卧房内,扁素扒了扒杜元春的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道:“我瞧大奶奶这个模样怕是得了惊厥症。”

    “惊厥症?什么是惊厥症?”兰翠急着追问。

    “此病小儿常得,每次病发便会翻白眼,四肢抽搐。”扁素喃喃道:“无缘无故的,不该啊。”他想要问问这屋里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想到此事大概涉及到了内帷私事,便立即闭了嘴。

    “扁先生,那、那我们大奶奶这病还能治好吗?”

    “不好说。先静养着吧。”扁素起身,拱手道:“待我回去先给大奶奶熬些安神的药汤来,先过了今夜再说。我明日再来。”扁素禁不住又看向兰翠血糊糊的脸,“兰翠姑娘可需要就诊?”

    兰翠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羞赧的后退一步,摇头道:“多谢扁先生,我并无大碍。”

    “哦,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送先生。”

    这边事儿定,门外头等候着的各房各院派遣来的大丫头们一见出来的扁素便叽叽喳喳的围拢了上来,“扁先生,大奶奶到底病的如何了。”率先发难的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头红雀。

    “这个”扁素被这一众娘子军一包围一张清隽的脸顿时便红了,手足无措,话也说不利落了。

    “就是就是,到底得了什么重病,这大半夜的几乎把所有的主子都给惊动了。”这是大太太房里的白芍。

    “扁先生,您到是说话啊。”

    “惊厥、惊厥症。”扁素一说完,猛的抱住头哧溜一下子就钻出了脂粉堆。

    把众丫头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紧接着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丫头们都捂着嘴笑起来。

    此时,鸡鸣三声,天虽还黑咕隆咚的却已是到了翌日早上,兰翠匆匆洗干净了脸便来给各房的大丫头们赔罪,好话说了一箩筐,小意殷勤的一一奉茶这才把她们送走。

    红雀心知老太太正焦急的等着结果,问明了情况,转身便走。

    春晖堂老太太听完了红雀的禀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重重一拍榻上小几,“究竟是哪个鲁莽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就把丧钟敲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老太太可不敢这么说,快呸呸几口。”喜儿忙道。

    人一老就忌讳这“死”字,老太太心里也怕,顺着喜儿的话呸了一口,冷着脸道:“去查问查问,这丧钟究竟是谁敲的,把他给我绑了关柴房里去,饿他三天三夜。”

    “是。”红雀领命转身便走。

    喜儿见老太太满面疲色,便道:“老太太,不若再回去睡一下?”

    “被惊了一身汗,睡不着了,你去准备香汤,我想沐浴。另外,你再让人去后面看看,莫惊了我的曾孙子才好。”

    喜儿一一应了,自去安排不提。

    黑暗散去,火红的太阳从远方渐渐升起,当阳光普照大地,枯叶上的白霜褪去晶莹色泽,仿佛新雨过后的山谷,呼吸进胸腔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青草的芬芳。

    似乎压抑了很久很久了,娇娘只觉那几日她看天空的颜色都是灰暗的,现在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姨奶奶,两府里都传开了,花大奶奶做了亏心事,夜半鬼敲门被吓出了惊厥症。”姜妈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流言,赶紧来向娇娘说道了一遍。脸上透着幸灾乐祸的笑,压低声音道:“这便是恶有恶报了。要老奴说,这还是便宜了她。”

    娇娘摇了摇头,轻抚自己的肚子,慢慢道:“只让她没工夫盯着我便罢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往后,你们在侯府中也要谦虚谨慎,轻易莫要和人掐尖打嘴仗,若是可以,待大爷回来,咱们还是出去住。”

    娇娘叹了口气,她怕只怕进来时容易,出去却难了,尤其还是在她怀了子嗣的情况下。

    “老奴遵命。”

    谁敲响的丧钟,翌日一早便有了结果,原来是迎春院的两个姨娘,听着兰翠惊惧下喊出口的那句大奶奶不行了,便如魔怔了一般,兴冲冲的便携手跑了出去,直奔那丧钟,彷佛只要她们敲响了这钟,杜元春就能死的更透了一般。

