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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笑拂衣归-第43章

小说: 大笑拂衣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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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二娘他们并没对外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来历,只说了个笼统的“寻亲”做幌子。

    可,他们住的毕竟是袁家,这就让那户人家不得不在意。

    说起来,这户人家与丁诚的关系还挺近。竟是他早些年嫁到了外地的大姐一家。

    丁大姐原本嫁的是平渠县一周姓男子,待弟弟当上盐把头后,就搬到了福坝镇,图个彼此照应。

    周丁氏深知弟弟是如何坑害了袁浩,当上盐把头的。因此,虽然弟弟一直说袁老头不用管,翻不起浪了。可周丁氏却一直对袁浩很是警惕。

    她之所以搬到谢家老宅来,一是抱着白沾便宜的念头,二来就是想就近盯着袁浩,免得给弟弟惹出事来。

    所以,今日一听有一伙人住进了袁家,她就紧张了起来。

    晚间,周家夫妻也因此说了许久方才入睡。不想,却让房顶的谢沛都听了个正着。

    二娘微皱眉,对李彦锦说道:“占了我家房子的,是里正姐姐一家。所以,咱更不用指望那丁诚能主持公道了。”

    李彦锦点头道:“他这么碍事,干脆把他”他话音未落,自己心里倒是缩了下。李彦锦忽然发现,大概是一路上与强盗贼人打过几次,如今他似乎也被这个年代同化了,对人命看得不那么重了。

    谢沛看自家这佛性相公,也没想着去掰他,岔开话,说道:“先不管这里正,倒是我那小姑日子确实难熬。”

    李彦锦眨了下眼,问道:“可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从那周丁氏嘴里听说,原来小姑嫁去的王家,原本是准备过继个孩子给谢家,继承香火的。这一继承的话,老谢家的房子家产,自然也就到了王家手里。不过听周丁氏说,这事还是小姑的婆婆自己作天作地,给耽误了。要不现在这房子也落不到周家手里”谢沛把晚间听来的消息,缓缓说了一遍。

    “嗯,看来,咱明日还是要去镇东的王家看看。”李彦锦抬手把二娘的发髻拆了,用梳子给她通了通头。

    谢沛微微闭眼,舒服地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小两口略擦洗了下,就上床休息了。

    次日上午,谢老爹带着女儿女婿还有李长奎几人,按着袁浩所指,找到了镇东的王家。

    敲门之后,院子里有个苍老的女声问了句:“找谁啊?”

    谢沛闻言,抢着开口道:“这里可是王家啊?我们是来寻亲的。”

    “寻哪门子的亲啊?”院子里的老妇人听着门外是女子声音,就打开门来一看。

    这一看,倒把她给惊到了。

    今天出门,谢栋等人都是拿出最体面的衣服穿上。既然是去给妹妹(小姑)撑场子,那自然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于是,王家婆子就被这一水的精致衣衫先给震住了。

    再想到刚才听到的“寻亲”二字,王老婆子顿时就笑出了一脸褶子。

    寻亲呐!要是自家真能有这样一门好亲戚,别的不说,至少两个儿子说不定就不用再跟着盐帮混那要命钱了!

    “就算人家找错了门也没关系,今儿一定要把这门亲给认下来!”王婆子心里的算盘珠子噼啪乱响,嘴里却一叠声地说道:“哎哟,我就瞧着面善呐!老头子,快出来看看,咱家亲戚登门来了!”

    说罢,她看谢沛是个小娘子,就一把握住二娘的手,把四个人朝家里引。

    “先进来坐,自家人别客气!”王婆子仿佛还真是谢家的什么近亲一般,脸上笑得格外热情。

    谢家四人见状,也不吭声,憋着笑,跟着王婆子就进了堂屋。

    此时,王家老爷子抽着旱烟就走了出来。

    他枯瘦的老脸上,长了个突兀的鹰钩鼻子。乍一看,活像是一只老夜枭成了精。

    “亲戚?我屋头撒时候能有这么称头的亲戚,你个老婆子怕不是长了个方脑阔!”老夜枭砸巴了下烟嘴,怪腔怪调地说道。

    “你知道个锤锤!”王婆子险些被自家这混蛋男人气得跳脚,转头又强挤出个笑容,对谢沛道:“别管这老哈儿,你们是打哪儿来的?怎么就找到我屋头的?”

