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间年少之繁梦如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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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对季南的感情一样。
许奂城看向周晓缪的时候，让他心里泛起了比更甚从前的苦涩，牵扯的嘴角像是忧愁的淡漠之花，在空气里急剧散开。而顾明安却是习惯了这样的感情和感受，他的眼神没有看向他们的方向，抚了抚心口的位置，还是很难受。
季南的脸上是勉强的笑意，他揉了揉周晓缪的脑袋，跟从前一样习惯的动作，“没事吧？”
周晓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还有淡若的颤抖，没有丝毫的力道但她还是努力地发出了声音，“你会不会很疼？……”她的手拽向了季南的袖口，眼里的涩意还有难过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没事……”
看着季南脸上的笑容，看着他眼里的波光，周晓缪有一瞬的呆滞，在这样的时刻她真实地了解到，对季南的感情深刻到已经植入骨髓的地步了，那样的感情不同于对许奂城守护的感动，对顾明安的亏欠，那样的情感终究是无可替代了，它占据在心头，哪怕随着时间会慢慢地淡去，但却总是能在看到的一瞬再也平静不了内心的悸动。在王芸的刀口对向季南的时候，她甚至极端地想到若是季南真的离开了，那么她大抵也不会呆在这个世上了，她的个性里，不仅仅带着偏执，还如此地极端，爱一个人爱到了这样的地步，可是她已经不会后退和害怕了，她不管季南对她的感情是什么，但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眼泪像是泛滥决堤的河流，带着酸涩却又清明的感动，周晓缪就这样轻轻地环住了季南的脖子，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轻如蝉翼，又厚重如织。
或是情绪太过浓烈，周晓缪的怀抱有些颤抖。
朱雨安看着周晓缪和季南，却是在嘴角淡淡地露出了笑容，这两个人，终究是相互在乎的吧。
但站在那里的许娜，却是握紧了拳头，她的嘴角虽然也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但却勉强无比，眼眸里红成一片，身子也在略微地颤抖。
那个时候，终于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就像是突然有了软肋，又突然有了铠甲。爱你，真的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
第400章 释然（1）（）
季南在那天还是住院了。
天台之上的突发事故让大家都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对于王芸犯下的错最终还是交给了警方处理。因为是未成年，所以有关的处罚不会很重，但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了，王芸的行为毁了她的前程，让她真正地受到了别人的唾弃和厌恶。
那几天走在学校里，全是关与天台之上的王芸偏激行为的议论，他们攒聚接耳，皱眉咋舌，脸上的情绪各异，但却在提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有了共同的看法，恶劣的行为实在是个疯子。
周晓缪和朱雨安她们走过的时候，觉得有些悲凉。一个失败不堪的人，周遭的人不会因为你曾今有多成功就原谅你现今犯下的错误，他们对你的厌恶和不满，只会停驻在你不堪的一面，这就是人性的薄凉。
但好在，周晓缪的身边还有这样一群真诚如此的朋友，她如此珍视和珍视她的人。
那天，在医院，周晓缪一直守在季南的身边，等待他醒过来。
她像是一个虔诚的守望者，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甘之如饴。
走廊外，站着等待的许奂城还有朱雨安。他们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当时的季南，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意，大概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但脸色的苍白和身体的失血终究让他短暂地晕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口，带着淡淡的光芒，从他们的背后投射进来，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淡淡的金色。
许奂城的身形修长，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头却是半低着，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眼里一望无际的忧愁，朱雨安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他，却也只能在这里陪着他等待季南的醒来。