    可事与愿违,杜元春,她们的花大奶奶并非一个那么容易吓死的人。

    “拉出去,关进柴房,按照我之前说的,饿她们三天三夜,谁让我发现偷偷给她们饭吃,给她们一滴水喝,我就让谁和她们是一样的下场。”老太太这回是真被气着了,歪在软枕上就大喘粗气。

    喜儿忙递上一杯参茶,温顺劝说道:“老太太何苦跟她们一般见识,看不顺眼咱撵出去便是了。”

    “正是这话。”坐在下首右边第一位上的大太太连忙接话道。

    “喜儿这丫头说得对。依我看,老太太您就是太仁慈了。”坐在左边第一位上的二太太也开口了,“不如直接撵出去了事。咱们家可容不下这种自作聪明的。”

    “她们虽有错,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都是好模好样的女儿家,在咱们府上过的这些年,都养的娇滴滴的,撵了她们出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哪儿还有好路走。”

    “还是老太太心善。”大太太、二太太连忙道。

    老太太吃了杯参茶,元气恢复不少,这才道:“春娘的病情如何,我听红雀说得了什么惊厥症?若我记的不错,这病不是小儿才得的吗?怎么春娘突然得了这种病。”

    二太太睨了大太太一眼,直言不讳道:“这病得的蹊跷,她院子里的人都说是春娘做了亏心事,惹着了鬼神,这才吓着了。”

    “弟妹怎也信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底下的人胡说八道的。”大太太面色不虞的看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轻抚自己裙上的褶皱,淡淡一笑,“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封住下人们的口,或是赶紧请道士和尚来家里诵经超度亡魂,以免那些脏东西再来索命便是。”

    “弟妹越说越玄乎了。”大太太蹙眉道。

    “都别说了。老大家的,你立马去青阳观请几个法力深厚的道长来放到春娘屋里坐镇,念几天往生经,不为别的,只为了咱们自己心安。”

    “是。如此,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去吧,老二家的,你也回去吧。”

    待她们一走,老太太便沉着脸道:“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她如今被吓出了这样的病,可见是心里真有鬼。”

    涉及到主子的隐私,喜儿不好插嘴,只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老太太捶腿。

    之后几天,陆陆续续的又从迎春院传出了些留言,其中便有那只死夜枭的事儿,别人听了一笑而过,老太太听了却小病了一场,把两个侯爷都惊动了,各色名贵药材如流水一般往春晖堂送,大太太、二太太更是起早贪黑的带着各自的媳妇来殷切服侍,两府的侯爷、夫人、儿孙像是在打擂台比谁更孝顺似得,小半个月下来,老太太都吃胖了一圈。

    在这期间,杜元春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人比之前瘦了不少,神情憔悴,可眼中的神采却开始渐渐恢复。

    娇娘得知了这情况,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一切都未曾挑破也无证据,但看各自谁更能装的不让对方察觉吧。

    吃了小半个月的保胎丸,她终于不再落红,下腹的坠疼感也消失了,现在她自己也能在屋里走几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每天的活儿便是绣绣花、看看书,听姜妈妈讲讲侯府里一天到晚发生的大小事。

    白日还好,她身边一直有人陪,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情不自禁的就开始想念某人,肚子里这孩儿的爹。

    想着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身份,自己所在的位置,她又开始自我矛盾、纠结、抑郁,有时思虑重了,一整天都没精神,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娇娘蓦地警觉,她不是得了什么孕前抑郁症了吧。

疯人岛() 
月白风清,周围是起伏的山峦,黑影重重。

    湖岸上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两个穿粗布麻衣,腰挂刀剑的健硕男子。

    其中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神色不安,眼睛不时的瞟向这一大片湖泊的中央那座阴森密布的小岛。

    “我该和花大哥一起去的。”他懊悔的道。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眉眼不抬,闻到火上烤着的野兔子已发出了诱人的肉香,他从靴子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就割起肉来,边吃边道:“你见过大疯病人吗?”

    关俊彦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见过?”