    谢栋见王婆子拉着闺女问话,心里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这老婆子多半是打着,小娘子好骗的主意,所以才找谢沛套话的。

    可她不知道,谢家最难搞的,怕就是二娘这家伙了。凭白无故地想从她那里得点好,也只有做梦才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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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沛并没接王老婆子的话;反倒开口问道:“婆婆可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王健;小儿子叫王志啊?”

    “是啊是啊;还真是亲戚诶;果然都对上咯!”王婆子喜得连连点头。

    谢沛也笑得开心;道:“这两个哥哥估计不在家吧?要不请两个嫂子出来;都认认人,以后自然就熟了。”

    王婆子不疑有他,起身;冲着后院大嚷道:“大嫂,把黄氏叫上,到前面来见见亲戚!收拾齐整点儿;莫给我丢人现眼!”

    她喊完转过身来;还没发现谢家人脸色都有些不对。

    刚刚王婆子那声喊中,“大嫂”明显应该是指大儿子的媳妇;那二儿子的媳妇怎么竟变成了黄氏?!莫非这其中哪儿说岔了?

    谢沛冲老爹微微摇头;示意不要着急。转头她还要和王婆子不紧不慢地打着哈哈。

    不时吹一吹自家有个如何大的酒楼;再说一说外面的吃食如何美味。把王婆子和王老头两个给听得双眼放光;口水长流。

    不一会;两个中年妇人小心翼翼地进了堂屋。

    二人冲王婆子夫妻喊了声“爹娘”后,就畏畏缩缩地偷摸打量起房里的谢家四人。

    王婆子没好气地咳了声;道:“这是我大儿媳罗氏,那个瘦点的是二儿媳黄氏。你俩快去给亲戚老爷行个礼;不然这见面礼都没法给;真是没眼色的哈巴儿。”

    李彦锦低头强忍笑意,谢沛却没等这两个妇人过来要见面礼,就开口疑惑地问道:“之前,我们打听亲戚时,怎么听人说,这二儿媳是姓谢的,莫不是我们走错门,认错人了吧?”

    王婆子脸上的笑容险些裂开,她舔了舔嘴巴,干笑道:“没错没错,以前确实是姓谢后来”

    谢栋没忍住,接口道:“后来呐?”

    此时王老头在一旁哼笑了声,道:“就说你个老婆子是猪油蒙了心,什么黄氏?还真以为外面没人知道咱屋头有几个偷油婆?且!”

    王老婆子被他怼得脸都扭曲了,要不是谢家人还在,估计这两口子怕是立刻就要打起来。

    她本打算糊弄两句的,却见谢家人都站了起来,彼此间还低声说着什么。

    “哎哎亲戚老爷,你们这是”老婆子一着急,直接就扎着手,堵在了堂屋中央。

    谢栋得了闺女的吩咐,此刻脸色冷淡地开口说道:“刚才急忙忙地进来,还没介绍。鄙人姓谢,镇南丁字巷老谢家的长子,这次来,是专门来看我妹妹的。”

    “什么?!!丁字巷的谢家?!!那个早就死咳,你真是谢家大儿子?”王老婆子惊得嘴巴张了老大。

    她身后的夜枭精老头显然也被惊到了,手里的烟杆都哐啷一声,砸到了地上。

    王婆子一想到这些年,她对二儿媳做的那些事,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法维持了。

    看了看谢家四人衣着精致,人品不凡,王婆子觉得,若是真让二儿媳出了头,自己恐怕再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她原本隐藏着的狠毒性子就冒了出来。

    只见这老婆子忽然眯起眼,嘴角朝下一耷拉,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家可没什么姓谢的儿媳妇,你们找错人了!赶紧走!”

    王老头此时也想到了什么,不再和婆娘对着干,捡起了烟杆就朝后院走。

    王婆子也不给谢家人时间,大声嚷着“快走快走,你们找错屋头咯!”

    他俩这副做派,直接就让谢栋的心沉了下去。

    谢二娘却在此时开口道:“你这是说的啊,嫁给王志的谢珠不在你家,你家也没谢珠这个人,是吧?”

    王老婆子的脸迅速阴沉下来,她恶狠狠地盯着谢沛,道:“你不要和我扯,啰嗦巴索地,你想啷个?”

