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拂衣归-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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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需要什么照顾?!赶紧地,都去好生练练,免得日后出门被人欺负。”
谢沛两口子笑嘻嘻地应了,收拾好行装后,他俩就跟着李长奎离了渝州城。
临走前,谢沛把自己的那五百两黄金交给了亲爹。
谢栋果然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几眼桌上的金锭,
得知是小两口完成了宗门的任务后,得了宗门的奖励。谢栋才安心地把心脏放了回去。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当谢沛父女再次重逢时,都是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孕来,我不育()
升和十六年五月;从本宗回来的谢沛和李彦锦;刚回到渝州城的宅院;就见到胖爹谢栋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二娘、阿锦;你们出门可听到湖白府的什么消息吗?”谢厨子神色焦急地问道。
谢沛和李彦锦对视一眼;道:“没有啊;爹;出什么事了?”
“嗨,前几天有个客商在同福客栈住店时说,去年秋冬时;湖白府出了干旱啊也不知卫川县怎么样了?若真是旱了,阿寿、老孙他们估计日子会很艰难啊咱们存在古德寺的那些粮,也不知派上用场没?”谢栋忧心忡忡地说道。
谢沛心说;这还早着呢。待到今年夏季发了洪灾;卫川县才要面临最大的考验。
只是这些话不能直说,谢二娘就安慰亲爹;道:“咱们卫川临着卫水;若是那样都旱了;恐怕就不只湖白府闹旱灾了。阿爹不要忧虑;古德寺有方丈坐镇;阿寿他们若真过不下去了,必然回去找方丈求助的。”
谢栋听了女儿一番话;也把心中的忧虑压了下去。他这时才发现二娘似乎有些不对,神色中竟带着几分犹豫。
“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出门三个月受什么委屈了?”谢栋刚问出这句话;就扭头去看李彦锦,可他接着又是一愣,喃喃道:“应该不会啊,阿锦没那个胆儿啊?”
“咳爹啊,你想哪儿去了。”李彦锦一头黑线地说道。
谢沛笑着摇摇头,这才小声对胖爹说道:“爹啊,这次回宗门,我和阿锦都被好好调理了一次身体。只是只是宗门长辈说,我练的功法若是男子还罢了,女子练的话,则很难有孕。让我早做打算”
“什么?!怎么会这样?!”谢厨子听了大惊。他刚想说什么,却又看了看李彦锦,闭上了嘴巴。
李某人见状,知道这对父女估计是想说点悄悄话,于是就很识相地开口道:“爹啊,我去烧些热水,二娘等下也好洗个澡,去去乏。”
“诶,诶,去吧”谢厨子有些心虚地说道。
待李彦锦出了房间,谢栋才皱眉对闺女道:“二娘啊,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竟也当着女婿的面说啊?”
谢沛笑道:“没事,我与阿锦都说好了,他并不介意。若是我真的无法怀孕,且又很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就去收养几个,再挑那最可心的,让他继承家业”
谢栋挠着头道:“不是我怀疑阿锦啊,毕竟你俩新婚燕尔,感情正浓。他此时就算说得真心,可待过个十年,旁人都有亲生儿女承欢膝下,他心中多少都会有些遗憾的。到时候,若是他提出娶个二房或是在外面包个小妇,你该如何自处?”
