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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魔剑风云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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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掠过,臂间一空,江念奴在她一扑之即又被人从她怀里卷了出去。来人衣袂临风,体态袅娜,婀然生姿处若青女曼舞。“五小姐。”秋雨痕眼见才救下江雨兰,又失了江念奴,忍不住呻吟出声。秦飞舞提了江念奴,又笑问秦璐一句,“六妹,你怎样了?可被这奴才伤了?”秦璐刚才被秋雨痕扑倒在地,摔的好不狼狈,闻言怒道:“杀了这两个贱婢。”

秦飞舞揪住江念奴的襟口,单手将她高高举起,冷冷道:“雨兰,雨痕,你们两个勾结外人,背叛秦家,若不想累及幼妹的话,就立即自我了断。”江雨兰与秋雨痕对望一眼,面如死灰。秦飞舞见她二人迟迟不动手,刚要再以江念奴为胁,一道丝带忽然从天而降,如一条柔韧有力的细蛇一样缠上了秦飞舞的手腕,随隙带子一紧,秦飞舞身不由已的手一松,江念奴立即被卷飞开去,被一忽如其来的身披金盔金甲的人接住。秦飞舞一怔,又立即醒悟过来,见金甲人将江念奴缚于背上,忙揉身而上要去抢夺。金甲有一侧身,他一身金甲在阳光下灼灼生光,秦飞舞举袖掩目,手底招式缓了一缓。

秦璐见秦飞舞受挫,忙一扬手,三枚凤尾镖疾如流矢,分射金甲人颈、腰、腿三处要害。金甲人也不避不让,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凤尾镖竟穿不透金甲,滑落尘埃,金甲人挟了江念奴趁机扬长而去。

秋雨痕见秦飞舞、秦璐皆挫于金甲人之手,乘隙疾拉江雨兰,低喝道:“快走!”江雨兰踉跄几步,身不由已的被拉着往旁边一扇洞门奔去。“笃”一声,一支金钗擦耳而过,钉在门上,入木三分。秋雨痕一激淋,秦璐挟怒出手,这金钗若再偏上一分,扎在脑袋上,焉还有她的命在。

她不敢多想,拉着江雨兰在廊间飞奔,身后是一阵急促的清脆铃声,震人耳膜。瞬间,似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都响起了警铃声。江雨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道:“雨痕,我跑不动了。”“姐——。”半空中传来江念奴凄厉的叫喊,喊声嘎然而止,似乎被人点了哑穴。

“念奴。”江雨兰勉力追了几步,终不支摔倒。秋雨痕听得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虑心焦,架着江雨兰已慌不择路,眼见前面再无路可走,江雨兰呻吟:“完了。”谁知,墙角那扇早已废置不用的角门忽然开了,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二人,将她们拉了出去,门“怦”的又关上了。秋雨痕惊魂未定,乃见是薜思过、林忆昔二人才暗暗松了口气。林忆昔贴耳于门上,聆听门那边的动静,半晌过后才道:“她们走了。”薜思过重新打开小门,道:“这被搜过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在这里等到天黑再离开秦家。

“妹妹。”江雨兰奋力挣脱林忆昔的扶持,厉嘶着向前追赶。秋雨痕仰头望去,只见金甲人挟着念奴正一闪而过。林忆昔喝道:“站住。”挺身去追。金甲人闻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林忆昔脸色一变,脱口叫道:“怎么是你?……你……”不待他细瞧金甲人已越墙而过。

林忆昔心乱如麻,顾不得秋雨痕他们,只向薜思过道:“思过,你护着她们,我回去看看。”薜思过诧道:“怎么了?”但林忆昔理也不理。秋雨痕叫道:“雨兰,等我。”薜思过这才发现,转眼之即江雨兰已不知所踪,他拉住秋雨痕道:“你如今出去太危险了。”秋雨痕哭叫道:“我顾不得了,我一定要去救雨兰和念奴的。”挣脱他手重往回跑去。

林忆昔一路疾跑,几乎未及敲门,就一头冲进了凌冰妆的房间。凌冰妆正半倚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得动静,睁开眼来,见是跑得满头大汗的林忆昔,愕然问:“怎么了?”林忆昔四下逡巡,问:“你刚才出去过?”凌冰妆懒懒摇头。林忆昔紧跟着又追问一句:“当真?”凌冰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林忆昔长长吐了口气,“我刚才见到一个人,身披金甲,打扮酷似当日我们在圣尊宫中所见的金甲武士的模样,那人竟与你十分相象。”凌冰妆惊讶的睁大了眼。林忆昔说完倒有些迟疑起来,又道:“如今想起来,倒也不竟然的。那人一身金甲在阳光下耀眼的很,恍惚一眼,那人的眼神似乎与你一模一样,真正的模样倒未看真。”