    谢沛冲李长奎和李彦锦摆了下手,转头对老婆子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说罢就搀着谢爹,直接出了王家。

    谢栋虽然心里焦急,可他看到女儿沉静的面容,就觉得这事二娘肯定想好了法子。他怕自己说多了,还添乱,且在女婿面前不能下闺女的面子。所以就紧抿着嘴,一路回了袁家。

    今天之所以要去王家来这么一出,谢二娘自有她的用意。

    她昨晚打探消息时,已经感觉到,她那个叫谢珠的小姑怕是被王家人拿捏住了。因为早先谢珠还时常外出买菜之类的,可那时候她明明受了搓磨,却从没在人前闹过。可见,是有事情或者有什么人,让她没办法与王家撕破脸。

    后来谢珠已经很少在外面露脸了,但这也很难保证,就算如今谢家有人来找她,她能不能真正硬气起来。

    为此,二娘就想着,一定要让这王家闹起来才好。把他们逼一逼,那平静的假象才会被打破,那多年的隐忍说不定才能变成绝望

    下午,谢将军把任务分了分,众人就分头行事去了。而谢沛自己则在家捣鼓起来。

    当初整治县令张洪文时,二娘曾把他的一套印章给顺手摸了过来。

    虽然张洪文后来自己又弄了套,连官印都做了个假的。可真的那套却始终在谢沛手里藏着。

    这次出门,二娘自然是把这套印章都带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这不,如今可不就应验了吗?

    谢将军回忆了下上辈子的公文款式,给自己老爹开了份用了官印的公文。

    这公文中,不但写清了谢栋是何年何月来到卫川的,还把他当初的小名,籍贯,和父母姓名都一一写上。

    再配上路引的内容,把他回祖籍寻亲之事也给写上。最后还落上了卫川县的县衙官印。

    吹干了墨迹后,谢将军检视了一遍,点点头。有了这玩意,回头去那管辖着福坝镇的龚县衙门,可就顺利多了。

    晚间,谢二娘与李彦锦再次摸进了镇子东头的王家。

    刚一进去,就听有个中年男人正在和王老婆子吵嘴。

    “当初我就嗦,莫对那谢氏下狠手。你看,如今就出事咯?”

    “你说,你说,你说个铲铲!要不是你做了那事,老娘也不会容她不下!”

    “你!!!”

    “你撒子你?!你还要打人嗦?我就晓得,你还把那个癞疙包(蛤/蟆)当了个金宝卵!到现在还惦记她!看到起她哥哥来了,还想赶上前去认个亲?你也不怕她把你做了撒子都说出且,回头看她蝈蝈会不会赏你几闷棒?!”

    “娘咧,莫说咯!你随便儿,得行不?”

    房顶上,谢沛和李彦锦对视了一眼。就见王婆子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

    他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弟弟王志蹲在墙角。

    “阿弟”王健看着这闷墩子一般的弟弟,砸巴了两下嘴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他走后,王志扭头看了看他的背影,手里攥着的几片杂草被捏了个稀烂。

    不一会,谢沛就看见这王志起身,朝院子西南角走去。

    西南角里堆了一个柴垛,他站在那里半天都一动不动。

    突然,王志弯下腰,在那柴堆里刨了起来。

    不一会,竟让他搬出了个空洞来。

    房顶上的二人就听柴垛中,传来“咯吱”一声轻响。紧接着,王志就一猫腰钻了进去。

    谢沛此刻也明白了,那柴垛下,多半有个地窖。看王家藏得如此隐秘,恐怕那地窖并不是用来存放米粮的

    果然,待他们二人靠近柴垛后,就听里面传来了一阵压抑的男子哭声。

    “宝珠儿,对不住,我对不住你呜呜呜”

    大概是怕家里人发现,王志只在地窖里哭了片刻,就赶紧出来了。

    他红着眼睛,把柴垛又恢复了原装,就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黄氏站在房门口,怯懦地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

    谢沛和李彦锦打了个手势,此时王家人还没睡,不好下去搬那柴垛。所以,她二人就溜回王婆子的主屋去听了会墙角。

    此时,王婆子正对着她老头抱怨:“养了两个龟儿子有个锤子用!”

    王老头抽着旱烟,顺嘴就说:“他两个是龟儿子,你是撒子?龟婆子?”

    “爬!少给我扯!你倒是说说,那谢家人要咋子搞?”

    “你还想搞人家?别人不来弄死我们就算好咯”

    “那咋子办?我都说那个谢婆娘不是我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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