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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文成公主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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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好气道:“这儿还有别人么?”

    扎木术大喜:“你所说,是真的么?!”

    “你不信?”她从怀里摸出那块带着体温的玉佩,就要向前抛掷出去。扎木术眼疾手快阻止,叹道:“我信!你珍藏着它多年,就不要随意遗弃了。我怕你日后,会后悔的……” 

死生契阔() 
她牵出一枚促狭的笑来,忙把玉佩往怀里一藏,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我日后会后悔?嗯,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扎木术眼瞅着她把玉佩收好,又听得她这样说,一颗心不禁又吊了起来:“你,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后悔了吧?”

    她见扎木术面上患得患失的神色,抿嘴笑道:“谁叫你听不懂我汉人的诗词?”

    扎木术正想说什么,后面有急疾的马蹄声响起。扎木术敛容正色道:“他们来了,我们该起程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后面的人叫“将军”,扎木术面色一凝,对她道:“坐好了!”便扬鞭策马。

    朵儿看着他专注策马的神色,又无可救药的想起几年前任城那个大风雪的日子,李泰那张冷峻的脸。心里不禁轻叹一声,也许扎木术比她自已更懂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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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雪雁心气郁结,只依着一支狼毫笔,方能稍稍平伏内心。秋草一旁磨墨,浅笑道:“殿下的字写得可真好!”

    秋草看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殿下,这是你们汉人的诗词吧?写的是何意?”

    雪雁大为意外:“你认得我们的汉字?”

    秋草笑道:“奴婢是赞普亲自挑来服侍殿下的,赞普又专门让宇文大人授过奴婢汉语。赞普说,若是奴婢们都不懂汉语,不把殿下闷出病来才怪!”

    雪雁更是意外,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笔:“赞普说过这样的话么?”

    秋草点头,笑道:“赞普待殿下,还是很好的。赞普为了能奴婢伺候好殿下,还让奴婢背过许多汉人的诗词呢!”

    雪雁闻言,不禁问道:“那你这丫头都会背哪一些诗词?”

    秋草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背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驳氖且暗乩镉新拥牟荩湎碌穆队峙ㄓ置埽幸桓雒琅迕魑瘢胛蚁嘤觯屎衔业男脑浮鼻锊菟底潘底牛澈龅匾缓欤僮×恕

    雪雁撑不住笑道:“这诗讲的是,一位公子与一位女子相遇,然后两情相悦……你连这词也背过?”

    秋草的脸更红了,低首道:“殿下笑话奴婢!”

    雪雁才敛了笑,道:“好!不笑你了!这也是宇文大人让你背的?”

    秋草点头:“宇文大人说,这都是赞普的意思。赞普说殿下精通诗书,让奴婢都学一点,那样殿下也不会觉得太闷!”

    如此说来,松赞干布也算是为她费煞苦心。可是……

    她在心里低叹一声,平声道:“你下去吧,我也累了。”

    秋草低首作礼告退,双腿却不动:“殿下还在担心朵儿姐姐么?殿下宽心吧,赞普早几日不是派出了几队人马么?相信朵儿姐姐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但愿吧。”

    秋草怯声道:“只是,这连日来赞普不来这‘凤仪殿’,倒是冷清了不少……”

    雪雁心内不由得重重一叹,平声道:“你先退下吧。”

    秋草退了下去,她才行至偏榻倚坐下来,闭上双目欲小憩一会,心思却千回百转,难以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光影慢慢沉了下来,雪雁半梦半醒间,便听得有人高声唤道:“殿下,殿下!”是秋草。 

喜极而泣() 
秋草满脸喜色冲进内殿:“殿下,扎木术将军回来了!朵儿姐姐回来了!”

    雪雁一个激灵,从偏榻上立起身来,唯恐自已错听了:“你说什么?你说谁回来了?”

    秋草激动道:“殿下!是扎木术将军,把朵儿姐姐寻了回来!”

    “朵儿回来了?”雪雁紧紧捉住秋草的手:“你是说,朵儿回来了么?!”

    秋草重重一点头:“是!是她回来了!她与扎木术将军正在殿外等候呢!”

    雪雁霎时被惊喜所淹,激动得双手微微发抖,颤声道:“快!快让他们进殿啊!”

