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拂衣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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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偷偷扩散了开来。
李彦锦不知自己是如何伸手搂住了谢沛,二娘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扯下了某人的袍子。
盈盈烛光中,一对人影在床帐后重叠在了一起
微风潜进了房中,卷起床帐的一角,似乎是想偷窥一点娇艳春景。可惜,床帐刚被吹起了点,两个坦诚相对的人儿就突然分了开来。
只听伏在上方的某人有些疑惑地说道:“奇怪,怎么找不到啊?”
下方的女子不解道:“找什么?成了吗?”
“成什么啊?!我根本都还没进去呐!”
“进去?进哪儿去?”
“进你身体里啊”
“诶?可是可是你这么大个玩意,要从哪儿进啊?你别是想找茬吧”
“我你得了,你别吵,让我再找找。”
“啊,哈哈,痒!”
“别动!”
“你在我腿上戳什么?”
“玛德,都说打码害死人啊,关键的地方就该清晰无/码啊”
“什么大马乌马的?你到底是想作甚啊?再折腾,我可真揍你了啊!”
“算了,二娘,这么摸黑瞎整不成。我把蜡烛拿过来,照清楚点。不然等到天明了,咱俩怕是还没成事呢!”
“啊?天明?我可受不了,太困了。那你赶紧去拿蜡烛,早点搞完,早点睡觉。”
“”
新房中,床帐被人撩起,光溜溜的李彦锦跳下床来,小心地抽了支红烛,到了床前。
谢二娘看着烛光下,某人一走一晃的物事儿,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喂!不要偷看,不要笑啊!”李彦锦有点羞恼地说道。
真。花烛夜(捉虫)()
次日清晨;谢老板早早就起来了。他今儿心里总有点不踏实;昨晚女儿的新房中;动静可真不小。也不知这俩倒霉孩子到底在整啥
众人都在堂屋里坐好后;新婚小夫妻才磨磨蹭蹭地出场了。
走在前面的是神色古怪的谢二娘;而李彦锦则低着头;跟在她身后;一边走,肩膀还微微抖动。
“完了完了!”谢老爹一见这情况,就觉得大事不妙。这显然是闺女昨晚动了粗;把女婿给揍得现在都还在哭呐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安抚住可怜的女婿,却见这家伙走到前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谢老板本应坐在首席;接过女儿女婿的敬酒才是;结果,被李彦锦这一跪;他竟吓得哧溜一声;险些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贤婿莫急;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莫哭莫哭;我我我,我帮你揍二娘几下出气”谢栋冲闺女一瞪眼;还抬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智通等人无语以对
地上跪着的李彦锦倒是疑惑地“啊”了一声,顺势还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疑似抽疯的岳父。
他这一抬头;房中顿时一静。
转瞬,哄堂大笑声就险些掀翻了屋顶
“啊哈哈哈!”智通伸手指着徒弟的脸,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李长奎捂着肚子,笑得直喘。
李长仓是个已婚人士,毕竟要多些经验。他看着李彦锦脸蛋上非常对称的四个指印,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这分明是被媳妇给拧脸了啊,哈哈哈哈!
李彦锦臊眉搭眼地跪在堂中,过了片刻,才硬着头皮道:“昨晚帐子里进了两只蚊子二娘帮我捏死了”
“啊哈哈哈哈!!!”智通笑得活像只疯狗。
谢沛尴尬地挠了挠脸,她真不是故意的。那地方被猛地烫了一家伙,她没把李彦锦拍到墙上去,就已经够可以了只是揪住某人的脸蛋,使劲朝两边扯了扯,有什么嘛
“爹,喝茶!”谢二娘眼神发虚地不敢看李彦锦。
李彦锦举起茶杯,生无可恋地也跟着喊了声:“爹,喝茶吧”
胖老爹努力维持住那可怜的一份端庄,好笑的同时,也如同闺女一般,泛起了愧疚同情之意来。
想当年,贞娘最多也只拿鸡毛掸子抽过他屁股两次。这出门见人的脸面,可从没挂过一点伤诶
李彦锦起床后就发现了自己脸上独特的彩妆,虽然已经抹了些活血的药膏,但谢神力留下的印子,岂是那么容易褪去的?