凌冰妆笑道:“早知如此,我就与花姐姐一道跟你们去救人了,也好见识一下与我有一模一样眼神的金甲人了。”林忆昔道:“其实秦家的事我们本不应管,若非她是因救我义母而受惩罚,我与思过是断不会插手他人的家务事的。”凌冰妆见他讷讷解释,忍不住幽幽道:“你不必解释,我知道你们救她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有一双与沈梦怜一样纯澄的眼睛。”
第十四章如此良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暮色苍茫。

轻而淡的夜雾笼罩四野,一轮圆月在云里雾里隐现,四下里,不时传来几声蛙鸣,给周围的一切稍带几许生机。

沈梦怜那座小小的孤坟依旧静静的,孤独的,仿佛在聆听,在等候。坟旁的荒草倒长得快,都没到人的膝处了,风拂来,荒草刷刷作响,就象是沈梦怜的哭泣声一样萧索、悲戚。

一个男子踏着月光,迎着夜风,缓缓走向孤坟。他凝视着墓碑上的字,久久不动,仿佛痴了。良久,他才上前,手指抚过粗糙的墓碑,喃喃低诉:“又月圆了,第五年了,黄土碧落,阴阳永隔,从此相见无期。我知道,你若有知,必痛恨于我,当年为得魔剑不择手段,但我五年来虽深悔当年的卑劣行径,却从不后悔与你相识。世上毕竟只有一个沈梦怜,尽管你心中只有一个李南群。”荒草在夜风里又是一阵刷刷作响。月光泻下,照出他的面容。他,正是当年骄傲如天之骄子的凌锋傲。当年的他,目光如冰,据傲自大,锋芒毕露。而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深沉的哀痛了。无怪乎,人们都说情丝能剥茧抽丝一样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改变人的一生。尤其是一个平常轻易不动感情的人,一旦打开了情感这道闸门,更是益发不可收拾。

韩君如缓缓走来,淡淡扫了凌锋傲一眼,默默从袖中取出一柄小帚,拂开坟旁的枯枝败叶,残花莠草。凌锋傲轻轻一叹,“竹泪夫人。”韩君如道:“你真的不该再来了,你应该象你祖母所希望的那样,去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恨君谷。”凌锋傲道:“我的雄心壮志已被埋葬,这是她给我的惩罚。”韩君如道:“梦儿是善良的孩子,她不会有恨,又何来惩罚可言。”

凌锋傲仰起头,凝视着苍茫的星空,仿佛想看穿整个苍穹一般,半晌才道:“竹泪夫人,你已想起了过去的事,又为何还留在这儿孤独的守墓呢?”韩君如满心苦涩,“我心已死,只想在这儿等候我的梦儿归来。”凌锋傲问:“她回来了吗?”韩君如点头,“夜夜在我梦里出现。”

凌锋傲叹道:“能在梦里相见也是幸福的。”荒草刷刷而响,仿佛是在回应于他。凌锋傲一皱眉,听得草丛中有低微的人的呼吸声,他使一眼色于韩君如,示意小心,韩君如一撇嘴,目中已有杀机,道:“正是这些势利、庸俗的小人毁了我的一生,还杀死了我的梦儿。”手里扣着的两截枯枝已抖手飞出。草丛中响起两声惨叫。凌锋傲上前,揭开如稀泥般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的面纱,微抽一口冷气,“是青城门下弟子。”

韩君如扼腕而叹:“利欲熏心,只会害人害已。清风道长一向对门下弟子管教严格也会出此等败类。”凌锋傲道:“如今的青城掌门已是清风道长的师侄一修子了,其实即使是清风道长,又焉知他不醉心魔剑。”韩君如摇头,“我了解他的为人,他断不会这样。”

凌锋傲又道:“我前次回家,才知道湘夫人已和俞珲前辈相会了。”韩君如道:“两位老人家苦了一辈子,'奇‘书‘网‘整。理提。供'总算可以守在一起了。可惜我不能长奉膝下。”凌锋傲道:“以湘夫人的火爆脾气,只怕不会轻易肯安定下来,是一定要杀了韩绍羽才解得心头之恨的。

韩君如动容。凌锋傲道:“竹泪夫人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薜大侠,因为湘夫人要杀韩绍羽,薜大侠是会以死相护的。”他长长叹气,“你与薜大侠间如此情深义重,却被活活拆散,难怪连祖父也为你们间的劳燕纷飞而惋惜。”韩君如道:“三生石上无缘,又怨得了谁?”