“如何自处?这个爹不用操心,真要那样,我定然不会憋屈自己,若被我发现他起了二心,哼哼”谢沛朝窗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厨房里正在烧火的李彦锦,抖了抖耳朵,嘟囔道:“阿爹诶,你可别再给我挖坑下套了喂”
房间里,胖老爹想了片刻,道:“那闺女你千万要好好练功,不可松懈。一是要对得起你付出的代价,二是万不可让阿锦那小子超过你”
“咳咳咳!!”厨房中,李彦锦似乎被烟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
待吃过晚饭,又洗了个热水澡后,小两口互相帮对方擦干头发,上床休息。
因一直在外赶路,二人好一阵都没亲热了。
李彦锦搂着谢沛,委屈巴巴地告状:“唉,我今天算是伤心透了。阿爹竟然背着我,说了这么些坏话,我可从来都把他当亲爹一样,掏心掏肺地对待啊”
“少来,”谢沛白了他一眼道:“那是我亲爹诶,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啊?再说了,若我俩换一换,我是男的,你是女子,我爹定然不会如此忧虑。这世道对无法生育的女子,实在太过残酷。”
李彦锦听了,连忙把娘子搂紧了些道:“二娘别难过,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最怕小孩子了。一见到他们我就头疼!所以,真有了孩子,那没办法,咱们只能好好教养。可若是没有小屁孩来闹腾,那我就能和亲亲娘子痛快地玩一辈子了。”
谢沛知道李彦锦这是安慰她,不过这话说得着实让人欣慰,于是就一伸手抱住某人的狗头,用力亲了一口。
李彦锦打蛇随棍上,赶紧凑上去,亲亲热热地舔咬了一番。
“娘子,听说本宗的黄婆婆传授了你几套不错的功法,嘿嘿嘿,今晚就让为夫开个眼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李彦锦的两只爪子已经伸进了谢沛的亵衣中,摸摸捏捏,上下求索。
谢沛被他弄得发痒,也伸手过去又挠又抓。
小两口打闹了几下,就情投意合地练起了黄婆婆新教的“功法”
窗外,竹影摇曳,夏蝉轻唱。窗内,水乳交融,阴阳合一。
谢沛和李彦锦心意相通,对阿爹说过子嗣之事后,并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然而,几天过去,谢沛发现胖爹竟消瘦了一些。这可真是太反常了!
她耐心地与谢栋谈了又谈,却始终没法解开阿爹心中的忧虑。
没奈何,谢将军干脆剑走偏锋,找了个时机,偷偷对胖爹说道:“阿爹,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之前,我有些羞臊,不好对你直言,可你怎么都放不下。得了,我今儿就给你交个底吧。我这功法练到如今,想回头是不能了。若我是男子,靠自己苦练也就罢了。偏你闺女是个女娘,想要练至圆满,就必须必须必须得采阳补阴!”
“噗!咳咳咳!”院子里喝茶的李彦锦和智通齐齐喷出一口茶来。
房间里,谢厨子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无法接受闺女的说辞,好半天,才颤巍巍地说道:“二娘,你你是说,你练的是是话本里说得那种那种邪功?”
“咳,不邪。只是这功本应男子练,女子就算练了,多半也是没什么成效。可我体质特殊,竟是练得比男子都好,只是有些个小小的瑕疵罢了。”谢沛脸色发红,继续忽悠亲爹:“说正事,我这不是要采阳补阴吗?天长日久的,就对阿锦哥多少有些损耗。我师父也是担心这事,所以特意把阿锦哥也带着练起了武功。这样,总能让他撑得更久点。”
谢厨子张大嘴,半晌才喃喃道:“那咱谢家可太亏着阿锦了”
谢沛用力点头道:“可不是吗,关键是啊,阿锦被采补的时间越长,他那什么阳气就越少。待过些年,就算、就算他想找别的女人生孩子,那也是生不出来的!”
“咳咳咳!!!”李彦锦在院子里咳得撕心裂肺。而智通刚才就已经跑出门去,再不敢听二娘在家里胡咧咧了。
被自家闺女彻底忽悠住了的谢厨子,再看到李彦锦时,那目光中的感情,复杂得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又感激又愧疚又同情又庆幸总之是看得李彦锦头一次生出了揍老婆的念头
从这天起,谢家的菜式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顿顿不离韭菜不说,泥鳅、羊肉更是换着花样来。除此之外,李彦锦还开始有了特别待遇——开小灶!
什么烤羊腰子、水煮牛蛋,运气好的话,还能凑一份三鞭汤。简直是逼得李彦锦开始反思起婚姻的意义。
谢沛看着,老爹虽然不再忧郁地消瘦了,可这么下去,相公估计就得狂躁发疯了。
于是,她赶紧找到老爹,把什么男人的尊严、师门的特效药又胡扯一番,才算是把家里的菜式恢复了正常。
受补过度的李彦锦也没白白浪费老丈人的心意,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媳妇好好探讨一下,生命的意义,宇宙的和谐
就这样,谢家人在渝州城里安顿了下来。谢厨子在同福客栈里边练厨艺边赚钱,谢沛夫妻俩则恢复了正常的练功作息,表姐谢润每日跟着小白和蟹黄一起,在客栈里打打下手,帮些小忙。
转眼半年过去,渝州城里已是到了冬季。
十一月下旬,谢沛的生日和贞娘的祭日又快到了,谢家父女俩就按惯例准备起了纸钱一类的东西。
李彦锦见状,就有些心疼媳妇。来谢家这些年,他看二娘每次生辰时,也就是吃一碗阿爹做的长寿面罢了。
因着生母贞娘的祭日与谢沛的生辰是同一天,所以李彦锦从没见过二娘在她生日这天做何庆祝。
看着父女俩准备好的丰盛祭品,李彦锦就特别想给媳妇也做点什么。
于是,从这天起,谢厨子就发现,自家女婿竟开始对厨艺有了兴趣,而且家里的鸡蛋似乎也莫名少了许多。
十一月二十六日,谢二娘和她爹早早就在院中给贞娘烧了祭品,上了香烛。
当他们准备做早饭时,却发现李彦锦霸占了厨房,不但搞得厨房里乒乓乱响,大锅中似乎还呼呼地蒸着什么东西。
大约比平时早饭晚了半个时辰,李彦锦才得意地大喊一声:“吃饭了!!!”