想到过两天,这红印只怕还要变成紫印、黑印,李彦锦就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弄个面具戴两天算了
不过,新婚之夜要只是挨揍了的话,他今早指定不能这么平静。
昨夜,二娘被烫到了之后,他为了戴罪立功,就想用凉水给她敷一敷。
后来因为担心那位置沾凉水太多,对女子不好,李小郎灵机一动,直接就用了最方便也最接近人体体温的某种水
谁知道,这舔了咳,这敷了一会,竟引来了源头活水
再后来,小两口就没功夫扯皮拉筋了。
李小郎羚羊挂角地轻轻一抛,红烛稳稳当当地插回到大红的烛台上。
喜桌上,烛光双映;幔帐中,玉股交缠。花蕊轻绽,欢愉漫过了微痛;光电溅射,驰骋不知疲倦。
春宵易逝,几十年没这么痛快过的李某人,哪怕顶了一脸的指印,一夜过后,心里竟没存住一丝火气。
反正都是自己人,丢个脸,怕啥?
李彦锦心态极佳地敬了茶,坦然接受了老丈人和娘子的愧疚,心里觉得自己好像还赚到了
谢家的喜事过后,很快左邻右舍就都听说,谢老板打算回祖籍去请个族谱回来。
因新人入门,上家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老谢幼年孤身流落至卫川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此时听说他要回老家一趟,实在是合情合理。
寻常百姓出远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谢栋先在馆子外挂了牌子,告知各位老客,谢家饭馆暂时会关张一段时间。待老板办完家事后,才会继续开张。
随后,他就要给一家人去衙门办理路引。
虽然有掏钱打点,待路引办好时,也到了四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谢沛并没停止存粮。但她没有再把粮食运回家里,而是借口家中无人看管的理由,统统运到古德寺,交给了慧安方丈。
当然了,在这运来运去的过程中,谢沛还陆续又采购了些柴米油盐。
慧安听说智通也想走一趟蜀中,他琢磨了几日后,最终还是同意请府城的师弟——慧达僧正,给智通开具一份路引。
凭着这个路引加上古德寺的度碟,智通外出时,若是遇到寺庙佛堂,留宿、过夜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谢沛把家里的存粮都运到古德寺时,特意与方丈大师交代,这些粮虽然是暂时寄存于此,可若是寺中遇到难处,都可自行取用。待难关过去后,再行补偿就可以了。
慧安原本是想着,帮徒弟一把,才同意保管这些米粮的。毕竟古德寺可一点不缺粮食,他们自己还每年朝外卖粮呢。
可他听了谢沛这番话后,倒有些愣住了。
虽然二娘没有明说,但她话中之意却十分明白。
人家这是觉得今后怕是要闹饥荒,所以才有这么一番交代的吧
想到这里,方丈又找来副寺询问了一番银钱结余。几日后,他下定决心,既然暂时不缺钱,古德寺今年的产粮就不再出售了。顺带着,还在田庄和寺庙中新修了几个结实耐用的粮仓出来。
此时,来参加谢沛和李彦锦婚事的李长仓夫妻俩早就离开了。
只是他俩走时,得知谢家要去一趟蜀中,就留下了三个手下。再加上也要同去的李长奎,这一下,出行的队伍就从四人变成了八人。
这多出来的四人,自己身上就带着路引,不需谢家操心。
眼看出发的日子快到了,谢家人就把家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封存到了阁楼的二楼上。关好门窗后,其他房间里就只留下了粗笨沉重的几张空床。
只是,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智通却从古德寺中把觉明带了过来。
原来,这位大和尚师父还真挺有心的。他觉得自己这些人走了,码头上的炸豆腐摊子就要停了。古德寺卖豆腐的那点赚头自然也就没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古德寺的人把这炸豆腐的摊子接下来。
平日出摊回来,就留在谢家。多少还能起个看家护院的作用,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对此,谢家一点意见都没。家里有个人照看着,那自然是再好没有的。