朱雨安让周晓缪进去守着季南，这样的举动都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她大概觉得周晓缪喜欢季南的事已经这样明显了，也就不必再隐瞒着了，但她也知道，这样却是对顾明安和许奂城的伤害。
可是爱情里，成全一方就必然意味着伤害另一方。
“朱雨安，怎么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释然了……”
许奂城挑起了一抹笑意，眼神依旧看着前方，带着点苦涩。
“诶？”朱雨安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灿若银河的俊美男子。
“周晓缪的事，还有我哥的事。”许奂城把手从口袋里抽出，眼神终于抬起来正视朱雨安。
“你都知道了？”朱雨安饶是知晓许奂城指的是周晓缪喜欢季南的事，但还是在听到的时候显得略有些惊讶，这个明朗乐观的男孩，不是个会隐藏的人，但却在心里将这件事藏匿着依旧选择守护在周晓缪的身边。大概，这样的成长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许奂城，你终究是遇到了你年少生命里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
可是，这样的喜欢，朱雨安却看到了让人悲凉的结果，它不可能走向圆满。
许奂城手伸向靠近窗口的地方，阳光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停驻，盈满倾泻着。
第401章 释然（2）（）
许奂城的声音，带着沉重却又释然的感情，他说。
“从前喜欢周晓缪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是那样地完美，周晓缪会喜欢上我只是时间的问题，到后来，我看着她会难过，会悲伤，遭到别人的唾弃还有伤害，我的内心竟然尝到了悲伤和疼痛的滋味，那种情绪我活了整整十几年都从未有过，却在一瞬间完全地体会到了。就算从前有喜欢过女生，但我的内心都是骄傲和带着满足的，周晓缪很坚强，就算受到了委屈也只会忍着眼泪不说出来，她不像平常的女生会依靠在男生的怀里示弱，她总是让我让我感受了挫败，还有更加深刻地想让我守护的情绪。我承认，知道周晓缪喜欢我哥的一刻是有些崩溃的，她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也会这样深沉坚定地喜欢着一个人……我告诉自己，哪怕知道了周晓缪喜欢的人，也要这样子守护在她的身旁，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我想，或许有一天，等到周晓缪对季南的感情淡了，她一定会愿意呆在我的身边，可是，后来的日子，我看到周晓缪的情绪，快乐，难过，都只是因为我哥的一个笑容或是一个淡淡疏离的动作，她的眼里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存在，哪怕我对她再好。我以为就是很难过而已，但难过之中，却夹杂了更加深的嫉妒还有痛苦。我甚至想着是不是就这样跟我哥挑明，若是他不喜欢周晓缪就让我来替代在周晓缪心中的位置。可是今天，天台上，我看到周晓缪和我哥相拥，却彻底地明白了一件事，我不应该去打扰两个人相爱的人……我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可是真的真的却是完完全全地失败了……”
“你……你说季南也是喜欢周晓缪的？”朱雨安睁大了眸子，满是光彩。
许奂城点点头，“以前的时候便有注意，我哥的笔记本上有周晓缪的名字。而且，我哥的性子不会随随便便地就牵扯进不相关的事情……至少，他很在乎周晓缪……”
朱雨安稳定了有些激动的情绪，点点头，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从前，周晓缪跟我哥的事，能说给我听听吗？”许奂城的眸子里藏匿着星海，却又似乎淡然。
朱雨安有一瞬间地呆滞，却还是答应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概周晓缪就喜欢上了季南，虽然我也不大能够明白这样的感情，但她就是个很偏执的家伙。小学的时候，因为在众人眼中是个很丑的女孩，成绩又不好，遭受同学的鄙夷，嘲笑，她都像只骄傲的孔雀，扬着头，从未想过改变的她却因为季南的到来而改变了很多，她变得努力，像是砂砾受过打磨后变成闪耀的珍珠，那个时候，周晓缪同我将，季南给她的温暖是没有办法的替代了，也因为这样的温暖，让周晓缪在心中记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六年级的毕业典礼，周晓缪上台唱了一首《童话》，那是唱给季南听的，可是那会，季南没有来，她的失望完全地融合在了曲子里，悲伤地让所有人都哭了，同学们都以为那是离别的悲伤，但只有我知道那是失望还有对季南的思念……”
第402章 心甘情愿（）
朱雨安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向许奂城一一地道明，她知道这些足够让他悲伤和难过了。