    秋草点了下头,飞快地跑了出去。不一会,朵儿、扎木术一前一后进了来。

    一别两月,历经苦难,朵儿泣不成声,直直往地下一跪:“姐姐!妹妹回来了!让姐姐日夜惦念,妹妹实在该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雪雁喜极而泣,紧紧拥于怀内:“你着实把姐姐吓坏了!姐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丫头,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啊!”

    朵儿心酸难过,满怀委屈与牵念无从诉起,只哽咽着叫:“姐姐!”

    朵儿拭了把泪,挣离了雪雁的怀,却见雪雁头上一应凤冠珠钗皆无,一头青丝只用一只素银的簪子绾着。举目四看,连平日架在花梨木衣架上的凤袍也不知去向。朵儿心内大惑:“姐姐的凤袍凤冠呢?”

    雪雁把朵儿拉往一边坐下,淡淡笑道:“先别管这些,快跟姐姐说说,这两月来,你都到哪去了?”

    朵儿喝了口秋草奉上的茶,把一切细细说来。未了,朵儿不禁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扎木术:“要不是阿哥及时赶来,妹妹恐怕……往后再不见不着姐姐了!”

    雪雁听罢,心里的悲愤仿若井喷的火山,气得一拍扶手:“就知道是她所为!勒托曼,本宫绝饶不了她!”

    她又抑着心中的愤气,缓了缓面色,向扎木术道:“将军早就怀疑朵儿是落入人贩子手上了,对么?将军请命去剿人贩子,而没有把真实的想法说与本宫听,是怕本宫过度担心吧?”

    扎木术一愣,作礼回道:“未将让殿下忧心了,未将该死!”

    她欣慰一笑:“本宫总算没有看错将军。”

    扎木术作礼告退:“未将要向赞普复命,先告退了!”

    她点头,向扎木术递了个眼色:“是该向赞普好好复这个命了!”

    扎木术会意:“未将心里明白,请殿下放心!”

    扎木术退了出去,秋草欢喜道:“殿下,这回还能由得她不认帐么?”

    朵儿安然回城,当然不到勒托曼不认帐,雪雁心里也清楚,勒托曼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除去,又离间她与松赞干布。无疑是想把她从精神上击倒,从而把她的后位夺去,把松赞干布的心夺去。结果是差点让她得逞了。想着,她不禁转面向秋草:“她真的穿起那身凤袍了么?”

    秋草冷哼一声:“才不是呢!赞普自那日让她把凤袍带走后,就一直没有下文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看赞普怎么收拾她!”

    “那赞普这月余来,一直宿在她的寝殿么?”

    秋草摇头道:“自殿下被赞普禁足,奴婢向赞普的亲侍打听过,赞普并没有留宿在‘清凌阁’,一直是在‘政务殿’的偏阁里呢。只是……”

    她心里一紧:“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日子赞普的膳食都是她在张罗。”

    她心稍松,让秋草退下。朵儿伸手握过她的手,泫然道:“姐姐的膝盖还疼么?”

    她意外:“你都知道了?” 

冷了的心() 
朵儿点点头:“妹妹一到‘凤仪殿’问口,秋草就跟我说了。”朵儿说着,红了眼眶:“姐姐怎么为了妹妹连后位也不要了?赞普他,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姐姐?”

    她用力回握了下朵儿的手:“一切都过去了!你能回来,姐姐心里就高兴。政哥哥走了多年,音讯全无,如今,姐姐就你一个亲人了!姐姐怎能不顾你呢?”

    朵儿吸了吸鼻子:“姐姐快别这样说,姐姐不是还有赞普么?他一直是爱重姐姐的……妹妹相信,他定会复姐姐的后位的。”

    后位也许会复,可冷了的心,还能再热么?松赞干布……忽然忆起在长鸣山途中初遇他时,他那英姿勃发的样子来,心没来由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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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松赞干布抬头看着殿堂上漆得朱红的横梁,长叹一声:“勒托曼变成今日这个样子,何尝不是本王的作的孽?若不是本王让她国破家亡……”

    扎木术作礼道:“赞普那年征战楼兰,不是放了楼兰王一马么?而且,这些年以来,赞普也待她不薄。”

    松赞神色惋然:“可后来,楼兰王还是自刎了,他的王妃也跟着殉葬了!都怪本王那时的狂妄啊!”

    扎木术失声叫道:“赞普是说勒托曼公主是来找赞普报仇的?”