    “见过,最开始追击唐笑的就是我。”蓝魁面不改色的道。

    关俊彦反射性的后倾身子,“那你”怎么没被传染上。

    蓝魁看着他这模样就冷笑起来,咂吮了一下手指接着道:“我没到岛上去,明知那岛上就是地狱,傻子才去。再说了,我当时接到的皇命就是追踪,别的一概不管。可我在回去复命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被不知从何处驱赶来的大疯病人,其中有一个长了满脸的瘤子,他那脸已经变了形,流脓、淌血不算什么,最令我三天没吃下饭去的是他瘤子上起的洞,里头”

    “停,你快别说了!”关俊彦恶心的不得了。

    “就这样你还想跟着他去?”蓝魁冷笑着咽下肉片。

    关俊彦懊恼的垂下头,低声道:“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蓝魁嗤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吃饱喝足,擦干净嘴道:“他那样的人,赌性大着呢,可不需要你我的同情,若是命大,回到长安可就是咱们的上峰,天罚直接听命于圣上,圣上日理万机顾不上管制咱们,副首领可不就派上了用场吗,暗夜里的权利仅次于一人,往后可了不得。你没看见他登岛之前的准备,我却是留意了的,死不了他。”

    时逢此季外界都是草木枯黄,树叶凋敝,可这疯人岛上却与众不同,虽无鲜艳花卉,却也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凤移花驾船而来时已过了子时,本以为深夜之后这岛上的人都该入睡了,可不想当他靠近岸边时就发现岛上还有零星的几点灯光。

    此处树木高大,遮天蔽日,进入之后,天上的月光基本就照射不到了,四周一片漆黑,凤移花一看此般情景,正想直奔那远处灯光而去,正要迈脚时,念头一转,便以陌刀扫弄草丛一遍之后他才踏入,生怕草丛中有人布置陷阱,可谓是步步小心。

    一路畅通无阻,便是连老鼠夹子都没遇上一个,凤移花心中不禁生疑,这唐笑乃是如此重要一个人物,他身边怎会连一些防御性的陷阱都无?

    “大父,夜深了,剩下的兄弟姐妹明日再看吧。”

    正待此时,屋里传来说话声,凤移花一惊,连忙一个翻滚靠近了木屋窗下。

    “我还不困,今日的药还有剩,索性就都给他们用上,来,下一个。”

    “不了,大父,我们明日再来。”

    凤移花便听一个女声恭敬的道。

    “其实,就算日日抹药也不能根治的,如今我成了这般模样,到还真不如一头碰死。”一个沮丧的声音道。

    “男子汉大丈夫,那么注重容貌作甚,这几日我一直在翻医书,已找到了新的药方医治你们,难道你就不想试试?还想不想回到亲人身边了?”

    凤移花悄悄的掀开窗户的一条缝往屋里看,入目第一眼所见便是一个满脸脓包的女子,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仰着脸由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子往上面抹浓绿色的药膏。

    女子这面侧对着他,他看的清楚,而那男子却是背对着他的,凤移花猜测这个背对着他的男子就是他要杀的人。

    “就算治好了,他们也不会让我回去的。大父您看我这胳膊已腐烂到了骨头里,还有我这脸,鼻子都没有了,就算治好了,我也成了废人,他们也认不得我了。”

    “别做梦了,从他们把咱们送到这鬼地方来就已把咱们抛弃了,回去?呵,就算回去也是被活活烧死的命。”

    那就是得了大疯病的人吗?

    凤移花的喉头剧烈的滚动,再度用浸泡了药汁的黑巾蒙紧自己的口鼻。

    “活着就有希望,你们也别心灰意冷,在这岛上还有我陪着你们,我与你们同在。”

    “是的,还有大父。”那正在抹药的女子感动的抱住了这灰袍男子的腰。

    “大父,你放心,我们不会让朝廷的走狗抓走你的。”

    “对,我们帮你。”

    “我们要建造一个人人平等的朝代。”

    “对,对!一个新的唐朝,没有贱籍,没有压迫,更没有剥削。”

    屋里的几个大疯病人都坚定的呼吁起来,神情激奋。

    灰袍男子叹息了一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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