院子里,谢家父女和谢润、智通、李长奎几人,早就摆好了桌椅。他们都等着,想看看李彦锦今天究竟做出个什么东西来。
李大厨心里无比嘚瑟,他端着个大面板就出来了。
让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止的是,这面板上,还倒扣着一口大锅。黑黑的锅底与李彦锦灿烂的笑脸,颇有些相映成趣。
“来来来,今儿就让你们都沾站二娘的光。这可是我为二娘特意做的生辰蛋糕,当当,请!看!”李彦锦说罢,猛地把铁锅一拎,露出了锅内藏着的东西。
大家凑过去一看,竟是圆圆的一大块雪白糕点。
也不知这糕点是何物做的,竟是洁白细腻赛过凛冬雪花。有趣的是,在糕点中心,竟还用红萝卜丝拼出了一个“二娘生辰快乐”的贺词。
智通刚想上手戳一下,就被自家徒弟非常不敬地用铁锅挡住了。
“慢着慢着!”李彦锦赶紧拦住大和尚,急吼吼地说道:“这是给二娘庆贺生辰的,所以要由二娘闭上眼许个愿之后,才可切开分食!”
“且,搞那么麻烦!”智通被徒弟拦住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忿忿地嘟囔了句。
谢沛看着这个奇怪又有趣的糕点,满眼都是愉悦的笑意。她翘着嘴角,看着李彦锦,道:“多谢阿锦哥!”
“快闭上眼,许个愿,不要说出来啊!”李彦锦顾不上手里还举着个铁锅,已是左摇右摆地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北地来客()
谢沛微笑地闭上眼;默默想了一会;睁开眼;道:“许好了!”
智通等得不耐;连忙吼道:“赶紧的;这雪做的糕都快化了!”
“什么雪做的啊;这是蛋做的!”李彦锦嚷道;两步跑回厨房,放下铁锅,拿了把菜刀过来。
谢沛接过刀;刷刷几下,整个蛋糕就被均匀地分成了十份。
此时,众人才发现;这“蛋糕”外面涂了层白腻的膏体;里面藏的却是简化了的糯米八宝饭。
看过了稀奇后,每个人都挟了一块;慢慢品尝起来。
这一吃;真是有些惊喜。
糯米八宝饭就不说了;蒸的甜软适口;而外层裹着的那层白膏却拥有奇特的口感。
细密软滑中竟还带着淡淡的梨子清香;把八宝饭略有些甜腻的口感融合得恰到好处。
众人边吃边点头,连谢厨子都对自家女婿赞不绝口。谢沛抿着“蛋糕”;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李彦锦嘿嘿笑着凑过去,小声道:“开心不?娘子。”
谢沛点点头;李某人看着二娘俏丽的笑脸;只觉心内仿佛揣了个小太阳,热乎乎滚烫烫。
谢二娘的生辰一过,眼见就到了腊月。
年前,谢家人又回了趟福坝镇,由丁里正陪着,在自家修了祠堂,立了牌位,编了族谱。
因三代之前俱是无名百姓,所以谢栋干脆就在最高处的牌位上,写了个“谢家列祖列宗”。
除夕这天,谢沛、谢润帮着老爹(舅舅)整治了一桌好宴,全家人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年。
因府城里每年正月十五还有庙会、灯会,故而谢家人初五之后就又回了渝州城。
十五这天,谢家老少牵狗抱猫地就出去逛大街了。
一路走一路吃,从钵钵鸡到冷串串,从担担面到辣兔丁,锅盔吃干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