    松赞干布轻叹:“但愿是本王多想了。”

    “可是平日来,未将看她对赞普却是爱意多于恨意啊。芒妃嫂嫂不是给赞普生了小王子么?勒托曼公主怎么会对赞普存有恨意呢?”

    “阿曼与她姐姐不同,她姐姐性子活跃,心思简单,又一心爱着本王。阿曼虽性子温婉谦恭,可如今看来,她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样柔弱。”

    “赞普是何意?”

    松赞面色清冷:“她连本王也敢欺骗!”

    扎木术忧心道:“赞普多年来与殿下恩爱无间,这一回,恐怕是冷了殿下的心了……”

    松赞简洁道:“冷了,也好。”

    他说着,随手把几案上的卷轴递与扎木术:“你一直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你看看这个吧。”

    扎木术接过看完,大惊失色:“赞普是故意与殿下离心的?从而……”

    “此行是凶多吉少。”松赞点头:“唯有这般,在往后没有本王的日子里,她才得以轻松自在地活着,不要愧疚,也不要为本王伤心。”

    扎木术蓦地一跪:“赞普身为一国之主,怎能为一介故臣冒险?吐谷浑与我吐国是世代宿敌,赞普三思啊!若赞普是对殿下心存愧对,那就让扎木术去,代您赎罪吧!”

    “你的忠心本王懂得,可格真要的不是你,你去了也是徒劳。”

    扎木术急了:“难道赞普就没有想过,这也许是个圈套?”

    他轻叹:“可倘若是真的,他便是当初助我击退格真才招至今日之祸的。那他便曾是有恩于我吐国,本王怎能弃他于不顾呢?再者,若今日本王真的见死不救,他日文成知道真相,本王又该如何面对她?”

    他举目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扎木术,凝声道:“本王会下令让小松回城,以后,他会继本王之位。小松及逻些城就交给你与禄东赞大相了。记住,我吐国国母……”

    他顿了下,才一字一字道:“永远只能是殿下!”他紧紧盯着扎木术双眼:“还有,永远不能与大唐为敌! 都听清楚了么?”

    扎木术听罢,不觉悲痛:“未将领命!” 

小松回城() 
“姐姐,那身凤袍你真不打算穿了吗?”朵儿觑着雪雁的脸色,小心道:“还有赞普,姐姐总避而不见也不是法子啊。”

    雪雁随意拨了下筝上的弦:“勒托曼一日不伏法,我一日不会见他!至于凤袍——”

    弦声又碎又沙,她不耐烦道:“勒托曼不是总窥着么,就让她如愿似偿好了!”

    “姐姐说气话呢,姐姐岂不知这身凤袍意味着什么?”

    她的指尖扫在琴弦上,“我可从来不与她们争过些什么。”

    朵儿嗔斥道:“姐姐是真糊涂么?若赞普真的立了勒托曼为后,姐姐不哭鼻子才怪!再者,那勒托曼是什么人?城府极深也就罢了,还心狠手辣,两面三刀。若是她为后,先不说赞普对姐姐的爱是否还在,咱俩还有地儿站么?若姐姐没了实权,咱俩又在赞普面前说不上一句话,这样一来,唐蕃两国的邦交是定要受到影响的。”

    她抬首,冷硬道:“那他也不能如此放过勒托曼的!若不是我拦阻,勒托曼早丧命于扎木术的弯刀下了!”

    朵儿心惊:“什么?扎木术要杀勒托曼?”

    雪雁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她为了算计于你,不惜杀了他的夫人,还把你置于那种险地,你以为扎木术会放过她么?”

    朵儿忍不住轻叹:“他怎么如此鲁莽,勒托曼再怎么说也是赞普的妃子啊。不过,赞普也是的,他怎么如此袒护于那勒托曼公主呢。”朵儿说着,忽想起:“赞普莫不是喜欢上勒托曼公主才这样偏袒于她吧?这一冬来,可都是她在给赞普送膳食的!人都说日久生情……”

    朵儿说着说着,不禁掩了嘴。雪雁闻言,心猛地一窒,没来由一阵酸楚。口里却满不在乎道:“她本就是赞普的妃子,赞普心系于她也属正常。”

    朵儿急了:“可话不能这样说,喜欢不喜欢与是不是他的妃子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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