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慢慢隐藏下去的浓重哀愁。
“所以，你真的打算放弃了吗？”朱雨安带着疑问，也是无心地问了句。
“不是放弃，而是成全，周晓缪和我哥之间的感情，只是缺少了一根弦，只要续上，大概对他们都好。不过喜欢周晓缪的事怎么可能说一天放下就真的放下了呢，若是我哥不懂地珍惜，那么我一定把周晓缪夺回来！”
许奂城的嘴角弯了弯，恢复了从前的阳光和开朗，让朱雨安也是笑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并不知道，站在长廊的另一端，是买完东西回来的顾明安，他听着朱雨安和许奂城的对话，眼里充斥的震惊却让手中的袋子落到了地上，苹果就这样随着过道滚了出来，寂静而又孤单。
他的身后，却是站着赶过来的许娜，她的眸子里盯着前方的景象，目光如注，眼里波澜的波光瞬息莫测。
朱雨安和许奂城就这样在周晓缪的感情上大概得有了一致的想法，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周晓缪和季南的感情在这件事情之后并不会顷刻就能得到完美的结果。
大概，是老天的考验，有大概，真的是好事多磨。
周晓缪守着季南，也终于等到了他的醒来。
那个时候，她眼里的泪水和喜悦却是这样地清晰，她是个倔强的女孩，不会轻易地流出泪水，但此刻的情绪，让她都忘记了该去压抑或是隐藏，她只是看着季南的平安无事，悬着的心就此放下。
因为麻醉剂的缘故，季南的眼里带着朦胧的迷雾，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却是半敞开来，周晓缪盯着他胸口缠绕的白色纱布，那里刚刚动过手术，想必一定很疼，她低着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透着光照射进来，周晓缪的眼泪却在打颤在悠长的睫毛之上，一滴滴地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她的双手，拽着被子的边缘，身子因为抽泣而又带着细微可见的颤抖。
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周晓缪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季南的眸子，却只有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哪里做错了吗？”季南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嘴里溢出了淡淡的叹息，淡若无声。
“我不该答应和王芸见面的，我该小心一点的，我不该让你因为救我而受伤的，这都是我的错……”周晓缪睁大着眼睛，对着季南的时候，她的骄傲总是消失殆尽，大抵是因为害怕失去，太过在乎了。
季南并没有像平常的时候露出让周晓缪安心的温柔笑意，他的话语就这样清晰地传到了周晓缪的耳边，“周晓缪，你该抬起头来，我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这没有对不起，王芸的事情我们都料不到，不是你的错。你记住，以后再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季南的心里，希望着周晓缪变得更好，却不是因为他而失去了该有了骄傲。
第403章 纠结的表白之事（）
我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
周晓缪的睫毛上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却在此刻滞顿着看向季南美好星海般的眸子，阳光洒在了她的手背上，连同季南的身上，带着让人无比舒适的惬意。
周晓缪点点头。
她依旧守在季南的身边，不停地说了一大堆的话，又是害怕他嫌她烦，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笑容有些尴尬。但季南却这样看着她，眼里很淡却似乎深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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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朱雨安看到周晓缪脸上闪现的红晕以及眼里的喜悦，好奇地问道她和季南之间有没有坦白感情。
周晓缪却是睁大了眸子，很傻气地问，“为啥要坦白感情啊？”
朱雨安做了一个汗的表情，“因为你喜欢季南啊，而且季南去救你，这明摆着他对你也是存在喜欢的啊！”
周晓缪有些吃惊，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容易满足了，只要季南在她的身边，只要季南给她一点点的关心，只要他对她还是存在着细微的在乎，她就觉得自己的表白似乎没有特别的重要了。
但朱雨安却是这样说了，“虽然我们都看出来你对季南的感情，但要是季南也跟你是个感情白痴，愣是没发觉你的心意，现在的确他是在你的身边，但要是有一天他跟别的女生好着了，那你不是吃了大亏啊，所以，赶紧去表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