谢沛把炸豆腐的几种蘸酱都教给了觉明。细长眼的觉明和尚是个心思灵巧之人,半天功夫就得了真传。
家里的事都安置好后,谢老板终于能够放心出发了。
临走前,谢老板又按之前说好的,给阿寿付了半年的工钱。两人约好,若是谢家归来时,阿寿还愿意回来,那就接着继续干。若是阿寿找到了活计,谢家也绝不会多言。
阿寿一家对此很是感激,如今像谢老板这么讲良心的,实在是不多了。
升和十五年,过了端午后,初八这天下午,谢家一行八人赶了一辆骡车,谢老板和谢二娘各骑了一头小黑驴就这样离了卫川县。
这骡车和黑驴都是李长仓走前给他们备好的。
原本是想弄马车的,可谢老板死活不愿意。毕竟不管是马还是马车对平头百姓而言,那都是极其昂贵的奢侈品。
李长仓和蔡钰一商量,也是,弄了马车和马匹来,路上搞不好还要招了人眼。倒不如低调点,少些麻烦。
因此,最后就弄来了一头青花大走骡,配上了车架子。此外还寻来了一头叫驴和一头草驴,这一公一母两头驴子都长得油光水滑,今后不用了,配种生下小驴也是个极好的事情。
此时谢老板就骑着那头白嘴公驴,喜滋滋地对身边走着路的女婿道:“阿锦啊,你累不累?这黑驴有劲,驮着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要不要来试试?”
李彦锦看着岳父美滋滋地摸着驴脖子,忍着笑,说道:“爹啊,这驴还没骟,您可当心点吧。回头骑一会就成了,还是上骡车上靠着舒服呐。”
谢老板嘿嘿笑着,只点头不应声,又转头去看自家闺女。
谢沛骑得的是一头白环眼的母驴,虽然身架子比他爹骑得那头略小了点。但也是养得极好,驮着她这个小娘子,毫无压力。
一行人,除了谢老板,个个都是好手。打架揍人都不嫌累,走路更是一点问题都没。
他们出了城,走了半天时间,就到了六纺镇。今晚一行人要在这镇子上留宿一夜,明天走一整天,才到下一个落脚之地。
因为骡车毕竟装得有限,且谢家这一趟又不赶时间。所以出发前,众人就商议好,尽量都找有人烟的地方过夜。这样不仅能及时补充食水,而且人也不吃亏。
乡音入耳()
在六纺镇上住了一夜后;清早;八人补充了清水干粮;再次上路了。
这一走;就走了三个多月。当他们踏入了蜀中地界时;已经过了八月中秋节。
这三个月里;他们遇到了几次明抢暗偷。奈何他们一行八人;几乎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还有李长奎和谢沛这样的存在。所以但凡敢伸爪的,就没一个能得了好。
谢老板从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面都已经练出丰富的战斗经验了。乃至于,再开打时,他还能顾着三头牲口;不叫它们乱跑。
不过;虽然遇到过几次意外。可大体上,这一路还算是比较太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别人看出他们不太好惹;才这么消停的。
当年谢老板与家人失散时;只有六岁。几十年过去;他只记住了小时候家人是跟着盐把头都住在一个叫福坝的地方。
幸好福坝并不是个偏僻的地方;他们在渝州城打听了几天后;终于找到了方向。
确认了方位后,他们一路走;一路问,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来到了福坝。
几十年光阴滑过;福坝这个小镇好似并没什么改变。
谢栋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地方。他略带了些茫然与仓皇地;带着众人穿街过巷,来到了镇子南边的一处巷口。
在儿时的记忆里,巷子里右手第三户,就是他的家。
可看着那陌生的宅门,谢栋迟迟不敢迈步上前。
偏此时,巷子里传来“咯吱”一声木门响动。只见左侧巷子顶头的一扇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拄着拐杖,挎着个篓子,有些蹒跚地走了出来。
老者刚走了几步,一抬头,就看到了堵在巷子口的谢栋八人。他原本前一刻还蹒跚迟缓的步伐,立刻停了下来。
老者驼着背、勾着腰,可一双浑浊的双眼中,竟射出了带着几分凌厉之势的警惕目光。只是这目光,在扫过谢栋时,却微微迟疑了一下。
“你们找啦国(找哪个)?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