凌锋傲听着不服,道:“若是韩绍羽当年知道韩君怡不是他亲生的女儿,而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恐怕韩君怡也夺不走薜大侠的。”韩君如一惊,脸霎时涨得徘红,斥道:“住口,不许你糟蹋君怡。” 凌锋傲道:“是她拆散了你和薜大侠,你还护她?”韩君如正色道:“她是我妹妹。” 凌锋傲也正色道:“我不妨直言相告,你妹妹真得不是韩绍羽的亲生女儿,她是夏怡和韩家一个下人私通所生。”

“住口,住口。”韩君如大叫着打断凌锋傲的话,她的身体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她低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会害死君怡的。” 凌锋傲敛容道:“正因为祖父和韩绍羽有一段交情,也因为此事一经宣扬会害不少人,所以我一直将此事隐藏心中,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但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是我无意中听到夏怡和那个男人对话才知道的。”韩君如一阵晕眩,哑声道:“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呢?”想到往日种种凄苦,悲从心生。凌锋傲讷讷道:“我以为你一定痛恨韩君怡。”韩君如双目炯炯逼视     着他,然后又缓缓的,低沉的,但又异常清晰的说:“我要你对着天边的月亮和身边的梦儿起誓,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将此事说于第三人听了。”

凌锋傲:“竹泪夫人,你……”韩君如:“薜楚白是我的师兄,是我敬爱的人,韩君怡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允许任何流言再伤及他们的婚姻。” 凌锋傲肃然起敬,正色道:“竹泪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严守此秘密。”韩君如吁了口气,挥挥手:“你去吧。”自己却缓缓坐倒在坟旁,思前想后,悲痛难抑,喃喃自语:“薜师哥,薜师哥,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我们。”情绪失控牵动旧伤,不知觉昏昏沉沉晕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口中似被人塞入一枚药丸,她惊跳起来,想将药丸吐出,但那药入口即化,倒是心中一凛,人恢复过神志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中,体下的被褥洁净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一个面蒙黑纱的黑衣人正凑在她面前,似乎在猜测她是否已清醒过来。

韩君如力透指尖,戳在他腰间“不容”穴上。黑衣人不备,连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一朵红花从他胸前滑落。

韩君如拈起红花,细细端详,问:“你是花谢春?”默默运了一气,觉得体内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有股暖气自丹田升起,方知刚才所吃之药必是用人参、鹿茸等上好补气之药,她虽不知花谢春救她的真正目的,但敌意已消大半。

花谢春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是花谢春,连大名鼎鼎的竹泪夫人都认为我是花谢春,看来我只能是花谢春无疑了。”韩君如蹙眉,觉得此人看似疯疯颠颠,语气里却有着深深的悲怆。花谢春春见韩君如不语,问:“怎么?你怕我吗?”韩君如哧之以鼻。

花谢春道:“你不必瞪我,你以为我救你是企图染指魔剑吧?我得了魔剑又怎样,我所有的一切都最我最亲近的人骗走了,我只是一个鬼魂,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为什么会这样,我哪里做错了,上苍要这么惩罚我。”说到最后,他已举着双手,歇斯底里的狂吼。

韩君如猛得震动了一下,心里仿佛有个遥远的不可捉摸的影子闪过,她用手指轻敲额头,努力的思索着,沉吟道:“奇怪,我曾经见过你吗?你的声音很熟悉。”花谢春立刻停止了叫喊,问:“那你想到了吗?”韩君如摇头,“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委实象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我的失忆症没有全部恢复吗?”她看着花谢春,试探的道:“或者……你摘下面具,我就能认出你来了。”

花谢春涩然道:“不必了,我不能见光,更不能见人的。你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我是你的朋友就足够了。”韩君如不语,心里有些犹豫。花谢春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事实上,你几次走火入魔已功力大减,又因刺激引得旧伤复发,若非我正巧路过,你纵勉强活过来,也只是废人一个了。你未免大意,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正对你虎视眈眈呢。”

韩君如轻蔑的道:“我不知有多少人对我虎视眈眈,但我知道我要如何应付。我会以杀止杀!”花谢春大笑,“若是当年有人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先杀了他,以匡护江湖正义。想不到多年以后对我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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